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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娴妃抿着嘴,将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她发饰不多,妆容清雅,唯有鲜红欲滴的玛瑙坠在耳边,倒让脸色不是那么苍白。
  “孩子的路,让他自己走吧。我没能给过什么,反倒一直拖累着他。这一次是他自己决定的路,我看着就好,哪还想什么前路。”
  柳清如停了许久,看着那玛瑙坠在透过窗纸的温和日光里安静停留,在脸颊上反射出一道明亮的殷红。
  “娘娘……想过二叔吗?”
  那玛瑙坠忽然晃动起来。
  许是太久没有人提起,娴妃忽然将团扇掩在口上,眼睛在笑,却像是要立刻滚出些水色一样。
  “妾发初覆额……”
  先生明明只教了他们“郎骑竹马来”,却没有教人用竹马跟人打架啊。
  那个个头还没窜起来的愣头青也不怕先生责骂,明明是个世家公子,却跟人滚打在一起,像是市井街头的混孩子一样。
  那群坏孩子被打得抱头鼠窜。
  “我再警告你们一次!”打断的竹竿被摔在地上:“你们要是喜欢她,就好好对她,别总欺负她!”
  她还揪着双髻,怯生生地躲在桃树后,看一眼那个后背,又看着地面,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脸蛋红扑扑地问:“贤哥哥,你呢……你……喜欢我吗?”
  小少年涨红了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谁都知道他的心意,谁都知道他是个被糊住了心的傻子,所以选秀的圣旨送到梁家之前,他就已经被外派到江南去了。
  他们两个,也许并没有谁对不起谁,不过是生不逢时罢了。
  “过去的事了。”她扇扇团扇,眼中的水色渐渐消失下去:“这就是命吧。”
  门外远远传来唱喏声,两人收起闲话,忙一起应出门去。
  虞帝被于德喜扶着,正跨过门槛,另一侧跟着身穿檀色织金衣的少年。
  许是开春后天气暖和,许是一切都顺遂起来,虞帝去年年底被气得旧病复发,却硬撑着一口气,该问责、该提拔的,一件没漏下。
  照着往常的经验,所有人都以为风平浪静之后,皇上怕是要大病一场,却没想到,居然好好地缓过来了。
  外人不知道太多事,只知道皇上起初还只是隔三差五召见新任司天官,到如今已召见已算不得什么了,甚至与三省主事议事,有时都要带着曲司天一起。
  与曲司天初时进宫不同,自从皇上赐了玄芒织金衣,这宫里内外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外,连贵妃娘娘见了,都要礼一礼,叫一声“曲司天”。
  唯一一个愣头青,也只有柳家的年轻世子了。
  这一对冤家狭路相逢,柳世子刚来得及把人拖去角落里,薄言就带着人匆匆赶到,将两人都带去了皇上面前。
  据说柳世子被按在殿前赏了几廷杖,一瘸一拐地出了宫,也收敛起之前的张狂劲儿。
  原先还气势汹汹的柳世子都被按着头老实下去,自此以后,哪还再有人敢不识时务地找人麻烦。
  林相倒是直接呵斥过曲司天,要他从御书房出去,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一次两次倒也不计较,却也不理会。
  可容九安进言一句“亲贤远佞”,让皇上找到了怒气的出口。若不是曲司天去向皇上说情,恐怕就不只是罚俸三个月这么轻易放过的。
  虽然容九安并不领人情,却是越来越有人发现,这曲司天性子极好,天真又温和,跟谁都不争不闹,不敛财不谄媚,做事规规矩矩,也难怪皇上喜欢得不得了。
  各个都是眼尖的,心中雪亮——曲司天风头越来越盛,皇上眼见着事事都要问过曲司天,谁能保证将来不会求到人家头上去的呢?
  弹劾的折子一日日慢慢减少,直到有一天散了早朝,吏部侍郎见到了在宫门前等他的曲司天,而后从曲司天手中拿回了刚递上去没多久的弹劾奏折。
  自此,御书房的案头清净了许多。
  这三人进门来,还不等柳清如和娴妃俯身行礼,虞帝便虚虚一抬手:“免礼了,你们身子都娇弱,别在冷风里站着。”
  于德喜搀着他当先进了屋,柳清如跟在后面。
  娴妃被大宫女扶着,刚刚直起身,另一只手也被人轻轻托起。
  “娘娘当心。”
  她微微侧目,只见到那双妖异的眸子被遮挡在扇子般的长睫下,专注地注视着她的手,低声说:“娘娘小心。”
  进到屋里,依次落座后,那少年松开她,又站去虞帝身边。
  娴妃面带微笑端坐着,交握的手盖在衣袖下,捏住了手心里卷起的纸片。
  “皇上近日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柳清如令人上了茶点,笑意盈眉,问道:“看来妹妹们各个都是解语花,服侍得好。”
  上个月中旬,有新晋嫔妃入宫,已经学成了规矩。
  虞帝舀了一勺银耳,笑道:“你这话倒像是怪朕冷落了你似的,都说怀孕娇惯脾气大,朕瞧你别的没变,醋劲倒是有了。”
  柳清如抿着嘴笑,耳旁小巧的翠玉不安分地摇摆。
  “臣妾怎敢呢?只是看着妹妹们灵动可爱,倒让臣妾也年轻了几岁。”
  娴妃在一旁笑着插嘴:“贵妃娘娘青春正盛,都这般忧虑年纪,让我如何是好?”
  虞帝大笑起来:“小姑娘们倒是都有精气神,小嗓音叽叽喳喳,吵得朕不得安宁,还是你们好,你们好啊。”
  一旁于德喜也躬身笑:“方才娘娘说皇上气色好,这话倒是没错。是曲司天向皇上提出来,换了寝宫和布局,又试了新的安神香,皇上这些日子睡得都安稳。”
  晦气的话不该多说,人人都听说过,皇上原先寝宫不远处的井里捞出了骨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了。
  井被连夜填上。
  柳清如眼梢微挑,笑道:“没想到曲司天还会看风水。”
  “回娘娘,”曲沉舟轻声答道:“臣不会看风水,只会卜卦。是偶然见了一个巡宫兵士才知道的,就算臣不说,他不久也会发现,臣厚颜抢了个功劳而已。”
  虞帝笑着斥责:“没问你话呢,又多嘴!是在这儿侍茶没站够么?我看清如还是对你太心软了。”
  曲沉舟噤声。
  柳清如只笑不开口,娴妃来打圆场:“小孩子么,若是老气横秋的,也就没了灵动劲。”
  “他要是再灵,可就没边了,”虞帝向二人笑道:“别看他在朕面前老实,在别人面前,那架势端得足足的。”
  这口气便不是兴师问罪的意思,娴妃看一眼柳清如,笑着掩口,开起玩笑:“曲司天是皇上身边的人,端的也是皇上给的气势,应该的。”
  “孩子们都是这样。我前阵子还听人说,重明跟薄统领在青草亭那边动上手了,差点把人吓死。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在切磋呢。”
  虞帝大笑,向柳清如说道:“重明这小子,年纪长了,混劲也见长,怎么就不像你爹一样稳重,反倒像是被世宁教坏了。”
  柳清如娇嗔:“皇上这就怪错人了。单只是姑丈教,重明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明明是仗着皇上对他好。上次被我说了两句,还跑去拉皇上来给他撑腰呢。”
  “你瞧瞧,”虞帝向娴妃说:“这张嘴多会说,哪是新进宫那些小姑娘比得了的。朕不过是多让重明跑了几趟腿,她就怪到朕头上来了。”
  娴妃也笑:“贵妃娘娘看着重明长大,哪有不偏帮的道理。”
  柳清如似是无意地瞟一眼曲沉舟,浅浅笑着:“重明看起来张扬,却是个直心肠,比不了别人那么多心眼,其实总是吃亏。我不偏着他,还能偏着谁呢?”
  虞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身边,笑一笑,也不再聊这个话题,只关心起肚子里顽皮的孩子来。
  曲沉舟每隔五日会奉旨来丽景宫占卜一次,“云遮月”的卦言再没有出现过。
  那藏在黑暗里的爪牙还没来得及伸出,就不得不悄悄地退了回去。
  今天带着曲沉舟过来,自然也少不了为柳清如一番卜卦,纸笺上只有两个字——宁和,无险无虞,皆大欢喜。
  娴妃始终只在一旁安静的听着,面带微笑,早习惯了这样,最后还是虞帝突然发现不声不响的她,随口问了一句。
  “太后最近状况如何了?朕一直繁忙,有些日子没去看望太后了。”
  娴妃欠欠身,笑着应道:“太后娘娘身体都好,也知道皇上忙碌,还只怕皇上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呢。”
  “那就好。你留心照顾着太后,朕过几天就去看她,”虞帝安心下来,又向柳清如说:“太后最喜欢重明,不然让重明歇段时间,陪陪太后吧。”
  “重明哪就那么娇气的,没想着去看太后,本来就是他玩性大的错,”柳清如笑:“生龙活虎的,您要是现在不让他忙,他怕是还要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虞帝点着她笑:“就你会说。”
  娴妃的目光蜻蜓点水似的瞟了一眼,微微一笑:“太后倒的确是缺个可心的陪着说说话。前段时间还问我,说宫里住个稀罕孩子,封了司天官,怎么这么久也没见到过。”
  虞帝的脸色陡然沉下来,屋里霎时寂静无声。
  过了许久,他才丢下一句“走吧”,当先离去。
  柳清如和娴妃送出宫门,看着他走远,也各自分别。
  娴妃攥紧纸条的手指像是出了些汗,又在三月的凉风中被吹干。
  一根歪斜在山石旁的桃枝伸出来,满满地打了花骨朵,看着甚是喜人。
  她伸手点了点,在栏杆边倚着,身边的两名宫女便踩着山石去攀那桃枝。
  纸条被汗浸湿了些许,字迹却清晰可见,只有六个字——将我荐与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    娴妃这一对,在番外里也许会HE
 
 
第167章 文兰
  曲沉舟在水榭里歇了一会儿,又穿过角门,在莲池边慢慢踱步。
  他不能在宫中任意走动,却总不能一直闷在观星阁里,皇上便允许他在申时前后,有南衙兵士和小公公陪着,在几个园子里散散心。
  可被人簇拥着毕竟不怎的自在,他便让人偏殿后等着,走完几圈再回去。
  要见的人还没有来。
  月洞门旁的山石后面忽然有人噗地轻笑一声,似乎是在低声笑闹中,一时没控制好声音。
  这一声之后,躲在后面的人也都知道藏不住,嬉闹起来,像是在互相打趣。
  曲沉舟站在莲池的栏杆旁,刚刚转头去看那边,便见一名身着浅绿宫裙的姑娘踉跄着被推出来,抬头时正与他对视,小小尖叫一声,忙钻回山石里躲着。
  那边便又传出一阵笑声,几个好奇的小脑袋探出来,好奇地看他。
  他瞟了几眼,心中忽然一跳,踟蹰地站了片刻,已经背转身走了几步,却终于还是回身,向那边招了招手。
  小宫女们笑起来,却谁也不动,直到曲沉舟又向前走了几步,仍是在招手,刚刚那个绿裙姑娘才又被推出来。
  曲沉舟向她点头,又出声叫她:“请过来一下。”
  “我吗?”那姑娘脸蛋红扑扑,向四周看看,确认是在叫自己,才怯生生地挪动脚步:“见……见过曲司天。”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文兰。”
  “好名字,”曲沉舟抬头看看那边几道注视的目光,又招手:“跟我到一边来。”
  文兰有些忐忑,面前毕竟是陌生的男子,她走了几步便站住:“曲司天有什么吩咐?”
  “文兰,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听我一卦。”
  “为我……”文兰诧异莫名:“给我卜卦?”
  曲沉舟点头。
  他如今在宫中比刚来时得到更多新信任,也自由许多。
  虞帝也知道单单是给自己卜卦,五日只能有一卦,可曲沉舟却有可能从宫中其他人处窥知一二——就像那口井中的枯骨一样,便不再约束他卜卦。
  只是无论为谁卜卦,必须要记录在册。
  “是,你要记住,”他看着女孩被刺目血色沾染的卦言,正色道:“五日内,亥时之后不出门。”
  文兰被他的严肃吓到,半晌才想起来用力点头:“奴婢明白!谢谢曲司天。”
  似是得了什么殊荣似的,她提着裙子跑着离开的时候,脸都笑得红了。
  曲沉舟却笑不出来。
  他的插手可以改变别人的命数,以常理来想,他明确向文兰预警,文兰若是肯听他的话,那昭示死亡的血色应该会消失。
  可直到文兰消失在视线里,那颜色都没有半点浅淡。
  他在宫中的时间久到已经不会天真了,早就明白,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去留,都有可能引起意料之外的风波。
  酉时已过,人还没有出现,他倒也不着急,左右都是常在宫里走动,对方想好了,自然回来找他。
  还没等他离开,月洞门外便有脚步和说笑声一起传来。
  他听得出最前面那人的声音,那边正是他要回去的路,必然不可能躲开来人,便老实在莲池边站住。
  来的人不光有他等的薄言,还有皇后和瑜妃,看薄言有些尴尬的目光,差不多能猜到,不过是在半路上不巧遇到而已。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瑜妃娘娘,”他微微躬身,又拱手一礼:“薄统领。”
  他今非昔比,皇后对他这样浅浅一礼也挑不出什么,却始终耿耿于怀。
  本来有了皇上的态度,她争也犯不着专给自己找气受,可偏偏儿子不争气。
  等她得到消息的时候,慕景昭已经趁着曲沉舟去府中卜卦的机会,殷勤地把自己的贴身腰佩送了人。
  这种信物哪是可以随便给人的?又哪是可以随便就收下的?
  她怒气冲冲地直奔御书房告了一状,却没想到曲沉舟回宫之后,已经把腰佩与花草笺一起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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