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的一生不说是含金汤匙出生,但从小在温馨的家庭中长大,根本不懂人性的恐怖。
他最近突然带着一个古怪的女人回家,起初家里人还十分高兴,而且那女人十分贤惠,每天煮饭烧菜,带到剧目组去。
那女子据说是农村来的女孩子,家里贫穷,和李青的家庭根本搭上边,只不过李家一家不介意,甚至心疼这个小女孩,一个人独自在外漂泊。
李家人都很心疼她,感情上物质上都没有亏待过她,金夫人更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甚至有时候金晶都要吃醋。
说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要排嫂嫂后面去了,没家庭地位了。
原以为这样的人生可以持续很久,可随着时间的增长,那女子行为举止就变得奇怪起来,连带着李青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和家里僵持越久。
最近李青更是带着那女人搬出去住,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
金夫人心里急,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
可就在某天,儿子突然打电话,电话里他十分害怕,说话也颠三倒四,只是不停说那女人不是人,是怪物。
金夫人心里急,当晚就去了两人住的地方。
那天,她看到诡异的一幕,自己的儿子泪流满面吃着血淋淋的血肉,而那女人手臂包着纱布,纱布上还侵染着血。惨白的面孔,眼瞳中带着病态的笑意。
她说:“老公你吃啊,吃了我的肉,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了。”
李青嘴角还带着肉沫,一边呕吐一边痛苦,身体更是瘦得不成人样,哪还有温润如玉的样子。
金夫人余光看见了角落里一堆看起来像动物的皮毛,而那面墙壁上还挂着动物血肉糊糊的尸体,地面上有不少血液滴落。
金夫人试图趁那女人出门时,带走儿子,可是回去还不到几分钟,原本脆弱的李青从家里跑出来,又回到女人的身边。
李青哭着对金夫人说:“妈,我跑不掉,不管我跑到哪里,一觉醒来都会在那女人身边,我跑不掉,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那是李青第一次自杀,没有成功。
他拽着母亲的衣袖,哭得像个孩子,下一刻又癫狂像个疯子。
金夫人最后请了全国各地有名的道士和尚,最后都是以失败收场,还被那女人警告。
自己儿子被抓进大牢里。
“那女人太狠了,她用损害自己的身体,让我儿子不仅精神受到创伤,连身体都会垮掉。”金夫人一边一边说。
巫琏想起龙飞飞最近几天嘴里常说的娱乐圈惊天大瓜,还被自己撞上。
他心里盘算了一圈,“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给我。”
金夫人立马说了李青的生辰八字,还有那年那月出生都一一说了出来。
巫琏继续说道:“请夫人说一个字。”
金夫人想了想道:“青。”
金夫人看到巫琏手指飞快掐算,眉头也紧蹙着。手心捏了一把汗,也跟着紧张起来,声音轻颤道:“巫,巫大师,我儿子会不会有事啊。我儿子还在监狱里面,眼瞅着他身体快不行了,我,我该怎么办啊。”
巫琏撇开包厢里两个女人的哭声,掐算的手指也慢慢停下,他淡淡喝了一口茶说道:“放心,你儿子暂时没事。”
金夫人提起的心,暂时放心,只不过巫琏有说道:“之后,就不晓得有没有事了,这女人还够狠心的。”
金夫人立马哭了出来,直接就想给巫琏跪下。
巫琏手一抬,金夫人愣是没跪下去,她愣怔一会,就听见巫大师说。
“我不喜别人跪我,也没这规矩。”
只见巫琏从口袋拿出一枚红绳窜起的铜钱,放在一只锦囊里面。
这是最近龙飞飞给他的锦囊,说是为了提升巫琏大师形象。
别说现在这么一看,怪好看的。
“这个锦囊给你儿子,至少保住他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巫琏:祝大家新年快乐
宗珹:祝大家新年快乐
作者君:祝大家新年快乐,结祥如意,大吉大利,家和万事兴。
第94章
繁星点点的夜晚,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城市。
在人头攒动的夜市中,一个身穿工装套衣带着鸭舌帽的人,身材颀长,宛如欲欲而上挺拔的青竹。当他一抬头唇若丹朱,一双细长的眼眸,轻轻一掀,目似点漆。
而他额间那颗红痣鲜艳欲滴,非但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佛光普照的佛性,而是睥睨众生的神明。
众人经过少年时,忍不住紧闭呼吸,生怕惊走了降临人间的神明。
可少年抬头对着某个方向,嘴角上扬,而小跑上去。众人跟随他的身影,对上另外一个高大俊美的长发美男,又是一阵恍惚。
果然好看的男孩子都有主了。
“你不忙了?”
宗珹视线落在巫琏脸上许久,看似冷若冰霜的俊脸,但有一双深邃而含情的双眸。等看到某人耳朵尖微红,才点头称是。
他自然牵起巫琏的手,“我们回家吧。”
巫琏跟在他身后,笑得灿烂。
来自手里那头另一人的温暖,巫琏头一次觉得‘回家’这两个如此暖。
几天后,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楚怀亦突然打电话给巫琏,说他的表哥像中邪了一样,正拿着刀要自杀,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此时巫琏闲在家中无事,正给院中又开花的灵花浇水。
“别急,我现在过来。”
楚怀亦还是老样子的毛毛躁躁,“我现在到你家门口了,琏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巫琏笑了一声,闪身来到门外,把刚刚正在挂电话的楚怀亦吓了一跳。
他捂着胸口道:“靠!琏哥下一次出现能不能打声招呼,吓死我了。”
“走吧。”
楚怀亦在超速接连闯了两三个红绿灯才到了另外一个富人区里面。
当楚怀亦和巫琏抵达李家时,一进门就看到金夫人母子一边哭一边劝着赤红着双眼的李青。
“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你妈怎么活啊,你这是要了你妈的命啊。那个女人害了你这么多次,你为什么还赶着去找她........”
“大哥,你放下刀,妹妹看着好害怕。”
两个人一言我一语,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激得李青把手中的水果刀低着脖子往更深处扎去,血液浸透了他白色丝绸的睡衣。
“闭嘴,让我去找湘儿,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他赤红的眼神,瞳孔缩小比阵眼还小,神情更是癫狂。
金夫人一口气哽在心口没上来,两眼一翻,生生气晕过去。
金晶吓得小脸苍白抱着她妈,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神情恍惚,她们一家人为什么为变成如今这样。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让她哥硬生生变了一个人,原本温柔如玉,会偶尔欺负她,揉她头,也会为她打跑混混,什么都护着她的哥哥去哪里了。
“哥!你醒醒吧,你真的不要我们,选着跟着那歹毒的女人吗?哥,我们亲生兄妹骨肉相连啊,为什么我现在一点都猜不透你这个人了。”
李青见拦着他的人,倒了一个,另一个也那么难缠,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正当他打开门时,一道金光弹入李青的眉心中,李青转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还好,还好,终于赶上了。”楚怀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金晶看到门口的楚怀亦,“表哥!”而在楚怀亦身后看见了巫琏心中大喜,“大师快救救我哥!”
“表妹,别担心,琏.....咳!巫大师在,表哥的病一定能治好啊。”
巫琏从李青的睡裤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当初给金夫人的锦囊,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铜钱竟然生锈,下一秒化为了灰烬。
他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李青,他的额间一股青黑色的黑雾笼罩,整个人的面相都快看不清了。
这种人大多数都是离死不远了。
“琏哥快看看我小姨妈怎么样了。”楚怀亦出声说道。
巫琏转身去检查金夫人的身体,人只是暂时晕过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楚怀亦望着地上的李青,“琏哥,我表哥他是不是中邪了?”
巫琏道:“我给他的保命符已经替他挡了一劫,看来对方想要的,是他的命。”
金晶哆嗦着抓住巫琏的衣袖,“大师,大师,一定是那个女人,是她害了我哥!”
楚怀亦连忙将金晶从巫琏身边拉过来,安慰道:“表妹别怕,这不是有大师吗,你放心大师可是很厉害的人,一定会救你哥的,你先去照顾小姨妈,这里有我们。”
金晶片刻,才点点头,身体摇摇晃晃去母亲的卧室了。
楚怀亦看着表妹的身影离去,无奈叹气道:“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回神过来,看到巫琏盯着李青,神情严肃。
“琏哥,表哥还有救吗?”
巫琏额首,“看样子像是中蛊,可仔细一瞧又不像,这股气息很怪。”
“怪?”楚怀亦心生好奇,蛊虫他姐经历过一次,也搞得他们家差点家破人亡,现在又出现与蛊相似的东西,又在他小姨妈家。
他就纳闷了,怎么什么坏事都发生在他们家,不是自己家,就是亲戚家,难道真是祖坟出问题了?
楚怀亦将自己的疑惑讲给巫琏听了。
巫琏摇头,“应该不是,祖坟风水牵扯到一家的命运,这个不像。”
倒像是借命。
根据金夫人口述,她家不算顶级豪门,但家世不算很差。而李青,年少在娱乐圈成名,年纪轻轻拿到影帝,命格又是极好的富贵命。
之前的白无常玉衣,以及前后陆陆续续的几家人,都是借命借运之邪术,不得不让巫琏从这个方向想。
这时,巫琏明锐察觉有一股诡异的气息靠近李青的房间,他的眼神一厉,一挥手,一道金光而过,室外一阵惨叫声响起。
楚怀亦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躲在巫琏的身后,只露出两只眼睛,“怎么回事?外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拿着,我出去看看。”巫琏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枚有红线串起的铜钱放在他手里,不等楚怀亦反应,闪身出去。
在房子外面,巫琏在草地上,发现了几滴黑气直冒的黑色斑点。
他蹲下身,沾了一些在手指上轻轻碾开,放在鼻子间,一个水腥味儿又带着一些腐烂的恶臭。
巫琏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沾了一点地上看似血迹的东西在上面,隔空画符,低声念咒。
“吾五之鬼,听吾之令,追!”
一张空白符纸转眼间折叠成一个小小的纸人,纸人摇摇晃晃被一阵邪风带走。
他随手将口袋中数枚硬币抛向空中,念了同样的咒语,铜钱小人儿再次出现,跟着纸人的步伐,蹦蹦跳跳离开。
刚刚还清空郎朗的天气,转眼间,乌云笼罩,黑压压一片,让人心中透不过气。
远在一处小区中,一个房间中,贴着密密麻麻的符纸,地上摆着数不清的白蜡烛,有个女人正坐在中间,紧闭着双眼,念叨着某种拗口深奥的语言。
而她面前放着一张李青的照片,还有一个木偶人,上面不仅写了李青的生辰八字,还有几根银针扎在他的身上,在木偶身后,有数根红色的线,就像是提线木偶,控制木偶的一举一动。
忽然,她神情变得极为痛苦,竟生生吐了一口鲜血。
“没想到你们还能请到有几分道行的道士,真是小看你们了。”女人擦掉嘴边溢出的鲜血,重新拿了银针,狠狠扎在木偶的心脏处。
明明只是一个木偶,竟然会发出人一般痛苦的哀嚎。
更让人遍体生寒是女人嘴角竟然扬起一丝神经质的笑意,嘴里念叨着,“这么好的命格,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富人区,楚怀亦手里紧紧保命符,焦急紧张的伸长了脖子望向外面,自言自语道:“琏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我要不要出气看看,可是琏哥又叫我看着表哥.........”
而他没有看见,原本昏迷不醒的李青,突然睁开双眼,步伐僵硬的拿着一把水果刀靠近楚怀亦。
在屋外的巫琏,忽然睁开眼睛,双手结印,“吾五之眼,为吾而开,开!”
趴在女人窗外的之人,突然纸脑袋中间开出一道裂缝,一只金色的眼睛,将女人房间所有一切看了一遍。
铜钱小人正在打开窗户,轻轻跳进去,走到衣柜缝隙处,跑进去了。
纸人跟着铜钱小人跑进去。
可柜子里面装的东西,却让两个小人动作一滞。
巫琏借纸人之眼,看见眼前几双目瞪大,死不瞑目的人头。而在衣柜中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他抬头一瞧,挂在柜子上方正是几张还在滴血的人皮。
在衣柜最里面,还有一个被静静捆住正处于昏迷的女子。
正在巫琏准备细看时,楼上传来楚怀亦的叫声,他眉头微皱,附在纸人身上的神识立马撤离。
随即快速上楼。
楼上楚怀亦抢夺李青手中的水果刀,他的手流出鲜血,疼得他龇牙咧嘴。
“李青你大爷的,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
巫琏打开门,快速上前,借用巧劲夺走李青手里面的水果刀,将发狂的李青禁锢在床上。
巫琏按住他两只手,用红绳牢牢捆住。
“没事吧?”
楚怀亦瘫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没事,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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