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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1-05-30 09:11:41  作者:匿名咸鱼
 
 
第十五章 
  场馆内响起尖叫声,谁也不知道薛覃是怎么滚下来的,安安静静的场馆冷不丁的滚下来一个人,就奄奄一息的躺在你脚边。
  “来人啊,有没有人,要死人了呀,哎呀真是的,晦气的啦…”薛覃滚下来躺在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脚边,阿姨吓得一蹦三尺远,脸吓得煞白,尖着嗓子喊工作人员。
  动静不小,吸引过来许多人,薛覃躺在地上,浑身都没有知觉,他感觉不到痛,只想赶紧站起来跑,偏偏动不了。嗓子堵得难受,呼吸更困难了,他长着嘴大口喘气,像是岸上的鱼。没人敢动他,这时候稍微挪动一下都怕引起危险,工作人员赶来,连忙疏散人群,说救护车就快来了。
  薛覃失去意识闭上眼之前,面前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薛覃!薛覃!是我,我是严玦,别睡,睁开眼看看我…”是严玦,他跪在薛覃身边,大声喊着他。
  薛覃睁开眼,看到严玦眉毛拧着,眼睛红着,他这么紧张,原来他以为他要死了。
  严玦看到薛覃睁开眼,他开口,惊讶自己居然这辈子有说话这么抖的时候:“薛覃,对不起,我迟到了…我没看到你,对不起,别睡,我送你去医院…”他前言不搭后语,徒劳解释自己的迟到。
  “不去…不…”薛覃挣扎着说话,严玦凑近了听,毛衣落在他脸颊上,又痒又暖。
  “我在听,你说。”严玦把薛覃抱在怀里,薛覃觉得严玦心跳好快啊,快得他都难受了起来。
  “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他吐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他矫情起来,想说我心里痛,想严玦就这样一直抱着他,他惊讶自己原来藏了这么多委屈在心里。
  “好,不去,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严玦是很好说话的,他将就他,把薛覃抱在怀里,薛覃太瘦了,他抱起他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江月月的声音在身后:“严玦,真的不去医院吗?可是我看薛覃他…”
  “嗯,我带他回家,你也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严玦打断江月月的话,刚迈脚往外走,工作人员拦住他,问他是谁,出了问题谁负责。
  严玦停住脚步,看着对方紧张的脸说:“我负责,我是他朋友。”
  他就这样把薛覃抱了出去,门口的保安看到薛覃,吃了一惊。怎么好端端的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出于好奇他开口:“这位先生怎么了?他刚刚在门口站了好久。”
  严玦转过来,保安被他脸色吓到,想自己一晚上怎么这么倒霉,尽遇到神经病,严玦问:“他等了多久?”他顾不上礼貌,开口都是冰渣子。
  “两三个小时吧,就在这等的,喏。”
  喏,你看吧,他就在这里站着,一步都不敢动,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等你的姗姗来迟。
  他抱紧薛覃,薛覃在他怀里像个滚烫的火球,他大步流星走到车边,腾出手把车门打开,然后他一踩油门,把他带回了家。
 
 
第十六章 
  严玦上午出差回来的时候,确实是计划好下午五点和薛覃见面的。 他先回学校把报告整理好,然后回家放行李,时间充足到留给他很长一段时间来收拾自己,偏偏这时接到导师的电话,说报告出了点问题要他马上回学校一趟,他无奈给薛覃发消息说晚一点到,屏幕上聊天记录停在薛覃在更早之前收到他的消息发给他一句“好”之后便再也没有过后文。
  他开车去学校,导师顾左右不聊报告,和他拉家常聊天。小严啊你最近辛苦了。您也辛苦,周老师。严玦,今晚老师请你吃饭吧。周老师我今天已经约好人了。严玦有喜欢的人了没有。
  听到这,严玦再也不打哈哈敷衍,一双深邃的眼直直望过来,严玦在这方面完全不通情达理,他不动声色的把他和周老师之间的关系从师生变成了敌对关系,导师变成了三姑六婆,大着嘴巴打听你的隐私。
  “周老师,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约了朋友。”他开口,硬邦邦的,哪里还像个尊师重道的学生。
  “噢…小严,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了,老师今天犯错了,故意把你骗过来打听这些消息,”他给台阶,又话锋一转,“我有个侄女,今年刚从国外回来,她国外学的专业和你现在读研的方向差不多,你们年轻人要是愿意...”
  “不好意思,周老师,我现在有点着急,这件事之后再说好吗?”他打断老师的拐弯抹角,面上维持着疏远的礼貌,不耐烦的火星子弹跳着蹦到老师的脚边。
  他老师是什么人,搞教育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严玦是他欣赏的学生,本想这次出差回来顺水推舟把他介绍给自己的侄女,严玦却不领情。他被拂了面子,面上也不恼,慈祥的看着严玦,问:“是约了朋友吗?女朋友吗?”
  当然不是女朋友,那薛覃是他什么人呢,一个不怎么联系但他却很感兴趣的老同学?薛覃总是很听话,也很容易一些小东西打动,他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对薛覃感兴趣,得给他一些时间。
  于是他说:“不是的,老师,就是一个朋友。”
  这一耽误再去展览就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严玦在车上给薛覃打电话也打不通,还遇上堵车,等赶过去天都黑了。
  这一天的种种错过还在此时继续酝酿,严玦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在下车时没注意到薛覃,薛覃多听话,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他连迟到都抱歉好久,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在门口找一圈?
  他把错归给是天太黑了,把他们错过了。
  他捏着票进场馆,抱着侥幸想薛覃也许已经在里面等他了,结果转来转去却碰到江月月。原来她最近正好负责这个项目,最后一天的展览,她抽空过来看看情况。
  “严玦?你怎么在这里?真巧,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江月月小跑着过来,她轻轻拍了一下严玦的肩膀,等严玦转过头她又俏皮的跑到他的另一边。江月月是很懂这一套的。
  被拍肩膀的时候严玦以为是薛覃,他转过头,看到江月月从他肩膀旁边一闪而过,他也打招呼:“江月月,真巧。”
  他抬不起什么精力,满脑子薛覃薛覃薛覃,他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出事了,还是他已经在这里面了,想到这他拔腿上二楼。
  江月月跟在他后面,问严玦你去哪?我带你去吧。
  严玦回头,江月月仍是一脸少女的笑,一双杏眼俏皮的盯着他看。
  严玦只好说:“我找薛覃,我们约好的,没看到他。”
  江月月很懂事,她不好奇为什么严玦和薛覃在一起,只说:“我给你带路吧,我对这里很熟,之前装修跟着跑了几次现场,他说不定在楼上。”
  他跟着江月月上二楼,哪里都是人,他却看不到薛覃。江月月看出他心不在焉,走在尽头,那里挂着一幅画,她想让严玦转移下注意力,便说:“你看这幅画,是我们馆最贵的一幅了,说来也奇妙,这幅画当初现世的时候一点都不值钱。”
  她边说边偷看严玦,玩得好的同学都知道她一直对严玦有点好感,青春期那时只敢偷看的情愫,以为随着毕业早已消失,没想到毕业多年得知严玦仍是单身,同学聚餐的故意撮合,她那丝情愫反而越来越膨胀,她想也许是时候勇敢一点。
  严玦边听她说话边点头,步子有点急,他根本不想在原地逗留,他想接着往楼上走,刚准备上楼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串咚咚咚的声音,像什么东西落在木桶里,沉闷又可怕。楼下传来喊叫。他心慌得可怕,跑下楼,便看到薛覃躺在地上,一张白得可怕的脸。
  他小心翼翼把薛覃带回家,薛覃从楼梯上摔下来似乎只是擦伤,他身上更严重的是他的发烧。
  任谁熬了几个通宵在原地一边吹热风一边吹冷风的等几个小时都会发烧,更何况薛覃这样的身体。
  他烧得浑身滚烫,意识迷乱,嗓子冒着烟,挣扎着想甩开身上的束缚。是严玦在抱着他进门。
  “别动。”严玦开口,薛覃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他钥匙都差点插不进去。
  薛覃很难受,他嘴皮干燥得起皮,紧紧闭着眼睛,却乖得可怜。严玦叫他别动,他就真的不动了,身上冒着汗,还紧紧靠在严玦怀里,吐出来的呼吸带着湿气,捂湿了严玦的胸口。
  严玦把他放在床边,想转身给他倒水,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把他拉住,薛覃烧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意识,他开口:“别走,严玦,你别走...”
  严玦就听话的和薛覃手牵手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薛覃睡过去了,他才轻轻把手从薛覃手里抽出来。
  他去客厅翻出好久没用过的医药箱,五花八门的放着各种常备药。他测薛覃的体温,39度,薛覃在发高烧。薛覃现在这样必须去趟医院的,他也是糊涂,居然真听他的话把他带回家。
  他把水倒好,叫醒薛覃,起码得吃了退烧药再睡。
  “薛覃,薛覃,醒醒...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
  薛覃睁开眼,睫毛被汗水打得湿哒哒的,黏在眼皮上,看东西也模糊。薛覃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严玦在旁边呢。
  “你怎么在啊,你来干嘛啊..”他问梦里的严玦,怎么这么不让人好受,他都这么难过了他还要来梦里看他笑话。
  严玦失笑,想薛覃真是烧糊涂了,他不在这在哪啊,好像他不该在这里似的。他好脾气般配合他:“那我等你吃完药再走好不好,你吃了我就走,我保证。”他举起三根手指放在空中,发一个幼稚的誓言。
  哪知薛覃听到他真的要走,却哭了起来。他哭起来眼泪跟珍珠似的一路往下流,流到耳朵下巴,打湿了枕头。他要把这八年的委屈都借着这个梦哭一回,心想我喜欢你喜欢得好累啊,你不打招呼来我梦里就算了,现在又想走。
  严玦俯下身给他擦眼泪,他见过薛覃哭,在视频里,当时隔着屏幕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看上去好难过,他在酒店门口不知道到底出于什么想法承诺说“以后会有更好的礼物给你”。
  薛覃哭起来原来是这样的,他想他怎么有这么多泪水,他的眼泪也流在他脸上,他脸上心里都好痒,他情不自禁就俯下身了,抱着他,薛覃的泪就流在他颈窝里,又凉又烫。
  “为什么哭?”他开口,声音就落在薛覃耳里,薛覃被这距离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真实,像是真的在耳边讲话一样。
  他舍不得这宝贵的梦,抱紧严玦,脸埋在他胸膛,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你别走了好不好,你别再让我一个人好不好,求求你了,严玦....”他不要什么矜持了,既然是梦,就大着胆子求他一次,求他在自己痛得这么难受的时候陪陪自己。
  “好,我不走,我一直陪你。”既然薛覃要他别走,他不走是不是薛覃就不会哭了?如果是的话,他愿意尝试一下。
  要过很久他才明白,那是爱。
 
 
第十七章 
  薛覃睡得断断续续,高烧不止,全身散架了似的痛,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尝试着开口,嗓子里像搁了一把沙子,一开口摩擦着声带。
  他动了动手,被子盖得自己严严实实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动不了。再一看,就是严玦趴在上面的身子。
  他不敢再动了,以为这个梦还没结束,睁着眼贪婪的看严玦的睡颜,他侧脸趴在被子上面,手臂枕着脑袋,就在他身边安静的睡着,好像一直陪着他一样。
  嗓子痛得难受,他忍不住咳了起来,被子上的人被吵醒,严玦醒了。
  “醒了?要喝水吗?”严玦开口,嗓子是熬过夜之后的疲惫和沙哑,薛覃觉得他的嗓子比自己还严重。
  他开不了口,内心却疑问重重。严玦从地上起来,裤子上的褶皱贴在大腿上,是在证明他就在这睡了好久。薛覃想问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严玦看出他的疑问,起身的时候便告诉他:“这是我家,昨天我把你带回来了。我先测一下你降温了没,等会我们再去医院。”
  后来薛覃总是反复回想他对他这一次的亲密接触:他先是看到严玦的上半身,他坐到床边来,于是床就凹陷下去一个弧度,薛覃随着那个弧度往下跌,然后严玦靠近他,他闻到他身上药水的味道,一会儿他便知道那是他昨晚上吃药又吐出来造成的。严玦把手伸向床头柜,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温度计,他朝薛覃探身,微凉的手触到薛覃的衣领,他掀起他的衣领,捏着那根温度计往他身体里送。他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碰到薛覃的身体,但是薛覃还是感受到他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胸膛的温度,于是那里跳动起来,然后那支温度计便顺利的放进了他的腋窝。
  ——这就是他说的测温。
  薛覃打了个摆子,严玦以为他冷,连忙问道:“怎么了,太冷了吗?”
  薛覃此时就红着一张脸摇头,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烧死在这里了。他躺在严玦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严玦刚刚还用最亲密的姿势给他测体温,全天下暗恋者的好运都被他拿走了。
  严玦说:“你躺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薛覃哪里敢动,他觉得此刻夹在腋窝下的温度计就是定时炸弹,他敢保证,如果等会儿还是高温的话,那是因为刚刚严玦的那次亲密接触。
  不一会儿,严玦端了杯水进来,他放在床头柜,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要伸手把温度计拿出来。仿佛一场倒带影片,他倒带重复刚刚的动作:他伸出手把他的衣领轻轻掀开,然后他的胸膛再一次接触到那块皮肤,他的心脏又跳得更快了,严玦抽出夹在腋下的温度计,他的手臂可以放松下来了。
  严玦却在看到体温计时皱了眉,看来严玦误会了:“39度,一点都没降,我们马上去医院。”
  看吧,薛覃,你露出马脚了,你对严玦的温度是39度。
  严玦自然是不会察觉薛覃的内心戏的,他把薛覃扶起来,把那杯温水送到他嘴边,薛覃脸像个烧红的太阳一样,他的眉毛越皱越深。
  严玦自责自己昨晚没有直接把薛覃送到医院,自责更早之前自己没有注意到在门口的薛覃,自责更早以前与导师那场毫无意义的见面。
  他看薛覃喝完了水,问他:“难受吗?”
  薛覃摇了摇头,嗓子总算好些了,他说:“我可以不去医院吗?”
  薛覃很害怕去医院,生病以后每次去医院都要下好大的决心,医院的味道和温度让他心慌,上次严玦生病住院,他都不知道凭哪门子的勇气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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