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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第164章 克星
  屋里安静了许久,才听有人叹了一声。
  曲沉舟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便被人牵着袖子,拉去榻边坐下。
  “这里也没别人,不用拘着自己。”
  柳清如要去拿几案上的茶壶,慌得曲沉舟连忙上前几步,将茶杯斟满。
  “坐着吧。”柳清如招呼着,见他眼角还留着一点绯红,又叹一声:“以前一直听重明说起你,如今总算是见着了。”
  “娘娘……”曲沉舟的目光落在茶杯里。
  从前他肯吞下朔夜,不仅仅是为了重明。在宫中住了这些年,柳姐姐始终对他照拂颇多,并不比给重明的少。
  他私下里也叫一声“姐姐”。
  逼宫之夜,他本打算拉着柳姐姐一起走,可在冷宫中的几年,早已将柳清如的身体煎熬得形销骨立,又拼命生下孩子,连被他背着的颠簸都承受不了。
  可救不了人,终究是问心有愧。
  柳清如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见他额角渐渐出了细汗,试着用帕子沾沾,没有被躲闪,才慢慢说下去。
  “我是个做姐姐的,看着重明从小长大,怕话里难免偏袒他,就不劝你们了。你自个儿能过得顺遂,爱惜自己,别的都不是要紧事。”
  “重明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在宫里,知道也都是道听途说,不明就里。他做事混账,你就不要理他。”
  “正巧借眼下这个机会,多来我这里几趟,我这里不说算是个安稳的地方,好歹也比宫中别处稳妥许多。”
  “可重明担心的对,宫中不是你该一直住下去的地方。这么短时间,你锋芒太盛了。”
  曲沉舟默默点头。
  他也知道。
  上一世入宫时,他卑微怯懦,什么也不敢说,更不知道怎么讨皇上喜欢,谁都可以拿捏欺负他,自然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皇上趁手的一样工具而已。
  可这一次,他不光跟柳家早早惹上了关系,又是景臣送进宫的,而景臣眼看就要因此而封王,更别说皇上如今几乎天天都要召他,即便不卜卦,也会闲聊几句。
  有了敏感的站位,处境自然跟从前不能相提并论。
  “出了宫去,不像宫里这么惹眼。到时皇上信你,几家怕是就要转而拉拢你,重明他们又能方便护着,总归是好许多。”
  柳清如递了茶过来,这次他没有拒绝。
  “娘娘,不是我不想出去,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
  他垂目看着茶杯:“您也该知道,皇上破例让我住在宫中,一来是因为他需要我,二来,就是怕我心性不定,被哪一方拉拢过去。”
  柳清如轻蹙着眉头,也知道出宫两个字,说出来容易,做到难。
  皇上素来对司天官便是在警惕和信赖之间摇摆。
  若说对从前那些跳梁小丑,皇上更多的是作壁上观,到了曲沉舟这里,皇上明显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着信赖的极端滑去。
  除了未成年皇子外,还没有哪个男人能破例被允许住在宫中。
  “重明说,这两个月朝中逐渐起了弹劾折子,”她轻声说:“我让重明和父亲时刻看着,掌握着火候,看看能不能顺势送你出去。”
  若是这火苗被皇上压下去,曲沉舟也许永远也没有出宫的机会,若是烧得太旺,怕是会将人一起烧成灰。
  曲沉舟勉强牵动嘴角:“劳烦娘娘费心。但我暂时还不能出宫。”
  “为什么?”
  “还只有两个月,时间太短了,”曲沉舟冷静漠然,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皇上如今对我的依赖有限,我还不能走,我要等到他……更离不开我!”
  他看看外面的时间,就要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娘娘还请歇息。我明天再来,皇上若是问起……”
  “就说你在侍茶,”柳清如接口:“我明白,不用担心。”
  曲沉舟点头,起身去取披风,又想起什么。
  “娘娘如今身体要紧,别的事都不要管,保护好小皇子是最重要的。”
  “‘云遮月’的卦言不吉,的确是有人要害小皇子,但娘娘也不必担心,从我在皇后面前说出这句卦,皇后自己便知难而退。”
  “只是我不确定之后是否还有什么花招,待稍后再来为娘娘卜算。”
  “还有,怀王他……对您有非分之想……”
  柳清如上前,为他捋顺系带,戴上雪帽,才说:“我知道。”
  曲沉舟吃惊不小。
  “女人的直觉,你们不懂,”柳清如莞尔一笑:“我会留神,如果将来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沉舟,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大事,可眼睛不能光看着三位王爷。”
  “你坐在这个位置上,看着你的人,也不仅仅是他们几个。”
  “我在宫中久了,看的也多,无论是朝臣还是王爷,距离皇上毕竟远,有的时候不光比不上枕头边一口风,甚至比不上皇上身边人的一句话。”
  曲沉舟心中一动:“娘娘指教。”
  “留心于德喜,”柳清如送他出门,轻声嘱咐:“他在皇上身边十多年,是最亲近的人,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你靠皇上越近,就越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于德喜……
  曲沉舟心中细琢磨着,在暖阁外等候,站了片刻,才等到宣他觐见的口谕。
  棉帘掀了掀,先出来的是娴妃,瞧见在门边肃立的他,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过。
  娴妃常年陪在太后左右,极少被宣召,此时出现在这里,也只能说明一件事——慕景臣封王一事已成定局。
  他随宫人入内叩拜,抬眼时,见于德喜并没有随侍在左右,更是明白了柳清如的意思。
  跟廖广明从前的处境相似,于德喜安身立命的靠山,就是皇上,谁要争皇上身边最近的位置,谁要分走皇上最多的信赖,谁就是他于德喜的对手。
  “皇上,”他见宫人们都被遣出去,叩拜在地,双手托起花草笺:“臣不负皇上所托,三位王爷的卦言在此,请皇上过目。”
  事情会变,人总是不会变的。
  与对柳家相比,皇上对三王的提防只多不少。
  如今圣旨已下,齐王的兵权被剥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五百亲兵,半月内启程前往封地,不许返京。
  从年前开始,朝中已为此争执不休,拖了这么几个月,终于尘埃落定。
  明面上似乎只剩余波,私下却不知有多少振荡。
  南衙暂交给薄言统领,兵部交接就起了好一阵风波。皇上甚至令白家拨调一营来京中,与北衙合并巡城,才顺利将虎符收回。
  这样一来,皇上更是铁了心,齐王外放已成定局。
  在这样的时候,皇上光是得了眼前的安稳还不够,还需要知道长远的安宁,而他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虞帝眯着眼睛,招招手,让他上前。
  “念吧。”
  曲沉舟膝行上前,将一枚花草笺呈上,说道:“齐王爷府中忙碌,臣不敢耽搁太久,王爷今日的卦言是——戟平西归,近山不近水。”
  虞帝嗯了一声。
  这卦倒不难解释,戟平便是前往齐王封地的必经之地,从京城向西而行,既然是去往封地,说一个“归”倒也合适。
  “近山不近水呢?”他问。
  曲沉舟忙答:“臣愚钝,臣没有出过京城,也不知道一路情况如何。臣猜测,也许是说王爷不走水路更好。”
  “景德问过你没有?”
  “问过,但臣不敢妄言,不敢在王爷面前胡乱猜测。只是王爷说……”曲沉舟飞快抬眼,目光闪烁,又慌忙低下头。
  虞帝睁开眼:“怎么话只说一半?”
  “王爷托臣求问皇上,能否再拨五百人,随行上路……”曲沉舟话没说完,听虞帝冷哼一声,忙匍匐在地:“皇……皇上恕罪,是臣多嘴。”
  “再五百人?他也就是瞧你老实好说话,换第二个人,都不会敢在朕面前说起这话,”虞帝闭目小憩片刻,斜眼瞥他:“你怎么看?”
  “是臣多嘴……”
  “朕在问你话!”
  “是……”曲沉舟直起腰,咬着下唇冥思苦想,才轻声回答:“皇上,臣没什么见识,从前连出个大门也怕,京城更是没出过几次。想着王爷这一去那么远,心里害怕,想要多带几个人在身边……也是人之常情。”
  虞帝看他片刻,忽然忍不住嗤笑出声,叱责道:“好小家子气,当景德像你一样么?”
  曲沉舟低头诺诺。
  “到底是个孩子。”虞帝看着那张花草笺,竟不知怎的冒出这样一句。
  “回皇上……臣今年已经十七,不是孩子了。”
  “没说你,”虞帝笑着呵斥,示意他往下说:“另外两个呢?”
  “怀王爷宁和,无虞。”
  曲沉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可那张看似温和的脸第一次那样近在咫尺,如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只有用尽全力压抑自己,没有歇斯底里地扑过去。
  如果一句恶毒的卦言也能让怀王覆灭,他一定义无反顾,可他更清楚,与柳家不同,朝中明里暗里为怀王说话助力的,不仅仅是宋家。
  柳家从前的惨状,不会出现怀王身上。
  “曲司天,”那个声音又这样叫他:“曲司天的故乡,是长水镇是么?”
  只这一个问题,他就明白了,怀王在查他,怀王在……试探他。
  而三位王爷里,只有怀王没有卦言,也让他更确定了,怀王本就是将更多事假手他人去做,是他卜卦的克星。
  而且在得知他每五日占卜一次后,怀王更是懂得在关键时候聪明地避开他,否则上一世里,他也不至于连逼宫这样的大事都无法得知。
  虽然不知道怀王究竟要去查什么,可怀王心思缜密,不可能无端地问起长水镇。
  曲沉舟只停顿了一瞬,听虞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不敢再分神。
  “宁王爷……宁王爷的卦言是——酒中酒醉红迷花,楼上楼争笑好强。”
  “又是醉红,又是迷花!这畜生……”
  虞帝突然发怒起来,将那托盘拂去地上,脸色陡然涨红,还想说点什么,却咳得厉害,一时竟是喘不上气的样子。
  曲沉舟大惊失色,也顾不上什么,忙起身上前,慌手慌脚地在榻旁的小柜子里翻找,当真让他找出于德喜平日拿的瓷瓶,凑去虞帝鼻下嗅着。
  “皇上息怒。”
  他忙着为虞帝在胸前顺气,转头看大太监已带着宫女匆匆赶来,正要退下,却见虞帝对他招手,似是让他留下。
  大太监熟练地奉上漆盒,看着虞帝将朱红丹药吞下,才依次出了门。
  曲沉舟将人搀扶靠坐着,从那一开一阖的口中,闻到丹药刺鼻的味道。
  “你刚刚那几下子,”虞帝仰面半坐着,招呼他:“倒是挺舒服,怎么做的?”
  “那臣……就再给您按一按。”曲沉舟小心地跪在榻下,挺直身体,双手轻轻按上,自檀中至鸠尾,往复揉按着。
  在别院时,府医见他体弱,教了他不少手法,虽然有些是民间赤脚医生的土法子,却是秦大夫许多年的经验积累。
  这些法子,宫中太医未必不会,却不可能有人敢用,尤其是太医们人人都知道皇上吞下的那丹药,都加了什么东西。
  曲沉舟闭了闭眼,手指虽仍然轻重有序地揉按着,心跳却一声响过一声,那力道已经从臂膀凝到手肘,就要流向指尖。
  老人的身体就在面前,下手只在一念之间。
  可转瞬间,他的手却松懈下来,离开虞帝的前胸,慢慢去腿上揉按着。
  于德喜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见到虞帝侧卧着,发出极轻的鼾声,睡得香甜。
  曲沉舟跪在榻边,专注地按着虞帝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沉舟刚刚想做什么,下章再说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这文的主旨是不是:儿子们要孝顺老人,别总盯着遗产,说不定老人就被哪个按摩小伙骗了2333
 
 
第165章 孤勇
  “于公公。”
  不等于德喜开口,曲沉舟已站了起来,额角上满是细汗,让那笑容看起来愈发单纯天真。
  “皇上睡了?”于德喜有些意外。
  皇上失眠之症有十多年之久,甚至夜里也常常惊悸醒来叫他,他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这样安然酣睡。
  “于德喜吗?”
  不等曲沉舟开口,虞帝已侧过脸来,犹带着初醒的鼻音。
  “皇上,”于德喜忙上前,摸了摸怀里,轻声应:“老奴回来了。”
  曲沉舟见他用余光看自己,就要识趣地向后退,却听虞帝唤他一声:“沉舟。”
  这一声过后却没再说什么,他垂手站在一旁,见于德喜从怀里掏出两个金红色瓷瓶,心中跳了跳。
  柳重明从宫里回来的那一次,就已经给他讲过。
  那些身为草替儿的罪生子们,并不只是单单被丰衣足食地养着,自出生时起,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取一次血,以与皇上“血肉相连”、“消灾抵祸”。
  所以之前金平庄里的罪生子们,都始终以药材温养着。
  多年的心血和精神支柱毁于一旦,虞帝的身体和精神情况都在一夜之间萎靡下去,又怎么可能不寻个迁怒的由头?
  难怪今天于德喜会不在皇上身边,恐怕是重明那边又寻到了新的“草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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