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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1-05-30 09:11:41  作者:匿名咸鱼

   《偷偷》作者:匿名咸鱼

  文案
  渺小的麻雀,把喜欢偷偷筑巢,见不得光的暗恋。
  从暗恋到双向喜欢的故事。(大写加粗,到双向喜欢,真的不是双向暗恋,别误会了。)
  非主流造句,婆婆妈妈酸死人,啰里八嗦扯太空,慢热,慎入。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现代 - HE - 治愈
 
 
第一章 
  聚会时间订在晚上八点,江月月特意选了个大家下班赶过来刚好的时间,地点在市中心。聚会前几天群里七嘴八舌商量吃什么,粤菜,日料,烤肉,火锅,最后还是选了火锅。
  毕业多年未见,只有火锅店可以满足部分男生喝酒联络感情试图一醉方休的打算。
  统计人数的时候,有人在群里问:班长去吗?@严玦
  不一会儿严玦出来说话了:周几呀?
  有人接着说:不是吧班长,大家在群里商量这么多天了,你连周几都不知道啊?周五啊,市中心xx火锅,你必须来啊。
  严玦:[流泪]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没注意到群消息,我当天再给你们答复吧,暂时别加我名字。
  话题于是又朝其他方向散开了。
  周五这天早上,薛覃收到一条群消息:[有人@你],他点开,不意外是一条群通知:小伙伴们,统计今晚聚餐的人数啦,去的点一下群任务,不去的小伙伴下次可别放我们鸽子噢~
  是江月月发的群通知,作为当年班里的文艺委员,她组织活动向来游刃有余又面面俱到,和她的长相一样,受人欢迎。
  薛覃看完就关了手机,他把手机放在桌上,双腿蹲在椅子上抱着自己,手又开始不自觉地放在嘴里,指甲被他咬得乱七八糟。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薛覃又打开手机点开群看了一下,这时候报名人数已经24个人了,聊天页面一直显示[xxx完成了群任务],薛覃从后往前翻,没有看到那个名字,他这次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墙上。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他只好翻箱倒柜的去找药,电视柜下,床头柜里,洗手间镜子后面,到处都找不到,他不记得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了,上次去医院医生说他最近状态挺好的,可以暂时停药了,于是他回到家就把药放到一边再也没动过。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放在哪里了。
  他像个癫痫患者一样,面无表情的脸开始不自觉的抽搐,眼睛不停地眨,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好又把那双已经面目全非的手放进嘴里咬指甲。手上的倒刺被他咬开,血像流动缓慢的小溪慢慢地流出来,十只手指都被他咬烂了,口水刺激下伤口让他头皮发麻,同时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又去拿那只刚刚被他摔裂了屏的手机,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他点开群消息,[有人@你]。
  群主江月月又发起了一条群消息,还有半小时统计结束噢~还有没报名的小伙伴gkd ^^
  gkd?刚看到?公开的?够快的?薛覃楞了一下,蹙着眉尝试解码这个缩写,半天都没解读出来是什么意思,斑驳的一双手在碎裂的屏幕上划,这个时间点已经快下班了,群里摸鱼的特别多,七嘴八舌讨论着薛覃不感兴趣的话题。
  有没有一起拼车的,吐槽老板没良心的,趁机打广告请大家加自己代购小号的,热热闹闹。薛覃没兴趣,越看越烦,就在他想再次把快报废的手机摔在地上时, 有人出来发了条语音,紧接着他看到下面有人喊严玦。
  于是他又点开那条语音信息,一点开一张大嗓门在薛覃狭小的房间环绕:等会儿等会儿,我怎么感觉班长还没报名?严玦,不是哥们儿说你啊,毕业这么多年了今天怎么的也要聚一次啊。
  于是下面有人跟风@了严玦,刷了满满一个屏幕。
  薛覃在满屏幕的严玦里晃了眼,他对着手机轻轻张口,念这两个字,想这真是极好听的名字。他心头有不知名的怒火,想这两个字他这几年甚至连读都不敢读,凭什么他们这群人敢在群里@他,凭什么他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把他的名字打出来。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严玦发来一条消息:我ok,麻烦加上我吧。[呲牙]
  他一说完话刷屏的人更多了,纷纷@他,问他这么久才出来在干嘛,他却再没出来说过话。
  江月月这时候也出来说话了:看样子不会再有人报名了吧?那我就把人数报给老板了哦,方便给我们定位置,嘻嘻。[调皮]
  曹阳:gkd
  赵力:gkd
  于安漾:gkd
  一群人跟风刷“gkd”,薛覃看着屏幕,距离统计结束还有10分钟,他在房间转来转去,像只茫然的麻雀,穿着灰扑扑的毛衣,灰色的睡裤。
  左下角那个[你有一条群任务待完成]还一直醒目的占据着他的视野,在满屏幕的严玦和gkd中,他手忙脚乱的点开了那条群任务,点击了[完成]。
  于是屏幕上终于有一条不一样的消息冒出来了:薛覃完成了群任务。
  这时候大家不再刷屏了,赵力发了个:?半秒钟不到又撤回了,群安静了下来。
 
 
第二章 
  薛覃放下手机,那颗横冲直撞快跳出来的心脏这时候才落进胸腔,他把手机放下,走回卧室,打开衣柜试图寻找一件体面的衣服。
  灰的,黑的,灰的,黑的,衣柜里层层叠叠全是黑灰色外套,甚至因为主人久久不曾穿过了,衣柜打开的瞬间薛覃闻到一股灰尘的味道,呛进鼻腔,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于是他坐在床边,望着衣柜发了会儿呆,不自觉蹙起了眉,他在这时候才迟到的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出过门,也很久没有换过衣服了。
  他手忙脚乱的翻起了衣柜,之前他状态还好的时候听医生的话尝试去人群里闲逛,医生说可以先去逛逛公园,图书馆之类人多但空间开阔的地方。他就是那次出门去公园门口摆地摊的地方买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浅黄色的外套。
  他记得当时把外套放进衣柜里的,可现在灰黑色衣服占据了他的视线,那抹黄却好像凭空消失了般就是找不到。他整个人钻进衣柜,脑袋埋在纤维里钻来钻去,脸憋得通红,过了几分钟才终于看到那件衣服。
  原来被他买回来就丢在角落,被几件灰色毛衣盖在最下层,和围巾搅在一起,从上到下穿过外套,还打了个结。
  他一把掏出来放在床边,因为刚刚那番折腾脸上罕见的带了点血色,他咧开嘴很小幅度的笑了一下,一个梨涡在左脸颊浮现,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似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冲进浴室,赶紧给自己洗了个澡。热水淋上来的瞬间他打了个激灵,十指上的伤口被热水一淋又痒又痛,连着心口让他心揪了一下。
  他洗了半个小时,连头带脚洗得干干净净,像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似的。洗完澡出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已经又变成苍白的肤色了,额头上的刘海放下来遮着眼睛,后颈的头发也遮住脖子了。
  他又难过了起来,他的情绪总是来得快,他对着镜子不停地眨眼睛,试图把那点不开心的情绪压下去,然后他对着镜子笑了起来,先练习笑到哪个角度刚好合适,又练习笑几秒才合适。
  在厕所拖拖拉拉一个小时才出来,他穿着睡衣睡裤,走到卧室,褪下衣服裤子,瘦骨嶙峋的身体在昏黄的房间显得愈加渺小,他把那件找出来的浅黄色外套换上,穿上去才发现不对,又脱下来,先穿T恤,再穿毛衣,又穿外套。
  他不会很好的搭配方式,穿衣服就是简单的三件套模式,最近一个多月都在家,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气如何,不然谁都不会像他这样,在寒冷的二月穿一件毛衣,外面却穿着一件九十月份才穿的薄外套。他觉得脖子空荡荡的,又把衣柜里看不出区别的围巾随便拿了一条出来围在脖子上,不伦不类的搭配。
  他随便穿了一条黑色休闲裤,他不习惯穿太紧身的衣服,牛仔裤这类衣服从来不会考虑的,他只有这一条休闲裤,其余的裤子都是居家穿的运动裤,死气沉沉的颜色,毫无特色的样式。
  他走出卧室之后又跑回浴室,洗漱台镜子后面装了一个小小的医药包,里面有一些医用纱布,创可贴和药水之类的东西。他先用棉签沾了沾红药水,把十根手指上的伤口都擦了一遍,然后慢慢地撕下创可贴,像个专业的护士一样,把十根指头都贴上了创可贴。
  收拾完毕他才去看手机,已经快七点了。他赶紧把钥匙身份证钱包这些东西放进平时背的书包里,然后他打开手机,点开群,又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聚餐地址。
  他就这样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手上贴着令人乍舌的创口贴出了门。
  走到小区门口他才发现降温了,他的薄外套四处灌风,他只好把围巾又往上裹了裹,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试图在晚高峰打车去市中心。
  他家住得太偏了,如果不堵车的话这个距离去店里差不多能赶上,可是今天是周五,又是下班高峰期。他站了一会儿,看到一辆空车朝他驶来于是他抬起手招了招,他选择了后座,靠窗的位置,无意识的又想把手放进嘴里咬,刚抬起来又看到手上贴满了创可贴,于是他只好失望的放下去。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搓起了书包带子,司机问他去哪,他掏出手机把那个裂了屏的屏幕举在他面前,上面是今天的聚餐地址。司机于是也不发一言,当他是哑巴,心领神会的载他驶去地点。
  在路上他想了很多,等会看到那群人要微笑吗,要不要和严玦打招呼,有没有机会坐在严玦旁边。今天一天大脑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他感觉头皮都像被扯起来了。
  不出意外堵在路上了,此时已经七点四十了,他是不担心迟到的,只是害怕去太晚了就错过坐在严玦身边的机会了,他不知哪来的自信,感觉今天能走运。
  百无聊赖下他掏出手机,群里又是99+消息,他随便往前翻,到的人越来越多,江月月说订了几个包间,大家到了就进去找空着的位置坐。
  没有严玦的消息,严玦从下午出来说过一句话后再没发言。他往上翻了一下就退出了,自然也没有发现在他完成群任务之后,群里罕见的沉默了半小时。
  司机转过头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考虑半天还是说:“乘客,现在实在太堵了,我估计你要在这堵半小时才能到,你着急吗?如果急的话干脆你就在这下吧,走过去还快点。”
  他睁着眼睛看司机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吸收新东西似的想了半天,然后他缓缓的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掏出钱包付钱。
  罕见的没有用电子支付方式,这年头出门带纸币的已经很少了,司机找零钱找了半天,才翻出来几张。
  他就在马路边下了车,司机说从前面直走过了红绿灯然后左转弯就到了,要是坐车的话还要绕过这个十字路口。
  他往前走,嘴里默念着直走-红绿灯-左转,振振有词又步履匆匆。红绿灯路口,他突然忘记了往左还是往右,他站在原地,试图打开系统导航,但是他那只碎了屏的手机此刻好像在报复他的心狠,在寒风中被冷得关了机。
  “啊...”他开口,意味不明的语气词。他有点沮丧,这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出门,他的医生曾经告诉过他不要冲动,也不要在没把握下出门,但是今天一个“严玦”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墨守成规。
  他记得好像是往左,于是他迈开步子向左走,低着头背着灰扑扑的书包,淹进人群里。
  “薛覃?薛覃?”他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模模糊糊的,混杂在汽笛声里。
  直到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他吓得躲了一下,他怕又遇到变态,下意识想跑,刚准备跑,此刻那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覃?真的是你?我刚刚叫你,你没听见吗?”
  再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声音了,这八年,他在梦里翻来覆去的试图再听一遍这个声音,听他叫一叫他,哪怕只是随机点名也好。
  是严玦。
  他抖得跟筛子似的,像淋了雨的灰麻雀。他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帆布鞋不知道在哪里踩了雨坑,打湿了脚尖。又看严玦的鞋,即使淋了雨也反射着黑色漆皮面,他只看到他的鞋子和裤脚,是西裤。
  他想,他的确过着很体面的生活,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还没来得及从漫天思绪中抽离,严玦又说:“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到?刚下班吗?”
  薛覃摇了摇头,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迷路了,至于下班,他连工作都没有。
  下意识怕被看穿,他低着头往前走。
  刚迈出去手臂就被抓住,恰到好处的力度抓着他的衣服,“去哪?已经到了。”
  他才抬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门口了,看来他没有记错路。
  “哦..哦,好的。”他胡乱答应着。
  严玦松开他的手臂,走在他旁边,他想伸手摸摸衣袖,想抓住残留在衣服上的温度,但是他和严玦离得太近了,近到他不敢确认。
 
 
第三章 
  火锅店人声鼎沸,严玦快他半步,刚踏进店里,门口迎宾小姐便走上来问他们是否有预约,严玦说:“有预约,麻烦您看看是不是有一位叫江月月的预定了几桌,我们两个也是一起的。”他指了指身后的薛覃。
  薛覃看着严玦的后脑勺,因为他那句“我们两个”开心了起来,好像严玦这句随口的介绍,代表他和他真的“一起”多年。
  服务员翻了翻登记簿,果然找到了预定者留的名字,是三大桌,订在二楼。
  她脸上挂起敬业的微笑:“好的先生,麻烦你们随我上楼,你们的朋友已经到齐了。”她又朝薛覃说道:“这位先生,您的贴身衣物可以交给我们帮您收好,需要吗?”
  薛覃条件反射快速摇了摇头,抓紧了书包。
  服务员似乎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脸上一怔随即马上又微笑着说道:“好的。”
  迈上二楼,便听到包房热热闹闹的声音,薛覃快速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服务员领他和严玦进了最里面的包间,推开门一桌子人朝他们看过来。
  里面的人看到严玦皆站起来,有人开玩笑说他迟到了等会要自罚三杯。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受欢迎。
  薛覃在他身后酸楚又羡慕的想着。
  严玦这时转过身把他带在大家面前,像下午群里面一样那种罕见的沉默又上演了起来,那个说要严玦自罚三杯的男生在看到薛覃的脸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挂在嘴边,收也不是笑也不是。
  包房里沉默的空气蔓延开,薛覃放在衣服两侧的手捏成拳头,又松开,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大...大家好。”他眼睛盯着桌上那口不断沸腾的锅,像自己的心跳一样,噗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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