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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1-05-30 09:11:41  作者:匿名咸鱼
  “为什么不想去,能告诉我吗?”严玦看着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薛覃结巴起来,不敢说是因为害怕,有焦虑症的事情也不能让严玦知道,像是走在钢索上,进退两难。
  “去,我去医院。”好吧,既然找不到借口,他只好默默放弃。
  “嗯,你慢慢起来,我换件衣服就带你去。”严玦起身,留给薛覃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严玦走到床另一边,把身上那件外套换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外套穿上。薛覃这时候也慢吞吞从床上起来,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不过外套脱了。
  严玦换好衣服后就开车带着薛覃出门了,大概是降温的原因,医院门诊部人来人往,他们刚进来就听到满大厅的声音。
  “你坐那边等我,我挂完号就过来。”严玦偏着头,医院人多,他怕薛覃听不到便对着薛覃的耳朵说。他指了个位置,让薛覃过去等他。
  薛覃戴着口罩,耳朵快红透了,他已经快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发烧还是其他原因了。他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听话的坐过去。坐在板凳上,手摸进口袋时,摸到昨天没有送出去的那套连环画,又想起昨天在场馆看到严玦和江月月的那一幕,然后就是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全天下倒霉又丢脸的事都被他撞上了。
  他双眼一闭,心里叹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驱散昨天的事情,严玦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挂完号走过来就看到薛覃闭着眼睛,委屈又难过的表情。
  薛覃赶紧睁开眼,他摇了摇头,严玦便带着他去诊疗室了。
  在医生那里又测了一遍体温,体温倒是降下一度了,薛覃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大碍就想回家,医生也是建议他去小诊所挂个点滴就可以了,毕竟现在床位紧张。
  严玦开口:“医生,他昨晚上吃的药就没进嘴过,我喂他的他全都吐出来了,还是先在这里住一晚上输了液再说吧。”
  薛覃听到严玦的话才明白自己让严玦遭了多大的罪,他吐在严玦身上,怪不得他闻到他身上一股药味,然后他想起来昨晚上自己的那个梦,他哭得像个可怜的乞丐,求严玦不要走,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薛覃心跳得可怕,严玦无暇观察他的反应,忙前忙后替他安排好住院手续,找好床位又去前台缴了费,想起来这一大早薛覃还什么都没吃,又去医院门口给他买了病人餐。
  “严玦...”薛覃看不过去,他实在不愿意看严玦为了他忙前忙后。
  “嗯?”严玦正在把碗里的粥倒出来放凉,他低着头搅动着勺子,衣袖被他卷起来挽在手肘,露一双青筋分明的小臂出来。
  “对不起。”
  严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薛覃因为生病而泛白的脸,薛覃总是那副无辜又脆弱的样子,他想薛覃怎么可以高中毕业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改变的。
  “为什么道歉?”严玦开口,又接着帮他搅拌那碗粥了。
  “因为我发烧,还吐你身上,害你没睡好觉,你还一大早带我去医院,帮我挂号,买早饭...我还...”薛覃一口气说完,要把严玦替他做的所有事都说一遍,还没说完被严玦打断。
  “你还做噩梦说梦话,要我别走,陪陪你。”严玦嘴角挂起一个歪歪的笑,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所以他一开玩笑别人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出于无心还是故意。
  薛覃听到严玦那番话嘴里还没说完的话突然忘词,他脑子一片空白,原来严玦都听到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多生动,他低着头眼睛只敢看床单,头发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耳边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还好严玦看不到他的脸有多红。
  “那我不就来陪你了吗。”严玦又说,手里的粥温度差不多了,于是他举起勺子,递到薛覃嘴边。
  薛覃看到递到嘴边的勺子,连忙伸手:“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可以的。”他摆手的力度不大,如果严玦再细心一点就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是真的在拒绝。
  可惜严玦听到他那番话便把勺子放回去了,他把餐桌往前推了一点,确保薛覃可以自己用手吃到。
  幸好打点滴的手是左手,薛覃右手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把粥舀出来,严玦坐在他边拿出手机,回复了一上午没看的信息,顺便给导师请一天的假。
  “诶诶诶,帅哥,你女朋友都生病了你就不能喂他一下吗?”打算进来换药的护士推门看到这一幕,没好气的说。
 
 
第十八章 
  听到护士的话,薛覃疯狂的咳起来,缓了一会儿他才说:“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
  “哎呀误会了我,是男朋友,看你留个长发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不好意思啊小帅哥。欸,这位帅哥,过来搭把手。”护士看长相已经是阿姨的年纪,自来熟得可怕,一进病房就先入为主定义他们的关系,一会儿女朋友一会儿男朋友,还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又指挥严玦帮他拿输液瓶,她要换点滴。
  于是,“男朋友”严玦听话的站起来,帮护士阿姨举着点滴瓶,薛覃在床上坐立难安,满脑子都是那句“男朋友”,从别人那里听到对他们的关系定义,做三秒钟的傻瓜。
  “想什么呢?”严玦弄好输液瓶回头看薛覃坐在床上发呆,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覃。
  薛覃放下粥,摆摆手说吃不下了,因为那句误会,他心里是快乐的,于是语气也跟着上扬,然后他说:“严玦,你对我好好啊。”
  严玦听到薛覃又夸自己,有点惊讶的挑了下眉,然后他坐在椅子上,开口:“薛覃同学,从上周到现在,这是你第二次夸我了,我得谢谢你提升我的自信心。”他开玩笑,脸上还是那副笑,“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些不算什么,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懂吗?”
  他想薛覃误会他了,薛覃误会他将就自己,像是在雪地里给他捏的雪人,在医院跑上跑下照顾他,薛覃错把他的举手之劳当作雪中送炭。
  别人给严玦打分都打九十分,扣十分就是因为他对别人总是一样好。
  薛覃后知后觉才明白严玦是什么意思,严玦就差告诉他别自作多情,他太缺爱,才会把严玦的好当作浪漫,当作风花雪月。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同学,只是陌生人,那今天薛覃倒在他面前,像严玦这么好的人应该也会送他去医院,替他挂号缴费。
  他得来的是原来是无差别照顾。
  薛覃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严玦又说:“而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还要先给你道歉才对,昨天我迟到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感冒,所以我现在照顾你,是应该的。”
  薛覃想怎么会有严玦这样的人,给他一巴掌再塞一颗糖。
  阴差阳错的,因为一场错过他在这份“无差别照顾”中塞翁失马,起码他在烧得意识不清的时候偷偷得到严玦的拥抱,起码他从护士口里偷到一次做情侣的机会,就让严玦误会他好了,就让他自作多情好了。
  他说:“没关系的,是我手机坏了,想给你发消息也发不出去,不然昨天也不会这样了。”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昨天,其实看到你了。”
  “嗯?在场馆里?”严玦稍显惊讶地睁大眼。
  薛覃缓慢的点了点头:“嗯,还看到江月月。”省了后半句,和你在一起的江月月。
  严玦又接着问:“在二楼?”
  “嗯…我看到你们在看画…”他有点委屈,希望严玦开口解释为什么他们在一起,觉得自己像在告状的小朋友。
  “这样啊,那你是怎么摔下去的?”严玦却不解释,反而接着追问他,最有把握的警察,擅长与犯人玩钓鱼游戏。
  薛覃缓了一下,开口:“我想叫你,没站稳…就摔下去了…”他越说越小声,这个谎言让他羞耻,他猜到他之后的下场,他将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这一个谎。
  严玦没再追问,也不知道这个回答他是否满意,他把面前的外卖盒丢进垃圾桶,像警察做完笔录收起手中的笔。然后他开口,顺着薛覃的话把昨天那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从导师再到堵车,再到门口的错过,再说:“好好休息。”
  严玦请了一天的假,他说要照顾薛覃便是真的照顾,等薛覃输完两瓶液确认烧退了之后,严玦才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薛覃下床的时候,“嘶”了一声,严玦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回复什么消息,听到薛覃吃痛的声音,他放下手机问他:“怎么了?哪里痛?”
  薛覃指了指小腿和手肘,这是他昨天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擦伤,严玦叹了口气:“薛覃同学,忍了多久?以后痛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我。”说着便领薛覃去了擦伤科,薛覃是真的没注意昨天的摔伤,楼梯铺了地毯,减轻了摩擦,又昏迷了一晚上,现在才后知后觉感到痛。
  大夫检查了薛覃的身体,也说无大碍,买点药膏擦就可以了,严玦不放心,非要带薛覃再去做一遍CT,薛覃被严玦带着围着医院到处转,在他背后小声说:“严玦,你好适合做护士啊,什么都懂…”
  严玦转过身,差点撞上薛覃,薛覃后退一步,颇紧张的看着他。心里打鼓似的,一不小心又夸了一下严玦,严玦该不会又要提醒他别自作多情了吧。
  严玦被薛覃这番操作弄得好笑又无奈,他一把拉过薛覃,抬起手把他额头上乱糟糟的刘海往后面捋了一下,然后他曲起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问他:“薛覃,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
  “怎么..怎么会损你啊,我真的在夸你啊。”额头上一触即离的触感让薛覃差点又脸红,严玦要是想看他出糗,那简直太轻松了。
  严玦笑了笑没再说话,拉着薛覃去做了CT,检查结果果然一切正常,这才放心带他回家。
  去停车场的路上,薛覃说:“我和你家不顺路,我打车回去吧。”
  严玦把车门打开,说:“怎么,我不可以当司机吗?”
  他捉弄薛覃起来就像个幼稚的小孩,明知薛覃不是那个意思偏要故意这样说,严玦好像很喜欢看薛覃着急解释的样子,果然,薛覃马上就开口:“不是不是,我担心你太累了,疲劳驾驶总不好嘛…”
  严玦已经钻进车门了,薛覃见状便只好跟着坐进去,系好安全带等着严玦说话。严玦发动汽车,起步的时候才说:“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直接去我家。”
 
 
第十九章 
  一路开车到家,薛覃没再说话,进电梯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数字到了26层,心里才清晰地意识到这里是严玦的家,他住26楼,可以俯瞰全城的角度,真奇妙,严玦会看到他家的那栋楼吗。
  从昨晚到今早,就像一场梦,梦醒之后,没想到严玦递给他更好的礼物:来我家吧。
  进门,薛覃偷偷打量房子的布局,很简单的二居室,米色沙发,黑色电视柜,和自己的小家差不多的陈设,就好像他们做了许多年的室友似的。不同的是严玦在电视内嵌柜放了很多书,还有酒。
  原来严玦也有他不知道的一面,他心中关于严玦的拼图被替换一遍,再用新的一块填补。
  严玦把薛覃的药放好回头,看到薛覃站在客厅像只好奇的鸟儿张望着脑袋,他颇好笑的双手抱臂看着薛覃:“看什么呢,小画家?”
  薛覃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啊…第一次来,好奇看看…”
  严玦笑着说:“好,你慢慢看,我去厨房。”
  薛覃跟在他后面一起进厨房,说:“严玦,你要做饭吗,我帮你吧。”他脱了外套,想把头发扎起来,手腕上的皮筋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严玦注意到他的动作,问他:“要扎头发?”
  薛覃:“嗯,不扎起来不方便,”又补充一句:“我该去剪头发了。”
  严玦侧身看薛覃长度已在后脖的头发,说:“这样挺好的。”
  薛覃听到严玦的话,很惊讶地抬起头:“啊?真的吗…”他对头发打理随意,常常是长度到了不得不剪的时候才去理发店,理发师常常希望这位不爱说话的顾客能对自己的手艺多提意见,薛覃每次都说挺好的, 挺好的。
  严玦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看着薛覃的脸,说:“就这样挺好的,别剪了,我去给你找根橡皮筋。”说完便走了出去。
  薛覃留在原地,脸上悄悄出现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以此来确认严玦确实存在。
  严玦的声音在另一间房响起:“薛覃,没找到橡皮筋…。”
  薛覃赶紧跑出去,应声:“没找到就算了吧,没事的。”
  严玦从卧室里出来,轻描淡写嗯了一声,他打开冰箱,里面分门别类放着许多菜,都用保鲜袋装好,透露出主人对生活的认真。主人却开口:“不是我弄的,在学校太忙没时间做饭,请了个生活阿姨偶尔来我家做菜,都是她布置的。”
  薛覃钻过来看冰箱里的菜,被丰富的囤粮震撼,边看边说:“好厉害啊…”冰箱暖黄色的灯照在他脸上,眼睛也显得煜煜生辉,居然真有人因为别人丰富的食材而这么开心。
  严玦和薛覃脑袋挨着脑袋对着冰箱门,他转过头看薛覃这样新鲜的一面,笑着说:“这是你的口头禅吗,还是你敷衍的话术啊,一天说好几次了。”
  薛覃对着冰箱挑挑拣拣,拿出杏鲍菇,番茄,牛肉,土豆,又在侧门小格子间看到咖喱,边拿边说:“哪有几次,”他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敢反驳严玦了,接着说:“上次你不是想吃咖喱土豆吗,太好啦,等下就可以吃到了。”
  他抱着一胳膊食材进厨房,熟门熟路的处理起食材来,牛肉解冻,杏鲍菇切块,土豆削皮。说要打下手的人,此时却在厨房成了主厨。
  冷清的厨房有了烟火气,以前下课回家严玦只能看到包上保鲜膜保温过的菜,如今看到薛覃在厨房处理食材忙忙碌碌的样子,大概人类真的是互相取暖的动物,才会为这生活的小细节而升腾起喜悦,幸福,满足。
  他想说需不需要他帮忙,又不想破坏这份和谐,便安静地退在一边欣赏。薛覃会时不时用手把掉在脸旁的头发挽在耳后,露出他小巧的耳朵,他切菜的时候脖子往下弯,头发便顺着弧度往下掉,此时就看不到他的侧脸了,只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眼睛和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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