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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

时间:2021-05-30 09:12:19  作者:罄靥
  这个男人居然会道歉……
  干涩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潮湿,很快,泪液盈满视线,面前的轮廓渐渐模糊。
  “其实你离宫南下后,朕就多次反省……反省这么多年怎么从暗暗悸动到两情相悦,相互许诺私定终生,最后又到互生间隙,只剩下无尽的争执。你走后,朕给你写过很多次书信,可一直没等到过回复,哪怕只有一次。因为你怎么都不肯回信,甚至连禁军送去的药物都不肯亲自去接……所以朕才一时冲动,将婚书和凤冠婚服寄与你,同时放出即将立后的消息,希望你能回来。”说到这儿,楚朝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楚朝颐永远记得,那天早上,听到傅廿回宫的消息兴奋激动的心情。同日中午,一具棺材摆在他面前,他的阿廿躺在里面不说话也不动,只有那个小小的蛊虫还有一点生命迹象,不断的扭动着……
  傅廿没接话,只是死死地咬着牙,试图把眼眶里的泪水忍回去。
  “朕说这些只是……只是想表达,”楚朝颐顿了一下,整个人像卡壳的一样,抱在傅廿身后的双臂有些颤抖。顿了好半晌,才低声说道,“想说…想说,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朕很想你。”
  “是吗……”傅廿听见自己的声音转调,带了几分哭腔,赶忙提高音量,试图喊出来显得有气势一些,“你只是缺一条听话的狗——”
  还没吼完,后半句突然被堵了回来。
  口腔中充斥着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蛮不讲理的软舌撬开紧闭的牙关,肆意侵占着口中的方寸。
  “……”他说不出话,只能感觉到身躯不受意志控制,一点点投降在绵密的长吻和臂弯里。
  傅廿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上一世,除了年少无知时,拜堂的那日尝过好好接吻的感觉,其余时候,更多是傅廿单方面承受对方的发泄,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在亲吻中涣散意志,渐渐沉沦。
  呼吸渐重,双眼蒙雾的时候,傅廿才久违的感受到一丝清明。
  他像着陆的鱼一样,大口换着气。
  还没换两口气,呼吸的自主权又一次被无情的剥夺。
  他还有好多话想问楚朝颐。
  还有很多昔年堆积的委屈想吼出来。
  可现在,躯体上的感官占据了大脑思考的空间,他甚至没发觉,自己是何时也紧紧搂着楚朝颐的后背,把金线绣的龙纹紧紧攥在手中。
  “别……”双唇分开的时候,傅廿还没说完,瞬间意识到自己的义肢还搭在楚朝颐背后。也不知道是刚才的争执太激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原本就单薄的素衣已经有些凌乱,“多年未见,以前学的,学的技巧早就尽数忘记,如若陛下想找人服侍或发——”
  还没说完,傅廿只觉得肩头一凉。
  殿内有暖炉,自然是不冷。
  “这不是会呛人吗?怎么以前受了委屈不知道说?”楚朝颐见他不说话,更得寸进尺的凑近了几分。后半句楚朝颐想了想,还是紧紧的贴在傅廿耳边,确认他能一字不落的听进去,慢悠悠的说道,“忘了?真想给你拿面镜子。让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幅样子,除了上面这张嘴,哪儿忘了?”
  傅廿瞠目结舌。耳垂上的温度瞬间升高,刚才准备继续呛人的话一句都说不上来。
  “想打还是想骂?”楚朝颐询问的时候,手并没有闲着。
  两个人身躯的契合度远远比说话要诚实的多,尤其是他的阿廿,口中的言辞越激烈,身躯越是背道而驰。
  “……”傅廿还没说话,突然感觉被托抱了一下。
  坐在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龙椅上时,傅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地方有多逾矩。
  他刚想翻身,右肩猛地被死死地按在这张冰冷的椅子里。
  “你是帮朕夺权的最大功臣,这个位子理应有你一半。”
  傅廿即刻意识到楚朝颐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若只是在寻常地方,楚朝颐如何他都只有顺从的份。
  可是……
  这个地方是历代君王每日清晨会见朝臣的大殿。
  是楚朝颐君临天下的见证。
  回过神,傅廿马上意识到不妥,低吼道,“楚朝颐!这是在——”
  “呜——”
  条件反射,那只义肢还是违背大脑的意志,死死地抓在宽阔的肩背后。
  浓郁的药草味……
  还有药童的念书声。
  傅廿睁开眼睛,仰头看着房梁。
  还是在太医院。
  抬眼,左臂的竹板纱布包裹的依旧夸张,甚至比以前更结实了几分。
  疲倦的感觉袭满全身,困倦虽然已经消退,但从身躯到指尖,所有地方都充斥着劳累过度的感觉。
  “您终于醒了。都快睡了一天了。”
  正回想的时候,傅廿听见身侧传来太医熟悉的声音。
  终于醒了?
  “您是老夫这么多年见的第一个,在殿前冲撞圣驾还能活着出来。您说您,干嘛和重刑司的那些侍卫打架?现在好了,药童们都有实践素材了。”
  “和重刑司侍卫打架?”傅廿回想着睡着以前的事情。
  想着想着,傅廿突然发觉不对。
  不对,好像是楚朝颐戳穿了他这么多久以来的欺骗。渐渐地,演化成不可开交的争执,两个人都像不会好好说话似的,一个比一个阴阳怪气,甚至见了点血。
  但是最后,傅廿也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演变成在龙椅上……除了吵架之外,还有别的互动。
  最后的最后,傅廿只想起来泪水像是决堤了一般,也顾不得尊卑有序,含着哭腔一面哭诉着这么多年来楚朝颐的“光辉事迹”,一面颜面扫地的求饶。楚朝颐难得嘴上没有凶他,但实际上他喊得越凶,楚朝颐越是较劲儿。
  最终与其说是不欢而散,应该说是傅廿单方面精疲力竭昏睡过去,才结束了这场“争吵”。
  徐太医面对反问,十分不解,“陛下说您和重刑司的侍卫打起来的,不是吗?”
  傅廿立马意识到,可能这套说辞是楚朝颐编出来掩人耳目的。
  毕竟实际情况,太荒唐了。
  荒唐到写在话本里,都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
  “啊,是,是。”傅廿干笑了两声,连忙回答道。
  “稍微坐起来一点,帮您调试一下义肢和左臂的竹板。身上的皮肉伤待会儿让灵善过来帮你上药,老夫还有别的事。”
  “您忙。”傅廿刚忙说道,“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这句话徐太医没接,满脸写着“老夫活该的”。
  傅廿也没再继续自讨没趣。
  调试完竹板和义肢,只见徐太医和小药童交代了几句,留了药膏,匆匆离开。
  见着药童要过来给他上药,傅廿连忙夺过主动权,“我自己来吧。”
  “不行,你看不见。”
  傅廿自然不肯。
  他这身伤,哪儿是小朋友可以看到的,“那边有铜镜,我过去就好。”
  说完,傅廿不等药童同意,先一步自顾自的爬起来。
  双脚落地,傅廿刚准备站起来,一下子没找稳平衡。
  直接双膝跪在了药童面前。
  药童一惊,“您这是——”
  “嘶……”
  药童这才意识到傅廿只是摔着了,并不是给他行礼,这才过来扶傅廿起来,小声问道,“你是打架的时候扭着腰了吗?”
  听着药童稚嫩天真的声音,傅廿只好含糊回答道,“嗯。”
  被药童搀扶着重新坐回榻上,傅廿老老实实的等着药童替他搬铜镜过来,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义肢。
  他不禁反思,什么时候这种见不得人的“伤势”能让他站不稳了?
  以往楚朝颐……对他暴戾糅杂着温言软语是常有之事,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四肢发软到站不起来。
  正反省着,傅廿突然听见屋外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您怎么亲自来这儿了……”
  “微臣参见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案最后一句。(不是立意
  该写的以后都会写,我知道的。
 
 
第59章 
  “皇叔的药配好了吗?”
  “早配好了,正准备给您送去,哪儿想您亲自来了。”
  “李公公,拿着吧。”
  “……”
  听着屋外的对话和他无关,傅廿这才松了口气,自顾自的脱下上衣,对着面前的铜镜查看身上的伤势。
  脖颈上的掐痕尤为明显,已经被淤血染成深紫色,还有肩头的咬痕以及多处淤青。
  傅廿用义肢沾过药膏,仔细的涂着伤处。
  处理完上半身,傅廿揽好衣服,卷起右边的裤腿,查看自己的断肢。
  断肢常年不见天光,要白皙很多,一团团淤血的痕迹更为显眼。
  这次傅廿刚想沾去药膏,没想到沾了个空。低头,看见盒子已经空空如也。
  他刚想找药童再要些,回头还没开口,只见门口站着的人早已不是药童,正倚着门框,手里拿着几个小巧的锦盒,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属,属下参见陛下。”
  傅廿刚想再说点什么,只见楚朝颐默默的关上门,径直朝他走来。
  ……
  太尴尬了,傅廿低着头,不禁抽了抽嘴角。
  楚朝颐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昨天能主动道歉傅廿都怀疑他是吃错药了。
  他垂着头,看见楚朝颐的手打开瓷盒,还没沾取药膏,他就先一步开口,“属下自己来。”
  楚朝颐充耳不闻,挖出药膏,还没触碰到傅廿的腿肢,傅廿便向后闪躲了一点。
  “不必劳烦您……”说完,傅廿赶忙夺过药膏,转过身自顾自的照顾断肢上的伤痕。
  一盒药膏见底,他才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今天不吼着让朕滚了吗?”
  傅廿:……
  他不禁攥紧拳头。
  说实话,傅廿自己都记不清昨天言语上自己到底有多失礼。似乎一口气把这么多年的怨念全吼了出来。可是他越是吼骂,楚朝颐就越是变本加厉,言语上不同他争吵,只在行动上暗自较劲儿。
  楚朝颐顿了顿,似乎思考了很久,神情有些木讷,问道,“昨日感觉你……还有很多想抱怨的没抱怨完,今日要不要继续?”
  傅廿听着楚朝颐认真的语气,一时间分不清对方是阴阳怪气问罪来的,还是真的让他“继续”。
  楚朝颐见他不答话,在袖子里藏着的手偷偷抓了一把衣袂。
  来之前,楚朝颐特意阅读史书中和离又和好的例子,但看了一圈,像他们这种……重逢之后就陷入激烈争执,而后擦/枪/走/火的情况史无前例。
  “还有一事,和你一起被抓的那个少年,真的是你的儿子?”问完,楚朝颐又掐了一把自己。他不是想说这个,但问罪的话偏偏脱口而出。
  “他随口编的,那个糟老头子捡的徒弟,叫傅别。”傅廿回答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回答完,他感觉到楚朝颐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没有方才那般紧绷。
  说完,死寂般的沉默围绕着两个人。
  傅廿沉默着给自己上完药,放下了卷起的裤腿,发现桌案上还有一小盒药膏。
  这盒药膏和跌打扭伤的草药气味不太一样,颜色也有差异,傅廿看了半晌,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这种药膏是做什么的。
  楚朝颐:“和太医说你是被打伤的,太医自然只给你准备的常规的药材。”
  傅廿瞬间反应过来这盒药膏的作用,一时间虽然沉默不语,但脸上的色彩十分丰富。
  “看得出来你不太愿意和朕说话,但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楚朝颐说着,从傅廿手里夺过药盒,示意傅廿躺下。
  傅廿见此连忙道:“不必——”
  “你的意思是,想让太医或者药童来?”楚朝颐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继续逼问道。
  傅廿:……
  右臂的义肢到底是石制的,比体温要冷很多,体表的伤的确可以用义肢上药……想到这儿,傅廿低头看了看自己骨折的左臂。
  “不用,过几日会好的。”傅廿依旧拒绝道。
  “过几日不会好的。你伤的多重,朕比你清楚。”楚朝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傅廿没再说话。
  因为这个感染发烧,的确划不来。而且怎么说楚朝颐是作俑者,两个人再怎么相看两厌也是知根知底的相看两厌,肯定比太医药童看见要体面许多。
  最终,傅廿还是沉默妥协,在榻上趴了下来。
  “朕膝上有刺吗?”
  还没伏下来,傅廿就听见头顶不满的抱怨。
  他还是没说话,手肘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楚朝颐膝上的位置,真像是试探是否有刺一般。
  轻轻按了好几下,傅廿才敢将脑袋放上去,身躯一直紧绷着,不敢往膝上压上所有体重。
  “你不放松怎么上药?”楚朝颐见傅廿跟防贼一样,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以前,他的阿廿至少是无条件信任他的……
  傅廿逼着自己放松。
  这个角度看见楚朝颐从朝服里伸出的手臂,血痕时不时还溢着鲜血,染红里衣的袖口。
  抬头,能看的见领口也有血液干涸的痕迹,颈侧还有若隐若现的抓痕,耳朵上的血虽是止住,但咬痕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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