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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阴师(玄幻灵异)——琤清

时间:2021-05-24 09:10:33  作者:琤清
  “毫无章法”这是易乞对厨房和寝所的统一评价,只有前院稍微整洁一点,想来也是因为那人孑然一身的缘故,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扫起来。不多会,一股米粥的浓郁香味飘进了苏幽的鼻腔,将他活活从睡梦中馋醒,他猛地起身嗅嗅“好香。”
  脾胃又适时地叫嚣着饿,就见着易乞端着一碗粥和小菜进来了,苏幽一点也不客气,冲他笑了笑就要下床,突然伴随着怨灵的味道愈发浓郁,显然易乞也闻到了,微微正色,放下手中的东西朝门口走去,苏幽紧随其后:“来的比我想象中的快……”话还没说完,那扇以稻草做补丁的木门四分五裂朝向东西南北炸裂开来,苏幽心中哀怨:门门门,尼玛,我的门啊……
  易乞本挡在苏幽的前面,苏幽径直跨过他,目光森然的盯着来人:“廉纤雨,我的门你好好想想赔不赔得起。”
  来人撤下斗笠,马尾高束,半张是美艳的人脸,而另外半张隐在雕花铜面具之下,一双红瞳杀气腾腾,左手有意无意拂过背在背腰的短柄双镰的镰刃,扯扯嘴角,不同于往日的一种黯涩嘶哑声响起:“我说过井水不犯河水。”
  苏幽看了她好一会才道:“你也没在他身上留你的名字,而且我吸了就吸了,还需要顾虑你?你就算当个道士也不用这般故弄玄虚吧,又是戴面具又是在改嗓音的,可真没你以前可爱,啧啧啧……”
  易乞在旁边听着眉头一跳,微微抿唇,声线压得很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你还真是什么鬼都撩。”
  声音传入苏幽耳里,他回头看了看易乞又转回头盯着廉纤雨认真思考:“她以前的模样确实是有几分可爱的。”
  廉纤雨咬牙:“我就中途去另一个地方回收怨灵,回来就被你截了,你好大的能耐。”
  “我能耐不一直都挺大吗?你还不了解?”苏幽挑挑眉。易乞听他的话愈加暧昧,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太阳穴间的跳动也更加明显。
  廉纤雨半张人脸被他调谑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怒,眼中红色像要溢出来一般:“你找死。”踢脚一蹬整个人腾风而起,抽出双镰就朝苏幽袭来,速度就在短短几秒,“来得好,”苏幽正要出手却见腰间被泛着幽幽蓝焰的钦凌鞭缠绕,下一刻他就被带出了廉纤雨的攻击范围,稳稳的落在地上,钦凌鞭从他身上撤下后蓝焰大涨,直直的向廉纤雨劈去,廉纤雨未预见这突来的变故,侧身以镰格挡,被这蓝焰灼的手疼,但见鞭尾正要扫过她戴面具的脸,她猛的一偏向后仰去,堪堪躲过一击,直起身后才看向这鞭的主人:“你是谁?”
  易乞移步挡在苏幽身前,拱了拱手:“在下乐引大法宗月偏明座下第三弟子,易寒重。”
  廉纤雨从头到尾将他扫视了一遍:“没想到这个老匹夫还能收到你这种资质的徒弟,可惜了,我的凛刃好久没有尝到乐引门人的血了,”抬起一手,用镰尖指着易乞:“今天便用你来开刃。”一阵寒风伴随着切开空气的凛刃向易乞颈部甩来,易乞看透其行迹轨迹足尖轻点凌空向后撤了一步躲开,未待凛刃回到廉纤雨的手上易乞的钦凌鞭以蛇形掀来,廉纤雨以臂挡下,上臂衣料被蓝焰灼烧无几,这边鞭尾顷刻出现在廉纤雨的眼前,还未待她动作,面具就被利气劈开掉落,这一场变故来的突然,丝毫不在廉纤雨的意料之内。
  廉纤雨赶紧用手捂住脸夺回凛刃,“你的脸……”在易乞看清她隐藏的脸时即刻落跑,只剩下落在地上的两半面具彰示着刚才的打斗。
  易乞立时看向后方抱着双臂悠然观战的苏幽:“幽哥没事吧?”
  “风光都被你占了我能有什么事?”
  “你刚才看到她的脸了吗?”易乞想起刚才看到的她的脸,那不能称之为脸,被一团黑雾笼罩着,无数怨灵争先恐后的随着气流翻涌像是在抢夺这半张脸的归属权,唯有那一只红瞳属于她本人。
  “看到了……”
  “那幽哥还觉得她可爱吗?”
  他有毛病吧,这什么问题?苏幽也不再管他,低低想着刚才出现在眼前的一切。按理说这种咒氏只要将装有怨气的容器放在咒中心,天时和地利再来那么一点,就可以炼出魂魄,难道……易乞见他露出诧然的表情直觉不妙:“幽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问我作甚?”
  “幽哥说笑了,我就是个小小的乐引弟子,怎么能与您争辉?”
  苏幽从他脸上扫过:彩虹屁拍得真响亮。懒得同他计较,苏幽道:“她是想用自己半身做容器炼出鬼道士。”听闻易乞脸色一变,刚刚调侃苏幽的笑容被担忧撤换下来。
  “看来她是留不得了,你快回去同你师尊报备吧,让他赶紧准备一个什么蹋雨大会,我连名号都给你们取好了,别在夜长梦多,要真叫她把鬼道士弄出来就不好收场了。”
  “那你呢?”
  “这事你们搞得定。”况且我实在不想看到这种场景,让人联想起当年被围剿的自己。
  “那好,你在这等我,我料理完就回来找你。”
  “行行行,去吧去吧……”苏幽心中正得意着:你还能找着我个屁……
  易乞便慢慢靠近,一缕淡淡的木质香气伴着他的气息侵入苏幽的鼻腔,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在越来越近的易乞中悄然而来,苏幽竟脚下一软,被易乞扶手稳住,拇指上就多了一个扳指:“这个是同我迟昀相同材料做的,戴上这个我就能找到你了。”
  苏幽提手要拔就听见从上方传来清朗的声音:“除非迟昀断裂,否则是拔不下来的。”
  我擦,谁不知道身侧的灵器主人不死没法破碎吗,你这意思不就是说你不死就取不下来吗,苏幽腹诽着,抬头看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多谢寒重的好意了。”
  易乞没想到他会看着他,失神了一瞬间,复而粲然一笑,转身离去。
  苏幽似乎也被这股笑感染,嘴角也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妈的,人长的好看真是男女通吃,古人诚不欺我也。
  低首细细观察右手上的扳指,正如钦凌鞭一般通身莹白,泛着悠悠蓝焰,释放着微微暖意包裹着指节。按理说钦凌石做出来的鞭子应该只是莹白而已,怎么会有蓝焰?而且蓝焰还这么烈,是注了什么东西吗?
  苏幽又瘪瘪嘴:现在的灵器都跟随主人的格调了吗?伸手摸摸腰间的杀生,死气沉沉,凉意彻骨,好像是这样……回屋默默的把易乞做的佳肴吃了,还别说味道真不错。
  自那日门被廉纤雨打爆了过后,苏幽就干脆用稻草做了一个门,虽然用料很扎实,但既不防盗也不防风,防盗这点上他看的很开,毕竟也没啥可偷的,大风来袭就有些麻烦了,于是苏幽丢出一个怨灵附在稻草上,所以这个门就变成了一扇绿光逸彩的稻草门,还时不时的冒一股黑气,吓得镇上的人都不敢靠近。
  苏幽很开心,他喝酒听曲都不用给钱了,于是以前不敢随意进的酒楼曲园他天天踏足。这会正喝着小酒欣赏着外沿的风景,边上一桌的几个小兄弟就唧唧喳喳着:“听说了吗?后天三大法宗和小宗门齐聚闻仙台湮灭黯宗宗主廉纤雨。”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乐引为了抓她花了五天四夜,死了上百名弟子才将她抓住。”
  “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以前黑白两道不都相安无事吗?”
  “这就不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我们百姓能看明白吗?”
  “廉纤雨死了谁来当黯宗宗主?”
  “那必定是现在的副宗主朱晚才了。”
  “你们说修幽冥道好修吗?要不我也去拜入黯宗门下?”
  “你可拉倒吧,你也不看看你的资质……”
  “哈哈,兄弟,你还是有机会的,”苏幽憋不住了,笑着开始与他们攀谈起来。众人见是他,又紧张又期待的同他打招呼:“苏大师。”“大师,怎么说。”
  “人有贪嗔痴恨爱恶欲,死后执念不消不愿重入轮回便成怨灵,执念深重的怨灵想要幻人形就修幽冥道,黯宗收的都是成人形过后的怨灵。”
  “那要是执念消除了呢?”
  “那就重入轮回过下辈子呗。但能堕入幽冥幻成人身的怨灵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兄弟你可以一试。”苏幽看着他们邪邪的笑着。几个人顿时就不好了,赶紧同他告辞:“多谢大师解惑,我们就不打扰大师雅兴了,告辞告辞。”便撤还边挤兑:“你去吧,修去吧,要不现在先去死……”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留下苏幽单手敲击着酒杯:后日,闻仙台,那我也去凑凑热闹。
 
  ☆、试错
 
 
  闻仙台聚首两千人,中台落座的是三大法宗:乐引大法宗月偏明,宸水垒垒主秦芜,梦边城门师崔梦前,其他下阶法宗个派坐在中台两侧,各法宗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严肃的气氛笼罩着整个闻仙台,众人都注视着台下被梏魂引束缚的廉纤雨,她已浑身是血,眼神涣散,另外半张脸也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还是凶狠的看着中台上方。
  苏幽随意的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法宗后面,目光懒洋洋的在台上和台下来回逡巡,又觉得拇指的温度像要比平时高些,可能是错觉吧。
  中台上的易乞抚了抚迟昀,目光在宗门之间流转。顾怀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吧?”易乞未待回答,姜亦幻也凑上来:“大师兄,你说黯宗和鬼宗会来吗?”
  顾怀摇摇头:“黯宗早就与廉纤雨撇清了关系,现在大小事务都由朱晚才把控,鬼宗本来就看不上黯宗,定是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姜亦幻看向台下:“修鬼道的看不上修幽冥道的,真是稀奇。”
  顾怀也看下台下道:“修鬼道的都是作恶多端,残害无辜并以之为乐,凶狠异常,自然是看不上因执念而起的怨灵了。”
  “那修刹罗道的呢?孤檠呢?岂不是还看不上鬼宗?”
  顾怀抿抿嘴:“入刹罗道的自然不可比拟,屠百城,杀万人,形同修罗。当初为了收拾一个鬼道士就已经让各法宗元气大伤,师祖与其同归于尽,现在只有个孤檠还令人担忧,多亏他低调出世,否则还不知道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想起当年鬼道士之事,至今还令人心悸万分,虽说那时顾怀还小,甚至还未进入乐引,可那场大战,却是实实在在惊动天地。世人皆知,空同仙尊为了阻止那场浩劫,保护无辜百姓,使用秘术同鬼道士一起隐没,换得太平山河,却落得个神形俱灭,这是最大的代价,也是沉痛的损失。
  若是孤檠拥有这样的实力,又像鬼道士一般为祸苍生,那下一个阻止他的,又会是谁?顾怀不敢想象,只觉惊怔。
  姜亦幻倒没想太多,接着问:“听说苏阑晕的实力不次于孤檠,可他不是蚀阴师吗?体内不存的是怨灵吗?怎么会那般厉害?”
  顾怀缓缓道:“积水成渊,聚沙成塔,怕是再没有一人能有他身上的怨灵多了吧。”
  姜亦幻惊道:“那是有多少?”
  顾怀摇头:“无人知晓。”
  姜亦幻怔住,缓了一会他又问道:“那蚀阴师吸食怨灵,幽冥道乃是执念所化,他们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顾怀徐徐道:“执念分三六九等,三等是一些琐事如同没得到心爱之物,错过一场风景,这样的执念在身死后根本不会化作怨灵,随着魂魄便可向往往生。而九等则是心怀仇恨,想要雪耻所化。一般来说执念能得六重便可成形,像黯宗门人的怨灵必然有九等深重方可,而蚀阴师吸食的是足够化成怨灵但还到不到修出人形状态的那一部分,但若是能将执念浅淡的引出体外化成怨灵,这样的蚀阴师实力便不可小觑,想要渡化也难上加难。”
  姜亦幻啧啧:“蚀阴师有那么厉害吗?难道还能比我们法宗厉害?”
  顾怀不语,姜亦幻又道:“大师兄,既然苏阑晕那么厉害,那他和孤檠谁会赢?”
  顾怀还未答话,易乞便不动声色的走过来挡在姜亦幻身侧,阻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师尊看我们了。”二人又恭谨的站在月偏明的身后岿然不动。
  秦芜与月偏明交换了眼神后,对着台下中气十足的说:“黯宗前宗主廉纤雨私制怨灵,妄图招魂,死不悔改,天道不容,今将她元神湮灭,魂飞魄散,不容于世。”
  “呸,可笑,那些人死后本来就会成怨灵,我只是帮帮他们,何来私制一说,我招魂也是个活死人,只图个自己的念想,天道怎么就容不下我了?难道我们就不配有情有义吗?”廉纤雨仰头一声声发问,声音也恢复了平常惯有的清脆,只是此刻的清脆又是那样的尖锐。
  “你招的你不知道是谁吗?是祸害苍生的鬼道士荪敛霏,他若苏醒你能控制得住吗?你的感情他能感知得到吗?他没有七情六欲众所周知,你还想以情感化他?痴心妄想。”一个下阶法宗的宗主回答她。
  “呵,秦子破对崔梦前的求而不得叫情深意切,我的就叫痴心妄想?你们法宗还真是盛产伪君子呢。”说着说着廉纤雨低低笑了起来。
  而闻仙台上鸦雀无声,有些小辈还含着八卦的心思偷偷看向秦芜和崔梦前,前者面露尴尬强装镇定,后者面色如常无甚在意。不禁暗暗感叹这谪仙般的女子难怪招人惦记。
  台上发出的一阵笑声与台下廉纤雨的笑形成了呼应,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气氛,苏幽拍手赞道:“哈哈哈哈,说得好,哈哈,这么多年你说的这句话我是最为认同,不错不错。”
  接着一股炸锅的声浪传来:“苏阑晕!”
  “苏阑晕怎么在这?”
  “他怎么来了……”然后给苏幽让出了一片清净,易乞终于看到他,噙着笑看他笑完。
  月偏明终于开口,声如洪钟:“苏阑晕,你是来捣乱的?”
  “不是不是,我就是闲的无聊想来看看,再说了你在这我怎么好乱来呢,我这人还是很守信的,你们继续,继续,别管我。”苏幽又坐回了他的独特坐姿,嚣张至极,潇洒至极,冲着看着他的易乞微微一笑,又看向台下,易乞仿佛被他这一笑灼了一下,心里有淙淙暖流缓缓流过心房,却还是被自己遏制,面色无常地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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