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穿越重生)——刘狗花

时间:2021-05-28 21:13:50  作者:刘狗花
  不过……
  想想王爷早上的模样,孟潜山心里也有了底。
  王爷从前讨厌霍夫人,那是因为没见霍夫人的面。
  如今王爷和霍夫人过了一夜,今早态度就变了,那之前的厌恶,在这样的宠爱面前,自然作不得数了……
  孟潜山一路小跑,跟在江随舟的身后。
  这院子不光地势低,府中的活水也是从这儿引进来的。一进院子,江随舟就明显感觉到一阵湿冷,连吹在身上的风都冷了几度。
  ……实是这病弱的身体过于敏感。
  他径直往正中的房里走去,却见廊下一个人都没有。
  不等他说话,孟潜山便先开口了。他扬声道:“这院中的人都哪儿去了?”
  片刻之后,才见两个侍女从旁侧的房中匆匆跑出来,看那模样,竟是已经歇下了。
  一见他们来,二人面上皆露出了惊讶和畏惧,急匆匆地上前来,便在江随舟面前跪下了:“……王爷!”
  江随舟拧起了眉头。
  他虽对古代的尊卑观念尚且不习惯,但却知道领了工资就要办事,更不能欺负自己的雇主。
  她们这样,分明就是在欺负霍无咎。
  旁边的孟潜山觑到他这神色,忙厉声开口道:“门口怎么连个守夜的都没有,就这般撂下主子去睡了?把你们分来,是让你们来伺候夫人的,还是来当主子的?”
  两个侍女分毫不敢抬头,一个劲地磕头认错。
  江随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他是看出来了,野史之中原主身死,不光是因为他自己求生欲差,也是全府上下都在捧高踩低,硬要他和霍无咎结下深仇大恨才算完。
  他摆了摆手,淡淡道:“你处理好。”便转身进了房。
  孟潜山忙答应下来,便道:“来人,将她二人拖下去,先赏一顿板子,明日连着卖身契一并送还给人牙子,该卖哪儿去卖哪儿去!”
  那两个侍女哭喊着被拖远了。
  江随舟却顾不上她们。
  因为他一进房,就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四下皆是灰尘,早弥漫进了空气中。只呼吸了一下,江随舟就感到自己脆弱的肺叶受到了重击,一时咳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眼泪也漫上了眼眶。
  跟在后头的下人们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跟进来,又是搀扶又是倒茶的。可这房中连个能坐的地方都寻不到,桌上的壶中也只有半壶冷水。
  众人忙成一团。混乱之中,江随舟隐约听到了轮椅的声响,低哑极了,转瞬就被淹没在了人声中。
  他被人扶着在旁侧坐下,咳了半天,又拿下人们费劲寻来的热茶压了压,才勉强止住了咳嗽。
  他这才睁开了泪眼朦胧的眼睛,便看到了坐在斜前方的霍无咎,正侧过头来看他。
  浓黑的眼,宛如旋涡。
  他不由自主地又咳了几声,眼眶中生理性的泪水应声而落。
  随着眼泪落下,江随舟也看清了霍无咎。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双眼阴沉的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雾。
  不过下一刻,那双眼便移开了目光,没再看他。
  江随舟自然不知,自己此时的模样落在对方眼中,有多可怜。
  一个过于清冷漂亮的病弱男人,眼眶泛红,睫毛带泪,身上还裹着条厚重的披风,泪光盈盈地望向旁人时,怎么看都有点惹人糟蹋。
  江随舟却浑然未觉,只待咳嗽完了,拢了拢孟潜山才给他裹上的披风,坐直了身体,淡淡道:“孟潜山,这就是你说的安排好了?”
  他这会儿咳清醒了,知道自己得先把锅扔出去,才好顺理成章地作主给霍无咎换住处。
  孟潜山闻言,也顾不得其他,哆哆嗦嗦地一叠声认罪:“小的疏忽,是小的疏忽了!明日……啊不,马上!小的马上就让人另外收拾一间院子出来,让霍夫人搬过去!”
  江随舟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茶。
  他心道,最好搬得离自己近些。毕竟他才采纳了那两个幕僚的建议,这些日子要总往霍无咎这里跑……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
  他自己住的那个安隐堂,不就有很多间空余的房子吗?
  既能每日见见霍无咎,防着旁人偷偷欺负他,还有的是办法溜回自己的房间里睡。传到后主和庞绍的耳朵里,他们的目的也能达到……还有什么比这更两全其美的事吗!
  江随舟的眼睛都亮了。
  他放下茶杯,轻飘飘地开了口。
  “不必收拾了。”他说。“直接搬去本王那里。”
  一时间,周遭听到这话的下人都愣住了。
  江随舟却岿然不动。
  反正,自己这一府之主做的决定,不用跟他们解释,只需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就够了。
  只是……
  他目光若无其事地一转,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霍无咎。
  却愣住了。
  他看见,昏暗的灯下,霍无咎的面色有些不正常。
  他根本没在听自己说什么,一只胳膊正支在轮椅的扶手上,抬手费劲地支撑着低垂的头。
  ……病了?
 
 
第11章 
  孟潜山今天并没能成功地帮霍夫人搬院子。
  在主子发现霍夫人不大对劲,喊了他两声都没得到回应后,孟潜山急匆匆地一路小跑,亲自跑去寻府医了。
  而留在房中的江随舟,则令剩下的下人们将霍无咎推到内间去,扶他先在床榻上躺下。
  霍无咎似乎在发烧,烧得很厉害,虽仍端坐着,反应却慢了很多。
  唯独在有人要扶他的时候。
  那个下人刚要碰到他的腿,他就条件反射一般抬起手,将那人挡住了。
  那下人满脸诧异,就见霍无咎垂着眼,嗓音沙哑:“我自己来。”
  平静却不容置疑。下人连忙看向江随舟,等着王爷亲口的命令,却见坐在旁侧的江随舟并没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霍无咎的身上。
  霍无咎并没理会旁人,径自将双手撑在扶手上。他动作虽熟练,却明显能看出他此时浑身无力,已是有些迟缓。
  他缓缓将自己撑着,挪到了床榻上。
  坐上床后,他并没躺下,而是微微歪过身体,用床柱将自己撑住了。
  他坐得依然很直。
  虽没有言语,江随舟却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几分与生俱来的骄傲。
  他的目光顿了顿,忽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史书上的霍无咎。
  他本是景朝定北侯之子,生于阳关,六岁习骑射,十岁便猎过猛虎。建业二十年,他十三岁,父亲被景灵帝逼反,起兵抗景。建业二十三年,浔阳之战,他父亲身死,随同他父亲一同起义的叔父也被大军围困围。
  是他于乱军中接过帅旗,突出重围救下叔父,以少胜多,一战成名,此后便拱卫着他叔父,一步步成了梁军主帅。
  被俘之前,他没打过一场败仗,势如破竹,仅仅四年,便杀进邺城,将景后主赶过长江,从此梁景分江而治。
  那是怎样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即便史家秉公执笔,也掩不住他身上的传奇色彩。
  那是被他隔着千年光阴、通过泛黄史料研究过无数遍的英雄。
  他合该是一个骄傲的人。
  江随舟忽然明白,后主为什么会打断霍无咎的双腿了。
  这似乎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跪下的办法。
  江随舟一时出神,并没注意到自己正一直盯着霍无咎。他也没发现,即便霍无咎已经烧糊涂了,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眼神,此时正微微皱眉,回视着他。
  等他回过神来时,霍无咎的目光已经分外不善了。
  江随舟一眼就看懂了他的眼神。
  他似乎在无声地问他:为什么还不滚?
  江随舟:……。
  他心中难得升起的一点动容,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收回目光,心虚地冷下了脸,站起身来,单手拢起披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霍无咎。
  “府医怎么还没来?”他冷声问旁边的下人。
  周遭的侍女小厮们都知道王爷脾气差,不好伺候,闻言一个都不敢言语,四下里一时一片安静。
  但唯独江随舟知道,他自己分明是被霍无咎看得尴尬,外强中干地匆匆寻了个理由,给自己找补呢。
  他拿余光去看霍无咎,却见他早就垂下了眼,没再看自己。
  ……即使病着,也着实非常不招人喜欢。
  幸而就在这时,孟潜山气喘吁吁地带着府医来了。
  还是周府医。
  周府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一进屋,就见王爷正冷脸站在床边,似在跟坐在那里的霍无咎对峙。见到他进来,王爷略一偏头,一双冰冷的眼睛便看向了他。
  周府医向来胆子小,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过来给他看看。”他听到王爷冷声吩咐。
  “病成这样,可别死在本王的府里。”
  那声音好听极了,语气倨傲而轻缓,却带着两分微不可闻的细喘,一听就是身体不好,中气不足。
  周府医匆匆应是,垂着眼上前,正好看见,坐在床榻上的霍无咎淡淡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王爷一眼。
  他似乎要收回目光,却又像有什么吸引住他的东西似的,目光顿了顿,又看了王爷一眼。
  周府医正欲要再看,却骤然撞上了一道冷戾阴郁的目光。
  霍无咎发现了他的窥视。
  那双眼分明已是有气无力地蒙了一层雾,却还是将周府医吓得一哆嗦。他连忙垂下眼,规规矩矩地走到霍无咎的榻边,放下药箱,恭恭敬敬地替他诊断了一番。
  江随舟重新坐了回去。
  孟潜山在侧,熟练地替他添了新的热茶,放到他手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今晚宿在哪里?”
  看霍夫人今日这模样,肯定是不能为王爷侍寝了。况且,他又发了烧,王爷体弱,万一将病气过给王爷,可如何是好?
  江随舟看着周府医,一时没有说话。
  孟潜山见他没打算开口,便也静静伺候在侧,没有再问。
  片刻之后,周府医回过身来,在江随舟面前跪了下来。
  “王爷,霍夫人此疾,是因着伤口发炎而发的高热……”他匆匆道,“夫人能忍,已是烧了有段时间。夫人伤得本就重,再拖下去,怕是要危及性命了!”
  江随舟皱眉:“这么严重?”
  周府医点头:“小的这就去煎药,一会再替夫人换一遭纱布。只要及时退烧,便不会有大碍。”
  江随舟点头:“让孟潜山去煎药,你这就给他换。”
  周府医连忙应是。
  江随舟单手撑在脸侧,侧过头去,看向了坐在床边的霍无咎。
  他虽仍坐着,却已是烧晕了。方才那双见谁瞪谁的眼睛,也沉沉地闭上了。
  府医小心翼翼地给他揭开纱布清理伤口,鲜血浸在纱布上,已然粘上了皮肉。府医小心撕开时,难免还是会扯到伤处。
  霍无咎闭着眼,眉头却是皱起的。他抿着嘴唇,浑浑噩噩中还在忍着抽气的声音,只在纱布撕开时,能从他眉心的颤抖中感觉到,他很疼。
  江随舟忽然想起了一点小事。
  他小时候,还住在他父亲家,曾经被不知道哪个小妈生的弟弟从楼梯上推下去,扭到了脚腕。他母亲那几天情绪不好,总是哭,他不敢让她知道,只好一瘸一拐地溜回自己房间,忍了一晚上。
  独自忍着疼的感觉太煎熬了,看多少本书都转移不了他的注意力。
  但是,这对霍无咎来说,似乎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江随舟的目光不由得在他的身上停了停,一时没有挪开。
  那是满身纵横交错的伤,新鲜的,染着血,并且很深。
  ……这得多疼啊。
  他静静坐在那儿,看着府医替霍无咎将伤口清理干净,重新裹上纱布,扶着他躺下。
  府医回到江随舟的面前,跪下回禀道:“王爷,纱布已经换好了。此后只管给夫人灌下药去,再洗些冷帕子降温,待烧退下,便无大碍了。”
  江随舟点头,抬手示意他自去做。
  府医忙去备帕子,给霍无咎搭在了额头上。
  没一会儿,孟潜山端着药回来了。
  他将药交给府医,便回到江随舟身侧,躬下身来问道:“王爷,天色不早了,您先回安隐堂歇息吧?”
  见江随舟正看着霍无咎,他不忘补充道:“王爷若不放心,奴才多留些人在这儿看着。”
  江随舟顿了顿。
  他自然知道霍无咎肯定不会烧死,也没什么要担心的。
  但是,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原本的霍无咎。
  那时,肯定是没人给他包扎换药的,他就是这样硬熬下来,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夜,硬生生从阎王手里拽回了一条命。
  许是知道独自在病痛中忍耐是什么感觉,江随舟忽然有些不大想走。
  片刻之后,他淡淡道:“去找本书来给我。”
  孟潜山一愣。
  他嘴快,径直道:“王爷难道是不走了……”
  江随舟抬眼看了他一眼,将他后头半截话堵回了嘴里。
  孟潜山只好连连点头,去给他寻书了。
  ——
  霍无咎醒来时,已是后半夜了。
  他幽幽睁眼,就感觉到额头上搭着个什么。他抬手,一把将那东西拽下来,就看到是一方湿淋淋的凉帕子。
  他皱了皱眉。
  今日似乎从下午起,他便开始发热。这倒是不稀奇,他在战场上受过那么多次伤,偶有几次发烧,睡一觉也就好了。
  到了晚上,似乎靖王来过一遭,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自己就烧晕了。
  霍无咎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凉凉的一片。
  他此时分明神志清醒,但却产生了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他明明是敌国抓来的战俘,是被送来靖王府用以羞辱靖王的工具。但他此时却安稳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的伤被处理得干净清爽,额头搭着凉帕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