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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歌可泣(近代现代)——歇斯

时间:2021-05-26 18:10:19  作者:歇斯
  早上十点三十分,罗泣如愿以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他拍了拍那鼓起的肚子,打消了睡觉的念头。
  罗泣的房间有很大一片书柜,罗家人都知道的是,那一片书柜其实是一道不暗的暗门。
  推开暗门,里面是一间比罗泣卧室还大的室间,正中央放了一台黑色三角琴,每一面墙上都挂满装有乐器的盒子,有中乐、有西乐。
  今天有个大工程,罗泣决定帮他们调个音、保个养什么的。
  ——俺在琴房。
  他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后,便躲进琴房不出来了。
  罗泣学的乐器不算多,可是乐器却不少。他学这些乐器的时候年龄小,那胳膊就那一丁点儿,还没现在的罗小泣长,学的乐器也都是小很多号的,所以长大后,罗燃又给他买了正常大小的乐器。
  罗泣念旧,尽管那些宝宝乐器他再也没法演奏,还是把它们留下,偶尔拿出来调个音。看着正常大小的小、中、大、低音大提琴,以及宝宝小、中、大、低音大提琴,罗泣发誓,不扔了它们绝对不是为了打发时间。
  罗泣瞥见暗门徐徐打开,转头望去,来人是罗扬,“吃饭了?”罗泣问。
  罗扬点点头。
  罗泣又问:“敲门敲了多久?”
  “没敲,直接进来的。”罗扬回答,“敲了一会儿大姐又有话要说。”
  罗泣心想,其实你敲不敲,她都会有话说的。
  “难得的十一连假,连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罗琪说道,“有些东西啊,不是非得存在的。你看这菜都绿了,三色椒不会只放两色吗,Aunt?”
  保姆看着叼着一块青椒的罗扬,不敢作声。
  “还有这,都有鱼有虾了,这鱿鱼是干什么?”
  罗扬生气地把鱿鱼吞了。
  “都有牛肉粒、鸡腿了,这……猪又是来干什么?”罗琪说着,扫了罗飉和罗扬两眼,最后向着罗泣翻了个白眼。
  可怜的保姆难为极了,罗琪刚才说的那些多余的食物,都是罗扬昨天说要吃的,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罗泣发现罗家人都很喜欢把火发在无辜的人身上。
  饭后,罗泣收拾了自己的餐盘准备回到楼上,罗燃叫住了他,“你下午要做什么?”
  罗泣想了半天,思考到底要说调琴呢,还是写作业,最后决定如实回答:“调琴。”
  罗燃顿了顿,道:“怎么不请师傅来调?”
  “我喜欢自己来。”听到罗泣这样说,罗燃便没有再执着下去,随他去了。
  看着还有一大半的乐器们,包括有八十八个键的钢琴,罗泣愉快地笑了笑,看来今天能过得很充实了。
  可是他错了。
  罗泣以单一事件以及一个研究对象进行的实验显示,愉快的心情有助提高工作效率,因此罗泣超额完成了所有的调音工作。
  现在是下午五时五十三分,距离晚上十点的不安眠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
  叮、叮——
  和昨天下午的讯息声不同,罗泣知道,这绝对是救世主发来的讯息。
  ——朕知道了:[档案]新录音 79.m4a
  ——朕知道了:充实你的十一连假吧!
  ——没有逻辑:滚
  然后罗泣就笑着接上耳机,打开了录音档。
  那同样是一段没有乐曲开头的录音,不过这一首有点不同,演奏的乐器是短笛,要知道万岁发来的录音多半是陶笛。
  罗泣完全不怀疑这短笛演奏者和之前演奏陶笛的人是同一个,因为乐曲一样那么幼稚,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心情演奏出来。
  他猜,这位仁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大量跳音告诉听众他有多雀跃,各种渐强的和快板表达自己有多激动。
  罗泣听着听着就笑了,幼稚,没头没尾,但他很喜欢。罗泣有个打算,他想把这曲子的头头尾尾给补上,再给它配个伴奏、和弦什么是,让它成为一首完整的乐曲。
  虽然不知道作曲者是谁,但如果只是私人收藏的话还是可以的吧?罗泣想。
 
  ☆、009 基佬紫
 
 
  罗泣昨晚一直忙活到凌晨两点四十,才睡死在钢琴上。第二天罗扬去叫他时,差点把他吓死了。
  “我以为你猝死钢琴上。”罗扬心有余悸地说。
  罗泣戏谑说:“楼下的都盼着我有这一天呢。”
  “可楼上的不是。”
  罗泣停下脚步,看着走在前头的罗扬。
  “看、看什么!”罗扬羞红着脸说。
  “如果我不姓罗,我们可能就能做兄弟了。”罗泣讽刺地说。
  好不容易熬过早餐时候,罗泣踏着愉快的脚步走向楼梯。
  曲子我来啦——
  “难得十一连假,不要老呆在房间,在客厅坐坐。”罗燃阻止了罗泣往上走的脚步。
  “……我得写作业。”
  那曲才改到一半啊大哥!罗泣心道。
  “在饭桌写。”罗燃说。
  “……”罗泣本想说饭桌是吃饭的地方,不方便,可是他估计罗燃可能会让人搞来一套书桌放在客厅,“我上去拿作业下来。”他改口说。
  罗琪、罗瑛都是聪明人,见罗燃拦着罗泣就知道事情不妙,连忙逃回房间,没那么聪明的罗飉就没那么幸运了,“阿飉、阿扬,都别呆房间,拿东西下楼做吧。”
  罗飉:“……”操!
  还是那一句,罗泣作为一个秉持“一不做二不体”原则、兼职学生的业余混混,如果他非得写作业,他是不愿意写错的。
  然而,罗泣作为一个学渣,在智商没有加持过的情况下,还要饱受噪音污染,他能写出一个屁字已经很不错了。
  “刚吃完早餐居然要我对着这表子生的狗玩意写作业,也不怕我吐在笔电上……就是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你这不就说中点上了嘛……”罗飉像个神经病似的,向着空气说话。
  当然,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耳朵戴着蓝牙耳机。
  可是还是很像神经病,罗泣心想。
  罗泣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在数学上。
  因为logA=log9;logB=log27,所以要将logB写成log9乘3,所以……
  “哈!你说得真对!”罗飉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log什么来着?对,log9+log3。然后n/2(2(log9)+(n……
  “我去!你在跟我开玩笑吧?”罗飉推了一下桌子。
  ……我要干什么来着?
  罗泣放下笔,拿出了MP3,找了个头戴式、超级抗操……降噪的耳机,把作业放在写字垫板上。
  谁要跟你把作业放桌上写……
  其实我好像可以坐沙发上写作业?罗泣想着,转头瞄了一眼,罗燃正在跟王默菲卿卿我我。
  算了……
  这刻,罗泣觉得自己成仙了,他完成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对四周的变化一概不知。直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手臂。
  罗泣拉下耳机,看到罗扬和保姆都站在自己身旁,他马上意识到应该是要吃饭了。他利落地把所有东西放进背包,刚要挂在椅上时,管家把背接了过去。
  “谢谢。”罗泣说,“下次直接拍我就行了。”他提醒。
  罗燃说:“是我让他们别叫你的。”罗泣停下往洗手间去的脚步,等着罗燃的下一句。
  “很少见你这么认真学习。”他说。
  二人遥遥对望了几秒,是罗燃率先移开了目光,“洗手吃饭。”
  说实的,罗泣严重怀疑罗琪是憋坏了,以前他经常在家的时候,虽然她也是天天骂、顿顿说,但没有像这像几天那样,从第一秒说到最后一秒,而且不带重样的。
  “有些人啊,就是该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直勾勾地盯着罗泣现时的座位,“哪里可以坐,哪里不行。”
  罗泣没有理会她,继续低头啃着他的肉,就是今天这肉煮得有点老,啃不动。
  “小泣啊。”罗瑛柔声地唤了罗泣一声,他僵着身体,试图让那冷颤没那么明显。“你嘴里这块肉是不是太老啦,啃不动就别硬啃了,小心咽着啦。”
  罗泣傻着眼,嘴里还叼着那块肉。辛苦你了罗瑛,难为你将骂人的话说得如此婉转……
  饭后的活动和早上没有什么不同的,最大的分别,就是罗泣从一开始就戴上了耳机,把作业放在垫板上写。
  罗燃和王默菲很有雅兴地走出屋外散步去了,宽广的空间只剩下罗家三个少年,还有偶尔才会经过的佣人,显得十分空虚。
  “……这道题也是个人才啊。”罗泣感叹道,他已经卡半个小时了,无奈之下,罗泣拿起了手机,把题发给了学霸同学。
  ——没有逻辑:不会
  几乎是同一时间,罗泣的图片刚传了出去,就看到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神经病说:能视频不?
  罗泣看着那喋喋不休的罗飉,在键盘上敲上“不方便”三个字。
  ——神经病说:那你得等一会
  十五分钟后,李歌发了一条五分多钟的录像和一条九分多钟的音频过来。
  ——神经病说:不懂再问
  罗泣跟着李歌的思路走,在纸上写下一行又一行,写到最后几步时,他停了下来,把进度往回拉。
  “……什么鬼?”重放到第四次后,他放弃了那段片,播放起录音。
  “你应该看不懂倒数第七行,这里是balabala……”
  “就那种表子生的啊,以后也就是当表子的命,要不是我爸把他接回来了,他现在怕是在哪个旮旯卖屁股呢。”
  李歌的音轨汇入到一半,和罗飉的音轨重叠在一起,大脑显示格式错误。
  “第七行,这里balabala……”
  “就那种女人啊,到底勾引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从哪个谁那惹到病……不对,一看就知道病是她惹给人的。”
  因为王默菲不在,罗飉也不怕会误伤到谁,这嘴是愈来愈毒,还愈来愈张狂了。
  “这里是要先将balabala……”
  “啧,你说他有没有那病啊?哼……我说啊,这种表子生的,血也是毒的。有些事,是刻在骨子里,溶在血里的。”
  罗泣拿下耳机。
  “什么人就跟什么这混一起。喏,他不是有个很要好的吗?也是个穷酸鬼,物以类聚啊。”
  罗燃两夫妻还没回来,罗扬刚好上厕所去了。
  “没准儿也是个表子,才对那家伙心生怜惜……”
  “把电话挂了。”罗泣不知何时,走到罗飉的跟前,“给你留个面子。挂电话。”他以电话另一头人不会听到的音量说。
  “喂?怎么了?”那一头的人说。
  “……一会儿跟你说。”说着,罗扬按下红色按键,“你有什么事啊?”他不耐烦地说。
  罗泣手撑着罗飉两侧,把他困在双臂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误解,或者你这种身份地位给你的自信导致你的判断出了错。”
  “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是个好惹的人?”罗泣的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左手覆上他的脖子。
  他没有用力,或者说,他用的是阴力,在不会留下痕迹的同时,尽可能给予对方窒息感和痛楚。
  罗泣的脸贴得很近,罗飉的慌张和不安无所循形,“你、你想干唔……”
  听到罗飉的声音愈来愈大,罗泣警告性地收拢着掌,“嘘,安静。”他勾起嘴角,舔了舔虎齿,“嘴巴放干净点儿,知道吗?”说着,他放开了罗飉,回到座位上戴起耳机,继续研究那道题。
  罗扬出来后,看到罗飉呆呆地摸着脖颈。尽管疑惑,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碰壁了?罗扬想着,瞄了罗泣一眼。
  也没看出他有战胜的感觉啊?
  所谓好事成双,当天晚上,罗燃放过了这三个苦逼少年,罗泣终于得赏所愿回到了房间,继续写他的曲子。
  明早三点睡好呢,还是明早五点睡好呢?
  耳边尽是笔纸磨擦时发出的“沙沙”声,不时还伴随着几声哼唱。
  李歌低头看了乖巧地坐在自己怀中把玩着魔方的小女孩一眼,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揉了揉她的头发。
  自从他拆了夹板,除了吃饭洗澡睡觉,李曲基本上没离开过李歌的怀里,不过她很乖也很安静,也不介意李歌要学习,不能陪她说话玩耍,好像只要是被李歌抱着就足够。
  反正李曲会自己跟自己玩,又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边玩边配音,只是偶尔小声地哼着童谣,李歌感觉自己是抱着个会发热的抱枕而已。
  可爱的那种。
  当时针越过九字、分针踏向六字,李歌刚好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李曲仰起头,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小曲困了?”李歌问。
  李曲鼓着腮,边揉眼睛边点了点头。李歌按了按她的手,“不要揉眼睛,对眼睛不好。”他抱起李曲,把魔方放在书桌上,“刷牙睡觉了好不好?”李曲双手搭在李歌的肩上,把下巴枕在李歌的脖颈间,点了点头。
  小团子即使站在小凳子上了,还是不到李歌的胸前。李歌微微蹲下,仔细地给李曲补刷了一次。“好了!睡觉觉。”他牵着摇摇晃晃的李曲,走向睡房。
  “哥哥不睡觉吗?”李曲软糍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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