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易潇安就在院子里边亲她边反问。
“小安,你有没有听说过,人们通常会在纪念日的时候做第一次做的事。”
舒颜的话从耳边传来,易潇安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耳朵也跟着红了红:“那就每年那天都做,不行吗?”
舒颜没回答,没等易潇安再使出什么“勾人”的手段,舒颜就已经先一步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往楼上走了。
她想要,那就是可以。以后每年订婚纪念日的那天,都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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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最终的日子定在了两周后的周末,易潇安学校休息,舒颜也提前推掉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两人不准备往远走,也不准备宴请任何人,就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浪漫晚宴。
舒颜连续神秘了几天,易潇安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有礼物或者惊喜在准备,她没有提前去猜,只是也在偷偷用心准备着自己的礼物。
让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
唐浅冰。
这个久远到几乎像是上辈子的名字,当唐浅冰出现在两人公寓门口时候,舒颜脸上的惊讶于厌烦并不比易潇安更少。
唐浅冰像是老了很多岁,脸上像是带着哭不干的泪痕,见舒颜开门,也顾不得易潇安就在旁边,只是看着舒颜问能不能单独聊一会儿。
舒颜看了一眼旁边的易潇安,说如果是公事,可以直接联系她的秘书;如果是私事,那就没有任何谈的必要。
唐浅冰没有松口,只是一直看着舒颜说,如果她还记得当初给过的一个承诺,那就请求她听听她今天来的目的。
易潇安本能地感觉到她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看了舒颜一眼之后道:“早去早回。”说完后易潇安就自己走回了房间。
唐浅冰一副今天不和舒颜谈就不会离开的架势,在美国产生纠纷出警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舒颜看了一眼时间,穿上外套之后和她往外走。
她离开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多,回来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舒颜轻声关门,没有直接洗澡,反倒是脱了大衣之后就进了易潇安的卧室。
易潇安床头开着一盏小灯,整个人背对着门面向里侧,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舒颜脱掉鞋,轻轻地踩在地毯上往前走,走到床边时候轻轻叫了易潇安一声。
小姑娘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应。反倒是刻意将呼吸放得更重些。
舒颜愣了一下,又等了一会儿后俯下身子,轻轻地在易潇安脸上吻了一下。
还是没动。
舒颜继续,又将一个吻落在她的耳际,然后是脖子。
易潇安这个地方怕痒,她知道。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会不自觉地用手擦一下。
易潇安的睫毛果然颤了一下,没等舒颜再继续亲下去就睁了眼,脸埋在床上眨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舍得回来了?”
舒颜停顿了一下,帮她把被子往里掖了掖,跨了个边坐在床上,微微俯身:“不舍得不回来。”
易潇安敏锐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你还喝酒了?”
“那家店只有鸡尾酒,有些渴,喝了一口长岛冰茶。”舒颜解释道。
舒颜的酒量很好,就算喝很多也能像现在一样清醒,易潇安哪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
易潇安不再说话了。
舒颜看到她睡裙下垂,自己没注意已经露出了大半个□□,朝着那里伸出了手。
易潇安以为她要做什么,躲了一下,伸手挡开了舒颜的手。
舒颜又伸出另一只手同她握住,稍微用力,不容她再反抗就帮易潇安把裙子的布料提了上去。
易潇安一看是这样,脸一红,更松开手护在胸前不再理她。
舒颜坐了一会儿,看小姑娘的情绪从心里写到脸上,又从脸上藏回心里之后,缓缓开口道:“唐浅冰丈夫的公司出事了。”
“小安,你还记得当年我为什么会参加唐浅冰的婚礼吧?”
“唐浅冰的丈夫认识资源圈儿的一位王总,我去,是为了拉到王总对颜艺的投资。那天也确实成功了。”
“所以,唐浅冰是来求你就她丈夫的公司?”易潇安开口问。
舒颜摇摇头:“不是。不能算全是。”
“不是她主动想求我,而是被她丈夫甚至用孩子威胁,不得不来求我。”舒颜的游戏公司和唐浅冰那边的设计公司一直有着微妙的联系,没出事的时候都得巴结着舒颜来,更何况现在是面临破产舆论。
“威胁?她应该才结婚不久吧……”易潇安回忆起来,她参加唐浅冰的婚礼时是17岁,现在不过20岁,现在都能依稀记得舞台上那个深情款款吻过唐浅冰的男士,虽然年纪大了些,可举止行动都是十足的绅士。
短短三年就变成了这样吗?
“不是现在的问题,刚结婚不久就这样了。”舒颜记得唐浅冰婚后提着寿司去公司找她的那次,也不知道她是到底怎么还能撑到今天。
“所以,姐姐在婚后也见过她?”易潇安挑眉,在小台灯的光下看着舒颜的侧脸。
“嗯,见过一次。”舒颜没有隐瞒。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当年被唐浅冰欺骗第一次欺骗感情的事易潇安再清楚不过,更何况唐浅冰现在已为人妻母,也实在不用担心什么所谓的“旧情复燃”。
但易潇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隐隐地不开心。
“那你打算帮她吗?”
舒颜摇了摇头:“她丈夫自己作死,现在不止是面临破产的问题,人能不能保下来都是问题。我现在对她们家而言只是一个商人。没有必要去淌这趟无利浑水。”
“那她下午说的承诺……”易潇安不知道舒颜给过唐浅冰什么承诺,但是以舒颜的性格,最好还是做好比较好。
“我在当年的确给过她一个承诺。”舒颜没有隐瞒。
“可是唐浅冰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从前对她承诺过的帮助,早就在很早之前实现了。”
“以后,也不会再随便给任何人承诺了。”舒颜坐在床边这样说道。
她还没有洗澡,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到了易潇安房间,初冬时节,舒颜从外面带在身上的那股寒意好像用了很久才消散在房间里。
“我困了。”易潇安重新把脸埋回枕头边说道。
她所了解的,她想问的,她该问的,好像也就是这些了。
舒颜没再多留,站起身来又在易潇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早点睡,晚安。”
订婚宴的前一天,舒颜去洛杉矶处理周末前的最后一点事情。中午时候易潇安接到了一个教授的电话,说是自从她获奖以来一直没有参加过学校的庆功宴,今晚校方特意安排了晚宴,问她是否有时间赏脸参加。
其实她当初刚获奖的时候校方就想准备过,无奈这个选手太过抢手,从国际到各种活动,压根轮不到学校。
今天听教授用上了“赏脸”这个词,易潇安难以再拒绝,今天不答应也许会推到明天,明天可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易潇安答应了这场晚宴,教授知道她和几个油画系的同学关系好,怕她一个人觉得难以应付,特意叫她把她们一起邀请来。
吃饭的地点也不远,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一切按照她的东方习惯爱好来,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
舒颜原本说的是明天上午回来,易潇安想了一会儿要不要告诉她,她怕她会担心,但这毕竟是校方举办的庆功宴,倒是感觉也不大需要担心。
易潇安还在想,Iirs的电话就来了,易潇安晚上也邀请了她,两人约好出发时间之后易潇安就没再告诉舒颜。
晚宴正式的开始的时间是晚上8点,易潇安照例是连衣裙搭呢子大衣,虽然这样的打扮有些冷,但却是宴会上不会出错的装扮。
有车提前来接易潇安,她问清楚之后就上了车,只是有些奇怪,今天参加晚宴的人不仅有学校的一些教授艺术家,还有一些她之前没有听说过的商人。
到达宴会地点,最高层的宴会厅被包下,小提琴乐队在台上优雅地演奏着乐曲,教堂风格的装修让宴会厅都充满复古优雅感。
易潇安和几位她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后抬眼一看,对面果然坐着一位她不认识的女士。
也不是不认识,也不是不认识。
是那种在电视上新闻里很有名的人物,却没有和易潇安有过交集。
她的目光几乎是在审视着易潇安,将近四十的年纪,国际上知名的地位,面对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几乎连眼中的那点心思神情都懒得藏。
易潇安愣了一下,又去看其中联系这次晚宴的教授,他显然也是预先知道,甚至,这场所谓校方举办的庆功宴,更准确的说是为了这位女士而举办的庆功宴。
伸出的手微妙地握了一下,易潇安扶好椅子落座,再次抬起头来,眼神中已经是一种看不出任何真感情的招牌假笑。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10点多,易潇安有两次想终止话题离开,却又都被巧妙地接话圆了回去。她第一次觉得,所谓酒桌上的文化其实在哪里都会有相似之处。
今天的晚宴用酒是较顶级的香槟,摆在易潇安面前的号称是无酒精含量,无论是什么,易潇安都没有多喝,但她还是能慢慢能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这件连衣裙没有口袋,手机一直放在包包里,已经被服务生贴心地收进了储物柜。宴会又进行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一个好像是音乐家的人还亲自登台,为众人弹奏了一曲《冬风》。
一曲落下,在场众人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那位四十岁左右的名人不知道和旁边说了什么,就有人招手示意易潇安换下位子。
易潇安看了一眼对方,没有动。
对面又说了一遍,易潇安的酒意有些上来,压根连声音都没往下压,用沉沉的英语道:“我不愿意。”
整个饭桌愣了一下,也没再继续问她,但也没有人要提离开的意思。Iris看出来易潇安的不耐烦,也不再交谈,甚至连香槟杯都不再举。
没过一会儿,Iris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有些惊讶,出去接完之后回来靠近易潇安:“Ann,你没有和Yan说今晚会出来吗?”
易潇安有些头晕,听到舒颜的名字时候还是打起精神:“Yan……她找你了?”
“她给我打了电话,好像很担心你。”
“电话……”易潇安慌忙想去摸手机,才意识到手机没有在身边。
对面有目光看过来,Iris按住易潇安的手:“好了,我和Yan说了地址,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就安心吃饭,等下她会接你回去。”
易潇安停下手上的动作,也不知道怎么的,尽管只是听说舒颜会来,整场饭局的尴尬与忐忑就全一扫而光了。
将近12点,宴会厅顶楼来了一位之前的VIP客人,直接走进主厅,将其中一位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喝醉了的女客人抱走。
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有人不知道,但是没有人敢拦。
就连那位国际上都有名的女董事长,就没能开口问这个人是谁。
舒颜半扶抱着易潇安走回车上,她将她塞进副驾驶,12月的天气落了雪,冷空气钻了一车,舒颜没空去质问她为什么不提前说、为什么不接电话,轻轻帮她拂去身上的雪花后马上打开暖风,将安全带系好之后就往前开去。
这里离公寓并不远,将近半个小时之后车停下,没等舒颜叫,易潇安就自己闷哼了一声。
舒颜熄火,解开安全带,没有着急下车,目视前方道:“不用装了。”
易潇安又挣扎了一会儿,感受到舒颜还不动,十分头晕地睁开眼睛。她的确不至于醉倒,但酒精上头的眩晕也是难以控制。
“姐姐……”易潇安的叫声有些有气无力。
“能自己走吗?”舒颜语气有些冷。
“你生气了吗姐姐?”
“能自己走吗?”舒颜又重复了一遍。
易潇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她只是头晕,脚又没有坏掉,想了想慢吞吞地回答:“能走。”
舒颜开门下车,易潇安也晕乎乎地拉开车门下车。她的确是还能自己走,只是有些走不直罢了。
停车的位置离公寓门口并不远,没等易潇安走着斜线晃到门口,舒颜的胳膊就稳稳扶上了易潇安的腰。
舒颜半搂着把人扶回公寓里,易潇安得寸进尺,整个人几乎要挂在她身上,拽的舒颜本来想打开的两盏灯也只开了一盏。
“自己走。”舒颜沉声道。
“走不了了。”易潇安双手环着她闭着眼睛道。
“松开自己走。”舒颜又重复了一遍。
谁松开谁是傻子。易潇安在心里想。
舒颜见她这实在拽也拽不下来的模样,也不知道这是喝了多少,索性也不再拽她,反手一抱把人连衣服打横抱起,直接走上二楼丢在床上。
易潇安被她丢得屁股一痛,松了手,嘴角微扬“嘶——”了一声,睁颜,委屈巴巴地看着舒颜,却又说不出什么话。
舒颜将自己的大衣脱掉,随手搭在床旁边的椅背上,自己也往后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易潇安。
易潇安被大衣裹得难受,摇摇晃晃地想从床上站起来脱掉,又怕自己不小心摔了,只能摇摇晃晃光着脚踩在地上把衣服扔掉。
大衣脱掉,里面的连衣裙不长,由于肩膀的蕾丝透纱设计,易潇安没有选择胸罩,只是戴了一个薄款的胸托。刚刚由于和舒颜的拉扯,此时的胸托已经移了位,大半个胸型都勾勒在了布料里,腿上也只是一层薄薄的丝袜。
舒颜看到她这幅样子脸色更黑,沉吸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为姐姐今天不会回来……”易潇安乖乖坐回在床边,像个小学生一样听从老师的问训。
舒颜几乎要被她气笑了:“因为以为我不回来,就和那些七七八八的人在外面待到半夜?是不是还打算继续下一场?”
“你还喝了酒?”易潇安的身份证年龄根本不满21岁,也不知道那些人又是怎么敢让她在外面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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