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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他将头发拨去一边,微微垂着头,下面水还温着,更觉出肩上一凉。
  “看不见的地方,不好就不好了,只是脸上……如果这次还不行,我想继续治下去,还请世子应允。”
  柳重明明白他的意思。
  这陈年旧伤,当年又是冲着毁容去才撒的草木灰,伤了根本,若想除去深藏在下面的脓水,也许一次两次并不够。
  “怕我带不出去你么?你别动!”
  曲沉舟低着头不动,觉得不论是问“世子被吓到了”还是“世子怕我疼”,都十分不妥当。
  “若是不治好,就想些别的法子吧,我这个样子,带出去总是不好看。”
  柳重明嗤笑:“本世子偏就好这一口,就喜欢带你,谁敢说什么?”
  曲沉舟有诸多顾虑,可想想距离年底还有几个月时间,也未必不成,如今争执起来实在没必要,便转口问道:“世子前几日向我问起潘赫,是有什么进展?”
  他之前听说过,潘赫因为靖山铁矿一事入狱,只是不知道柳重明问前一世的潘赫,是为了什么。
  “潘赫去年得了跑船的甜头,年初把多数家当都托付给我,允我一成分成,没成想出了这么个岔子。”
  “石岩奉命去抄查,搜出来的银钱填不饱官家的胃口。不管有没有人明着说起,我不能让石岩担这个不清不白的议论,早早跟皇上说过。”
  “前段时间商船回来了,我打算把钱还回去,正想着找人卖这个人情。”
  曲沉舟问:“有多少?”
  “潘赫的身家吗?”柳重明竖起四根手指:“比我想的多多了。”
  “四十万么?”曲沉舟也多少有些意外,思考片刻,说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潘赫向于德喜孝敬的就不少,可照这个数来看,也没什么诚心,这个人情卖给于公公是应该的。就看世子打算让此事小事化了还是搞大点。”
  “天子脚下,光收受贿赂,凭他还到不了这个数,更何况还是个做儿子的。至于是大是小,我做不了主,就看皇上能不能忍。”
  话虽这样说着,可两人都清楚,皇上怎么可能忍得了一个爬着上殿的孙子在眼皮底下嚣张,就算皇上忍得了,于德喜也不会忍。
  “四十万太多了,”曲沉舟想了片刻,又摇头:“不好。”
  “是不好,谁也没料到会出这个岔子,”柳重明也认同他的意见:“他交给我的时候,我没说话,现在交上去,我也有知情不报的过错。你放心,我做了假册子,正好还让我赚点。”
  “潘赫人呢?”
  “本该是民科的案子,人被拖去锦绣营了,是死是活还没个准。我现在没进民科,这事也管不上,就看明年了。”
  曲沉舟浇了些水在胳膊上,看着地上两人摇晃的影子出神:“没想到世子人还没去,就要跟廖广明对上。”
  “没想到?”柳重明追问他:“你没想到?谁叫我把矿山卖给潘赫的?”
  曲沉舟讪讪:“世子不用把我想做神仙,不瞒世子说,我从前只管放火,不管熄火的。”
  柳重明啼笑皆非,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坦白还不如不说。
  “无所谓,朝中有句话,穿上官服的,都是廖统领的对头,我去的本就是民科,我不压他,他就压我,对上是早晚的事。”
  曲沉舟也不反对,左右是躲不过,而且皇上没有给出回圜余地,就把柳重明放去民科,也许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除了让于公公在皇上面前露脸,请贵妃娘娘也打赏一些,”他提醒柳重明:“于公公收世子的东西是一回事,对宫里的恩宠看得更重,他虽一心在皇上身上,但谁也不会嫌路子多。”
  “我明白。”柳重明提起笔尖,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接下来该操心的是廖广明。你知不知道,中秋宴的时候,我琢磨着这事,看了廖广明一眼,结果你猜怎样?”
  曲沉舟对廖广明自然也了解:“他很快注意到了?”
  “对。”柳重明想着那鹰一样的目光,害的人多了,警惕得仿佛一只陷入绝境的饿狼:“我示意他,还欠我一席酒,他才转开。”
  “草木皆兵也好,他这样的人,害人之心太多,树敌太多,但凡皇上一刻不给他撑腰,他就要被人活活分吃。”
  “你之前为什么说四年内取代廖广明?”柳重明想起这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四年后我姐姐才有机会诞下皇子?”
  对于这个问题,曲沉舟从一开始就想得很明白,坦然回答。
  “四年后,世子二十有二,争到那个位置后,才好稳妥地成家,廖广明是个不讲理的,免得世子妃被波及。”
  柳重明顿了一下,忽然用笔在他背上用力一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我提了一嘴,作收涨到509了无以为报,会认真写好每个故事
 
 
第76章 醋意
  柳重明忽然用笔在他背上用力一戳,划乱了刚刚写的几笔,看着他紧缩的蝴蝶骨放松下来,才用指甲刮抠半晌,重新写。
  曲沉舟察觉出气氛不对,肩胛处被抠得有些疼,隐约猜测柳重明是因为刚刚的话不痛快,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便忍着没说话。
  一个“明”字被慢吞吞地写完,柳重明吹了一口气,凉得他背后起了战栗,不等他习惯地缩起,柳重明又吹一口。
  曲沉舟察觉到这无聊的恶作剧,终于忍不住回头:“世子还没写完?”
  “我写完了啊,你洗完了没有?”
  这明摆着就是在找茬,他抿了抿嘴,目光撇向一边:“洗完了。”
  柳重明从后面捏住他的下颌,向上抬起,他们一上一下,目光在空中交汇:“洗完了,那就起来啊。”
  水温的确越来越凉,曲沉舟犹豫一下:“请世子出去。”
  “出去?”柳重明转到前面,手没离开,反倒顺着下颌的弧线向下,轻佻地摩挲着他喉间滑动的喉骨:“你刚刚还提醒我,主奴有别。”
  曲沉舟将脸转去一旁,轻声回答:“是。”
  柳重明被这个字激怒似的,声音突然暴躁起来:“既然主奴有别,你生死都是我的,我看看你,不成吗!”
  曲沉舟愕然抬头,像是不知这话究竟是哪里刺激到他,又为什么现在突然发作。
  柳重明不知道自己愤怒更多还是不甘更多,他堂堂安定侯世子,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别人。
  不过是晚了一步而已。
  曲沉舟心里已经没有可以容纳他的位置,即使惨死,曲沉舟对那个人仍没有半分怨恨,甚至那么从容地为那人开脱——我不怨他。
  枉费他忍着羞耻,去向知味讨教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原来他一点机会也没有,对方也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去,甚至为他安排了娶妻生子。
  他嫉妒那个人,他恨死曲沉舟了。
  曲沉舟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看得他胸中的血一阵沸腾,只差一颗石子的振荡,便要喷薄而出。
  “怎么?”他恨恨地问:“心里还想着别人,想为他守身如玉?赶明儿带你出去,我如果要了你的身子,你是不是还打算为他殉情?”
  曲沉舟忽然飞快出手,一记耳光重重抽在他脸上。
  柳重明踉跄退了两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只手又返回来,手背狠狠抽在他另一边脸颊上。
  这两巴掌爽利狠辣,发出带着回音的脆响。
  柳重明被这猝不及防的耳光打得呆滞,捂着脸,不敢相信:“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曲沉舟咬牙冷笑:“夺嫡的路一步还没踏出,倒有心思惦记着拈酸吃醋,世子好兴致,跟着宁王混久了,难道连脑子也一起混糊涂了?”
  “我……我只是……”柳重明一时语塞,那些倾心的话被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压在喉间。
  “只是怎样?”曲沉舟的手指在桶边攥得发白,也气得发抖:“只是世子想找人泻火?”
  “是!是又怎样!”
  柳重明啪地折断手中笔,强装的冷静随着笔一起断开,索性心一横,犯起混来。
  他绞尽脑汁找借口进来,担心人伤,担心人痛,可这人却将他的好心都碾在脚下,他柳重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下贱!
  “你不糊涂!你心心念念想着利用我为你自己复仇!倒是让我看看你的诚心!”
  他撑在木桶边,恶狠狠地咬着牙:“我要干你!现在就要!”
  曲沉舟的指尖在木桶边抓得泛白,又慢慢放开,呼吸急促,再开口时,声音冷得仿佛极冬里的湖面。
  “身体皮囊,世子若是想要,尽管拿去。”
  他抬眼看着柳重明:“莫说只是一副残躯,哪怕有朝一日我死于途中,也不过是柴薪焚于炉火之中,物尽其用罢了。”
  刚刚被抚摸过的喉骨滑动片刻,人已带着水响,从木桶中站起身,在柳重明错愕的目光中,跨过桶沿,无遮无挡地站在地上。
  那还是少年人线条柔和的身体,清爽纤细,水珠从泛着光的皮肤上蜿蜒向下冲,在脚边积起一片水洼。
  柳重明的目光起初只落在那双白皙的脚上,渐渐才顺着笔挺纤直的双腿慢慢向上,小腹下被隐在朦胧的影子里,平静得很——与他烧得涨痛完全不同。
  “世子,这是我的诚意,予取予求。”曲沉舟坦然地看着他,屈下一膝,而后跪下,一头叩到底:“下奴曲沉舟,谢世子恩典。”
  柳重明鼻尖酸涩,连眼眶也红了,忽然取了大氅,一抖手将曲沉舟卷裹在里面,拦腰扛在肩上:“你的诚意,我收下。”
  曲沉舟倒垂在他的肩背上,看着那脚步跨过门槛,走过回廊,中庭里的树在冷风中簌簌掉着叶子,打着旋地落在地上,又被一脚踩过。
  他有些疲惫,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睛。
  卧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他轻得仿佛一根稻草,在柳重明手中翻转过来,被仰面放倒在纱笼中。
  交拢在胸前的大氅被掀开,几乎同时地,颀长沉重的身躯覆上来,一只手从身侧抚上来,直滑到腿根。
  他微微抽搐一下,将呻|吟压在舌下,刚缩了缩,便被人抓住膝盖,向两边拉开。
  “后悔了么?”柳重明咬牙问他。
  曲沉舟仰面看着隔着纱笼的屋顶,不做声地放松双腿。
  “不后悔吗!你不后悔吗!”柳重明恨恨地追问,五指收缩,像是要将他的腿掐断一样捏着。
  曲沉舟痛得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
  “不后悔吗?”
  这次还不等他来得及回应,身上一轻,压着他的身体撑起身,呼吸中仍是不可遏抑的沉重喘息,口气却是带着哽咽的咬牙切齿。
  “既不后悔,你哭什么!”纱笼的床沿被猛然起身的动作压得吱嘎一声,柳重明摔门离去:“我讨厌你!”
  曲沉舟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直到门缝挤进来的风在无遮无盖的身上激起一片寒意,才慢慢地扯了大氅,盖住自己,又用指尖点点眼角。
  真的有泪。
  连鬓边的膏药都被濡湿一团。
  那不是重明么?这不是他渴盼的么?为什么会哭?
  而且他刚刚说了什么——拈酸吃醋……
  柳重明仰面看着帷幔顶,眼睛又干又涩,却仍然睡不着。
  自从下午发过一顿脾气之后,他们就再没说过话。曲沉舟这次没能像从前一样,去东厢房里躲着他,就住在外间纱笼里。
  他下午摔门出去时,就吩咐了院子里的下人,把东西都搬过来,锁了东厢房,再看到曲沉舟敢去别处住,直接把人绑回来。
  晚上回来的时候,果然看到曲沉舟呆呆躺在纱笼里,见他进门,也没招呼,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柳重明懒得理会,目不斜视地进去里间,绕过围屏的时候,袍角不知被什么挂了一下,他转身一脚踹去,围屏轰地倒下。
  外面忙有下人进来,却被一声“滚”吼出门去,再没人敢来打扰。
  没了围屏,里外间再无遮挡,他看着那个人装死般躺着不动,抬手扯下金钩挂起的帷帘,终于隔开了恼人的视线。
  可眼不见,并不能心不烦,帷幕不识好歹地留了个缝隙,他听得到外面的呼吸声。
  纱笼里的人也没睡着。
  起初院中尚有嘈杂声,还听不真切,渐渐入了夜,凌乱粗重的呼吸愈发明显,时不时夹着埋在被子里的极低呻|吟。
  府医跟他说过了,那药名贵,药性猛,脸上的伤口未愈合,正是吃药劲的时候,如果小曲哥疼得实在忍不了,可以吸少量阿芙蓉止痛。
  可那东西久用成瘾,曲沉舟身上已经有朔夜无可解,他不想再给人饮鸩止渴。
  他脑中天人交战,在沉重的呼吸声和阿芙蓉中反复权衡,正束手无策中,外间的呼吸声逐渐低下去,直至几不可闻。
  这低下去的速度和声响不像是熟睡后的声响,柳重明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才确认,这不对劲!
  曲沉舟不该有这么轻的呼吸。
  他几乎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出帷帘,见曲沉舟盘膝坐在纱笼里,正在理气调息。
  曲沉舟疼得无暇他顾,没注意柳重明这个时候还没睡,更没料到人会突然冲出来,气息一乱,就要向一旁歪倒。
  一只手扶过来。
  “别慌!”柳重明将另一只手按在他颈脉上,不动声色地低喝一声,心中却如惊涛骇浪。
  他们朝夕相处也有半年有余,他居然从未发现,曲沉舟会这般调息吐纳,而且这一摸之下更是惊讶,这调理之法居然是与自己同出一辙。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白石岩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人莫非是他自己?
  指尖下能察觉到心神不宁,柳重明再不多想,低喝一声:“一念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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