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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歌可泣(近代现代)——歇斯

时间:2021-05-26 18:10:19  作者:歇斯
  李歌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听著有点燃。不是摇滚乐那种燃,有点像是十面埋伏的那种燃,不过它听起来有点茫。
  结论:这是个8B的素描笔。
  罗泣踏着轻快的脚步回来,坐在李歌对面不断地眨着眼睛,感觉都要起飞了。
  李歌接收到罗泣眼中的疯狂暗示,可是他不想配合。
  让你不回我讯息!
  这时,店长黑着脸走来,把一张收据拍在罗泣面前,“快滚!”她又回头对李歌温柔地笑着说:“帅哥要常来啊!”
  店长走后,李歌拉了拉罗泣的衣袖,“你什么时候付钱了?”罗泣扬了扬手上的收据,把它塞进李歌的衣袋。李歌纳闷地看着罗泣的背影,跟着他离开了店。
  收据看起来就是一张普通的收据,“店长推荐;两份;三十四块”,没什么特别。但当李歌继续看下去,他就笑抽了。
  店长推荐下面还有一行,往里进了一格,用斜体写着:“罗泣强行演出费”。这演出费也是三十四块,一加一减后,收据的合计上写着零元。
  “你可真牛逼啊……”李歌终是忍不住夸了他一句。
  “可不就是嘛!”罗泣骄傲地回答。
  走了一小段路,他们经过了垃圾桶,罗泣指了指,示意李歌。
  “我想留着。”李歌回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收据。”
  罗泣瞥了他一眼,“贴小本本上啊?”
  “有意见?”李歌反问。
  “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你的本本上。”
  听到罗泣这样说,李歌冷着一张嘴往垃圾桶走去。“别别别别别,我错了、我愿意、很愿意,留着、留着。”罗泣连忙拉李歌,“现在怎么走得这么纯熟了。”李歌哼了一声,把收据收好。
  李歌突然想起罗泣刚才弹的曲子,“对了,你刚弹的是什么?”他问。
  “酒狂。”说完后,他春风满面地看着李歌。
  虽然李歌不懂得这首曲,但《酒狂》一听就知道不适合那家文青店。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因为罗泣的功劳,李歌吃了顿免费的午餐,只好配合地又夸了他一句。
  想到这里,李歌停下了脚步。
  “你有东西没拿?”罗泣问。
  李歌悲壮地看着他,“刚那餐算是午饭还是下午茶啊?”
  “……有病!”罗泣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回家必经的一个十字路口。
  “啊,忘了问你家在哪?”罗泣蓦然想到。
  李歌刚才走在罗泣后头,罗泣自自然然地往回家的方向走着,李歌也自自然然地跟着罗泣走。听到罗泣这样问,李歌才看了看四周,确认位置。“没事,也是同一条路。”他指向左边的路口,“我这拐进去。”
  罗泣指向右边的路口,“我走这一边。”
  李歌微怔,“你不是不回家吗?”
  “我是不回家啊。”罗泣回答。
  他想,姓罗的那屋是自己家吗?他有家吗?
  “我回万岁家。”罗泣接着说。
  “哦……”李歌狡黠地笑着说:“你俩都同居啦?”罗泣傻着眼看着李歌。
  “你跟万岁都是这种关系了,还来招惹我!”李歌哭哭啼啼地说。
  “……”罗泣配合地假装慌张上前拉着李歌,“你听我解释!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要听!!”李歌说。
  罗泣:“那你别听。”
  李歌:“……”
  两人严肃地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罗泣擦掉笑出的眼睛。
  “谁不是呢?”李歌反问。
  两人又东拉西扯聊了半天,最后是一声讯息通知声阻止了他们要聊到明天的势头。
  是李歌的手机响了,罗泣估计是传说中在等李歌回家抱她的小曲,“我走了。”没有等李歌回答,他向右拐进了路口。
  看着罗泣那10B的背影,李歌独自在路口抽了十分钟的风。
  真冷。
  啊……要换季了。
 
  ☆、008 [档案]新录音 79.m4a
 
 
  万母还在楼下就看到罗泣拿着一支黑色管身的笛坐在阳台。
  “罗泣今天这么高兴啊?”万母放下手中的菜篮,笑着问万岁:“他是有什么好事吗?”
  罗泣是挺高兴的,但万岁就不是了,他闷闷不乐地回答:“这贱人重色轻友。”
  万母哎唷了一声,跑到万岁跟前,“他交女朋友了?”
  “什么女朋友,这人重男色!”万岁瞪了她一眼,“那小白脸儿仗着自己长得帅,天天在他跟前刷存在感。
  “切。”万母兴趣缺缺地走开,“你听听,多像小媳妇儿在跟娘家抱怨。”
  叮——
  罗泣怔了怔,继续吹笛。
  叮、叮——叮——
  “……呼。”罗泣放下银笛,拿起了手机。
  今天Ma云爸爸看地球的时间特别长,但罗泣的心情没有被影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这么好,但既然是好事就别理这么多了。
  可是这样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因为罗泣发现那四条讯息是罗燃发来的。
  ——罗燃Albert:为什么今天没有回来
  ——罗燃Albert:明天回来
  ——罗燃Albert:我让司机去接你
  ——罗燃Albert:看到回覆
  罗燃并不是在问他意见,完全没有给罗泣拒绝的权利。
  ——没有逻辑:收到。
  罗泣发送讯息后,随手把手机扔在座位上,拿起了短笛。看到罗泣这一系列的动作,万岁和万母对视了一眼,用手捂住了耳朵。
  他将嘴唇贴近吹口,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以及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按在按键上。他微微张嘴,然后呼气。
  笛声是尖锐、破碎和刺耳的,比去鬼屋时听到的尖叫声、惨叫声还要难听。
  这是一个破音版的C大调。
  好不容易捱到罗泣吹完一个八度,他居然又往回吹了。不过也对,一个完整的C大调就是从低吹到高,再从高吹到低。
  罗泣放下短笛,走了出来。二人看到他放开了那无辜的短笛,缓缓放下手。“阿姨,我明天要回去。”他说。
  “我今天给你做顿好吃的。”万母说。罗泣回了一个浅笑,拐进房间拿了一个小黑包,又回到阳台。
  罗泣啊罗泣,你这又何必呢?他自嘲地说。他将手中的短笛拆开成两小截,通过中空的管心一看……唔,不堪入目。
  他将一块小布穿过清洁棒上方的孔,并用布把它包起来,插进管身转动,又拿出小棉签,把清洁棒擦不到的地方仔细清洁。
  虽然说每次吹完都应该要清洁一次,可是罗泣格外讨厌每次这么暴力对待过后进行的清洁。过程一样,耗时也一样,但他总会有种“要是刚不这么做,现在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的想法。
  学渣的脑回路就是奇葩。罗泣心想,温柔也是十块钱,暴力也是十块钱,怎么说都应该要粗暴点儿对吧?
  ……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
  ——
  不知道是哪个狗蛋儿,一大清早就打电话来。万岁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越过罗泣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拿了起来,在老位置按了半天都没能成功接起电话,张眼低头一看——
  这不是他的手机。
  不是找他的还把他吵醒了,而手机的主人还睡得这么爽,万岁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将手机往罗泣的脸上砸,“狗蛋接电话!”
  罗泣呆呆地张着嘴巴看着万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电话!接!”万岁冲着他大喊。
  罗泣咽了咽口水,接起了第二次拨来的电话。“罗少早上好,我叫Chris,是罗总派来接你的司机,现在在你楼下。”电话那头的人说。
  罗泣拿起万岁的手机,锁屏画面显示8:01am,他喟然地回道:“十分钟后到。”挂了电话,罗泣立刻翻身下床,一手拿起床头放着的衣服,边穿边往厕所走去。
  罗泣指着镜中的自己说:“不是不想去吗?你能不能表现的不这么积极,好像很想快点去到似的。”他吐掉牙膏沫,抬头接着说:“咱们学渣上学可以迟到,但约了人不能迟……没约的人也不能迟,主要是别让人等你懂吗?”他拿起毛巾往脸上草草一抹,就往大门走去。
  罗泣绝对是时间与空间管理大师。
  他经过万岁房间时,从房门旁的书柜拿出纸笔,边走边写下字条,告诉万母自己要被人强行架走了;走到饭桌时刚好写完,他放下纸条,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和钱包;经过沙发时又拿起背包,走到玄关刚好把东西放好,穿上鞋子,开门就走。
  上述一系列动作都是在从厕所往大门的这一段`路程中完成,没有绕路,也没有停下。
  罗泣666啊,他心想。
  根据罗泣没有理论基础的研究显示,每天被人一夸,有助建立自信和改善自己的心情,至于这“被人一夸”的人是谁……反正是人就行了,例如罗泣本泣。
  不过就是,这心情改善是改善了,但不代表不会再转差,毕竟就被自己这么一夸就会变好,就说明这人的心情很容易被影响,所以一丁点儿的小事,也能让这人的心情变坏,例如在罗泣下楼后看到Mr.克里斯开来接他的车。
  这MPV那熟悉又陌生的品牌,画风与众不同的车牌号,还有那叫价以十万为单位的……
  不是罗泣想炫富,而是他们在逼着罗泣炫富。他微微探头张望,确定没有人在这清晨八点二起床还到处瞎逛后,他一溜烟地跑向车子,打开车门就往上蹦,又火速把车门关上。
  这车唯一的好处是车外边的人不会看得到车内的人。“下次要接我,开辆便宜点的来。”罗泣想来想又说:“不,开辆便宜的来接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有点没点差远着呢!
  克里斯用他那假到不行的商务式微笑从倒后镜对罗泣说:“我会向罗总汇报。”
  啧,汇报就汇报吧。
  罗泣托着腮望着窗外不断向后移动的风景,看着一幢幢有点残旧、阳台晾满衣服的建筑,变成崭新而高档、有一大片落地窗的公寓,最后是每幢分得很开的独立屋。
  看到这里,罗泣想起自己曾经有个疑问,为什么他们家的阳台不晾衣服。后来他发现私人助理从洗衣店取衣服。
  这时,他又有个疑问,为什么都要送到洗衣店洗,明明家里也有洗衣机。后来他看到了那些衣服的价钱,那就是要送洗价钱啊……
  那洗衣机洗什么呢?洗完晾哪了?一天,他发现家里有个房间,被称之为晾衣间,里面装有抽湿机、除臭机、不知道名字反正很牛逼的机……
  罗泣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一方面是他有自知之明,另一方面是姓罗的那三姐弟的疯狂明示。
  愈是长大愈是懂得多、发现得多,罗泣就愈觉得自己不属于那里。可他属于哪呢?
  可能是再低贱点、穷酸点、没品点……
  罗泣成功抵消掉早上建立的自信与好心情。
  克里斯在门口放下罗泣后把车开进车库,罗泣先行一步进了门。
  一打开门,他就后悔了。
  现在时间九点十七分,罗家人假日在九点正起床,磨磨唧唧地盥洗后,下楼大概在九点十五到二十分钟之间。
  而今天,罗飉和罗扬在九点十七分下楼。
  “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回来了?”
  罗飉和罗扬同时说。一样姓罗,一样在询问罗泣回家的原因,但不仅询问的对象不一样,语气和意思也不同。
  “放假回家呆著有什么问题吗。”罗燃平淡地说。
  这时,克里斯来了,“罗总、大少、二少早上好。”他说。只是他的好意罗飉感受不到,他的“恶意”罗飉倒是接收到了。他朝克里斯冷哼了一声后,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可怜的克里斯,因为被派去接一个不想回家的人回家后,被不想这位“不想回家的人”回家的人给记恨上了。
  唔……有点绕口。
  罗泣今早赶着出门所以没吃早餐,虽然说克里斯那手车很稳,可是没睡饱加空腹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他现在只想回房间睡觉。
  “坐下吃早餐。”罗燃不容拒绝地说。罗泣脸上不显,但内心有十万只土拨鼠在大叫。
  这顿早餐丰富得不得了,烤土司上面有一块中空的火腿,取而代之的是个太阳蛋,上面还有邪恶的起司,还有两只鸡翅。
  真不养生啊……
  罗泣悄悄瞄了一眼。果然,罗瑛和罗琪只有一块白吐司,真可怜。
  就那么一块体积最多十二乘十二乘二的吐司,罗泣硬是啃了半个小时。刚把牛奶喝完,保姆就走来挡住他要离开的路,并为他把牛奶满上。
  罗扬隔着保姆的手和罗泣对看了一眼,他看出罗泣那颗想死的心。
  罗燃打了个手势,随即有人拿着餐盘走来,拿走了罗泣的空盘子,放上新的。
  罗燃说:“难得假日不用赶着上学,慢慢吃,不饱还有。”
  罗泣平淡地点头,在暗地里转头就加入了土拨鼠的行列,成为第十万零一只土拨鼠。
  他扭头看着挂钟,秒针每跳动一下才嚼一次,可是还是无法跟罗家人的进食进度持平。无奈之下,罗泣决定以每五秒一滴的速度把牛奶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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