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周=右侧一大片空旷的地方,堆砌着一米多高的骨头架子,人头满地都是,最上面还有几具骨头沾着碎碎的血肉,看上去才被尸怨啃光。
两个活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青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人骨头,直接都傻了。
“噫呜——”
“大师,那尸怨来了!”
巫琏笑了一下,“来得正好,也省得去找它。”
那只尸怨似乎对这个地下室十分熟悉,尤其是在看不见的黑夜中,它倒挂在顶上来去自如。
巫琏一伸手,一把青铜剑横在他的手中。
比起其他食物,尸怨闻着巫琏更香,所以它对巫琏低吼,是野兽进攻的预示。
巫琏腾空而起,手中的青铜剑朝尸怨挥去,一招把尸怨打落在地上。
尸怨愤怒朝巫琏嘶吼,嘴里的恶心的液体掉落在地上,溅出一个个小坑。
巫琏冷笑一声,“想吃我,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他狠狠将青铜剑打在尸怨的脊背上,半人半鬼的尸怨,脊背一半白骨森森,一半是风干后干尸模样。
巫琏用青铜剑砍在尸怨的脊背上,煞气如刃,瞬间将尸怨劈成两半。
但腰斩为两节的尸怨,如同蚯蚓再生,竟然还没有死,它的腿没有上身的控制,在地下室到处乱窜,还将一些人骨头弄得到处都是。
楚怀亦他们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叫。
宗珹一脚踩下去,尸怨的下半身咔嚓一声,骨头踩裂开,才停下来,当在地上不动。
青铜剑还在吸尸怨的怨气附身在自己剑身上,很快那张鬼脸被吸走了怨气,就像普通的人骨头颅变成了一堆沙子。
尸怨消失后,那堆砌的人骨,正在低声哭泣,似乎看见了害死自己的凶手,被制裁了,忍不住哭泣。又像是被压制多年,他们的怨气今天被巫琏解封出来,飘在众人头顶上。
巫琏从口袋里面拿出几枚铜钱,制作了一个小小的往生门,那些冤魂呼啦呼啦窜进门中。
等巫琏最后一只冤魂走后,铜钱乖巧躺在巫琏的手里面。十几枚功德金光钻进了巫琏的身体里面。
普通人看不见,宗珹心尖上的心蛊似乎感受到功德金光,咿呀咿呀,在他心尖处砰砰直跳。宗珹不按着心脏,敛着眉。
巫琏以为是宗珹旧病复发,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掌心处小小一枚道印转而印在宗珹以前刻有道印的手心处。
一股股炙热却不烫的热意,在宗珹的四肢百骸中流窜,心蛊更是抱着这丝暖意不放手,它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巫琏道印阳火感觉到心蛊讨好,十分大方的分了一撮火苗给它。
宗珹比巫琏高太多,他低头看见巫琏挺翘的鼻翼,红痣越加红艳了。此时宗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谢谢。”
巫琏仰头,“不用谢,卡号你知道的。”
巫琏仰头的一瞬间,眼里流光奕奕,好看至极。
宗珹呼吸一滞,几乎仓促急急转头,头一次这么狼狈。
巫琏奇怪看他一眼,放开宗珹的手。
他还得去看看那两个倒霉孩子怎么样了。
宗珹等着他远离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两个倒霉孩子,压根没有注意到宗珹与巫琏之间的互动。等尸怨化成沙子后,就一直蹲在地上研究这堆沙子。
好一会,楚怀亦觉得没劲,准备起身时。他忽然间听见了歌声,踹了一脚还在研究沙子的周毅,“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唱歌?”
周毅嗤笑道:“拜托大哥,这里是鬼宅,怎么可能有人唱歌,还说不准是鬼呢。”
楚怀亦打了一个冷颤,“不、不怕,有巫大师他们在”
巫琏正好过来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怎么了?”
楚怀亦说出了自己听见的声音,“巫大师,我听见了歌声,不!应该是唱戏声。”
“唱戏声?”巫琏静静听了一会,“在外面,走去看看。”
几人从地下室里面出来,刚走到出口时,走在前面的巫琏扔出了青铜剑。
噗嗤!
青铜剑直插进某个东西里面的声音,巫琏几步上前,一个头发遮住的头颅被青铜剑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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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个头颅还是活的,它还在叫器,“谁破坏了本阿赞的好事。”
两个倒霉孩子,惊悚又好奇问道:“巫大师这又是什么鬼?”
巫琏道:“丝罗瓶。”
“丝罗瓶是啥?”
“丝罗瓶也叫飞头降,南洋阿赞练到一定程度时,头颅会和身体分开,飞到其他地方吃魂魄或者吃人。”巫琏质问那个头颅道:“是你吃了那几个天师的魂魄?”
头颅下面不是什么头发,而是一根长长恶心的肠子,它扭着脑袋想挣脱青铜剑脱身而出。肠子红肿又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脂,正在蠕动着,跟一跟肉唧唧的蚯蚓似的试图挣扎。
只可惜青铜剑插进墙壁中太深,头颅根本就挣脱不开,只是桀桀发出笑声,“小子你最好现在放开我,要不然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巫琏侧脸冷厉附上一层冰渣,气场拉满。他指尖微动,青铜剑的煞气如刀刃,割开头颅那张脸外层阴灵之力维护的皮肤。原本坚不可摧连几名天师都葬身与他手,现在却被青铜剑的煞气从血肉里面开始慢慢浸透。
那头颅被煞气灼烧,大脑深处也被煞气侵染,恨不得现在就飞出来吃了巫琏。
“放我下来,我可以给你好处。”
头颅开始诱哄,低低的,带着一股‘圣洁’,渴望力量亦渴望权利金钱的人,怕是早就低头臣服,供养般献祭给魔鬼。
就像那群天师一般,他们是猎鬼天师,不怕邪祟也不怕鬼怪。只为腰间的天师玉牌,追随崇高力量,不断接任务来提升自己的玉牌等级,才会被扰乱心智。
巫琏歪头着,“好处?可以啊,先给我一个亿。”
“美钞。”
“一个亿!还要美钞!!”头颅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不去抢!”
巫琏摊摊手,“那没有办法了,你只能沦为我剑灵的食物了。况且南洋的降头师无缘无故来华夏,难道不是另有有图?”
那头颅没好气说道:“我来华夏旅游不行吗?”
宗珹随口一句,“降头师可经过华夏特殊监管部同意了?”那头颅冷笑道:“当然。”
宗珹冷冷道:“不经过我的同意,放你们进入华夏的,这人还有些胆子。”
“你是谁?竟敢如此嚣张。”头颅一直背对着巫琏他们,根本看不见他们的脸。
等巫琏把他从墙壁中拔-出来,扣在地上。
青铜剑的煞气破除了老道改变容颜的邪术,众人看清了他原本的面貌,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老头一双眼睛阴沉沉扫过众人,定格在宗珹的面貌上,眼里划过一丝俱意,“宗、宗珹!”
宗珹看清头颅的原本面貌道:“阿赞比那,你来华夏干什么。”
阿赞比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着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说道:“宗珹别来无恙啊,我听说你受伤了,真是太好了呢。哈哈哈哈哈.....呃呃。”
巫琏转了一下青铜剑把柄,搅着他的脑髓,阿赞比那脸部痛苦的扭曲着,连说话都难。
巫琏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阿赞比那吭哧吭哧了几声,阴沉沉盯着巫琏。
刹那间,阴气暴涨,刚刚的唱戏声转瞬消失。头颅在青铜剑中高速旋转,想要自救。青铜剑的煞气太强,阿赞比那的能量被它吸收很快,他再不自救,恐怕就要被这把青铜剑给全部吞了。
忍着肉疼,阿赞比那才挣脱青铜剑的束缚,他能感受到眼前在青铜剑的持有者,能力并不亚于自己,甚至比自己更高。
他自己肯定现在逃不了,所以就找到巫琏身后的楚怀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长长的坚硬,吸血肠子一圈又一圈将楚怀亦的喉咙死死缠绕。
“不准动,再动我就吃了他!”
这群华夏天师,最大的弱点就是护着普通人,明明自己可以随意所欲发挥自己的能力,成为人上人受所有人敬仰。却偏偏一副圣父心,甘愿地下头颅救一群和自己无关的贱民。
阿赞比那似乎已经看到,巫琏哀求自己放过这个人的表情,他眼神轻蔑又嘲讽说道:“华夏天师劝你们最好不要动,要不然这个人的耳朵就要少一只哦。”
楚怀亦吓傻了,他似乎能感觉到,那黏腻恶心的触感在自己耳朵上划过,喉咙间的那根肠子发出的腥臭,更是差点熏了他。
巫琏轻挽了一个剑花,看了他一眼,轻嗤一声,“就你?”
阿赞比那心头猛地涌起一阵心悸,感觉到强迫性的压力,趁机想逃时。一抹青影扫过他的而过。
“啊——”
巫琏转身挽起一个剑花,剑尖上的血低落地上砸起了一个血花。
一只半月形的东西,从阿赞比那的头颅里面掉落出来。
仔细一看那半月形的物件,正是阿赞比那的耳朵。
丝罗瓶是整个人的神识依附在头颅里面,所以丝罗瓶整个头颅除了灵魂,还有降头师的大半部分神识。
而巫琏削掉阿赞比那一只耳朵,更确切说是削掉他的神识部分,这种疼可不仅仅是肉-体的疼,更多的是灵魂上的疼痛。
“我要杀你了&¥#@%&.........”
这可不气得已经在说自家的本地语言了。
巫琏拿着剑继续刺向阿赞比那的头颅,眼看就要把它劈成两半了。阿赞比那狼狈的滚了一下,躲过致命一击,但是他那根长长的肠子已经被巫琏削掉大半部分。
阿赞比那又是一声惨叫,巫琏继续削,几下削掉他所有的‘枝干’现在真的只剩下个光秃秃的头颅了。
巫琏拿着青铜剑,以千斤重量压在阿赞比那的头颅上,“那几个天师的灵魂要么现在吐出来,要么我杀了你,我再把他们弄出来。”
阿赞比那兴风作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崩溃大叫,“你究竟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
巫琏手腕一抬,青铜剑自动回到他的手心,“凭你?也配。交出来。”
阿赞比那有一次被煞气侵入大脑,受不了的惨叫,“停、停下,我交,我交。”
阿赞比那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几个天师的灵魂,现在被他放出来,所有人的表情呆愣愣的。
巫琏将天师灵魂收在铜钱里面,给宗珹。
宗珹看着巫琏,温声道了一句谢谢。
巫琏快言快语道:“都说不用,你这个人真啰嗦。”多给我一点钱不就行了。
显然宗珹已经想到巫琏话外音了,轻笑了一声,将铜钱放进口袋里面。
“大师,楚怀亦晕过了!”周毅紧张说道。
巫琏看了眼楚怀亦颈部的痕迹,用了道印阳火拔除掉邪气,只留下一圈红痕。
巫琏解决了楚怀亦的邪气,问宗珹,“这个老头有用没?没用就杀了吧。”
宗珹说道:“交给上头,去和南洋交换等级东西,当然还有一部分奖励,就他也能得到几百万的奖赏。”
提到钱这个词,巫琏的眼睛冒着绿光,咂砸舌。
看不出来一个老头还能值这么多钱,那这趟也没有白跑。
巫琏十分赞同留他一命,等出去让宗珹交给上面的人,他用青铜剑八成巅峰级别的煞气侵入朝阿赞比脑袋里面,暂时晕过去了。
恰巧唱戏声又出现了,巫琏让周毅在这里照顾楚怀亦,自己跟着宗珹出去瞧瞧。
外面完全来了个大变样,只见周围古朴的灯笼高高挂起,天井旁边高高搭起来一座戏台。而台上的人,哀怨婉转,一出精彩绝伦的窦娥冤正在台上上演。
只是台下坐着十几个的人,空洞的眼神,惨白着一张脸,活像是丧葬仪式上的死人。
他们就是消失不见的杨虎和他的几个助理,以及跟着周毅一起来的几个人。
“现在好了,人都找全了。”巫琏说道。
台上的戏曲正唱到高-潮部分,“大人,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窦娥委实冤枉,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直待雪飞三月,抗旱三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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