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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穿越重生)——刘狗花

时间:2021-05-28 21:13:50  作者:刘狗花
  孙远闻言,连忙听话地对二人行礼。
  可是,不等他告辞的话说出口,顾长筠笑着开口打断了他。
  “急什么?”他道。“来了就走,孟潜山,本夫人是吃人的老虎?”
  徐渡瞥了他一眼。
  他劝过顾长筠多次不要胡闹,但也知道,顾长筠早年历经大起大落,养成了这番游戏人间、见谁都要不怕死地要逗一逗的性子,轻易是改不掉的。
  见孟潜山被问得直赔笑,徐渡开口打圆场道:“若无要事,也不急着走。霍夫人可会下棋?方才我与长筠正胶着呢,若是会,霍夫人不如来看看,此局当如何破之?”
  霍无咎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最讨厌下棋。
  他父亲是个臭棋篓子,手下的军师却是个围棋国手。阳关偏远,他父亲不愿放过任何一点教育他的资源,便强按着他,让他跟那个笑面虎军师学棋。
  他不耐烦玩这无趣的黑白棋子,就总捣乱,直气得他父亲没收了他最喜欢的大宛马作为要挟,才逼得他硬是学会。
  会了,不代表就喜欢。
  霍无咎冷眼扫过面前徐渡。
  磨磨唧唧的和泥棍子,令人心生厌烦的黑白棋盘,惹人烦的东西,还就凑到了一起。
  身后的孙远听到徐渡这话,左看右看,不知该听谁的,就见霍无咎抬手,示意他等在原地。
  孙远连忙照做,就见霍无咎握住了轮椅的木轮,径自行到了棋盘边。
  徐渡看向他。
  就见霍无咎坐在棋盘旁侧,淡淡垂眼,扫视了一圈棋局,半点不假思索,便伸出了手,拿起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徐渡一愣。
  但霍无咎没给他开口同自己说话的机会。落了那一子,他便径自收手,按在了木轮上,手下一发力,轮椅便转了个方向,径直行远了。
  “走。”他开口道。
  孙远连忙上前推上他,孟潜山急匆匆地向两人行礼道别,也跟着走了。
  顾长筠一路瞧着他们,直到看他们走远了,才面带惊奇地对徐渡说:“你瞧瞧,不愧是当将军的,即便关在后宅里,还是这般又狂又野,目中无人的。”
  却听徐渡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
  顾长筠没等来徐渡的搭腔,转过头来看他,就见徐渡紧盯着盘上的棋局,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顾长筠笑着调侃他,顺着他的目光往棋盘上看去:“这棋盘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便见棋盘之上,原本徐渡的白子,将他的黑子几乎逼进了绝境,却在霍无咎那一子落定之后,黑子如反扑的困兽,一口咬在了白子的咽喉之上。
  棋盘之上,局势一转,黑子自颓势复起,气势汹涌。
  顾长筠愣了愣,笑了起来。
  “他下棋挺厉害啊?”他道。
  徐渡却摇了摇头。
  就在方才,霍无咎落下那一子,收回手时,抬眼看了他一眼。
  沉冷的黑眼睛,像那颗乌黑的棋子一般,汹涌而狠辣,冷得让人直坠寒潭。
  一瞬间,徐渡感觉后背都冷透了,似乎霍无咎想要杀得片甲不留的,绝不只是棋盘上的白子。
  片刻之后,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顾长筠问道:“想什么呢?”
  徐渡沉默了片刻。
  “没什么。”他说。“只是不知……我几时招惹了那位霍将军。”
  ——
  过了正午,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江随舟眼底乌青,恹恹地上完了早朝,便又赶去了礼部。
  即便季攸已极照顾他了,却也不能全然什么都不让他做。这日见他脸色极差,季攸看了看外头尚早的天色,便让他去城外迎一批会场铺陈所需的材料。
  季攸笑着对他说,按照账册清点明白后,不必回礼部复命,让人将运材料的车自赶到礼部院中即可。
  江随舟知道,他这是特意放水,让自己公干完了,可以提前回府。
  他心下颇为感激,既感谢季攸其人秉性温和,是个十足的好人,又感谢自己那日多嘴,跟季攸多聊了几句。
  却没想到,打他从礼部出来后,雨便越下越大。
  刚出北城门,便有人来报,说是运送材料的马车在城外十里处陷进了泥里,出不来了。
  这下,便是好一番折腾。
  城外的雨比城中的下得要大些,况且临安城外本就是土路,后主来此之后,手里那点银子光顾着给自己修皇城了,压根没动过修路的心思。
  因此,原本午后便可迎来的材料,硬是折腾到天色擦黑,才堪堪运到城门口。
  江随舟跟着在城外吹了一整天湿冷的风,待到车队赶来,还要指挥手下清点数目、清理干净泥泞。
  等他回到王府,已是二更天了。
  在城外时,他对付着吃了些东西,权当晚膳。回到府上之后,他只觉疲乏得睁不开眼,略一清理,便睡下了。
  孟潜山小心地伺候江随舟在床上躺下,便抬眼往旁侧看去。
  就见窗下的坐榻旁,霍夫人正端坐在轮椅上,低头静静翻着手里的书。
  孟潜山大致记得,平日里霍夫人不会睡得这么晚,不过……也许不是在等王爷,只是因为他手里那本书特别有意思呢?
  孟潜山不敢问,静静退了出去。
  房门被掩上了。
  霍无咎手里的书哗啦又翻过了一页。
  书本上,贫穷的才子书生翻过丞相家的院墙,与貌美嫡女月下私会。嫡女羞答答地递给他一方自己亲手绣的丝帕,却被书生一把握住了柔软的手……
  霍无咎的眼睛落在书册上,目光却是空的。
  书翻了半本,他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手里拿的是一本什么书。
  片刻之后,他抬眼,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随舟躺在那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霍无咎的手指缓缓捻上了书页。
  他从今天入夜时独自用完了晚膳开始,就莫名有点烦,烦得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霍无咎只当这烦躁来源于他的双腿。
  他腿上的伤逐渐好了,却一直没什么知觉。直到前几日,天开始变得阴沉,他的腿上才有了些许感觉。
  却是来源于他腿上经脉断处的隐隐刺痛。
  这种疼与割裂的剧痛不同,并不太严重,却像钝刀刮骨。不过因着那痛感并不强烈,几日下来,霍无咎也并未受它影响。
  一直到今天,下雨了。
  潮气蒸腾,他的伤处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牵扯着一道经脉,一直到他腰椎处,一片噬骨的疼。那疼痛来得绵密汹涌,且经久不绝,直像有人将手探进皮肉里,一个劲地拉扯他的筋骨。
  霍无咎只静静捱着。
  但是,却又有些奇怪。他安静坐在原处捧着书册发呆,却每当外头有脚步进出时,他都会下意识地凝神,去听那脚步的声音。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等什么,只是每次听完,心下烦躁的感觉就又多了几分。
  偶尔还能听见孟潜山遣别的下人出门去问江随舟什么时候回来,底下的小厮跑了好几趟,回来都只说王爷在忙。
  霍无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一直到窗外雨声渐小,更漏打到了二更,霍无咎才听到了那道脚步声。
  有些浮,并不快,一落入霍无咎的耳中,他就知道,是江随舟回来了。
  他垂下眼,翻了一页书。
  今日不到他的妾室那里过夜了?
  霍无咎唇角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嗤,心下积攒了一晚上的烦躁,居然随着这道嗤声,渐渐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甚至牵着他的嘴角,都拉起了一道弧度。
  不过,江随舟今天并没跟他交流,径自收拾了一番,便栽倒在床榻上睡着了。
  直到此时,四下无人,霍无咎才抬起眼,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
  病秧子。单是昨天,在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泥棍那儿过了一晚上,就虚弱成了那副模样。都这样了,还要学着人家充盈后院?
  真是不要命。
  这样的病秧子,合该安分一些,被护在羽翼之下,在温室里不受日晒雨淋地将养着,不教他受罪,也决不让他生出那些花心思,惹些乱七八糟的蜂蝶。
  想到这儿,霍无咎的心竟跳得有些快,像是被什么念头撩动了似的,心口有点痒。
  他顿了顿,淡淡收回目光,像是试图压住什么一般,重新拿起了手上的书。
  【张生将那柔荑攥入手中,只觉柔若无骨,只教他心神都荡漾了。便见那小姐双颊之上飞起红霞,双目带怯,有道是……】
  ……孟潜山寻来的书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霍无咎脸色一黑,将那书一把丢在一边。
  啪地一声轻响,竟是将床榻上那人惊得肩膀一颤。
  霍无咎听到了那细微的响动,转头看去,就见床榻上的人紧紧裹着被子,似被惊到了,却又像没醒,翻了个身,仍旧睡着。
  ……有点奇怪,江随舟往日睡觉,没见把被子裹得这么紧的。
  霍无咎皱了皱眉头,便听到来自床榻上的呼吸有些沉,似乎比平日里费劲两分。
  难道是病了?
  他不太想管,也懒得生事,觉得还是把孟潜山叫进来比较好。
  但是他的手却似乎不大听指挥,分明是应该将轮椅摇到门口去的,却莫名其妙地径直到了江随舟的床边。
  床上那人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乌黑柔顺的发丝,铺展在枕上。
  霍无咎迟疑着伸出手,隔着被子握住了江随舟的肩膀。
  这人消瘦,肩膀很单薄,即便隔着厚重的被子,也被霍无咎轻而易举地单手握住。
  霍无咎没怎么使劲,就将他转了过来。
  ……脸色白得不正常,在发抖,呼吸也是颤的。
  他紧闭着双眼,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睫毛有些抖,呼吸也很吃力。
  陡然撞上了他这幅极度脆弱的模样,霍无咎骤然一愣,接着像是怕自己把他攥疼了似的,触电似的匆匆放开了他的肩膀。
  接着,他有些笨拙地抬起手,覆在了江随舟的额头上。
  ……好像是这么试人发没发烧的?
  手下的温度不烫,却凉得厉害,应当是被冻着了,尚没有发起热。
  霍无咎便要收回手,去把孟潜山喊来。
  却在这时,一只凉冰冰的手从被子里费劲地伸出来,一把将他的手握住了。
  冰冷又柔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让霍无咎的手僵在了原处。
  “别去。”床上那人声音都打着颤,分明躺在被窝里,却像是坠入冰窟中的人,颤抖着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霍无咎听见了江随舟呓语般的声音。
  “别告诉我妈,我睡一觉就好了。”他说。
  霍无咎不知道“他妈”是他的什么人,但他能从江随舟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里,听出恐惧和迷茫。
  像是生怕给人添乱似的。
  霍无咎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回握住了江随舟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颇为修长,只轻松地一收,便将那只称得上细弱的手握进了手心里。
  床榻上意识不清的江随舟似是骤然寻到了一处热源,轻轻喟叹了一声,竟是费劲地将那只手拉近了。
  下一刻,冰凉又细腻的脸颊,贴在了霍无咎经脉凸起的的手背上。
  ——
  江随舟躺下之后,便恍恍惚惚地失去了意识。
  他像是被个乱糟糟的梦包裹住了,时间和世界都是错乱的。
  一会儿是他年少时,他在他父亲的大宅里,被几个妈是谁都不知道的同父兄弟推搡欺负。他委屈巴巴地去找他母亲,却隔着门看见他母亲独自坐在房中无声地哭,哭得像是没了魂魄,让他心生胆怯,什么委屈都不敢再说出口。
  一会儿又是后主令人生厌的笑脸,还有一众他只在画像上见过的朝臣,神色各异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紧张而畏惧,半点不敢妄言。
  一会儿又是霍无咎,手里握着滴血的刀,双眼就像他揭下盖头那天一样冷,紧盯着他,好像是要立马把他的头砍下来,拿到城墙上去风干。
  江随舟想跑,双腿却定在原处,眼看着霍无咎走上前来,冲他伸出了染满鲜血的手……
  江随舟干脆紧闭上双眼等死,却没想到,霍无咎没杀他。
  ……他居然伸手,摸了他的脸。
  江随舟只当他是要摸清从他脖子哪处下刀,摸歪了才碰到脸上。
  却没想到,霍无咎的手贴着他的脸,就不撒开了。
  江随舟也是在这时幽幽转醒的。
  像在梦中一样,他脑中混沌一片,浑身烫得厉害。他迷蒙地睁开眼,只看得见一片烛火摇曳,亮得他睁不开眼。
  他只觉浑身沉得难受,缓缓吸了一口气,没等说话,便先呛出了一阵沙哑的咳嗽。
  “王爷!”
  是孟潜山的声音。
  江随舟咳得眼前发花,就在这时,他手里握着的个什么东西,忽然回握住了他的手。
  微微发凉,且非常有力,一把就将他扯得坐了起来。
  接着,另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后背上,缓缓拍着,将他的咳嗽渐渐顺了下去。
  江随舟这才泪眼朦胧地睁开了眼。
  他看见,通明的灯火之中,孟潜山跪在他的床榻前,趴在床沿上,急得眼睛都红了,紧紧盯着他,抖着嘴却不敢出声。
  而他自己的手里,握着一只骨节分明、经脉纵横的大手。
  江随舟发着烧,脑子正迟钝着,看到那只手,便愣愣地顺着手的胳膊往上看去。
  就对上了一双冷冰冰的黑眼睛。
  江随舟吓得一把撒开了那只手。
  就见霍无咎淡然停下了拍他后背的动作,顺带拽过了个引枕垫在他的身后,一把按着他,让他靠上去,便转过头,淡声道:“醒了。”
  便见一个年轻府医匆匆上前,在床榻前跪下,替江随舟搭上了脉。
  霍无咎按着轮椅,往后让了两步。
  谁也没注意到,他方才被江随舟握在手里的那只右手,放在膝头,缓缓捻了捻手指,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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