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江天长喊道,时远应了一声,结果这家伙还没完没了,喊了不知道多少声,直到最后时远又往他身上锤了一拳,那家伙才停下来,还笑呵呵地看着他。
没错了,时远在心中确认到,这家伙的确有受虐倾向,还有,拳头真好用!
“阿远,在想什么呢?我都感觉到你的笑意了。”时远回过头来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沉重,这人的声音都顺着皮肤传输过来了,哎!无奈!
时远伸手摸摸他的头,那家伙就在他的手里来回蹭,感情今天还是个毛孩子的角色喽?既然是这样,时远想,还不如多撸两把。
“嗯,手感还不错!”时远感叹道
“那阿远还喜欢么?”
“还行吧。”
“那摸摸这里”时远被他拉着手放在后背上“阿远才帮我涂过药呢,现在有些发烫呢!”他说着又将时远的手拉倒刚才被打的那个地方,这在后肩处,“阿远,你这一拳可是毫不留情,我觉得明天我可能拿试剂都可能拿不稳了。”
“啊?那……我再帮你……涂点药?”时远歪歪头。
“好”
“那你起来,我看不到在哪里。”时远道
“好吧”江天长道,他的语气有些委屈,时远当时就想再锤他一把,但是估计还得再给他善后,还是不了。
涂药的确很简单,但是并不包括以下这种状况,有人在你的腿间乎着热气,手在你的屁股上扣扣索索,涂药的时间就会莫名的增长。
“你老实点”时远道,凹出一个霸总冷音,但在听众的耳朵里莫名带着几分的娇俏可爱。
“阿远,我已经很老实了。”江天长道,声音慵懒且乖巧。时远有些无奈,涂药的手力道加了几分。
“随便吧,我涂好药了,要睡了。”
时远也不管这家伙,迅速地裹了被子躲到一边。
“阿远,这是干什么?”江天长问道“我都没有被子了。”
“你有没有被子关我什么事,而且你这家伙一点也不老实,一面装乖乖狗,一面却在搞些下三滥的小动作。”时远整个人都装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有些不同。
“是么,那至少能够收留我一下么?我现在有些冷。”江天长道
“你说这话都不心虚么?明明都夏天了,你光个膀子又不会死。”时远道
“我怕阿远会热”
这话一听就有问题,你说出来良心不会痛么?时远在心中感叹,但是他还真有些热,但是就是不想任他摆布。
“阿远”江天长从后面抱着他,时远无奈,他妈的都不能离他远一点么?刚才还说怕自己热呢,现在把自己给锁着,真是怕自己不会憋死么?
“你先放开我吧”时远道
“怎么了?”
时远不再跟他过多交谈,千辛万苦地从被子里找到一个缝,艰难地呼吸着。他听到身后那家伙诡异的笑声,等会自己的头就被揉了,时远的脑袋有些炸。
他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那家伙的桎梏,扭过脸就骂他“你干什么,他妈的想把我捂死么?”
那家伙一下笑了起来。
时远一下子就更加愤怒了“笑什么?”
“没什么,阿远,你终于正脸对着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都是那屁股对着你么?”时远问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
对方没有应答,仍旧盯着他,时远发现这家伙很喜欢这样看着自己。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时远问道
“……”
“干嘛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还含羞带怯的?
“你随便说就好了,怎么包袱这么重?你的人设是比较高端没错,但是你的本性如何也不用我来提醒了吧。”时远道
“嗯。”
“‘嗯’是什么意思?欸?你这个是什么?”时远在枕头下摸出一个东西,是个粉嫩的海星。
“哇!跟我以前那个很像啊,那个时候我很喜欢这种东西的。”时远拿着那个东西看得出神。“想不到你还挺……欸?”时远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想说这个又跟我有关吧?”
“……”
没有听到回答,时远瞅了他一眼又看看手里的派大星,反复几次后发现那家伙的脸色有些严肃,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等他开口问,江天长已经出声了“是你的。”
“啊?”
“这个是你的。”那家伙又重复了一遍。
“啊?你说啥?是我的?”时远猛地又多瞅了那个玩偶一眼,后背上那个蓝色墨点已经很淡了,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些痕迹的,他又将那东西翻了个遍,这玩偶的肚子上竟然有一行细小的文字。
☆、非是时远,勿念天长。
“这是‘天长时远不可尽,此情绵绵无可除’,还有一句天长时远”不可懈怠,卧槽!这后一句可是他的黑历史来着,怎么能写在这种东西上呢?
“那……那个……江天长,你为什么要写这几句话?”
“前面的不是这样的吧,后边这个纯粹就是我随便说说的,你写在这种地方,我觉得有些尴尬啊。”
“我不觉得。”
时远脸上的肌肉有点不听使唤,总在跳来跳去“是我对不起你,我后来有去找过,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原本是什么意思,但是有句诗里似乎有你的名字啊‘蝉鸣秋城夕,鸟去江天长’,我好想硬生生把你从这里拆开了,而且小时候的话,你就不要当真了嘛,嗯?”
时远好不容易做出一个鬼脸,结果对方似乎并不领情。
“啊,是我不好,你生气也对了,对不起,你就原谅我的年幼无知吧。”时远一着急,就忘了刚才那个冲击。
但总有人不识好歹地提醒。
“不介意么?”
时远给了他一个白眼“要我说,其实我还有点欣喜,毕竟我的东西找回来了不是,就是没想到会在你这里。”
“那我那么多事瞒着你,你也不生气么?”
“谁他妈不生气啊,我问你多少次了,就是没有一次正面回应,我还能怎么办?你现在问,难道是打算坦白么?”
“……”
“又不说话了,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跟我说,嘁~算了吧,今天也不早了,赶快睡吧。”时远扭了过去。
没想到这家伙又把他箍的很紧。然后他的声音顺着后背传了过来。
“名字原本的意思没什么重要的”他的声音低沉又轻柔,“这个派大星是我在你后面捡的,你那个时候真的很吸引人,我原本想通过对你的疏离达到忘记那不清不白的感情的目的,但是我看到那些人能够轻易地触碰你,我的拳头会不自觉地握紧,手心里也会不自觉地冒汗。”
他说着将手楼得更紧,头也埋在时远的肩窝处。
“我的日记其实记得都是跟你有关的事情,你带我去偷东西,跟我一起吃饭,抄我作业,……你见到我低头躲避,会盯着任芊芊的后背看很久,打球的时候会把衣服撩到胸口……踢球的样子好看,跑起来的时候皮肤白里透红,笑起来很吸引人,凶的时候又很可爱……”
时远听着这话,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那说的是自己么?感觉是另一个人啊。这时候后面的人忽然在他脖颈处轻吻,但幸好没有很久,时远也只不过僵硬了便恢复了过来。
江天长的声音这次到了头顶,时远已经被他给整个揽到了怀里。
“我原本喜欢詹姆斯,但是后来看到你的海绵宝宝内裤”说着还在时远的腰侧划拉了两下,后者抖了个机灵。“还有海绵宝宝的床单,我觉得很可爱,所以后来我就换了海绵宝宝的海报。”
“我之前不说,是因为害怕你听了之后反感,其实坐在桌子前,我就能看到你……每次都会觉得很开心,阿远……你不要嫌弃我,好么?”
他说得小心翼翼,时远感觉如果转过去可能就会看到那家伙蕴满泪水的脸。
“行了,没人嫌弃你。”时远道,“光今天我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不想在强调了,如果你真的总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一辈子当三儿吧,或者干脆就别在一起了。”
“阿远,真的要这样么?”
“要。看看你平时人模狗样的,这时候能不唧唧哝哝的么?要是没信心,干脆就不要开始算了,当初非要来招惹我,现在又在这装可怜,我告诉你,别说你们家不退货,就是我这边,给你上了名,现在烂泥扶不上墙,我也得先让你难受难受再给你除名。”时远严肃道
“知道了。”后面的人听到这些话只是轻轻地答应道。
“行了。”时远转过身,伸手触到他的后背,在上面轻轻抚摸“你给我好好生活吧,这么多年你不是也过来了,而且,你这家伙可是还得继续为国家做贡献呐,可不能半途而废,即便比你优秀的大有人在你也不能给我放弃,知道了么?”
“嗯。那阿远打算怎么办?”
“你是指什么?”
“我为国家做贡献,那阿远要做什么?”
“你说我么?”时远指了指自己。
对方点了点头。
“我当然是要当个咸鱼啊,毕竟我可是什么也不会。”时远说得理所应当
“好。”
“卧槽!你都不反对一下的么?”时远震惊道
“没什么可反对的,我喜欢你自由自在的。”江天长道
“好吧”时远无奈又翻了个身,正面朝上“那你说你学物理是因为我,我不记得我有那么多的抱负。”
时远看了他一眼,又心虚道“好吧。我小时候是吹过牛,但是那也不算吹牛吧,我当初真的就是那样想的,只不过现在无法实现而已……而且,谁年少无知的时候没有点盲目自信呢?我现在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其实也还可以的吧?”
“可以”江天长看着他,然后又开口道“阿远,我们同居的事情还算数么?”
时远当即有些行动困难,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那个……我们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么?”
“难道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个事情么?我以为……”
“好吧。其实……我”时远开始对手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有点……后悔。”
“那阿远当初为什么答应呢?”
“其实……我也不是后悔,就是……以后你去实验室了,我怎么去学校,我很懒的。”时远道
“我还以为当初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江天长道
“什么一致?我怎么不知道?”时远道
“我说了,以后我早上会去送你的。晚上则会请风涟他们帮忙了。”江天长道
“你是说风涟?”
“嗯。”
“知道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得负责叫我起床了,我可起不来。”时远道
“嗯,当然。”
“好的,既然这样的话,我可能也要近距离感受感受学霸作息。也不错。”时远道
“难道之前没有感受过么?”江天长问道
“之前?没有吧,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啥时候睡啥时候醒的,怎么可能知道?”时远摸摸脑袋,有些困惑。
“阿远难道对我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么?阿远一点都不在乎我,刚才还说我是正妻呢!”江天长道
“等等……怎么回事,怎么就不在乎了?”时远的脑内开始紧急工作部署,极速调取脑内值得采取的记忆,终于让他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找到一个疑似的事情
“难道……是在那个公寓?”时远试探地问,顺便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有点严肃,但又似笑非笑。
“那个……不是我故意忘掉的嘛,你这家伙一向起得很早,那一次就很短暂,而且……我的意识也不是很清醒,才会有点模糊嘛。”时远道,他知道这样狡辩很无力,但要是不狡辩,这种情况还有些尴尬的。
那家伙还是不说话,时远就要开展逼逼神功了,那家伙却忽然开口了,“阿远,别发火,快睡吧。”
是谁在那说话呢,是谁挑起的话茬?不过即便这样想,时远还是心平气和道“那我最近想去那边一趟。”
“嗯,睡吧。”
……
“时远,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去你婆家过夜感觉如何?”一到学校,肖飞就开始问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这时候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默不作声。这对肖飞尤其适用。
“你们昨天算是小家族见面了吧。怎么样,说说吧,跟大家族生活的感觉怎么样?而且,你能告诉我他们家大哥究竟是怎样的人么?”
“大哥么?我只能跟你说,大哥是个非常好的人,虽然长得很生人勿近,但实际上特别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而且每次都会有好吃的东西,简直太棒了。”时远道,想起昨天那些口水鸡,瓦罐汤,他的口水就不自觉地从唾液腺分泌出来。
“时远,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了,怎么一想到吃得就流口水,他们家的人没有嫌弃你么?”肖飞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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