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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他身为安定侯世子,要不要入仕岂是廖广明一个赌局能拦得住的?
  即便他输了又如何,所有人都只当他年少轻狂不懂事。
  辞呈递上去,不过是被皇上当头骂一顿而已,搞不好还会连着廖广明也被一道教训一番,还能真让他离开大理寺不成?
  他一路将人送出山门,见慕景延已经下了台阶,正要转身,又听人在台阶下叫他:“重明。”
  柳重明忙跟着下去,拱手一礼:“王爷还有吩咐?”
  “重明这样倒是生分了,”慕景延扶他:“本王只是好奇一件事——听说以前奇晟楼因为那家奴挂牌卜卦,赚了不少名声。重明买下他许久,不知道有没有听他卜过卦。”
  “原来王爷也听说了,商人的噱头而已,”柳重明失笑:“杜权厚得下脸皮做的事,我可做不出来,还怕砸了我柳重明的金字招牌呢。”
  慕景延也笑:“也是,若真是棵好用的摇钱树,重明怎么舍得放在家里白吃粮。”
  眼见天色已暮,昏鸦掠过枯枝,慕景延不欲在山寺中留宿,与柳重明又寒暄两句,便翻身上马离去。
  柳重明立在山门外,紧绷的一根神经才放松下来。
  不知是不是被曲沉舟影响,怀王那淡淡的笑容令他有种琢磨不透的意味,再没有从前那样的欣赏,尤其是在口脂案里,怀王那么轻易将指向瑜妃的陷害……又引回皇后身上。
  他才惊觉,也许不止是朝中明确站在怀王身后的人,还有许多人会不自觉地信任怀王,就像从前的他和石岩一样。
  可话虽如此,他有时又有片刻茫然,夺嫡路上,怀王所作所为并无不妥,他如今跟着曲沉舟走的做法……当真就是对的吗?
  如果怀王继位,会不会比皇上做得更好些?
  暮色从头顶笼罩下来,压抑得人无法呼吸,柳重明在山风里立了片刻,才转身进门。
  早有下人在莲池旁等他,簇拥着向后过了天王殿,见在药师殿台阶下围着一圈人,白石磊一看到他,如遇救星。
  “二哥,二哥你看,”他回身指着回廊上的人,手足无措:“我什么也没干,住持让我端宁神酒过去,小曲哥就跑了,怎么回事?”
  “没事,”柳重明拍他的肩:“你先带人去歇着。”
  白石磊应了一声,离开几步又退回来,附耳轻声问:“二哥,我之前听说小曲哥染了疯病,不会是真的吧?”
  “真的。”柳重明嗤笑一声,推他离开,待人散尽了,才踱步到廊下,搭一只手过去:“起来吧,地上凉。”
  曲沉舟默默地站起来,中庭的灯映过来,脸上的苍白已经褪去——在被人扑倒时,他已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知道这次是自己失了理智。
  “怎么回事?”柳重明问他。
  “抱歉……”曲沉舟轻声道:“无意间想起从前的事……”
  柳重明考虑片刻,问道:“因为见到了怀王爷?”
  曲沉舟摇头:“不是。”
  “来过南路禅院?”
  “也没有……”见对方还要再问,他轻叹一声。
  “不瞒世子,我从前命途多舛,遭遇颇多,虽重活一世,却难免触景生情,一时失态。那些往事于世子所求无足轻重,不过与我有关而已,还请世子放过我,不要再旧事重提,揭人伤疤。”
  柳重明看着他额前的碎发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落在眼中,像是有无限感伤心事,思来想去,还是将问话咽下。
  “就算不提从前的事,你这样疯疯癫癫也总是不行,稍后我带你去见见住持。”
  “住持?”曲沉舟吃惊。
  “心病还须心药医。此处住持乃世外高人,我从前的病便是他治好的。你若不方便将身世直说,不妨与他说禅,也许他能点化你。”
  曲沉舟勉强笑笑:“世子有心了。”
  他知道自带着这样的“疯病”,的确不适宜被带出去见人,却也不相信有什么世外高人,能接受他这样死而复生的鬼魂。
  柳重明带着他向后面佛堂走去,忽然又转身问:“刚刚见到怀王了?”
  曲沉舟点头,轻声答道:“瑜妃娘娘并未在卦言中出现,怀王之后打算……救任瑞。”
  作者有话要说:    任瑞这人还记得么,水患时候抓来的那个,上一世去追重明,一路屠城那个【我知道肯定有人会忘,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剧情提示板】给之前那个看得一脸茫然的小天使指个路:这章里的慕景延就是怀王,前世逼宫之后成为新帝,先后强迫了贵妃和沉舟的那个
 
 
第85章 蝴蝶
  “世子,”须发花白的住持坐在矮榻上,闭着双眼,没有去看跪在面前的人,只问道:“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世子可想明白了?”
  柳重明合十双手,虔诚答道:“庄周化蝶,蝶亦为庄周,二身合一,形影相随。”
  “痴儿。”住持以水点他的额头:“未曾化蝶,何来二身。”
  柳重明噤声,知道自己的回答并不合住持心意。
  他虽低头,却并不以为意。
  虽然不光住持,连曲沉舟也说过,前世的事与他无关,即使同是柳重明,他们也不是同一人。
  可他并不认同,事情也许不同,但人总是不会变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始终对曲沉舟的真身念念不忘的原因。
  住持再不理会他,却向他身后说道:“过来。”
  曲沉舟膝行上前,匍匐在地深深叩首:“见过禅师。”
  抬头时,见到住持的手伸在面前,像是要他免礼,在那只手的虎口处,生了一颗殷红的朱砂痣。
  他蓦地心中一跳,进门前的轻慢一扫而去,这只生着朱砂痣的手,曾在绝境中让他看到了两扇门,怎么可能会忘?
  “这边是真实,这边是谎言,”那人尚且是一副少年模样,用手指卷着头发,在两扇门前笑吟吟地问他:“你选哪一个?”
  他选择了真实。
  “为什么?”在他进门之前,那人问他:“为什么要选这边?选谎言那边,你就能挣脱天生的桎梏,不好么?”
  他在门边停留顷刻,仍然推门而入。
  那时的他,面前已是死境,注定无法全身而退,惟愿在死前能为重明打探到更多的秘密,也怀着一点私心。
  他想在再见时,最后问重明一句话——这些年里,你有想过我吗?
  只可惜世事难料,在见到最后一面之前,他便被毒哑了喉咙,再也问不出来。
  “是你……是你,”曲沉舟喃喃几声,忽地直起身,厉声喝问:“你是谁!”
  柳重明诧异瞬息,立即拉住他:“沉舟,不得对住持无理!”
  曲沉舟心头恐惧和希冀齐生,他自己已是个怪物,眼前这人又算什么,可这人不光知道他的前世今生,甚至是他在虚无之境中的唯一救星。
  他想挣脱过去的茧,又无法斩断纷乱的丝。
  他一半在疯狂地肖想着重明,一半又竭尽全力摆脱。
  他想听到柳重明在欢愉之际喊他的名字,那名字又如致命毒|药一样腐蚀着他的三魂七魄。
  他可以在荆棘中穿行,却越不过柳重明这道坎。
  “禅师!”曲沉舟甩脱柳重明的手,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膝行过去,牵住了那只手:“禅师。”
  他不敢多说,也生怕住持在重明面前泄了自己的底细,只能手中死死攥紧,声音中渐渐几近哀求:“禅师。”
  住持用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头发,问的仍是方才的问题:“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你可明白?”
  曲沉舟怔忡良久,轻声答道:“彼身为人,此身为蝶,蝶亦是我,人亦是我。”
  住持点头微笑,又问:“为人如何?为蝶如何?”
  曲沉舟仿佛被问得痴了,他的前世今生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怎知如何为人,如何为蝶。
  “为人时,吞烟食火,不贪飞舞,”住持同样为他净水点额:“为蝶时,流连花海,莫恋人间。执迷不悟,终吞苦果。”
  柳重明立时察觉出了不对,曲沉舟与他刚刚的回答相差无几,可住持并未反驳。他自然是知道曲沉舟诡异的身世,住持呢?
  难怪刚刚曲沉舟会一脸惊恐地喝问“你是谁”,可“是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等他发问,一旁的小沙弥端来了托盘,丝绒上衬着一枚玉扳指,这便是要结束说禅,请二人出去了。
  柳重明忙上前一步,连声请求:“住持明察,他近日常心神恍惚,能否也赐他护身符一件?”
  住持笑着看他:“他的护身符,世子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么?”
  不等他再发话,住持下榻,径自回房去了。
  禅院是清净之地,两人晚间的住处必然不会安排在一处,又兼之白石磊对曲沉舟的事分外好奇,非要挤在房里问东问西,待将人送出去时,月已中天。
  柳重明就着月色披了披风出来,捏着怀里的东西,在客堂的天井处徘徊良久,怕去惊扰已经躺下熟睡的人。
  可心中乱糟糟,又怕躺下梦见不该见的东西,心生烦恼,再反反复复地为难怀疑,对谁都是煎熬。
  他听得懂住持的话。
  住持让他割裂现实与梦境,不被那个虚幻未知的自己所左右。住持也让曲沉舟分清前世今生,过去的便过去,此生为蝶,再不回头。
  他能做得到吗?曲沉舟能做得到吗?如果他肯退步的话,曲沉舟能不能……也柔软下来?
  眼见月影在脚下偏移,柳重明拢了拢披风,鼓足勇气敲了三声,很快听到了应门声。
  “来了。”
  一双脚停在门槛内,踩着布鞋,没穿袜子,瓷白的脚踝细细的,收束着延伸到裤管里,笔直的小腿格外修长。
  柳重明被那双脚搅扰得心头更乱,目光渐渐上移,在对视中又渐渐安静下来。
  这人总是有这样的魔力,随随便便就搅得他波澜四起,一个淡然的眼神又教他风平浪静,起起伏伏都在这人的一颦一笑中。
  “还没睡?”
  “世子也没睡?”曲沉舟让开身:“夜寒露重,世子进来坐坐。”
  曲沉舟如今的身份能得单独一间房,已算是禅院视众生平等,但必然不能跟柳重明的住处相比。
  柳重明在屋里转了一圈,见炉火昏暗,屋里冷得沁骨,便解下披风,将曲沉舟裹着。
  “穿着,这是命令。”见曲沉舟似乎想挣脱,他呵斥一声,笼着手在桌边坐下。
  不好单刀直入地把东西拿出来,先问道:“怀王打算救任瑞?任瑞是齐王拿下的,若是怀王出头,就要跟齐王面对面,之前的姿态不是白做了?”
  曲沉舟拢着披风坐下,连脚面也被罩在毛茸茸的温暖里,恍惚片刻,才轻轻捻着仍带着体温的衬里,缓声回答。
  “怀王做事,极少亲自出面,这是坏事也是好事,世子正好可以瞧瞧,他能调动的人究竟有哪些。”
  “我会盯着,”柳重明抬眼一瞥,他的披风很大,把人足足裹了一圈半,看起来细细一条,单薄得让人想疼爱,又问:“任瑞对怀王很重要?”
  “世子有家世,也有钱,但我仍然建议世子将锦绣营纳入囊中,”曲沉舟从披风里伸出一只手,将桌上的茶杯器物摆了两样过来,手指在第三件上打着转:“怀王也是一样。”
  柳重明心中一动:“怀王觊觎兵权?”
  “有谁不呢?”曲沉舟反问他:“唐家历代文臣,宁王又是那个样子,便是有心夺也无力担,但怀王不同。”
  怀王虽不似齐王一样常在行伍中,却是朝中有名的礼贤下士,海纳百川,不但不会容不下,反而会如虎添翼。
  “京城乃天子脚下,宫城内外的管辖被分得清清楚楚,怀王无从下手,自然只能打外面的主意。任瑞不会是唯一支持怀王的兵权所在。”
  “任瑞这个人……”柳重明觉出点寒意来,用火钳将炉子捅了捅,火星窜出来,他将手伸过去暖暖,皱眉道:“石磊跟我说,任瑞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曲沉舟自然知道,否则当年也不会建议任瑞去追击柳重明。
  应山城一战,任瑞带七万大军来援,阵前主帅却要以静制动,困守为上。任瑞忍耐几天,突生哗变,斩杀己方主帅,日夜猛攻应山城。
  城门开时,柳重明在乱军之中被淹护着乔装离开,任瑞只带五千人疾行追击,一腔挫败无处发泄,沿路屠村,却在路过津南府时,被积怨已久的旧部斩杀。
  任瑞若是个疯子,他曲沉舟便是个亡命之徒。
  “世子,任瑞之事已不可改变,世子如今在朝中立足不稳,无法插手时,便该袖手旁观,等拿到了锦绣营的位子,站在皇上身边,护着贵妃娘娘诞下皇子,之后诸王之事,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我明白。”柳重明搓了搓手,眼看着炉火又迅速暗淡下去。
  曲沉舟也瞥见,抓着披风站起身,劝道:“世子不必心焦,所图大事,不在一日两日,世子且先回房歇息,稍后……”
  他话没说完,忽然身上一轻,已被人腾空抱起。
  柳重明将他向上掂掂,裹紧披风,用肩膀撞开了房门:“这里冷,去我房里睡。”
  曲沉舟没有挣扎,将脸埋在雪帽里,被遮挡得看不清面孔。
  夜深风凉,外面自然比屋里更冷,可怀里抱着个又轻又软的小家伙,柳重明心情很愉快,些许凉意不在话下,深吸一口气时,直沁到肺腑,居然哼出个调子来。
  “一更鼓响,三月花开,子规乱啼,小檐飞燕,日日唤东风。换尽天涯色,缓缓归陌上。”
  他怀里的人顿然抖了一下,又缓缓地放松身体,极小的声音,与他一起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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