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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歌可泣(近代现代)——歇斯

时间:2021-05-26 18:10:19  作者:歇斯
  “在你最爱跳的那面墙后面打吗?”罗泣想起了那个约架地点。
  “怎么可能!”李歌翻了个白眼,“不怕翻过去之后,双方团结来围剿我吗?”
  “啊……”罗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自己笑了出来,“我就是觉得那里挺合适的。”
  不过罗泣其实也没说错,那里确实是约架地点,不过前面有个“前.”。以前那片区域还没有那么多杂物,就一点点而已,人能够顺利通过、打架时能顺手抄起一两件当武器的那种。后来学校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校医室的支出太高了,于是在把杂物清空还是堆满杂物两个选择中选了后者。
  事实证明,学校的选择是对的。
  “老实说,我俩打起来那次,我是故意的。”李歌说。
  罗泣偏过头,打算等他解释完才决定要在他脸上盖个“M”,还是盖在他背上。不论他怎么解释,“李歌是M”的结论已经下了,分别在于他是什么M,前者是明晃晃的,后者是隐藏起来的。
  “我就是想着要不被打一顿王琥肯定是不罢休,问题是被谁打。”李歌说,“那天看你和万岁那‘随便你怎么着,最好快点滚’的态度,我就想着你可能是个不爱惹事的,真打了肯定也是那种快打完好回去洗洗睡的那种。”
  “觉得我打人不会很痛,是吧?”罗泣翻译了一下,“谁知道我就是一不做二不休。”
  说到这样,李歌叹了一口气,“要知道你打起来没完没了,我就去惹万岁了。”
  罗泣突然独自笑了起来。“笑什么?”李歌问。
  “没,我就是想像了一下,要是把我换成了万岁,然后套在各种场景里。”罗泣在忙着笑的同时,抽空给李歌解释,“一起去拆夹板、过中秋、捡小孩儿、运动会的时候偷在角落聊天、圣诞节的时候——”
  “你闭嘴!”李歌用力搓着手臂,“有点可怕……不,是很可怕!”
  罗泣笑着说:“怎么换成万岁就可怕了?你歧视糙皮的。”
  李歌啧了三声,“没歧视,只是喜欢帅的小白脸儿而已。”
  啊啊啊啊啊!李歌你说了什么!
  李歌严重怀疑自己投三分的时候是把智商当球投出去了,最近的智商堪忧啊……
  他清了清喉咙,“话说,你包里到底有多少乐器?”
  “嗯?”罗泣似乎是走神了,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哦。就陶笛和短笛,其他的兴趣没到很大,要不就是塞不下去。”
  “带这么多吹得来吗?”李歌的智商再次下线。
  罗泣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都说高分低能,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李歌愣了愣,“不是,我就是……就、哎,算了。”
  “一般都是吹陶笛的,心情一般的时候,或者不怎么好的时候。”罗泣假定李歌是想问这个,顺势说了下去,“心情好的时候就吹短笛,特别差的时候其实会想吹陶笛,可是……”他停了下来,似乎是没想到怎么形容。
  “它总是出现在我短笛吹到一半的时候,要是中途换陶笛吹,整件事就太傻逼了。”他看着李歌,“你懂我意思吗?”
  “大概懂。”李歌回答。整体上他是理解的,不过细节上就不怎么懂,比如为什么心情差想吹陶笛而不是短笛之类的。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并肩走着。少年迎着夕阳走着,构成一幅暖洋洋的画作。
  愉快的周末“咻”一声就过了,罗泣感觉没呆几天又要上学了。上学不是问题,问题是晚上得回宿舍,而宿舍里没有李歌。
  唉,李歌李歌李歌……你除了李歌能不能想点别的!罗泣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番,堂堂三中大佬居然在一中大佬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拜倒他的石榴裙下。
  石榴裙。
  李歌运动会穿的那条红裙……四舍五入当它是石榴红吧!罗泣想像了一下自己拜倒李歌裙下的场面。要是抬头……
  嗷!罗泣闭起眼睛,却发现画面更加清晰了;他张开眼睛,却看到李歌就在前方。
  艹!他低头扫了裆一眼。
  安全,SAFE——
  人生呢,就是起起落落的。起的时候有多高兴,落的时候就有多不高兴。
  在没见到李歌的这两天,罗泣像三天没浇水的花一样,一谢不起。虽然说要找李歌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但问题出在罗泣没有动动手指头的理由。
  “就你这性子,还好没在一起。”万岁嫌弃地说,“要在一起了,你指不定时时刻刻黏着他,第二天就转学去一中了。”
  三中大佬面对着小弟明晃晃的嫌弃,居然只是抿了抿嘴!
  小弟看了他一眼,“以后张厌才是三中大佬了,你退休吧。”
  此时,下课兼放学铃响起,老徐清了清喉咙,“借我一分钟时间,就差两——”
  “不借!老徐再见!”罗泣拿起书包就往门外跑。
  “罗泣!哎!”老徐看着罗泣的背影消失在梯间,无奈地叹了口气,“万岁你帮他把卷子拿回去吧。”
  万岁应了一声,接下了卷子。他又不会写,拿回去垫锅吗?他心想。
  罗泣赶到一中的时候,比赛刚好开始,而今天是李歌跳球。
  跳球,不是猴子抢球。就这两天的时间,他恶补了一些关于篮球的知识,就他坐在书桌前的那神圣感,差点把宿舍里的人超渡了。
  李歌的弹跳力比之前几次跳球的人还要强,跳得更高,还更快到达最高点,他把球拍给了队友后迅速落地,然后拦截住那想去抢球的人,那人没煞住车,撞上了李歌的手臂。
  罗泣啧了一声。
  队友在篮下急煞,顺势起跳,可是球还没投出去,就别人“啪”的一声打掉了。
  “……犯规了吧?”罗泣眼看着那人是往八班手腕那打的。
  果然,下一秒球证就吹罚了。虽然八班失去了拿两分的机会,可是他们拿到了一分,先开记录。
  相比起上星期,今天的这场比赛明显是刺激多了,一来是对手强了,二来是罗泣是真的在看球赛。
  第一节才过半,罗泣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这傻逼们呆看李歌投球的画面。李歌投罚球的时候很稳,每一球都中篮的,可是即使在对方白送这么多次一分钟情况下,八班还是落后了一分。
  罗泣呼出了一口浊气。对面的高三比的是第二场了,据说周一对上高一时,他们已经拿下一场,也就是说如果这场李歌输了,他们就无缘冠军了。
  艹!
  “学长,你喜欢李歌学长吧?”
  “嗯。”罗泣想得正入迷,听到这一句话并没有多想,应完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嗯?”他偏头一看,问这话的人还在专心地拍照,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啊……嗯,我喜欢他。”罗泣正式地说了一句,“很明显吗?”
  “不明显。”岑国师说,“也就基的和腐的看得出来。”
  “是吗?”那挺明显了,他把目光放回球场上,刚好看到李歌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他吹了一声口哨。
  啧啧啧,真帅。
  “你告白吗?”岑国师问。
  “没这打算。”他回答,“你可能不能理解,可是我输不起。”
  其实他也不比李歌好多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除了万岁,他也只有李歌,而万岁和李歌不是捆绑式销售。李歌要是跟自己断了关系,就什么都不剩,而自己跟李歌断了,至少还有万岁。
  可这不代表他不在乎丢了一个朋友。
  “理智的角度上,设告白成功是一,失败是零,概率不明,以零点五代之,期望值会等于零点五,看起来好像是赚了,可是人是感性的。”岑国师莫名地算起数来,罗泣在一旁静静听着。
  “感性的角度上,看的是最差的结果,也是失败了是零,看起来没亏没赚,但一般来说,失败了会介乎负一和零之间,取中间值是负零点五,也就是亏了。”岑国师说到这里,罗泣明白他是在说什么了,他大概是在解释自己刚才说得那句“输不起”。
  “你是理解的。”他笑着说,“就是这个道理。”不像万岁,那十几年的哥们就不懂了,但他不怪万岁,毕竟万岁智商是非一般的低。他正在考虑如何把岑国师的话简化,解释给万岁听。
  这时,第一节刚好完结,八班落后了七分。罗泣皱起了眉头,就差没把担心两个字刻在眉间。
  “那他跟你告白呢?”岑国师和万岁一样,追问了这一题。
  “有些事情,当两个人的关系更亲密了,就会变调。”或许是因为觉得小腐男能理解自己,又或者因为小腐男是个陌生人,罗泣更愿意把事情说给他听。
  人类就是这么奇妙,愈是难以开口的话,在陌生人面前愈是容易说出口。
  “暧昧是盲目的,可恋爱会让人逐渐恢复视力。”岑国师说,“那是因为更在乎对方了,在乎了,就会想把每一处放大,然后细品。”
  罗泣应了一声,“这时候分了,可就不是负一这么简单了。”
  如果一是恋人,零是朋友,负一是陌生人,分手后可能会多了一个负九九九加,名为讨厌的人,甚或仇人。这一点,罗泣绝对接受不了。
  “可是……我还是会想试试。”岑国师说。
  罗泣一怔,望向了他,他依旧没有看过来,还是集中注意力在他的相机上。
  “为什么?”换作别人,罗泣不会追问这一句,他会随便笑笑,回一句“是吗?”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在能理解刚才一系列的话的同时,仍然对他说想试试,而他看起来也不像那么勇敢,让他能够面对这一切。
  罗泣想知道这思维能跟得上自己的人,会提出什么样的新观点。
  “喜欢上谁,被谁喜欢,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那种喜欢……我觉得它值得我冲着自虐去冒一次险。”
  “而且……”他说,“暧昧时,喜欢一个人是没有期限的,而恋爱时,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限期的。”
  期限,限期,相似但并不相同。
  “没有期限,没有人规定要喜欢多久,所以可以随时不再喜欢了;没有限期,没有人规定什么时候要停下,所以可以一直喜欢下去。”他说。
  “一瞬间的创伤和一辈子幸福,这跟负一和正一是不一样的概念。”他说。
  有一辈子的幸福,这个想法足以让人忽略一瞬间的创伤,让人哪怕知道这创伤是会粉身碎骨也要天真一回。
  罗泣低头笑了出来,结果还是很天真的想法。
  他应该换个表达,赚一个亿还是负债一个亿,那么他会很果断地选前者,反正负债一个亿……大不了就破产对吧?
  有没有,一说到钱,整件事就很成熟了。
  “基界丘比特。”罗泣笑着在小腐男头上揉了一把。
  “说服才算。”丘比特说。
  说服了吗?没有,可是动摇了。要是李歌真的喜欢自己,也真告白了,以前他可能会假装他在开玩笑,还贴心地帮他圆上,而现在……
  罗泣笑着说:“可能会说让我考虑一——”
  嘭——
  “啊!”
  “艹你他妈——”
  罗泣“腾——”地站了起来,跑出了大门;他跳过下楼这个动作,直接从室内篮球场外面的那条楼梯一跃而下,然后冲进了另一扇门。
  
 
  ☆、042 赛点
 
 
  那个人是故意的,罗泣很肯定。
  艹他个狗娘养的!
  罗泣不喜欢“狗娘”这个词,哪怕再掉份儿,他都喜欢形容得可爱点,例如狗勾它妈或者生狗勾的,可是那个人绝对是狗娘生狗娘养的。
  狗艹的狗娘养的狗玩意儿!
  就在刚才,李歌带着球来到篮下跳起时,对方的一个人贴着他的背跳起,应该是想盖火锅,可是李歌的手很稳,被他打了一掌后,球并没有飞出去,等他收手了,李歌才投球。
  可是在落下的途中,罗泣看到了那人无意义的曲膝动作,或者应该说,只是和他要落地没有任何意义的曲膝动作,因为这曲膝还是有别的意义的。
  例如撞上李歌的膝后,让他在半空中失去平衡。
  落地时,李歌踉跄了几步,快要抓到平衡时,那人往李歌的方向踏了一步,踩在了他的脚后跟;在两方都失去平衡时,他又往李歌的背上一推,李歌往前扑去。
  要投篮时,李歌和篮架的位置已经很近,再踉跄几步,再往前扑去……
  李歌撞上篮架时的那声巨响,彷佛还徘徊在篮球场内。
  嗡——
  啊……不对,这是他的耳呜声。
  李歌的手肘撑着地面,成功避开了二次伤害。
  艹他妈的!
  他往鼻下摸了一把,果然……
  “李歌!”队友冲了上前,察看他的状况。
  还好他鼻子够高,刚才他撞的是斜的那条杆,如果不是他鼻子先撞上,就刚才那冲击力,他的眼睛估计会爆浆。
  李歌翻身,坐在了地上,抺去快要流到嘴里的鼻血,顺便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和眉头,应该是没有裂,就是鼻血流得跟尼亚加拉瀑布和眉骨处肿得跟珠穆朗玛峰似的。
  “能起来吗?”班长问。
  “嗯。”李歌一手撑在地上,曲膝站起,但刚站直,他又往后踉跄了几步。
  “艹!不会是脑震荡了吧?”体委连忙抵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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