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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

时间:2021-05-30 09:12:19  作者:罄靥
  “这是什么?”
  “他说木盒里的是魂铃,瓶子里的是死灵香,是一种焚香。直说是要点燃焚香,再使用魂铃,其他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
  傅廿没接话,只是默默接过狱司手上的东西。
  在手上翻看了几圈,从外观上看,瓶子没什么特殊的,木盒也普普通通,里面的那个铃铛塞着棉花,不会轻易发出声音。
  “傅十九的去向您若是想知道,往后会派遣禁军跟进,汇报回宫,傅大人不必但担忧。”
  回到承元殿,傅廿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把那个小小的瓷瓶导入香炉,看着袅袅白烟上来,傅廿嗅了嗅。
  死灵香。
  这个不吉利的名字倒是挺配这个气味,像是腐朽荒芜的土地,从地里伸出一只白骨状的手,散发出的奇异味道。
  说是焚香,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傅廿拿出铃铛中的棉花。
  魂铃清脆,声音直击人心。
  傅廿被这清脆刺耳的声音弄得两眼发昏,坐在塌上,不一会儿便躺了下来,顺着无名的困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傅廿看了看自己的手脚。
  小小的。
  连抓起眼前的草根都十分费劲儿。
  他走到水边,看到河流水面反射的脸。
  容貌温和,尤其是眼下的泪痣,更显阴柔。红唇白齿的,乍一看真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觉。身上的衣服虽然陈旧,但修补的还算完整,能看得出家中虽不富裕,但有长辈疼爱。
  是傅十九……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刚入遥月门,就把傅十九认成师姐过。
  当时他还自责过,现在看来,也许真不是他眼睛的问题。
  正看着水流中的一草一鱼看的出神,忽然,远处传来村民的声音。
  “听说隔壁村的疫病死了不少人,跟中了邪一样。先是有一户突然七窍流血,死在村头,全家人都死绝了,村民好心收尸。结果倒好,收尸的那几个青年先后暴毙身亡,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昨年他们不是收成不好吗,也没给寺里上供,是不是这个原因……”
  “谁知道呢……”
 
 
第89章 
  傅廿立刻意识到,这应该是师兄小时候的视角,回放着以前的经历。
  他待在躯体里保持安静,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何止是不上贡品和香火,有的人家盖房子还偷了寺庙里的几块儿砖。”
  “只能祈祷别传到咱们这儿,咱村里可没做过这种缺德事儿……”
  村民的声音吵闹嘈杂,他没去凑热闹,只是低头,继续静静的看着水面。
  水中清澈,河石上的青苔肉眼可见,他弯下腰,用小手拨弄了几下水。
  溪水清凉,缓解了盛夏的暑热。
  正玩着水,突然,背后传来焦急的呼唤。
  “竹儿,和你说了不要玩水,上次掉下去多危险啊。今天你爹回来,快别在外面耍了。”
  声音充满担忧,但到底还是温和,来了之后也没训斥他,只是“爹要回来?”听到这句话,他不禁欣喜。
  “是啊,信中说是复官的事情有着落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拽着他的手往家的方向走,“这次回来,就是来接咱娘俩过去,到时候送你去私塾,你要好好读书,长大考取功名……”
  复官?
  他不太听得懂母亲在说什么,只能含糊的点点头。
  天色渐暗,他随着母亲回到昏暗的茅草屋,借着厨房里柴火的火光,看着母亲做饭。
  灶台下面的老鼠也闻见了香气,
  上次吃肉已经是好多个月之前的事儿了,闻到荤腥的味道,他不禁耸着鼻子多闻了几下。
  “好香。”
  “饿啦?今天刚去王嫂那儿用上次给你缝衣服剩下的布料换的肉,还换了些别的粮食,够改善一阵伙食,”妇人说着,从锅中捞出一小小块油渣,掰了些已经梆硬的杂面饼,“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竹儿踮脚拿过馒头,捧在手上,怔怔的看着,也不吃。
  “娘不饿,你先吃。”妇人又补充了一句。
  他这才敢小口小口开始啃。
  即便沾了油渣的香气,馒头还是硬的硌牙。
  “娘,他们说隔壁村突然死了很多人,是怎么回事儿呀?”
  “你还小,这件事儿你不需要管。”听到这个问题,方才面色和善的妇人,突然严肃了起来,瞪了他一眼。
  “我都快四岁了!他们说,突然无缘无故死了好多人,好像是因为没给寺庙里进贡,落下的神罚。”
  “傻孩子,怎么会是神罚呢。你还小,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总之你爹一回来,咱们吃个团圆饭,明天一早就准备离开这儿了。”
  “这么快就要走吗?”听到这个,他顿时连馒头都不啃了。
  还没来得及和后山常喂的山雀告别……
  过年的时候在溪边埋下的坛子也没挖。
  好在村里的小朋友不喜欢和他玩,不用和他们告别。
  问完,他见着娘沉默的继续做饭,也没再追问。
  入夜,他在炕上打着哈欠,脑袋一栽一栽的。
  菜都放凉了,爹爹也没回来。
  到了深夜,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才听见门外传来咳嗽声,和娘说话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这是?可是路上贪凉,或是吹着夜风了?”
  “……”
  “竹儿已经睡着了,这团圆饭还没吃。诶呀,怎么还发着烧呢?不会是隔壁村的疫病……”
  “咳咳咳咳……怕传给竹儿,咱先去北屋再说……”
  听见爹爹的声音,他试图睁开眼睛。
  只是实在过于困倦,刚睁开眼睛,还没爬下炕,就一头又栽倒在被子里。
  一觉睡到天亮,连鸡鸣都鸣过两三轮,他才睁开眼睛。
  爹娘都不在屋。
  穿好鞋子下地,发现伙房里也没有娘的身影。以往这个时辰,娘已经起来开始烧火做饭。
  竹儿没多想,拿了瓢和小桶,便迈着小步子朝着溪水边走去,自顾自的开始洗漱。
  晨间溪流有些湍急,他尽量小心不掉下去。
  正洗着,突然,远处的岩石似乎挡住了什么。
  他抬头,定睛一看,是一个女人。
  通体发黑,身上满是疮子,身上还有尚未凝固的丝丝脓血。身上只穿了肚兜,头发散乱,眼珠子还在转,嘴巴大大的张着,似乎在求救。
  “娘——娘——!娘——”他哪儿见过这幅场面,顿时吓得腿脚发软,瓢盆水桶直接撒手扔出去,朝着家的方向撒腿就跑。
  还没跑回家,燃烧产生的刺鼻气味便从不远处飘来。
  抬头,只见从村头的地方冒出袅袅黑烟。
  不是炊烟……
  他怔了一会儿,赶忙大声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明明各家各户就在旁边,却像是完全听不见他的吼声,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不管怎么说,得先把爹娘喊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家,他大喊道,“爹!娘!快醒醒!出事儿了!”
  可是根本没人理他。
  他跑进伙房,发现菜还是昨天的样子,放在灶台上,一点都没动。
  主屋也没人。
  他又想起来,昨夜爹爹好像说过,去北屋睡去了,这才跌跌撞撞的朝着北屋跑去。
  推开门。
  只见地上的草席上躺着一双人,两个人通体发黑,面部狰狞,张着大嘴,明显是在竭力呼吸。
  身上的脓血散发着恶臭,身边聚集着许多老鼠,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似乎是在商议如何处置这两个巨大的食物。
  和方才在溪流中见到的女人,几乎如出一辙。
  昨天明明娘还好好的……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父母,双手僵硬的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竹儿……”
  听到娘沙哑的声音,他赶忙想靠近。
  “别过来……快离开。”地上的女人嘶声力竭的试图吼道,每说一句话,呼吸都很重,“竹儿,快跑。”
  说完,女人的手无力垂下,粗重的呼吸也戛然而止。身边围着的老鼠瞬间四散奔逃。
  父母都躺在这儿,他哪儿肯跑,一时间除了怔怔的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娘……”
  僵持间,他嗅见背后火焰燃烧的味道越来越近。
  呛得他直想咳嗽。
  突然,身后毫无征兆的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伴随着磨刀的金属声,步步走近,“想不到这儿还有活人。”
  紧接着,是火石摩擦的声音。
  他回头,只见一个高挑的男人,身着黑衣,面部遮挡的严严实实,从容将火种扔向他家的稻草屋。
  顷刻,屋子就从房顶上燃烧了起来。
  “你做什么!烧我家——”他还没吼完,直接被男人一把拎起。
  被拎起来的时候,他才看见,男人手上握着的长剑,全是黑红交杂的脓血。血的味道和常见的家禽一点都不像。
  是人血。
  他怔了一下,吓得马上大喊,“娘!娘!”
  “你还有爹娘?他们死了吗?”
  “关你什么事儿!放我下来!他们还在屋里,你休想碰他们!”
  “在屋里啊……”男人听到这儿,不紧不慢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豆丁大的话筒,朝着北屋走去。
  “爹!娘!快跑!有坏人!”
  男人没有理会他的吼叫,用剑劈开了屋门,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双男女。
  打量几秒,才小声开口道,“死了啊。已经跑不了没救了,不用再补刀了。”
  说完,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即将逼近的火焰。
  “放我下来!爹!娘!”他感觉到男人沉默的提着他往反方向走,不禁大吼道。
  吼了半天,他才被允许双脚着地,但还是被固定在原地,完全走不了。
  还没大声吼叫,只见男人先一步开口,“小朋友,村子里的人都死完啦。”
  男人看了看他清澈的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都,都死完了……
  也就是说,爹,娘,都死了。村子里其他所有人,都死了。
  听到这句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吼叫都忘了。
  “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帮他们了结痛苦。按理来说,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不过你看你长得好看,烧死在这儿可惜了。我决定给你开个特例,待会儿我会找个风清水秀的地方再杀了你,尽量不会让你太痛苦。不过现在,你还可以再多活一小会儿。”
  “杀,杀……”他被吓得已经不会说话。
  他虽年幼,但对死也有了基本的概念。
  不到两岁的时候,他就记得南村的一个爷爷病死了,当时他们家人哭了好久。
  怎么会有人把死说的这么轻松。
  “嗯。防止疫病传播,哪怕暂时看起来是健康的,也要杀死在这儿。尤其是你的父母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死了,是疫病杀死了他们,不是我要害他们,”男人好声好气的解释道,“你也是,身上带着疫病,所以不能让你活下去。我也是拿钱做事,不好意思喔。官府找我杀了你们整个村子,顺便一把火烧干净,以防传播。”
  官府下令……
  他听的发怔。
  他记得,县里官府的那些老爷,的确对他们爱答不理的,甚至来收税的时候也是态度恶劣。
  “我,我没病。”他慌乱的辩解道。
  可男人根本没听他的辩解,又一次单手提起他,大步朝着村外的方向走去。
  走到镇子上,他见着男人拎着他直直朝着官府的方向走去。
  这才意识到死期将至,慌忙挣扎道,“放我下来!我不——”
  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保持安静,你还可以多活一会儿。要是不安静,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一动不动,眼里全是恐惧。
  “我就是吃的杀人换钱这条财路,”男人低声说完,用手指头在他脖颈上轻轻的划了一下,“今天难得心情好,多让你活一会儿,要是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正训斥着,突然,街边眼尖的小贩发现了他们。
  “客官,你儿子生的真好看。这么好看的儿子,怎么能忍心骂他,快给他买个玩具哄哄吧。”
  男人这才站起来,眉眼里尽是笑意,“这是我家幺弟,的确是人见人爱。”
  “原来是幺弟……失礼失礼。”商贩笑道。
  男人没计较,接过商贩手里的拨浪鼓,付了钱。
  他静静的看着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变脸比翻书都快,刚才还对他恶语相逼,瞬间对别人温和有礼,睁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发着呆,突然,一个拨浪鼓出现他面前。
  他怔了一下,没敢伸手接。
  “拿着啊。我这么大人又不玩这种东西,你们小孩子喜欢吧?”
  他这才伸手接过。
  拨浪鼓很精致。他从小的玩具都是破破烂烂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崭新的玩意儿。
  “不闹了吧?不闹了就走。”
  他没说话,摆弄着手里新收到的拨浪鼓。
  明明这个男人待会儿就要杀了他,这会儿还给他买新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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