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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歌可泣(近代现代)——歇斯

时间:2021-05-26 18:10:19  作者:歇斯
  万岁嘟嘟嘴:“那就说你少了一个家,然后呢他就不会去跟他爸妈说,万一他说了、闹翻了,那你又少一个了。”
  唔……好像是可以这样……罗泣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放学帮我去一中接他吧,这时他就该怀疑我为什么不自己来了,然后你就说我嫌弃你还有想小曲,可惜去不了,那他该问为什么。”他说着他的计划。
  “然后我再说你伤了,怕小曲心疼!”万岁接了下去,“这样他就不敢冲动,因为你还要见小曲!”
  罗泣笑着比了个五,万岁一掌拍了上去。
  “后面两个谈拢了什么,说来听听?”老徐问。
  放学后,罗泣先一步回到了家里,跟万母打了声招呼后,便去洗了个好澡,回房间睡觉去了。
  因为受伤的关系,大部分精力都被分去恢复了,所以就算他一整天下来都没做什么,还是动不动就累了想休息。
  可是累和睡不好没有冲突,他在床上躺了老半天,也不是说没睡着,可就是睡不沉,还愈睡愈累。
  吵人的耳鸣声还可以用音乐盒的声音来盖,但痛楚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他往右躺会压到额头的伤,往左躺又会压到耳朵的伤,而且要知道耳朵那坑爹的长法,往侧躺的时候是会让耳朵往前一摺,那时候就痛不欲生了。
  还有什么!愈睡不好就愈想翻身,这一翻身又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就睡不好,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搞得罗泣睡个觉还得分神出来控制自己。
  “怎么搞得,嗯?想心疼死我吗?”
  半睡半醒之间,他感觉到一只手覆在他脸上,暖呼呼的,特别催眠,而且还特别有安全感,就像有他在身边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于是,罗泣就沉沉地睡去。
  李歌还保持着半蹲在地上的姿势,只是回过头瞪着万岁,“你怎么不跟我说他伤得这么重?”他抱怨着。
  万岁不以为意,“说了有个屁用,又不会好。”
  “我会心疼!好歹给我点心理准备。”李歌说。
  “你发狗粮的时候,何时给过我心理准备?”因为相信他不会解释,万岁便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说下一句:“你怎么不叫醒他还把他哄沉了?”
  李歌微微一笑,“让他多睡会儿吧,估计他也没想好怎么说。”
  他们说的,是关于罗泣为什么会弄出这一身伤,万岁有简单提到过,但最重点的那一部分,他留给了罗泣自己发挥。
  罗泣对那一家人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李歌觉得他对罗燃……罗燃保留吧,但至少对罗飏是有感情的,跟他们闹翻了,他肯定不是纯粹的开心自在,更别提闹翻的原因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罗飏是把他当哥的,但他嘛……说实话他可没把他当弟弟。”似乎是看出了李歌的想法,万岁在旁边补充说明,“罗飏跟他差一年级,但其实算同年的,比起弟弟,他更乐意把他当朋友。”
  “如果他们没这层关系还有机会认识,估计就没陈良或者汤文什么事了。”他笑说,“罗飏就是高配版的他们,有智商的傻逼。”
  李歌撇撇嘴,“怎么不是你?”
  “因为我情商有机会在线,他们没有。”万岁自恋地说。
  对于这种回答,李歌一律回答:“哈。”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硬是聊到了晚饭时段。过去那几天罗泣是会自己醒过来的,但多亏了李歌,罗美人今天睡得特别沉。
  “罗泣……醒啦!”不管李歌怎么摇怎么晃,怎么喊怎么唤,他都没有反应,“哎我不懂,男朋友在叫他呢!他怎么可以不醒!”
  万岁嗤笑一声,“我试试?”说着,他用跟李歌相若的力度和声音,尝试将他叫醒:“罗——辑?吃饭啦!起床尿尿啦!”
  不知道是吃饭刺激到他,还是尿尿刺激到他,总之他就是醒了,被万岁叫醒了。
  为什么?
  “罗泣你怎么可以这样!”李歌哭着抱怨。
  罗泣懒洋洋地抓了抓头发,“什么?”他呆呆地问。
  “没事,起吧,吃饭了。”李歌转移了话题。
  走到饭厅,李歌看着一桌子好菜难免有点惊讶,有大鱼大肉,有煎炸有香辣,看得人食指大动。
  “哇!这么好料?”不过他的快乐并没有稳持多久,“可是罗泣不用戒口吗?”他疑问道。
  “要啊。”万母回答,“所以他吃这个。”说着,她把一盘水煮菜放到了桌上。
  “还有这个。”万岁说着,把一锅清粥放到了桌上。
  于是这顿既丰盛又清淡的晚饭,就在充满着罗泣不断发出的吧唧声中进行着。
  李歌张了张嘴,回头看了对着一桌好菜吧唧粥的罗泣一眼,可以看出他虽然失落,但好像……见怪不怪?
  “你们该不会这几天都是这么残忍的吧?”他问。
  万岁冷哼一声,“你听完就知道,他可怜但不值得同情。”他说的是罗泣在被收拾前的那句挑衅性的话。
  李歌歪着脑袋望向罗泣,而后者则心虚地回避了眼神。
  但难怕他是自己作的,但这副吧唧粥的模样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李歌决定委屈一下自己!
  不不不,不是陪他一起吧唧粥,怎么可能呢?是牺牲色相喂他吃粥!可以在让罗泣开胃点儿的同时,放个闪影响一下万岁的胃口。
  这一捧一杀,等于赚了两!
  万姨母支着下巴看着面前这俩小口,嘴角总忍不住上扬,而万姨母的丈夫虽然也想当姨父,不过一想到他妻子可能是在看这俩小口的颜,他就不怎么姨得起来了。
  他再看看自家儿子……
  “万岁你也赶紧处一个回来吧。”万父如此说道,“你瞅人家罗泣,我是真的放心了。”
  万岁假笑两声,“他本来就不用操心,只要他不作。”他酸溜溜地看着旁边的鸳鸳,“现在不是我不处,是我没得处!”
  “我也不管高矮肥瘦是男是女了,只要是人类,然后没我俩老,也……不违法哈,我真随你。”万父笑说,“至少得有一个亿是符合的吧?”
  “看得上我的有一个就很好!还亿呢……”万岁哼声道,“现在说得这么豪爽,不要孙子啊?”
  听到他的话,俩夫妇同时停住了,他们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有点尴尬,而这尴尬程度是万岁也解决不了的,于是尴尬这持续不止一度。
  看着李歌递来的那口粥,罗泣下意识往后躲开了。
  “……我是觉得啊。”万母严肃地开口,“如果媳妇的智商没李歌或者罗泣的身高高呢,这孙子就别生了,生出来怕是跟我儿子一样傻。”
  万父不由自主地点着头,“主要是看上你的,智商恐怕也高不到哪去。”他补上了一刀,“跟你处的,就是不大聪明的,所以就别要孩子了,反正都没孩子了,跟谁在一起都一样。”
  万母也不由自主地点着头,“孙子什么的,就是想老了有个小可爱逗着玩,亲生的能随便逗。”她补充说:“领一个小可怜回来,或者人家本来就有小朋友,都一样嘛!”
  被插了好几刀的万岁突然有点搞不清楚,他是被刀插傻的,还是被这些震撼天地的发言给震傻的。
  “这年代的人都这么开明的吗?”他歪着脑袋问。
  
 
  ☆、094 信誓
 
 
  虽然吃饭前才刚睡醒,但一吃完饭罗泣又困了,他打了个大哈欠,不客气地占去李歌的肚皮。
  “要被压吐了,大脑袋。”李歌笑说,“你怎么回事啊?”
  罗泣不为所动,反倒是故意往下一压,“疗养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他回答说。
  李歌笑着乔成了躺姿,再强行把罗泣抬到自己的胸膛,“会胖你知道吗?”他戳了戳罗泣的脸颊,却发现不但没有变得肉肉的,甚至还瘦了。
  “……你的伤到底怎样了?”他问。
  “嗯?”罗泣抬头,对上了李歌担心的眼神,“不严重,静养就好了,又不用上夹板。”他笑说。
  “你的脑袋就该上个夹板!”李歌也跟着笑了。他的手碰了碰罗泣左耳上的纱布,问:“是不是隔了层纱,所以听得不清楚?”
  “没有啊?”罗泣疑惑道,“我又听漏了什么了?”
  李歌摇摇头,“也不算,就是……我刚叫了你半天都不醒,万岁一叫就醒了。”
  罗泣笑了笑,在李歌的脑袋上揉了一把,“下次你叫,我一定醒。”
  “真的没有听不见吗?”李歌又问。
  罗泣眨巴着眼睛,别开了脸,“其实吧……我是听见你喊了,就是……”他支支吾吾地说着,“没反应过来就没醒了。”
  李歌抿着唇默默地盯着他。
  “我、我累嘛,就、就多睡会儿。”他辩驳着。
  李歌还是看着他。
  “你听我说是有原因的!”他继续说。
  李歌继续盯着。
  “告诉你一个小时候发生的事,而且是万岁也不知道的。”他转移了话题。
  李歌盯着盯着,勾起唇。任何事情都不能阻碍我去了解男朋友!“是什么?”他兴奋地问。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从小就教一个孩子,管娘叫爸爸,管爹叫妈妈,那他会不会就改不回去了?”罗泣把话题开得有点远,“而且这个改不回去,是在他以后知道其实自己叫反了也改不回来。”
  李歌抓了抓脑袋,“我觉得未必,小曲现在会叫我哥哥,没准儿过几年就改叫李歌了。”他说了一个很悲惨的事实,“就是一个称呼,要改应该不难啊。”
  “如果两个差别不是那么大的呢?就南、蓝、狼。”罗泣又问。
  李歌挑了挑眉,“这就有点口音级别的了,可能有点蓝。”他故意说。
  “可我觉得改不了。”罗泣自信地说。
  “为什么?”李歌配合地问。
  罗泣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在留意他们才说:“因为万岁就是这样。”
  “什么意思?”这回,李歌是真的好奇。
  “我呢是后来才改的罗泣,以前不叫这个名。”他笑着说,“刚认识万岁的时候,我做自我介绍还是旧名。”
  “罗辑,是吧?”李歌笑道。
  “差不多吧。”罗泣回答,“后来我改了名也没跟他说,他就一直以为我叫罗辑,到后来发现我叫罗泣,他一直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叫我罗辑。”
  这时,李歌不知想到些什么,独自乐了起来。罗泣不明所以,用手指戳弄着他,问:“什么?”
  “本来是笑他无辜,老是被你笑文盲;后来是笑他蠢,你都改口过来了,他还在罗辑。”
  罗泣一愣,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罗泣啊……你不会真的只是在讲件趣事吧?”李歌眯缝着眼睛,审视着他。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以前名字刚改不适应,管教我的时候还是要叫旧名才会听,而且要呛万岁嘛,到了后来就养成条件反射了。”他清了清喉咙,又道:“就是想表达一下,我会反应过来不是因为万岁喊的或者什么,是我对旧名会更敏感些。”
  “哦……敏感些。”李歌复述了一遍,尾音还不自觉往上扬。
  “嗯……”罗泣应到一半才察觉到不对劲,“嗯?”
  “嗯?”李歌歪了歪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罗泣瞪着他警告说:“劝你不要,也不怕我联想到别人去。”
  李歌一怔,打了个大冷颤。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李歌总是会在放学时段出现在三中门口,為的是護送羅泣回家。虽然不是每次都会留下來吃晚饭,但他总会在万家留到最后一刻。
  高三这年的月份长得有点奇怪,在九、十、十一、十二、一月之后,月份名是长这样的:寒假、一模、二模、三模、高考。而现在,虽然三模还没到,但进度条已经来到三模月了。
  “哥哥,啊——”李曲张着嘴等着李歌投喂,但过了一阵子,她还是没有等到吃的,转头一看,李歌的视线落在电视机的方向,却没有在看电视,只是望着。她拉扯着李歌的衣袖,引起他的注意。
  “啊……来!”李歌这才回过神,把注意力放在李曲身上。只是从李歌的表情还是能看出他心不在焉,而且一到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不令人担心是假的,高考临近,考生的状态无时为刻都让人着急。曹惠贤到了他旁边坐下,关心道:“小歌,难得放假,就休息一会儿吧?别想学习的事。”
  李歌错愕地抬头,莞尔道:“我没在想这个。”
  没在想这个不代表没在想别的,如果是想学习的事情那还好,只要去复习就能解决这问题了,可如果是在为别的事情烦恼……
  她轻叹一口气,右手从他身后绕过去,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膀。李歌一愣,把头脑枕了上了,“给呼噜呼噜。”他笑着说。
  “嗯。”她笑着回答,手轻揉着他的头发。李歌愿意跟她亲近,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但也并非常见,所以她格外珍惜。
  这呼噜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让人特别想睡,李歌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李曲后仰着头,看着哥哥一脸舒服的样子,便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李歌轻笑一声,也跟着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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