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队长怎么来了?”巫琏问道。
“白蛇不见,我来寻它。”宗城答。
巫琏笑道:“不是说让它暂时跟着我吗,既然它自己找了,宗队长你的任务完成,回去吧。”
宗珹不动,他又道:“还有来押送徐某回七处,此人故意引天师来此,已害了三名天师,又使用玄术枉害功德善人铸成大错,他已经不归人间警察管了。”
巫琏点头,“带走吧,正好让他把打赌输了的钱给我,我缺钱。”
宗珹道:“嗯。”
在一旁应星,看见七处一组那名神龙不见神尾的神秘队长宗珹时,人已经傻了,现在又听见那名平时高冷话少的宗珹对巫道友,不仅又问必答,还有说话超过一百字以上。
想想天师院那些老天师,见宗珹一次就被宗珹气晕一次,神情复杂。
又又听见巫琏向宗珹说缺钱,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虽然不是向宗珹要钱。
应星的彻底傻了。天知道,那些老天师们对七处局长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七处考取天师资格证的钱应该多加些,但每次都被七处局长笑眯眯应付,然后宗珹一一驳回,气得老天师们见他就心肝心肺疼。
若是这两人的对话,被老天师们听见了,那还不得气死。
巫琏将手里面的画给宗珹,让他把画和徐亮一起带走。然后巫琏随便跟着刘子丰去医院,看看他的女儿。
巫琏走到门口,看见宗珹还跟着自己,他挑眉道:“宗队长不回去?”
宗珹道:“天师院张清的徒弟田庆生在美丽新城跳楼而死,张清一直嚷嚷要找出凶手替他徒弟报仇。”
巫琏笑道:“所以那些人打听到当时除了你们七处的人在场,就只剩下我一个外人,他们第一个找上便是我这个孤家寡人,对吗?”
宗珹沉默。
巫琏轻笑道:“让他们来,正好敲打敲打,有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但宗珹还是跟着他,巫琏说了几遍,让他放心,这些人都是给他练手,不用担心。可后面那个人不听,索性不说了,让他跟着。
身旁沉默了好一会的宗珹又道:“先前说请你吃饭。”
巫琏转头看他一眼,哭笑不得,“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沉默了大半天?”
宗珹那双凤眼看着他,巫琏看得出他眼神里面有疑惑,大概意思就是,难道不能说话迟一点吗?
巫琏妥协了。
应星还要看着徐亮等着七处的人来押走,他朝巫琏深鞠一躬,“巫道友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巫琏很市侩道:“给我钱就行,多一点也没关系。”正好我买房还缺亿点点。
应星:“........”收起我当时那一秒的感动。
应星木着脸转身去院子看着徐亮,等着七处的人来带走。
大白蛇身子太大暂时只能在宅子里面待着,不能一起跟着铲屎的出去玩,它有些不开心闷着头颅,慢慢爬上那棵开满桃花的桃树。
而去医院的三人有了新的难题,就是刘子丰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开车,说不定一个走神,就都所有都送走了。
巫琏有没有驾照,所以他们都上了宗珹的车。
巫琏看着那辆,超拽的越野车挑眉道:“车不错。”
说完就打开车门上车了,刘子丰呆滞的跟着巫琏爬上了越野车车后座。
宗珹点燃车子,驶向医院的方向。
巫琏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风景,考虑自己要去哪里挣这剩下的五百多万,想着想着不由叹气出声。
正在等红绿灯的宗珹,正好听见他的叹气声,问道:“怎么?”
巫琏笑了笑,“没事,自己胡思乱想吧。”他想到什么,又开口问宗珹:“我听龙飞飞说你们有个什么接单子的APP,方便快捷还省事?”
宗珹道:“嗯,玄学APP,拥有天师身份便可以接单。”
巫琏懂了,他现在没有天师资格证,那个APP自己不能注册。他问道:“天师考试我能参加吗?”他想了想又道:“不加入天师院那种。”
宗珹点头道:“可以,但要三个月后,天师院内招生考试的日期,就是外门考核天使资格证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巫琏觉得还是有点慢。
这时宗珹说道:“你很缺钱?”
巫琏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他道:“我穷啊。”
宗珹见绿灯亮了,在后面按喇叭声音,开车驶向前,掌握方向盘,“你房子还差多少,我帮......”
“不用。”巫琏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宗珹顿了顿,或许他没想到,生平第一开口帮助别人竟然遭到了拒绝,他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对我有恩。”
巫琏摇头,“哪有什么恩情,我和你只不过是一场金钱交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上辈子就是毫无防备相信别人,推心置腹得到的,不过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而已。他死过一次的人,对故意上前对他示好的人,怀疑种子依然在。
就像前几个在404房间,他那些话,都是故意说出口,就是想试探试探,宗珹接近他是为什么。总不可能只是单单一个受伤,就一点没有防备相信一个陌生人。如果宗珹是个单纯的人,巫琏第一不相信。
能在七处做老大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天真小白。
透过后视镜,宗珹那双凤眼盯着巫琏瞧了眼,只见后座坐着对他笑的巫琏,不点而朱的薄唇轻扬开启,能看见珍珠白的贝齿,唇红齿白,就连中间粉粉的舌尖都能看见。
圆圆的茶色杏眼,偏上一点额头正中间,一颗鲜艳欲滴的红痣,让人恨不得压下他往那红痣上狠狠啜一口。
一分钟后,宗珹抬眼直视前方,盯着路面开车说道:“既然如此,你暂时当一组编外顾问,出任务时,你一起跟着,如果是你独立完成,那么任务报酬,一组不占你半分,等你拿到天师资格证注册APP后,你可以自由离开。”
巫琏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虽然还是占了宗珹的好处,但是最后的任务报酬是看个人成绩,如果报酬不菲,那么他的房子估计很快就能到手了。
B市仁爱中心医院。
刘子丰虽然受到打击不小,但是关于他女儿的住在间病房,闭着眼睛都能找见。
就在巫琏和宗珹跟着刘子丰弯弯绕绕转了一圈,终于到达地方。
刘子丰敲着病房,里面走出来一位面容憔悴的女人,她捂着嘴,眼眶红红,靠在刘子丰的怀里。
“子丰,医生说咱们的女儿、快不行了,我们该怎么办,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后。
有人问巫琏,怎么把高岭之花宗大佬追到手的?
巫琏摊手:他有钱,我有颜,自然在一起了。
龙飞飞哭着说:这夫夫俩贼坏,害得我精神肉-体饱受吹残。噫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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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子细细弱弱绝望的哭声,猛地让神情恍惚的刘子丰回神,他哀求转身看向巫琏。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巫琏点头,“先进去吧。”
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孩子,呼吸机罩满她巴掌大的小脸,仪器上发出‘滴滴滴’行走的心电图。
巫琏看到女孩身上冒着股股黑气,小女孩白白的魂魄被黑气压制一动不动,吸进去的气少了,呼出来的又是她自身的人气。小女孩年纪小,阳气低,掌握不了自己的身体,一直昏睡不醒。
“你干什么,离我女儿远点!”
巫琏正准备去碰小女孩的手,被刘母一下拍开。
他脸色一下冷了下来,神情不虞。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打手握住他的手,巫琏愣了愣。
宗珹蹙眉看着玉白的手背上多了一道红红的痕迹,一双凤眼瞥向刘母,收回来后,对巫琏说道:“我出去一趟。”
巫琏没有多想点头。
刘母被那个白发俊美男人看了那一眼,那眼神让她遍体生寒,忍不住下意识后退几步。
刘子丰没来得及阻止自家老婆,看到他老婆把大师手打了,生怕大师会生气,连忙上前道歉。他腰弯下脸只差贴上地板砖上了,“对不起大师,小玉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担心女儿,请你看在她爱女心切的份儿,就揍我吧。”
大师记仇得很,他在宅子里面就见过一次了。
巫琏摆摆手:“算了。”
“多谢大师,谢谢。”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男人,对一个少年卑躬屈膝的,“老公你......”
刘子丰小声对他老婆哀求道:“老婆,大师就在刚才救了我一命,求求你不要说话了,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会我在跟你详谈。”
刘母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儿,犹豫半天,看着她老公眼里全是血丝,眼神却希翼地看着她,她点头。
她老公不会害自家女儿,所以她选择相信老公,
这次没有刘母的阻拦,巫琏很顺利握住小女孩的手,手腕正中间有一条黑色的线,没入小女孩的袖口之内。他手心中道印正在发光,光芒细小没入女孩的手腕肉里,缠上那根黑线。黑线感应到道印的压迫开始不安的挣扎,小女孩似乎感受到疼痛,开始呜呜的哭泣。
刘母见女儿哭,忍不住上去阻止,被刘子丰死死抱在怀里。
小孩的声音从低低哭泣,到巫琏开始拔出黑线时,小女孩的声音陡然变大,尖细刺耳,变得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声音。
巫琏加大了道印的力量,狠狠一抽,那根黑线直接被抽出来,小女孩短促尖叫一声,身体不断像发羊癫疯一样抽出,导致床都跟着咯吱咯吱作响,可见小女孩当时有多疼。
刘母见女儿惨样,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刘子丰抱着女儿不撒手。
巫琏手中静静捏住的黑线,宛如一条黑色的毒蛇,企图缠上巫琏钻入他的手心中,只是还没靠近他,就被一道金色的打了狠狠打了回来,黑线变得焉焉的。
巫琏将黑线在手指中碾压片刻,黑线化成灰烬,散落在白洁的瓷砖上。
“好了。”
巫琏话音刚落。
小女孩缓慢睁开眼睛,软软的嗓音开始喊人,“……妈妈,我好饿。”
刘子丰夫妻俩顿时喜极而泣,“饿了好,饿了好。爸爸这就去给你买好吃的。”
他转身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看着巫琏还在此,他胡乱擦了眼泪,直直跪下来。
但巫琏比他快,用手托着他不让他跪下,“我还想活久点,不想折寿。”
刘子丰呆滞片刻,明白巫琏说的话,擦掉眼泪,站起身跟着巫琏走到靠近门的地方,小心对巫琏说:“大师,我那处宅子不要钱了,你救了我的女儿,我不能昧着良心还收你的钱。”
巫琏拒绝道:“房子我要了,但是钱还是得给,就按当初的价格。”
“可是大师........”
巫琏不容置喙道:“就这么办了,你陪着你女儿吧,大病初愈,尽量让她少去那些阴气重的地方。”巫琏将一枚铜钱放在他的手心,“这枚铜钱让你女儿随身带上,防止她的魂又出来乱跑。”
巫琏说完,打开门,看见宗珹在门口等他,巫琏转头对跟着上的刘子丰说道:“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宗珹跟巫琏一起离开了。
刘子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在拐弯处消失,才回到病房内。
妻子抱着女儿低语,不知说什么,憔悴的脸上有几分笑颜,她看见刘子丰又回来了,身后少了那名长得好看的大师。
“大师走了?你怎么不留下人家,他救了我们的女儿,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至少也得请人吃个饭。听说真本事的大师,富家人千金难求,对了我们家存折上还有多少钱,核算一下,除了女儿的医疗费,剩下的钱都给大师吧。”
刘子丰不是没有给钱给巫琏,但巫琏不肯收,收了就要背因果债。原本想厚着脸皮让女儿认大师为干爹,但大师这样一说,他就没有提,“大师的微信我留着呢,下次我一定谢谢他。只是大师为人清廉正直,拒绝收我的钱。”
路上的巫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脸红红的。
让身边的人,多看了两眼。余光瞥见大药房,脚步忍不住朝那处走去。
出来后,手里多了一个盒99感冒灵,塞在巫琏怀里。
搞得巫琏一脸的莫名其妙。
同一时间,刘子丰拿出一枚铜钱给妻子,“这是大师特意给女儿的,你找根红绳子串起来,给咱女儿贴身带上。”
妻子小心翼翼接过铜钱,心想着,等会就去买绳子。
接着她眼前又出钱现一枚铜钱,妻子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你怎么还有一个?”
刘子丰把铜钱给她,将妻女两人抱在怀中,洗去满脸疲惫,他笑道:“你和女儿都很重要,咱们家以后会好起来的。”
***
某房地下一层,一名胡须花白的中年男子,身穿金黄色的道袍,上面点缀着一个个阴阳图。正在打坐的他,突然脸色发白,吐了一口血出来,翁声翁气道:“哪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竟然毁我接连毁我两个阵法!我定要把他剥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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