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江天长到了学校,时远仍旧半是嫌弃半是推就的跟他走了。
“可能原本就是有点相似的吧。”肖飞自言自语道,旁边的风涟不明所以,瞅了他一眼,后者立即人怂“没事没事,我就是胡乱说的,不要在意。”
风涟当时并没有什么表示,但回到寝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有了二十多条消息了。
风涟:【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肖飞:【没有。】
风涟:【肯定有事,你的样子不对劲!】
肖飞:【但是我不能说。】
风涟:【是时远的意思么?】
肖飞:【嗯。】
风涟:【那我只问一点,是不是去他们那间公寓的时候发生的?】
肖飞:【我能说不是么?】
风涟:【老实回答】
肖飞:【……嗯,是。】
卧槽!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猜得这么准?肖飞放下手机在心里吐槽。
时远跟江天长回到了研究所附近的公寓,时远被他揽在怀里,时不时地被“上下其手”,但是时远似乎对此无感了。
忽然,江天长在时远的耳侧发出声音,他的下巴放在时远的肩窝处,“阿远,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猫毛,是不是偷偷出去玩了?”
“没……没有”时远道
“但是阿远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看起来有些惊慌。”他将时远的身体扳正一些,认真地看着他,时远被他看得更心虚了。
“阿远,不要骗我。”江天长道,看着时远的眼睛。
“哎呀……确实有”时远的声音小得出奇。
“难道我被绿了?”江天长问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有机会绿你么?即便是我想绿,但是没有另一个人配合我怎么绿?”时远一时被他给逗笑了。
“但是阿远你现在的表情就跟这背叛丈夫的妻子一样。”他说着示意时远看屏幕,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看个电影,这家伙都能联系在一起,真是服了,只不过这敏锐程度还真是不能小觑。
“不是了,你没绿。”时远无奈地回应道
“那阿远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么?”
时远摇摇头“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既然阿远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勉强,但是阿远你要知道你一直不跟我说的话,我可能也会做出一些不受控住的事情的。”江天长道
“知道了”时远暂时妥协。
“嗯”江天长点点头。“那阿远,今天去拿了什么东西?”
“现在不太想说。”时远道
“好。那我不问了,那现在能不能跟我做些其他的事情?”江天长道
“什么事?”时远道“如果是那种不可名状的事的话,我今天没心情。”
“怎么这样呢?我今天表现很好的,今天的进度都快了一些,还以为回来能够跟阿远亲亲热热的。”江天长道,有一种控诉的意味。
时远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江天长,你觉得我去深造一下怎么样?”
“阿远如果想的话都可以。”江天长道
“那我想考京大。”时远道
“为什么?”
“我跟你的差距太大了。”
“但是……”
江天长还没有说完,就被时远给打断了,斩钉截铁。“你先听我说。”
“好”
“我觉得那么多年来,我什么都没做过,你这家伙我也不是不喜欢,但是我为了自己的安逸,从来没有想过努力。而现在,我想努力一下,不只是为你,更重要的是为我自己。”
“我知道我的资质太差,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在别人眼里一定是你在倒贴。”时远见他想要说什么,但还是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其实我也不在乎。但我现在想改变一下。”
“为什么?”江天长看着他。
“收支不平时,任何的天平都会坍塌。我想尽力缩小跟你的差距,我想让你倒贴的成本更小一点,我也想让我自己有更多的可能。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走更长远的路,那就带我一起进步。我不想被无情地甩开,像送上岸的海贝无法回潮。”
“我知道了。”江天长答应道“但是阿远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后你的时间可都由我来支配了。”
“为什么?”这时候轮到时远疑惑了。
“既然阿远想考京大,那我这个京大人士应该很有发言权吧,而且,如果不想被拉下,你最快捷的方式就是跟着我的作息来活动。”
时远惊愕地看着他,只见那家伙带着标准笑容说道“不过现在,你应该做不到,所以,我需要帮你规划一下时间。”
“你打算怎么办?”时远问道
“现在”江天长挑挑眉“我们需要休息了。”
他拦腰将时远捞起来,带到床上“最近几天,我会把阿远需要的资料整理出来,你还有最后几天的准备时间,这个暑假开始,你就不再自由了。”
“这么快么?”时远问道
“不。阿远要上京大,应该就只有统考这个途径,暑假是个黄金期,如果没有好好利用,必定是个损失。”
“那我下个学期的实习怎么办?”时远道
“那个阿远不用担心,阿远只需要认真地准备就可以了。”
“那……那个,你都没问我要考什么。”时远道
“那阿远想考什么?”
“真敷衍。”
“那我认真点。”江天长看着他道“那阿远想考什么?”
“我想考文学。”时远有些怯懦,京大文学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全国的顶尖了,他真的是痴心妄想。
“好”
“咦?你都不问的么,我都觉得考不上的。”时远道
“可以的。阿远要相信我。”
“但是……”
“什么?”
“你又没考过。”
“那阿远是不信任我了?”江天长问道。
“也没有了,但是我不想老是沾你的光。”时远道
“阿远,这不是沾光,这是我在邀请你跟我一起进步,我愿意当你的摆渡人,至于其他的,你先不要想,等你做成之后,我会来索取的。”江天长道
“知道了。”这家伙的控制欲还真强,也就是说以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范围之内了,但是不这样做的话,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律性肯定是不够使唤的。
“那阿远,现在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呢?”江天长道,时远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快到床的边沿了,稍微往里挪了挪。江天长那家伙仗着自己手长,使了一把劲就让时远一下子到了自己的胸口。
“你这腹肌还真是不粗”时远没话找话。
“那阿远摸摸它,你这么长时间不碰它,它都快萎靡了。”他说着拉着时远的手放到自己的腰腹上。
“行了,睡了。”
时远装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滚到一边。江天长也不恼,静静看着他,看着他逐渐入睡,又把人拉回到怀里。
☆、乐于时远,醉在天长。
“哎呀!我怎么会那样呢?我为什么要那样跟他讲呢?我这不是自我毁灭么?天呐!”
“我是不是疯了?天呐!”
“我怎么能这么冲动呢!怎么就轻易地那么说了呢?”
“不行不行不行!”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啊!”
“我还有救么?天呐!”
……
肖飞摇摇头,他已经对这种状况无感了,这样的的情景已经重复一个早上了,从教室到食堂,时远那家伙都在自言自语,一边说着让人费解的话,一边还得听这家伙的抱怨,忍受猛烈动作的波及,至于讲话,那家伙现在根本一点都听不进去,肖飞还是给出一个半月眼,就这让让他随风而去吧!
这个时候,还是认真地吃饭吧,这个猪排饭还是是个两年后的第一次,放入口中,都充满了肉类的筋道与清香,这样的美食,怎么不让人沉醉,要是没有眼前这烦人的家伙就好了。
“肖飞,你咋吃什么?”这是电路连接上了么?
“猪排饭。”
“那为什么我没有?”
大哥,你刚才十分认真地在纠结,怎么能够打扰呢?
“怎么?你自己去买。”
“那你为什么没有帮我买?”时远道
“你很专注,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被打扰。”
“这是什么理由?”
“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要计较这些了,马上那个窗口就要卖完了。”肖飞道
“啊?”时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卧槽!真的快没了,他站起身来,也顾不上辩嘴,只能飞奔上前了。
但是最后一份猪排饭还是眼睁睁地从他眼前被别人端走了。
“怎么了?”肖飞问道,这家伙回来得也太快了一点。
“没事。”时远开始扒着碗里的饭。
“你平时不是很喜欢的么?这家的盖浇?”肖飞问道
“是很喜欢”
“那你在不高兴点什么?”
“也不是不高兴,但是……就是不高兴,你说说有块肉从我眼前飘过去了,我能开心么?”
“那你吃的是什么?”
“红烧肉盖饭”
“那不是一样的么?都是猪肉,就是做法不一样而已,而且,你看看你那份的肉明显就多一些嘛!”肖飞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善良,还帮我想理由?”
“你今天在我耳边都抱怨了一早上了,我他妈听得都快烦死了,一会你在在叽叽歪歪、咕咕哝哝,我怕我会失手把你打死。”
“这样啊”时远摸摸自己的鼻子“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你知道就好,赶快吃你的吧。”肖飞语气淡淡
“嗯”时远知道再吵下去这家伙说不定真要发火,那时候说不动连红烧肉都不能好好吃了。
到了下午的时间,时远似乎优陷入了一种极度幽怨的情绪中,但是好在周围的人已经能够自动屏蔽了。
不过从外界打破这种屏蔽倒是很容易的。
“时远,你跟江天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是风涟。
“没什么”
“但是你已经在这里抱怨了一整天了,我都快被你念得戴上紧箍咒了。”她的表情带了些许严肃,时远觉得有些心虚。
“哎!真的没什么啦。”
“是不是那家伙又怎么了?”
“不是。”
“不是你到底在叹什么气?”
“就是因为不是我才在这叹气啊。”
“嗯?”风涟看着他
“哎呀!详细的我也不想说。”时远有些怯懦道
“为什么?”
“太丢人……说不出口。”
“哦~”
“哎呀……其实是我自己了,是我自己的原因了,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事情,为什么要自己作死?那样的我应该还能在自由一会儿,啊啊啊啊啊啊啊!”时远又开始陷入疯狂之中
“时远,你先冷静一下。”风涟掐了他一把,时远这才安生起来。
“嗯,怎么了?”时远佯装镇静。
“你先好好说,要是再发疯,我就跟江天长那家伙说你一刻也离不开他,想他想得要疯了,你看怎么样?”风涟道
不得不说,这样的威胁对时远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十分的管用。
“只能说我脑子抽了,我说想变得更优秀,然后他说我以后就没时间休息了,给我几天时间来缓冲。”时远道
“你这想法不错,他的说法也没错,那你就好好听他的就好了。”风涟拍拍他的背
“就是因为没错我才觉得可怕啊,我就要放弃我的懒觉,我的游戏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想想就可怕啊”时远的脸都快变成了可怕的表情包
“行了,你这表情也太到位了,我了解了。”风涟道,依旧是一张御姐冷酷脸。
“哎!”时远只能叹气。
“好好接受命运的安排吧,年轻人!”风涟拍着他的肩膀道
时远悬而欲泣。
也不知是不是命运的戏弄,玩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的短暂,痛苦的日子就那么到来了。
“阿远,这位陆师姐是我给你请来的老师,她是文学系那位大牛导师的学生,当初也是你们学校的,最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她的话,经验什么的都是不缺的,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尽可能地问她。”
“好的。”时远回答地敷衍。
“我也会全程监督你的。”江天长补充道
“你不是很忙么?怎么有空监督我?”
“那这个阿远就不用担心了。”
这是什么回答,那就是说真的一点自由也没有了,真的连玩耍的希望也没有了,时远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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