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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世子放心,我若身死,也没必要藏着从前的秘密为自保之策,自会想办法留给世子。”
  他神色坦然,语意诚恳,柳重明不得不又一次被他说动。
  醉酒之后心智薄弱,很容易被往日深藏的脆弱和恐惧占据,如今细想来,甚至不能确定那些是真正发生过,还是从曲沉舟的话中拼凑出来的心魔。
  而曲沉舟直言不讳地承认,从前站在自己的对面,也让他心中的阴霾散了些。
  这一年多来,他认识的曲沉舟对他足够坦诚坦率,甚至连细微的喜好和令人讨厌的脾气都不加掩饰,并不像是城府深沉的奸佞小人。
  “好,我信你一次,”他自己心中也放下一块石头:“收拾一下行李,过段时间带你出一趟门。”
  万壑泉声松外去,数行秋色雁边来。
  从前曲沉舟只在书里读过这话,真正看见山里的秋色,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或者该说,除了被从长水镇带到京城的那一次,他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第一次这般清晰地看见外面的天空。
  马车从城门摇晃出来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掀开车帘,一直看着外面,一路繁华随着渐渐抛在身后的喧嚣远去。
  走上官道之后,车外就是大片的红叶青枝穿插在树丛间,一起将远处的斑斓山色遮挡得若隐若现,秋风里裹着果实的清甜和树叶的涩味。
  曲沉舟伏在车窗前,贪婪地看着这一切,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有马蹄声从前面回头过来,骑马那人不等马夫停下,就灵巧地翻身下马,钻进马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他又看一眼窗外,恋恋不舍地回身端正坐好:“白小将军,青山绿水,鸟鸣山风,都很好。”
  “都说了,别叫我什么小将军,”白石磊大笑:“这些有什么好的,改天带你去围猎场玩,那儿才有很多好东西呢。”
  柳重明去南路禅院时,常常是白石岩一起,只是白石岩毕竟身负要职,脱不开身也是常有的事。
  白石磊原本对禅院这种枯燥的地方提不起兴趣,可哥哥勾着他,说这次有重明家的小怪物随行,他这次才兴致勃勃地跟来。
  早在八月就已经在家里见过小怪物,只是大部分时间人都在娘身边,他也没怎么多接触过,如今聊上几句,才知道娘怎么被哄得每日合不拢嘴。
  小怪物看起来整个人小小的,说话慢声细语,不卑不怯,又甜又软又天真,被他要求了几次,偶尔还会小声叫他磊哥。
  白石磊一直是常玩在一处这几人里最小的,总被当小孩子来糊弄,被一句磊哥喜得抓耳挠腮,恨不能找二哥要回去养几天。
  “猎场么?”曲沉舟冲他笑了一下:“我很期待。”
  车外响过嘹亮一声。白石磊扑到车窗前:“看,是雏鹰开始飞了。”
  曲沉舟也凑过去。
  晚秋的天空距离地面很远,天空中的那个黑点又距离他们很远,仿佛比天空还要更高一层一样。
  年轻的雄鹰发出惊空遏云的长啼,骄傲地一掠而过。
  曲沉舟的目光追逐着那个自由翱翔的身影远去,喉间滞涩,轻轻赞了一声:“真好看。”
  有了马车随行,行进的速度便没有那么快了,过了中午,他们才到达南路禅院。
  这一路上都没见到柳重明的身影,曲沉舟跟着白石岩一道被引去厢房里等着。
  不过一炷□□夫,便见到柳重明陪着另一人一路说笑着过来,在不远处站了片刻,又向后殿走去。
  “是怀王,”白石磊也趴在窗边看看:“我说呢,山门外守卫看着眼熟,原来怀王爷也来了,倒是赶得正巧呢。”
  曲沉舟笑笑,他们赶着今天过来,目的本就是在怀王慕景延。
  不过,这样看来,重明虽然之前一心放在哥哥遇害之事上,却也没心存侥幸,连怀王府中的消息都能打探出来,也不算是真的糊涂。
  “皇上令于公公整顿内侍省,”出发前,柳重明明确了让他见怀王的目的:“我见瑜妃娘娘目露惊慌,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所关联。”
  曲沉舟默默盯着那个背影,心中惭愧。
  这双眼睛靠天吃饭,并不是想知道什么,便能知道什么的。
  虽然从前他靠着柳娘娘手中的朔夜,得以窥探到怀王最大的秘密,这一次,他却不想这么做了。
  过不多时,有小沙弥来叩门,叫两人去净室候着,说住持稍后便来,倒让曲沉舟摸不到头脑。
  出门前,柳重明从来没说过,要让他见住持。
  无人为他解惑,连白石磊也不知道被叫去哪里,他便只能在蒲团上跪下,默默地等着。
  净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只有外面小沙弥的脚步声来来往往,踩得楼梯吱嘎作响。
  曲沉舟在一片寂静里跪了片刻,这环境让他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挡住了外面声响的净室仿佛变成了观星阁,而外面来回走动的不是小沙弥,而是杀气腾腾的兵马。
  像是又轮回一遍,他知道之后将要面对什么,呼吸竟不由自主粗重起来。
  从前怀着一腔执念,尚能苦捱过漫长的折磨,可身死之时,热血已尽,再没有苦苦熬刑的勇气。
  有脚步声靠近,一步一步,仿佛击溃着他逐渐消散的意志。
  一杯酒递到他面前,他全身都绷紧,顺着那双手向上看去,见到了白石磊年轻的脸。
  从前的记忆与眼前的情景瞬间重合在一起。
  仿佛被烙铁烫到一样,曲沉舟从蒲团上一跃而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石磊的嘴唇翕动,像是能又听到有人在面前说话——“曲司天,风采更胜当年。”
  那杯酒又向前递了递,水声荡漾,在耳边无限放大,盖住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这水声令人窒息绝望。
  有人在旁边拉了他一下,他猛然甩开,将手插在头发里,踉跄地退后几步。
  白石磊愕然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杯子,这是住持嘱咐自己亲自端过来的宁神酒,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人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小曲哥……”
  白石磊话没说完,便见到曲沉舟转身拉开净室的门,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柳重明(深沉.jpg):我不想事先泄了底牌沉舟:可是你有白石岩这样的猪队友鸭
 
 
第84章 胎火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茶室,炉子上沸腾出令人愉悦的水响,光柱中飘飞的尘埃被气孔中喷出的热气带得飞舞起来,更显茶室中安静得慵懒。
  柳重明将人让到上位,才从沙弥手中接过茶壶,亲自斟满,双手递过去。
  慕景延也微微欠身接过,笑道:“重明客气了。”
  “份内之事,王爷客气。王爷往日繁忙,难得能在王爷面前奉茶听教,看来我今天来这一趟可是得了双倍的好。”
  “哪是本王平日繁忙,明明是重明的算盘打不过来,生疏走动,如今倒像是与本王疏远了。”
  “是我的错,改日我在明月楼设宴赔罪,还望王爷拨冗前来。”
  慕景延微微颔首:“自然。”
  柳重明坐回来,半是玩笑地说:“转年我便要去大理寺述职,现在心中就忐忑得很,怕我浅薄无知,难当大任。皇上和我爹几次提及王爷,说王爷稳重持成行事周全,教我多向王爷讨教讨教呢。”
  “过誉,”慕景延带着谦逊的微笑,像是已经漾出很远的涟漪,看得出起伏,却始终浅浅淡淡的:“天资驽钝,尽力而为罢了。重明聪颖伶俐,日后必然大有作为。”
  两人客套谦虚一番,柳重明才问:“王爷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南路禅院,可是来听住持说禅?”
  “住持说禅可遇不可求,本王还没有这个运气,”慕景延笑着看他:“本王听说住持对重明青眼有加,来往频繁,重明何不劝说住持,为国效命,皇上必然不会亏待住持。”
  这南路禅院原本在深山中寂寂无闻,在为他治病诵经之后,又有达官贵人求上山寺,渐渐地名气才传开,可住持甘于清贫,不理红尘中事,任谁都请不出山。
  柳重明抿嘴笑笑。
  “王爷这可是太抬举我了,住持方外之人,不恋俗世,故而为高人,莫说我说不动住持,就算住持肯听我一句话,我又怎好厚颜,以俗言污语说与住持听。”
  他放下茶杯,轻轻将桌上的茶点推了一碟过去。
  “说来倒叫王爷笑话,住持说我心火重,每次过来,便非要人端这金银段来,不吃完便不许见他,只是里面添了龙胆草和知母……”
  柳重明不情愿地皱起眉头:“每次吃完,我回去连着几日吃饭,舌根上都是苦涩味。”
  慕景延轻笑:“住持中意你,果然不是说说,连茶点都专为你备下特别的。”
  他拈了一片金银段,细细尝尝。
  “的确是甜味过后,略感苦涩,却也不浓,重明,你是锦衣玉食惯了,这点苦也忍不下么。更别说住持一番好心,这抱怨可不要教住持听去。”
  “王爷教诲得是,”柳重明露出无辜的笑容,也拈起一片:“我也只跟王爷说说,哪敢辜负住持。今儿我还有要紧事要求住持呢。”
  京城这些贵人里,几乎都知道他来求住持是因为什么。
  慕景延关切问道:“身体又不舒服了吗?究竟是什么病,这么多年,都没有大夫瞧得出来吗?”
  “瞧不出,”柳重明无奈摇头:“住持说是胎里带的先天火,前世冤孽未解……”
  话一出口,他心中突然咚地一声,蓦地捂住心口。刚刚不过是随口一说,如今却当真像有根绳儿,陡然勒紧,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这说法自儿时便是熟知于心,只是他从不笃信鬼神,越大越当做糊弄人的东西,不过说来一笑罢了——人活一世,死后长眠,哪还真的有什么前世今世。
  可如今人已经活生生地填满他生活中的每一处缝隙,却由不得他不信。
  前世冤孽……说的……会是曲沉舟吗?
  慕景延见他忽然捂着心口,面色凝重,忙问道:“重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还好……王爷勿怪,”柳重明拧了一下眉头:“去年从主持这里求的护身符,似乎有些没了效力,我近日身虚体乏,时常胸闷。”
  慕景延立即明白柳重明刚刚说的“有要紧事要求住持”,正要唤人去寻住持,又被柳重明止住。
  “不必了,住持稍后我再去拜会住持。”
  慕景延摆摆手,让人出去,才了然点头:“这样看来,倒的确是不好根治的心病了。说来也巧,本王也是来向住持求一枚护身符的。”
  “王爷是哪里不好了?”
  “倒不是本王。母妃前几日做了噩梦,太医虽开了安神药汤,但起效甚微,本王也仍是放心不下。”
  “王爷孝感天地,瑜妃娘娘必然早日康复,我铺子里新进了上好的龙骨和珍珠母,安神最好,明日奉到王爷府上,还请王爷不要推辞。”
  慕景延微微一笑:“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柳重明再奉茶,说笑几句,垂目抿了一口,心中微微诧异。
  如果怀王说的是真的,那他那日见到瑜妃的惊慌不是一时看错,前几天进宫去看望姐姐时,姐姐也确定,瑜妃的确是病倒了,据说是气血虚亏,心悸之症。
  可究竟是因为什么事,竟能让瑜妃心神不定呢?
  两人正不紧不慢地聊着天,忽听庭院里一阵骚动,柳重明起身撑开窗棂,皱眉呵斥道:“嚷什么?”
  外面立刻有人小跑过来应道:“回世子,世子家的家奴逃走了——世子放心,人还没跑过钟楼,就被抓回来了。”
  “跑了?”
  柳重明比其他所有人都更震惊,他万没想到,第一次把人带出城,居然还会跑,这是发生了什么?
  “重明家的?”慕景延也起身过来,想起什么,轻笑着问:“去年打了潘赫的那个?又跑了?”
  “把人看好,待我稍后处置。”柳重明向外吩咐,才苦笑一下:“让王爷见笑,是我管教不严。”
  慕景延向一旁泼了残茶,笑道:“原来重明喜欢这样桀骜不驯的,本王听说你还因为他跟廖广明打了赌?又带他来这里,难不成还真对他上了心?”
  “王爷说笑,上心倒不至于,贪个好玩而已。带他过来还不是因为石岩一惊一乍。”
  “怎么?”
  “石岩说我本就带着怪病,还养了个小妖怪在家里,说什么也不踏实,非说他身染邪祟,要找主持给看看去秽才好。”
  “石岩这担忧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柳重明正要上前斟茶,见慕景延摆了摆手,又退回来。
  “至于跟廖统领打赌,倒不是因为他,我也是无奈之举。王爷是没见到廖统领那天,不知是在哪里受了什么气,咄咄逼人不肯退让,我也只能应下。”
  慕景延忍俊不禁:“廖广明的确是戾气重了些,哪需要有人给气受,天天都是那样。”
  见他起身,柳重明也跟着送到茶室门外,无奈道:“我与廖统领定了半年之约,王爷若是在哪里见到绝色可人的,别忘了我,价钱都好说。”
  “当真么?”慕景延含笑转身看他:“我倒觉得你像是故意想输,好继续逍遥快活,万事不理呢。”
  “王爷这样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倒是真心想赢,可所谓各花入各眼,到时候如果廖统领有心为难,我就只能仰仗王爷给我撑腰了。”
  慕景延的手指点在他额上,轻轻叩了一下,笑骂一声:“小滑头,这话你还是直接对皇上说罢。”
  柳重明也闷笑起来。
  只这一个赌局,他便知道曲沉舟说的是对的,廖广明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混混,全仰仗着皇上恩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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