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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谢景云咳了两声,“嗯......”
  而后,几个人便一路回去了。
  在没看到的地方,有几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一直跟在谢景云身后,他们只是远远跟着,并未靠近,也没任何不妥之处,且样貌平凡随和,让人生不出怀疑。
  他们被派来跟着谢景云有几日了,平时谢景云不出军营,他们也没法跟着,今日终于有了机会。几个人不敢妄动,只是远远地跟着,终于能向主人有所汇报了,虽然他这一晚上都在无聊的逛花灯。
  ==
  回到季宅,季修宁在侍从们惊讶的目光中把小兔子挂了起来,然后喝了点甜汤。
  李决来到他眼前,一字一句说道:“主人,灯会太乱了,以后还是不要去这种地方了,不太安全。”
  季修宁说:“没事,”顿了顿,他又问:“你发现了什么?”
  李决说:“谢将军来后,我发现有人跟着,但是很远,不确定几个人。”
  季修宁若有所思,然后在李决灼热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给我准备一个随身的匕首吧。”
  “算了,你明日和我去铺子里看看,我正好还想买点东西。”
  李决应道:“是。”
  而谢景云回到住处,爱不释手地看着这兔子灯,想着放在哪里好,最后挂在了书房,能一眼就看到,很好。
  ==
  在同柔城的谢家,此时谢远正在读着谢景云寄来的信。信中道尽了对义父的思念之情,以及不能一起过上元节的遗憾。
  而这样的信已经好多封了,谢远一直那一个匣子装着,偶尔拿出来看看。
  这些年谢景云愈发成熟有担当了,把将士、把人民,把家国放在心上。
  这原本是他哥哥的责任,如今完完整整地落在他身上了。他太可怜了,没见过父兄,只是在母亲怀里带了片刻就被他裹着带走,转眼就要十八岁了,希望上天对他好一点。
  谢远已经把该教的都教了,既然无法默默无闻,既然一定要争一争,改变这世道,那就让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谢远在心里默默想着。
  他又拿出来了“雪上行”,一口一口慢慢酌着,闭上眼睛,这次出现不再是背着把剑远行的少女,而是说着“保卫山河,护卫家乡”去从军的景云......
  
 
  ☆、洛阳城
 
 
  过了几日,同柔城迎来了一批身着华服的人,带着一车子礼品,来到崇文书院。
  “孟老夫子在这北境小城中过得如何?”来人笑呵呵地问着。“十多年了,孟老夫子不该这样隐姓埋名蹉跎岁月,天下人需要您。”
  孟老夫子眼神都没给那人一个,哼了几声,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天下人需要我还是你的主子需要我?”
  来人恭敬地回答:“主子自然是替天下人来请您还朝。”接着他又说:“如今天下动荡,朝廷局势不稳,像老先生这样的元老贤臣,已经不多了,主子希望大赵的江山稳固,自然要替天下人来请求您。”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孟老夫子在心里想。
  听完这番话,他已经知道来人大概是什么人了,定是哪位皇子派来的人。
  宫中大皇子是嫡长子,二皇子三皇子也身份尊贵,且年岁居长,那么来请他的人许是这三人之一。
  孟老夫子八面不动,闭了眼睛,过了一会才缓缓说:“老夫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劳烦你大老远跑来,无功而返了。”
  那人正要接着劝说,孟老夫子及时打住,接着说:“老夫余生都想在这小城里度过,教教书安享晚年而已,不再踏入洛阳城一步,也不会过问朝中之事。”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接着又劝慰了几句,看孟老夫子不为所动,于是只好将礼品留下,带着一行人离去。
  而刚要出门便被叫住了,他心中一喜,但是转而孟老夫子的话却让他啊这点喜悦被浇的干净。
  “把你的东西带走,无功不受禄,老夫粗人一个,用不上这些物件。”
  那人面色不虞,带着气就走了。
  路上他突然看见一个身影,只看到了正脸一瞬,便消失不见了。他越来越觉得这人在哪里看过,扭着眉头仔细想着。
  回到洛阳宫中,张静向主子报了同柔城发生的事,若说主子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人了呢,孟老夫子是当初先太子太傅之一,德高望重,或是主子想拉拢的人。
  三皇子觉得遗憾,如果他能来教自己,辅佐自己,自己胜算就更大了。但是孟老夫子既然说不过问朝堂之事,那边暂时让他在那待着吧。
  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想到了孟老夫子,不过幸亏有“不入洛阳,不问朝事”的保证,才保住了孟老夫子的老命。
  跟了主子这么久,他自然明白主子的性子。有些人,要得不到就毁掉,不然留给别人用得顺手,岂不是得不偿失。
  从宫中出来,张静便往城外的茶楼走了。
  若说这皇宫怎让人甘愿困在这里呢,张静有很多感触,他是宫中老人了,这些年他看过太多腥风血雨的手段,当初就不提了,如今的宫中,自己主子每日都在谋划着,收拢人心,用间用计,甚至......伪装本性。
  临走时他深深望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一眼,“怪不得能让人沉迷。”
  时辰尚早,张静去了茶楼,走过街道时候发现如今的商铺倒是比前些年少了不少,街上的小贩一个个目光无神,安安静静地守着自己的位置,不敢大声攀谈。
  曾经大家吆喝着自己家的蒲扇多实用,自己家的簪子坠子多物美价廉的光景好像好久没见到了。
  其实是前些时日有几个小贩,不知谁起了个头聊到了当初的先太子如何如何,深受爱戴,可惜天妒英才。几个人说起来就忘了周边的人了,竟自顾着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而后不知怎的上达天听,皇上知道了震怒,以妄议国事为由,抓了几个人入狱,甚至要撤了所有摆摊。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眼下因为此事牵连入狱的人,从小贩到负责这片区域的官员等等,尽数获罪。
  后来魏丞相求情说,犯罪之人处罚了就好,街边小摊应从严管理,暂时不需要撤掉,这才给这些小贩一条生路。
  不过这里也再没有当初的热闹氛围了,他们个个三缄其口,不敢说话,生怕祸从口出。
  到了茶楼,张静点了茗茶,入口时稍苦涩,但是之后香甜,回味无穷,他品着茶听着说书先生讲书,讲的是一些神仙下凡的故事。
  故事老套无比,但是大家都爱听,爱听的人多了,先生自然就愿意讲。
  大抵是讲,传闻有一仙人因犯了错被贬下凡,然后在人间需历劫五十年才能重归仙位,他经历了生老病死,经历了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人间七苦八难尝了个遍,而后顿悟人生,终于再次飞升,回到天上做长生不老的仙人。
  故事非常普通,但是听的人都若有所思。
  这人间着实是苦,贫穷、无势,且无所依,何其苦。吃得饱的人则另有所忧,将军百战,妻离子散,何其苦;生老病死,子孙不孝,何其苦;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何其苦;爱而不得,宫门相隔,何其苦。
  正因为这芸芸众生有不同的苦,才盼着仙人的故事,只当自己是前世犯了错的仙子,是这历劫之人,只要熬过了这些苦,便有了希望,给自己些慰藉罢了。
  故事讲罢,大家纷纷鼓掌打赏,张静啧了一声,无趣。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是他!他终于想起来了,那日在同柔城中,他看了正脸觉得熟悉的人竟然是他。怪不得当初先皇后自缢他便没了踪迹,竟躲到了北边,隐姓埋名。
  但是......他不是先皇后的心腹吗?他怎么会苟活?难道......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慌慌张张六神无主地走出了茶楼,还不小心撞到了人,张静紧忙着道了歉,匆忙地回了家。
  ==
  而此时的丞相府,魏丞相听说心腹的汇报,若有所思。
  皇帝近些日子愈发不待见大皇子了,从前只是晾着他,忽略他,如今竟哪哪都不顺眼。
  朝堂之上年岁大的皇子皇帝许其提前参政,大皇子每每发言,都不得圣意,大皇子如今竟不敢过多发言了。
  其实大皇子善良有余,谋略不足,可是守成仁君,却担不起如今摇摇欲坠的大赵。
  魏丞相也在犹豫,其实大皇子是很好的人选,他上位不会铲除魏家,性子比较软,也能把握得住,是个会听话的人。
  但是他最近的表现,让魏丞相有点动摇,况且三皇子和魏家关系特别好,他最疼爱的小孙女还死心塌地地心悦于三皇子。
  而且三皇子很孝敬他,细细想想,或许三皇子也可,于是魏丞相开始犹豫,待日后观察后再定吧。
  ==
  季宅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自从上元节后,季修宁一直在家里休息着,平日里看看书,练练剑,自己与自己下棋。
  窗外传来打架嬉闹的声音,季修宁看过去,是季言季语两个少年在比试。两个少年都是李决当初选的孤儿,他亲手教授他们武功,两个人天赋很好,而且还忠心护主。
  他们俩谁也不服谁,一直以来经常比试,却也在比试中不断进步,季修宁也就没管太多。
  今天似乎情况严重了些,季语好像很生气,季言刚开始和他在吵架,后来不知怎的就一直支支吾吾地解释,但是季语根本不给人说话机会,直接给了他一拳。
  季修宁走出门,两个少年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停下,过来跟主人问好。
  季言说:“主人,我和季语只是...我们就是比试一下......”季修宁没说话,低头看着他俩,两个人看到他脸色严肃,立刻下跪,齐声说到:“主人,对不起。”
  季修宁敛眸:“季言,你去季家商铺把握之前定的东西拿回来。”说完深深地看了季语一眼,而后转身走了。季语立刻跟上,跟在季修宁身后两步。
  “主人,我......”季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季修宁也不急,他等了足够的时间,季语还是不说话。
  季修宁便说:“今日之内处理好,别让我帮你处理。”
  季语锦忙着说:“是,主人,不会有下次了。”
  然后季语匆忙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其实是这几日比试季言总是顾着季语,总是故意输给他一招半式,季语十分生气,觉得季言看不起他,不尊重他。
  季言说他只是点到为止,怕伤了他,他却认为,季言觉得他打不过自己,又怕他生气,所以才让着他。
  两个少年各自有各自的说法和坚持,所以最终吵了起来,季语还动手打了他。
  少年时候啊,总是为不知名的小事吵的头破血流,虽然生气或者受伤,但终归是少年时期难忘的回忆。等他们以后就会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么自由快乐了。
  等晚上季言从季家商铺回来,季语已经在他房间里等着了。季言抿着嘴,想了想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季语生气,他叹了口气,像看小孩子一样对季语说:“你别生我气了,以后都你说的算,我不和你吵。”
  季语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季语才说到:“是我不好,钻牛角尖了,以后我们就点到为止,我不会再想着赢你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受伤。”
  季言没说话,他抿着嘴,其实他想说,我会保护你的,只要我还活着,我不会让人伤你的,你不用非要赢过我才行。
  但是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季语,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点头,“季语,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对吧?”
  季语挑了挑眉,眼中的意味不能再明显,“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季言又不说话了,总归是说不过季语的。
  或许两个人相处就是这样,再怎么剑拔弩张,最后总会有一个人低头,而季言就是那个甘愿向季语低头那个。
 
  ☆、狩猎
 
 
  季修宁站在窗边,望向窗外,只见那庭院中的柳树已然发芽,绿色的小尖密密麻麻,象征着勃勃生机与令人钦羡的希望。
  春天终于来了啊,季修宁与谢景云相识于冬天,这个冬天季修宁解决了谢景云的粮草之困,和他一起恢复雪灾后的秩序,又一起喝了两次酒,还在上元节偶遇一起猜灯谜。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他们都永远忘不了他们所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季修宁好像从没觉得这个过得如此丰富,不知不觉,就到了春暖花开之时。
  门外的季语有事要禀,只见他神采飞扬,言语中透着着欢快之意,对着季修宁说:“主人,刚收到了谢将军的请帖,幽州军即将开始春演,届时会一起跑马狩猎,听说还会有彩头。”
  虽然季语在禀告请帖之事,但言语中的轻快让季修宁都变得心情好了不少,想来是这一冬天没什么机会出去玩,大家都憋坏了,终于等来了这次春演。
  季修宁知道,季语是手痒了,想玩玩,也试试自己如今的身手。季修宁也挺想去看看的,于是收下拜帖叫人回话去了。
  谢景云在军营里听着张蒙和徐子良的汇报,偶尔回两句需要更改的细节,其余时间都是点点头,徐子良办事向来严格执行谢景云命令,而张蒙又多了几分智谋与考量,总是把事情办得最好,所以春演交由两人负责最为妥当。
  将士们也为了这次春演某足了劲练习,只为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
  谢景云看着如今的幽州军,生出了感慨,这群小子成熟了,经历了战场的洗礼,经历了严酷的训练,弟子兵们已经可以不叫“弟子兵”了,军队里的等级观念也不那么浓了。
  或许是经历过战场上的生死存亡,一切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唯有活着,退敌,建功立业才是真正的追求。
  转眼间,春演的日子就到了。
  幽州军整顿队伍,只听见整整齐齐的脚步声,和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将士们更精神饱满,出枪的招式整整齐齐,几分人一起出枪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当几万人同时做同一动作时,这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很难不让人折服。
  将士们演练完毕,谢景云便宣布春猎开始,头名可得谢将军的玉佩,而第二名和第三名可得布匹、赏田等封赏。
  话毕,一只穿云箭直射天空,只见一只老鹰便倏地坠地,众人纷纷鼓掌,大家各自散去,开始今天的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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