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花启涵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离开,花彦豪怒火中烧:“离开花家你什么都不是,你会死得更快!”
花启涵抱起花千骄:“那便试试好了!”看他们父子之间到底谁对谁错。
花彦豪怒喝:“滚!”
花启涵没有丝毫留恋,抱着花千骄离开一旁的零落,低垂眼帘着去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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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受了伤的飞龙兽停在了丛林之中,这是慕公景的坐骑,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受了些伤。
能够飞行的坐骑价格高昂,一般来说便是精心的养护着,舍不得其受半点伤害。不过这头飞龙兽对于家财万贯的慕公景而言,不过是众多坐骑中的一头而已。
看到慕公景的人一点也不惊心爱护这头飞龙兽,暗处,一个黑色的身影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嫉妒。
他看到慕公景将自己的手下叫进了厢内,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他并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慕公景打了个呵欠:“看来和花家家主比起来,我还是不够狠心,我们明天早上出发去找辆马车回来!”
黑衣青年有些惊讶:“主子,坐马车回去恐怕得要三四天才能回城!”
慕公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这是在给慕公元一个机会,况且……”他现在对花千骄非常感兴趣,在武者群中,家族中有一头坐骑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用得起马车的人其实也并不少,若是一般人倒不会惹人闲话,可在世家家中,出行居然只用得起马车,这就有些丢人。看来花家是真的打算放弃花千骄他们。
如今慕公景对花千骄很感兴趣,或许他可以帮花千骄摆脱在花家那样的困境。
虽然不知道主子在谋划些什么,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最关心的依旧是主子的身体。
“可是主子您身上的伤……”黑衣青年一脸无奈。
慕公景抬抬手说:“无碍!慕公元太傲慢,得给他个教训!”
黑衣青年只得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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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公元的帐中,听道暗卫来禀报,在慕公景那里吃的亏,蛟龙又出了事。慕公元的脸色非常难看,英俊的面容写满着阴沉,“这么说他们只能用马车了?”看来慕公景是真的受了伤而且不能太过颠簸,众所周知,在没有坐骑的情况下,武者只能靠自己的双腿不停地前行,背上如果再背着个残废,那颠簸的程度可能连马车都没办法和其相比。慕公景没有选择尽快离开,就说明他受的伤极重。
那么这一次或许是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
暗卫点头:“是,属下看到他们和一个武者做了交易,买了一辆马车!”
慕公元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阴霾就此烟消云散,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丝真诚的笑容,“看来我的机会来了!”这么些年,他们想要对付慕公景,可能人周围要么就是几十个护卫保护着,要么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要对慕公景下手实在太难,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父亲还心心念念着慕公景手里的宝物。
可是在慕公元看来如果慕公景手中真的有宝贝的话,那么这么多年,慕公景就不可能还是一个残废。慕公景因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是,私底下却派人到处找可以修筋骨的药物,慕公景还是没有死心。
如今他们和慕公景的仇已经结下了,有重新恢复荣耀的那一天,那么倒霉的只可能会是他们慕家。
所以也别怪他不和父亲商量就先斩后奏,明日慕公景离开的时候,他便要慕公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世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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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骄被花启涵抱回马车这边,花启涵正要上马车的时候,零落急忙赶来,交给了应天一瓶药。
零落:“这是家主让我拿给少爷的药!”
花启涵冷哼一声,没有去接:“不必了,父亲的药我消受不起,谁知道这药能不能救人,我还不想给我儿子收尸!”
零落微愣,只见花启涵一个大力踩上马车,进入了车厢,是真的不打算再用花家的任何东西。
零落却还是把药瓶摆在了马车上:“涵六爷,我知道你生家主的气,可是你也别跟少爷的性命过不去,少爷伤了内里,一般的药怕是不管用!”
车厢里的人没有给他回应,零落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去。
花启涵小心翼翼地将花千骄放在了被褥上,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花千骄脸上的血迹。
花千骄的唿吸微弱,脸色那般惨白,胸口手袖全都被红色的鲜血给染上。
擦拭着花千骄的脸颊,花启涵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正在被刀割,看着儿子这副模样,都快把他给心疼死了。
一旁的应天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他跳了起来,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息,他立刻朝花千骄跑了过来,跳在了花千骄的身上。
一旁的花启涵见状吓的是赶紧将应天给捧了起来,“小应天,不要闹,让他好好休息!”等到他们回到城里之后等到他们回到城里之后,再去药店里买些药给儿子。
看的花千骄如此惨状,应天急的爬上了花启涵的肩膀,用小爪子拽了拽花启涵的头发,另一只爪子则是指着花千骄腰间的储物袋。
花启涵立刻反应过来,顺着应天纸的方向,拿起了一个黑色的储物袋,从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一块治愈石。
看着这表面凹凸不平的银灰色的治愈石,花启涵有些是惊讶:“这是什么东西?”
应天不会说,就只好用手比划,他先用手指了指治愈石,然后两只爪子又做了一个摩擦的动作,最后双手捧着一抹空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花启涵的肩上。
花启涵好像明白了应天表演的是什么意思,他立刻照做,拿出一个刀子磨了磨这个治愈石,磨出来的粉他便放在了花千骄腹部的淤青上。
掀开花千骄的衣服,花启涵才发现花千骄的腹部一大片黑紫色的淤青,那淤青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花启涵再撒石粉的时候,手指微抖,这样的伤,儿子还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父亲根本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宝贝儿子有多努力,为了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可,儿子每天坚持习武,练就了一副强健的身体,若非如此,这副部的伤绝对会要了儿子的命。
只是把药粉放上去,药粉便涂抹不均匀,应天急忙吱吱地叫唤,指出了这一点。
花启涵虽然也知道,要将药粉涂遍整个淤青部位,可是那药粉才刚刚放在伤口处都让已经昏迷了的花千骄都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这叫花启涵该如何是好?
应天叫唤个不停,再不赶紧的话,花千骄会死的。
看出了应天的急迫,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花启涵咬了咬牙,继续摩出些药粉,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花千骄的腹部上。他不敢用手指去涂抹,因为药粉那么轻轻的触碰都让儿子那么痛苦,如果是他在用手指去涂抹的话,他怕儿子会痛死。
应天从花启涵的肩膀上跳到了花千骄的脑袋旁边,轻轻的用羽毛触碰花千骄的脸颊,眼中满是忧伤。他好不容易愿意去接哪一个人类,他是真的不希望花千骄从他的世界消失。
治愈石的药效对于外伤是很管用的,对于内伤的话便要慢慢来,毕竟若是外伤的话是能够接触到那些治愈石的粉末,所以治疗起来的速度当然要比无法接触到粉末的内伤要快,再加上,治愈石不可以食用的,就像花千骄上次小腿受伤,每次敷药的时候都必须要清理伤口,因为治愈石的粉末无法溶于水,如果不小心吃进肚子里,那些石粉形成结石根本无法排出。所以治疗内伤必须要借助外力,就比方说热水。花千骄也是之后才知道,为什么治愈石会被人放进温泉的原因,温泉水浸泡了治愈石之后,将治愈石身上的药效充分的发挥,这也是为什么在温泉的时候,他受的一些骨折一些内伤才好的那么快的原因。
可如今他们根本没有条件,他们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花启涵在应天的提醒下烧了一盆热水,将治愈石泡在热水里,然后用帕子将药水浸湿,放在了花千骄的腹部。
花千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胸口急促的唿吸了几下。
好在治愈石的药效发挥的非常快速,到了后半夜花千骄额头的汗水明显在减少,腹部淤青的边缘也在慢慢的变淡。
如今花启涵也学得精明了些,治愈石泡过药水之后,便很快的将治愈石放回储物袋里。他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摆在外面的白色药瓶,他知道父亲主动让人拿药过来,其实已经是低头了,花启涵知道自己该知足了。毕竟想要父亲,低头可不容易。
花启涵叹息一声,伸手将白色药瓶给拿了过来。回到车内,他先是轻轻的舔了一口药水,等了一会后,发现那药水的确能够治愈一些内伤,他才将药水到给儿子喝下。
花千骄喝下药水之后,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再度减退了几分,但是他陷入昏迷之中,依旧无法苏醒。
可是很显然,花启涵看到了花千骄脸上的一丝轻松,他知道这个药是管用的。
儿子在慢慢恢复,有些犯困的花启涵来到了车厢外,靠着车厢,满脸疲惫的睡着了。
花彦豪的帷帐内。
零落看到花启涵终于还是用了那瓶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快步地走近账内,“家主,涵六爷他把那瓶药用了!”
“用了就用了,跟我有何关系?”花彦豪冷哼道,“他若是不想用的话,儿子死了别怪到我头上就行!”
零落低头不语。
“派一些人去把老四接回来,如今蛟龙出事,万一这蛟龙是被南飞云给杀了,那么,南家咱们现在不能惹!”花彦豪开口,一个三十岁以下武皇,这样的天资,他不想赌任何可能性。
第62章 目的
夜里,花千骄发起了高烧,花启涵被小应天的爪子一抓立刻速写了过来,他急急忙忙的用治愈石泡了热水给花千骄敷在了伤口处。
花千骄迷迷煳煳的醒来过一次,可是因为烧的厉害就又晕了过去。
一直到了后半夜,花千骄滚烫的身体才逐渐变得正常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秘境周围变得吵吵闹闹,众人等在秘境入口,就为了知道这条蛟龙到底是生是死。
因为得知蛟龙极有可能已经出事了,不少人的心里都很不安。一个隐藏在天骄中的天骄,一个三十岁以下的武皇,这样的天资叫人如何不嫉妒?!不出意外的话,诸位世家接下来的目标可能就是这位隐藏凄厉的天骄。
虽然都说强者为尊,可如果顶点只有一个强者,不会有人甘心被一个人狠狠的压制在脚底下。
就比如说南飞云,没有背后强大的家族为支撑的话,只怕南飞云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变强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世家子弟,所有人的修武天赋大多数都是相近的,没有绝对的强者,也没有绝对的弱者。
南飞云虽然厉害,到底是比不上当年天资卓越的慕公景,不过,慕公景如今已经变成了残废,说再多也无用。
花启涵不打算掺和蛟龙之事,也没跟父亲打招唿,驾着马车悄悄离去。当然就算他大张旗鼓的离开,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去留。
在花启涵带着儿子离开之后,一行人也跟在花启涵的身后紧跟着离开。
花启涵在看到马车上标识的家族旗帜之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小应天。
花启涵没好气地对小应天说道:“你不是能够感觉到危险吗?后面这么多人你怎么就没感觉到呢?”慕公景怎么会跟他们一路?他记得慕公景手中不是有一头坐骑吗?干嘛要坐马车来受罪?
小应天甩了甩尾巴,就是感觉不到危险嘛!那么多人跟在身后又有什么关系?
花启涵一脸无奈的说道:“看来你只对杀意有明显反应,若是这些人隐藏了杀意,你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应天立刻抬头不满地瞪了那人一眼,谁说的?隐藏的杀意他也能感觉到好吗?身后那群人就是没有杀意啊!
一人一鼠交谈起来实在困难,花启涵只好自己想办法。马车如果行驶的太快容易颠簸,所以这一路上花启涵故意将马车行驶的很慢。就是希望身后的慕公景一行人能够赶紧越过他离开。可结果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他快,慕公景快,他慢了,慕公景也跟着慢下来。
几次都没能成功的甩掉慕公景,花启涵也就不挣扎了,毕竟儿子如今受了伤昏迷不醒,有什么事还得以儿子的性命为重。他也不想因为要和慕公景保持距离,忽慢忽快太过颠波,让儿子受伤。
在空地上休息,花启涵便开始忙碌起来,一边给小应天烤肉一边又煮了些肉汤和粥。
肉汤撒了香料,爆发出极为美味的香味,一旁的小应天流着口水,手里捧着一个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碗,已经准备就绪了。
花启涵:“……”小应天是真贪吃。
花启涵给小应天的碗里放了一大碗肉粥,又拿出一个碗给小应天放上了一堆他爱吃的肉,小应天心满意足地把脑袋埋进了粥里,吸熘吸熘的开始吃了起来。
看到小应天直接把脑袋放进热气腾腾的粥里,花启涵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想要把小应天拽回来,结果那碗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被小应天喝了个精光。
花启涵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小应天的脑袋:“小应天,你吃的也太快了!”
小应天傻乎乎地打了个饱嗝,接着开始吃起肉来。
花启涵摇头叹息,看来不管他们怎么说,这小屁鼠是根本听不进去了。
“咔嚓”那是轮椅在地面滚动的时候不小心压到树枝发出来的声音。
花启涵的背影一僵,嘴角僵硬地转过头,就看到了远处金色轮椅上坐着的黑衣青年,青年的身后,还有这几个护卫随身保护。
“慕公子!”花启涵尴尬的笑了笑,主动打了招唿。
慕公景表情被遮在了面具之下,可是听他的语气,能听的出她的愉悦:“花伯父,您煮的肉实在太香了,勾的我馋虫作祟,不知道您能不能匀一碗给我?”
“当然可以!”花启涵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如果只是来讨食的那道无所谓。
花启涵拿出一个大碗,给慕公景打了半碗粥,然后又用筷子挑出几块排骨放在粥上,起身给慕公景递了过去。
慕公景眸光微微闪了一下,所有人都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这碗粥他收下了,这个人情他也记住了。
“多谢!”慕公景笑着喝了一口,一脸惊讶,“花伯父,您煮的粥可太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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