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真凶。
  那个看似柔顺、实则一身是刺的小东西若是真被人进去了,怕不是要跟人拼到同归于尽?
  不过……他忽然想起那处颜色温和的胎记,那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不过如果是他的话,倒是可以试试,先把人揉软了……
  柳重明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时,见白石岩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他,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
  有了上次的误会,白石岩可算不会总琢磨着他和小野猫有点什么,他也想摆出个清白的姿态,可偏偏在发现了曲沉舟的秘密之后,不知不觉间竟开始喜欢作弄人。
  曲沉舟豁得出去挨打挨饿,却豁不出去那块要命的胎记。
  对于他的三条规矩,起初还是个我行我素的范儿,他明明吩咐了不要轻易外出,凌河正因为丹琅的案子,将许多不解之处都聚在曲沉舟身上,怀王现在更是缩成团的刺猬,根本无从下嘴。
  不论是凌河还是怀王,都暂时避着点。
  他这边也盯着皇上的态度呢。
  去年到今年闹得太频繁,若是再出什么事,怕是不能轻易平息的大风波,还不到时候。
  可曲沉舟却揣着自己的主意,跟他前后脚地出了门。
  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快马加鞭地赶去时,曲沉舟与凌河之间已只有一街之隔,即将碰面。
  还是这么个不要命的脾气。
  柳重明几乎要气炸肺,把人一路扛回家。
  可曲沉舟据理力争,说有柳重明在前面做盾,要先下手搞死凌河,不过是自己吃点苦头而已。
  他就知道曲沉舟这做事的法子改不过来,可在口舌上争不过,只能一气之下把人按翻在书案上,单手反钳了一双纤细的手腕,一只手掌在腰上。
  “认不认错!”
  死鸭子嘴硬的人自然不肯认错,还在挣扎中连踢他几脚,被他把腿也夹住,借着一股怒气,一把揉搓在腰间。
  几乎同时地,他听到了一声轻柔的甜腻呻|吟,从耳中一直到心尖上,仿佛被带着倒刺的猫舌温柔地舔了一口,几欲令人发疯。
  曲沉舟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待要挣脱却被紧紧钳制着,使不出力气,只能涨红了脸呵斥一声:“放开!”
  这一句的尾音在不轻不重的一抓下变了调,掺了更多鼻音,气势全无,只剩下可怜。
  柳重明只觉得全身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恨不能将手中猎物撕碎,倒更乐得这人抵死不低头,掌下时轻时重时缓时急,直要把人碾化成一汪水。
  待停手时,曲沉舟抖得几乎站不住,一直往下滑,全靠他的腿顶着。
  虽然仍一声不吭,没了挣扎的力气,眼睛早已红得像兔子,一边脸颊全是泪,连贴着的案面也濡湿一片。
  教训一次倒也颇有成效。
  曲沉舟现在乖了许多,甚至不需要真的责罚,他只需将人的双手钳住,便能看到微红湿润的眼角。
  一边是看着有点心疼,一边却让他忍不住想给人找点茬。
  许是想得太出神,以至于忘了克制一些,从马车上下来时,被凉风一吹,头晕晕的,柳重明才发觉自己喝得多了些。
  上午出门时,曲沉舟明明叮嘱他在外面少喝些酒的。
  他在门槛上坐了一会儿,等下人端来醒酒汤后,又转去洗了澡,换身衣服,才向书房走去。
  进门之前,他抬起袖子闻了闻,有梧桐花的味道。
  是春天时候被人收捡起来的梧桐花晒干后,装在纱布袋里,他闻着这味道好闻,悄悄从曲沉舟的衣箱里拿了两包,塞在自己的柜子里。
  曲沉舟听见脚步声,放下毛笔,起身站在书案一边。
  柳重明习惯他不招呼,绕过书案,去看上面的字:“抄完了?”
  “嗯。”曲沉舟应一声,心中微恼。
  上一世里,从重明开始教他写字起,他就好奇过,为什么许多时间里写的都是同样的内容。
  而且重明还相当严格,一笔一划都不许走样。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过来——重明这是做了错事,被柳侯罚了,拉他一起帮忙抄家规。
  所以他对柳家家规可以算是倒背如流。
  只是没想到的是,重活一回,居然还是没能逃过帮忙抄家规的命,连带着之前重明跟柳夫人吵架那次,柳侯足足要罚抄二十遍家规,都是他给人代笔捉刀。
  讨厌。
  “怎么还空着?”柳重明一张张翻检,时不时点着中间的空白,问:“不是教你写过很多次了?”
  这话听着太熟悉,曲沉舟一瞬间竟有种错觉,曾经的生死界限被模糊,他们还是从前的少年。
  “写不像。”
  “之”字结构最简,却也最难,他只在这个字上,始终学不会重明笔下的神韵。
  柳重明捡起笔,满满地舔饱墨汁,没有补上缺处,却招呼道:“过来。”
  笔被塞到曲沉舟手里,一张空白纸在面前铺开。
  “写来我看看。”
  他偏偏头,先看向透过窗纸的暖日铺洒在桌面上,而后一寸寸抬起目光,在那双深褐色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当年照入晋西书院的旧夕阳,也曾这样照着他们。
  他微微低下头,在纸上写下一个“之”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从前他写不好这个字时,重明曾一次次让他抄写这首诗,而后告诉他——沉舟儿,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迎娶你。
  可惜他……等不到那一天。
  一只手从左手侧撑在桌上,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与他一起握住了笔,将他圈在桌前的小小一隅。
  “力发乎腰,其根在脚,”柳重明拍他的腰,让他站稳脚,而后带着他的手一同飞快落笔:“你的先生没教过你吗?以腕发力。”
  饱满的笔锋落在纸上,曲沉舟心神一荡,那禁锢包围他的气息随着最后一笔,离开了后背。
  留他怔怔出神。
  “先生……教过,是我没有学好。”他轻声回答:“谢过世子。”
  柳重明攥着掌中的余温,恍惚片刻,总觉得这情形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不记得做过这样的梦,便被道谢声唤了回来,去窗边坐下。
  “明天也别出门,在家好好练字。”
  其实在拿到曲沉舟誊写的第一份家规起,他就看得出来,单个字看还好,可是连成篇幅的话,他们的笔体还是分得出的,完全不能拿去糊弄爹。
  曲沉舟不习武,字里行间少了些力道和锋利。
  但他还是乐得让人抄家规,喜欢看曲沉舟怒不敢言的模样,也好有点什么事把人拘在家里,凌河几次找上他,都让他搪塞过去,这个时候不出门最好。
  他不走,曲沉舟也只能闷闷应了一声,刚低头写了几个字,又听人问:“你有没有听说一种酒……叫酣宴。”
  曲沉舟莫名其妙抬头:“没有听说。”
  柳重明看他片刻,转过头去:“没事,随便问问。”
  因着宁王送他的新铺子,他顺便去看了看曲沉舟之前给他买下的铁匠铺和酒铺,尤其是留心那家写着“养拙”的酒铺。
  铁匠铺就是普普通通的打铁铺子,除了不造农具而是打兵器这一点让他有些意外,其他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管铺子的是个粗人,更热衷于打铁,账目记得一塌糊涂,想必是因此吃了亏,铺子才能用这么便宜的价格买到。
  柳重明留了管事在这边帮忙整理账目,才去拈花巷那边看看,只可惜再没遇到那只异瞳的小野猫。
  铺子掌柜是个细心人,账目记得清清楚楚,铺子里都出什么酒,哪里收的,哪里做的,每种酒的入账如何,都清清楚楚。
  账目清晰,接手方便许多,柳重明原本只打算简单翻翻便罢,却留意到最后一页的酒品只有入项没有出项。
  掌柜解释给他听——这“酣宴”酒是有人寄放的,每年秋分时节前,就有人把酒送来,之后再有客人取走,并不卖。
  而至于是谁取走的,受寄放人的嘱咐,是不可以说的。
  他听着莫名其妙,又想着酒铺是曲沉舟收的,该是有什么目的,可曲沉舟说只知道铺子有些古怪,具体古怪在哪里还没有摸明白,只能先买下再说。
  从前只当哥哥的事已足够扑朔迷离,却没想到自己身边隐藏有这么多看不清面目的影子。
  如今连曲沉舟也都不知道,他也只能作罢。
  “沉舟,我要回府里一段时间,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你跟石岩去白家住,那边毕竟比不上家里,你委屈几天,很快就接你回来。”
  “是。”
  曲沉舟自然知道柳重明去做什么。
  中秋将至,除了因为宫中有中秋宫筵之外,还因为柳清颜就是在这个团圆节遇害的。
  重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去,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这个家还没有散。
  许是想到了哥哥的事,柳重明再无心逗留,起身出门时才又想起来嘱咐。
  “出门在外,谨言慎行,不好应对的时候,记住第四条规矩,未经主人许可,不得随意回答别人的问题,更不可以卜卦。”
  这一次,曲沉舟没有再应一声“是”,却在柳重明出门后,轻轻说道:“谢谢。”
 
 
第67章 白世宁
  照以往的惯例,八月的第一天,柳重明一早就会回侯府去,只有今年,一直逗留到过午还没有动身。
  “凌河这个人,与其推出去做对手,不如收来做朋友。”
  他倚在门框上,看屋里的人收拾东西。
  “我不擅长跟人交朋友,”曲沉舟头也不回,答他:“与其打感情牌做朋友,我更习惯掐人软肋,让他心甘情愿跟我合作。”
  柳重明失笑,这倒真是很符合小狐狸的性格。
  “也教教我。你想掐他哪儿,指给我瞧瞧,我帮你掐。”
  他看着曲沉舟收拾了半天,床上仍摊着空空的包袱皮,忍不住停下话头提醒。
  “天冷水凉,你多带几身暖和衣服,去那边之后,脏了的衣服换了别洗。过几天你回来了,让石岩派人再一起送回来。其他的让石岩给你准备。”
  曲沉舟慢吞吞地把半个身子扎在衣箱里,慢吞吞地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算了,让林管事给你收拾,你不用管了。”
  柳重明一看他就不是习惯收拾出门行装的人,等着着急,干脆拉他出来,在院子里坐下。
  秋风清爽,阳光温暖,是个晒太阳的好天气。
  “到那边之后,有什么事跟石岩说。他也是知根知底的人,不会亏待你。需要什么家里的东西,就让人过来取一趟,反正半个月就回来了。”
  “但是石岩很忙,不可能总看着你,你照顾好自己,夜里别蹬被子,早晚别喝凉水,免得又像之前一样肚子疼。”
  “别四处乱跑,姑丈家里可没这边这么松散。”
  柳重明多念叨几句,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简直就像对他喋喋不休的娘,可眼前这人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前几天夜里,这人明明已经肚子疼到蜷缩成一团,也不肯开口,幸亏他听到外面凌乱的呼吸,出去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不得已,他并不想把人寄养在别人家。
  曲沉舟轻轻嗯了一声,停了停,等絮叨声被一阵风刮走,才问道:“世子是想拉拢凌河?”
  柳重明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刚刚是白唠叨,这人对外面的事远胜过对自己的关注。
  “拉拢算不上,凌河这个人的脾气你也该听说过,不会站在谁一边。年后去大理寺的话,总是要打交道,既然目标是廖广明那些人,少不得要使他,为友,总比为敌来得好。”
  “凌河为人刻板严肃,”曲沉舟看他一眼:“世子现在……与凌河不是一路人。”
  “呵,”柳重明面上皮笑肉不笑:“拜你所赐。”
  他之前专注哥哥的事,在京中只被看做不务正业、醉心营商,这也就罢了。在迎头遭遇曲沉舟之后,他赴的宴便越来越百无禁忌。
  虽说的确是拓了更宽的路子,许多人也因此在场面上跟他走得更近,可再加上与宁王那场尴尬的风波,他柳重明的名声里有一半都沾着纨绔二字。
  曲沉舟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林相为凌河恩师,有提携之恩,又和柳侯关系不错,世子要不要考虑从这边着手?”
  柳重明咬牙哂笑一声。
  自从曲沉舟后腰那处弱点被拿捏住后,便识趣地不与他硬碰硬,遇到不好回答的,就立刻装傻转移话题,还不如之前拌嘴来得痛快。
  他无从找茬,闷着一肚子,说道:“林相若不是个刚硬脾气,又怎么会青睐于他?且行且看,先做这么个打算。”
  他们提到的林相便是中书令林伯迁,与柳侯和皇后兄长唐叔信分掌三省,正是因为这硬派脾气,才得以令行禁止,没让唐家的手伸得太远。
  曲沉舟点头,又问:“皇上允了吗?大理寺的位置?”
  “还没说,不过听这几次的口风,也快了。”
  “世子,想听听我的卦言吗?”他停了片刻,没有听到拒绝的话,又看了几眼,说道:“事难如愿。”
  无论这四个字指向什么,都让人心中不安。
  柳重明皱皱眉头,知道他只卜卦不解卦,便问:“能改吗?”
  从手炉案起就知道,曲沉舟的插手,能改变一些人的命数。
  “抱歉。”
  “无妨,我且等着。”
  既然是连曲沉舟都无法插手改过的卦言,那就让他拭目以待罢。
  两人都不再说话,望着树的影子投在院子当中,被越拉越长。
  往后的日子,如同地上杂乱摇摆的斑驳,谁能抓得住,谁能说得准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