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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怜草木青(古代架空)——九尾叶

时间:2021-05-30 11:58:28  作者:九尾叶
  “放心吧,”谢无风终于松开纪檀音。他不再多言,跃上马背,收紧缰绳。
  纪檀音脸上还带着激吻后的潮红,他迎着明亮的阳光,看见谢无风衣袂飘飘,绝尘而去。
  “等等我!”他愤恨地跺脚,追上去,跑起来,“等等我,我跟你去!”
  早该答应的,孔玉临郁闷地腹诽,方才就不会有那出淫|声浪语了……
  纪檀音简单地收拾了行装,从钱袋里倒出一半碎银,递给孔玉临,说道:“二师兄,多谢你,这一半银子,你留下。”
  孔玉临没有推辞,把纪檀音拉到一边,塞给他几颗丸药,提醒道:“事事小心,他若对你不好,千万不要忍气吞声,这几粒都是剧毒,化在水中无色无味,保准让他生不如死。”
  “谁要这个呀,”纪檀音将毒药还给他,简要说了谢无风修习《火阳经》及《散功大法》的内情,恳请孔玉临费些心思,调制妖木之毒的解药。
  孔玉临不敢说大话:“我也没有把握,试一试吧。”
  纪檀音谢过他,便去跟纪恒告别。
  山上气候湿润,不过十几日的功夫,坟头上已东一丛、西一丛地冒出青色嫩草。
  纪檀音心中一阵酸楚,他跪下来,叫了句“师父”,四肢僵硬,紧张而愧疚。
  “扑通”一声,谢无风撩开衣摆,也直挺挺地跪下了。
  “你做什么?”纪檀音小声问。
  谢无风坦然地看着他:“拜高堂啊。”
  纪檀音觉得他简直是在胡闹,但谢无风笑着牵住他的手,恭恭敬敬地给纪恒夫妇磕了个头。
  纪檀音被他拽着,连忙俯下身,额头触在茸茸的绿草上,又痒又软和。
  三叩首之后,两人站起身,谢无风低声许诺:“前辈放心,我会把阿音照顾好的。”
  “师父、师娘,”纪檀音想了好一会,郑重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孔玉临把追风也牵到房前来了,两匹马儿亲热地互相啃咬,低低地嘶鸣。
  纪檀音抱了抱他:“二师兄,我走了,你多保重。”
  谢无风也作了个揖:“这些日子打扰了。”
  “你,”孔玉临似是想对谢无风说些威胁的话,最后改了口,道:“你们也保重。”
  “知道啦。”纪檀音跨上马背,猛拽缰绳,追风长嘶一声,跟在追月后面狂奔起来。
  清凉的风吹在身上,那样急、那样快,一瞬间,所有的阴霾似乎都被带走,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过了一会,纪檀音回头看去,孔玉临已成了个小黑点,而伴随他长大的木屋,也已遁入郁郁葱葱的森林之中。
  “谢无风,”纪檀音道,“你给我讲讲赤尾屿吧。”
  赤尾屿很远,要一直走到陆地的最南边,然后坐船,漂流五六个时辰才能到。那是个与问灵峰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习俗。谢无风信手拈来,讲得有鼻子有眼,纪檀音辨不出真假,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总之,这一路他们走得格外从容,一边游玩一边南下,见闻颇多,乐趣无穷。谢无风不再打家劫舍,但挥金如土、贪图享乐的作风却没改变——全赖他们借宿芙蓉苑时,汤蓉秋赠了一包银子。
  紫荷姑娘依然是芙蓉苑的头牌,半年不见,越发明艳动人。她对纪檀音不能忘情,又请他去房里小坐攀谈。
  对方盛情难却,纪檀音一筹莫展。谢无风大度地表示不在意,鼓励纪檀音去赴约,暗中却盘算着在床笫间找补回来。纪檀音对他的坏心思一无所知,一脸歉疚地去了。
  汤蓉秋留下谢无风说闲话,含笑问:“修成正果了?”
  谢无风撇嘴:“还差点。”
  “怎么,不合适?”
  谢无风凑近了,冲汤蓉秋耳语:“有春|药吗?”
  汤蓉秋翻了个白眼,将手帕扔在他脸上。
  二人谈了一阵往事,汤蓉秋忽然道:“对了,有传闻说当今圣上得了怪病,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你知道吗?”
  谢无风道:“不关心。”
  汤蓉秋慢悠悠地喝茶,余光瞧着谢无风,貌似不经意提起:“我还听说,卫阳王随侍在侧,衣不解带地照料圣上,也染上了病。”
  谢无风嗤笑:“可真是兄弟情深。”
  汤蓉秋见状,识趣地换了话题。
  当晚,纪檀音和谢无风就歇息在紫荷姑娘隔壁的房间里。谢无风审问他:“说什么了?”
  “就是寒暄,”纪檀音老实回答,“紫荷姑娘给我唱了个曲儿。”
  “哟,还唱曲,”谢无风的语气酸溜溜的,“什么曲儿,你唱来我听听。”
  “我不会,”纪檀音看出谢无风是在故意刁难他了,“明日叫紫荷姑娘也给你唱一遍。”
  “我又不是你,哪里请得动芙蓉苑头牌啊?”
  “不是你让我去的么?”纪檀音小声嘀咕着,见谢无风黑着脸坐在床沿上,哄道:“别生气了。”
  “你过来,”谢无风勾勾手指,待纪檀音毫无防备地靠近后,他箍着纪檀音的手腕,把他抛在龙凤床上,紧接着压了上去。
  吱呀吱呀的响声,想必那头的紫荷听得一清二楚。
  纪檀音咽了一口唾沫:“干什么呀?”他能感觉到谢无风的欲望,这让他血气方刚的焦渴身体也跟着颤栗起来。一路上这种僵持发生过多次,但纪檀音念着尚在孝期内需要戒淫,一直苦苦抑制。
  “看过春|宫图吗?”谢无风和他鼻尖抵着鼻尖,低沉而缓慢地发问,热烘烘的呼吸充满引诱。
  离得太近了,纪檀音觉得心慌,不停地眨眼:“我才不看这种不正经的东西。”
  “哪里不正经,”谢无风在他眉毛上吻了吻,“这里,”又亲他的鼻尖、嘴唇,“这里,”一路往下吮咬他的喉结,“还是这里?”
  纪檀音急促地喘息,两只手欲拒还迎地搂着谢无风的脖子,很快,谢无风从他松弛的怀抱中溜走了,像泥鳅一样滑下去,解开他的外袍,啃咬他的乳尖,舔他的肚脐。
  “谢无风,”不知是因羞怯还是着急,纪檀音的眼角变成了玫瑰色,还覆盖着一层水汽,他迅速地吞咽着唾沫,话音里带着哭腔,“你别弄了...
  房间里燃着几支大红烛,它们往日里默不作声,不知怎么地,今天却发出嬉笑,成片的,嗡嗡的,好像梦境一般缭绕着房梁。
  纪檀音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他的感官因为极致 愉悦而变得敏锐,总之.. ..当谢无风解开他的裤带,用温暖的口腔含住他的时候,纪檀音哆嗦着,耳边全是混乱飘渺的杂音。
  那些声音各有各的韵律,每个都固执地不肯迁就,吵吵嚷嚷的,纪檀音躺在那里,像一摊泛起涟漪的春水,接受着属于春天的各色聒噪。
  他泄了以后,失神地张着嘴,盯着帐幔顶.上鸳鸯戏水的纹样发呆。谢无风潦草地擦了把脸,稍微支起身子,打量着衣衫不整的纪檀音,随后,他用手指沾了些纪檀音小腹上溅染的白浊,顺着他的大腿根往幽深处探去。
  纪檀音的肤色比初见时黑了一点,但还是很诱人,他双腿笔直,肌肉的线条匀称而流畅,看得人心 火旺盛、邪念四起谢天风用膝盖将这双漂 亮的腿顶开,粗糙带茧的手摸到了柔软而紧致的入口,摸索着探了进去。
  "唔! "纪檀音不适地挣扎了一下,他慢慢地垂下目光,有点委屈地盯着谢无风。被深吻过的嘴唇鲜艳而湿润,在灯光下显出美好的形状。因为紧张,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合拢双腿,这动作使得肌肉抽动,连带着穴|口收缩,最终弄巧成拙化为引诱,一下一下吸附着谢无风作乱的手指。
  在近三十年的生命里,谢无风头-回感到自己的情欲暴烈地燃烧起来,他急色地褪掉衣物,热切地与纪檀音肌肤相贴,--边亲吻他,一边开拓他的身体。
  纪檀音软绵绵地任他攻掠,只在谢无风的大家伙代替手指捅进来时,吃痛地咬了他一-口。
  “不疼,不疼,”谢无风的舌头在他口腔中乱搅一番,把纪檀音亲得气喘吁吁、浑身瘫软,然后才深深地挺动起来。
  纪檀音攀着谢无风的肩膀,难耐地忍下呻吟,芙蓉苑的隔音极差,他可没忘记隔壁房间的紫荷姑娘。
  谢无风不满他的分心,撞击得越来越猛烈,好几次,纪檀音光裸的脊背在丝绸床单上摩擦出奇怪的响动,至于那不甚结实的木床,更是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声。
  纪檀音在粗重喘息的间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你慢些..... ."
  “快活吗?”谢无风问他。..........
  纪檀音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一声悠长而高亢的叫声,随后自暴自弃一般,放任自己投入到这场情事当中去,他缠着谢无风的腰,一个劲索吻。
  汗水濡湿了彼此的发丝,饱胀的情欲在狭小的、甜香的房间里蒸腾。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嘎吱作响的龙凤床安静下来。
  谢无风长长地出了口气,餍足而慵懒地靠在墙上, 捻起纪檀音一缕发丝 ,轻轻撩拨他红肿的乳|头。
  “阿音”,他哑声呼唤。
  纪檀音有气无力,既爱且恨地瞪他一眼,不知他又有什么鬼话要说。
  谢无风却只是笑了笑,温柔的眼里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我爱你。”
  片刻后,嘎吱声又响了起来。
 
 
第74章 笑红尘
  他们在芙蓉苑住了几日,连房门也未曾出过,大部分时间都腻在床上,交颈缠绵。
  纪檀音初开荤腥,谢无风食髓知味,那事做得毫无节制。到了启程那天,纪檀音推开门,在回廊上遇到紫荷姑娘,面皮登时就红了,简直无地自容。紫荷楚楚可怜、又带点哀怨地望着他,但终究没说什么。
  谢无风厚颜,搭着纪檀音的肩膀,漫不经心道:“紫荷姑娘,听阿音说你那天给他唱了个曲儿,甚是好听,不知我是否有耳福?”
  紫荷屈膝一福,不置可否道:“谢公子抬爱了。”
  收好包袱,谢无风与纪檀音来到妓|院前厅,叫了几个酒菜。汤蓉秋陪他们用饭,赠了一包金银。
  纪檀音推辞,谢无风却坦然地收下,还劝纪檀音:“留着吧,谁知道她这芙蓉苑能开到几时。”
  汤蓉秋啐他:“呸,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谢无风道:“你遇到良人,关了芙蓉苑双宿双飞去了,怎么不是盼你好?”
  他们插科打诨之时,二楼高台上架起一扇屏风,须臾,一个身影款款而来,在屏风后面落座了。
  两个花样容貌的婢女捧着香炉、丝帕,一左一右地立着,身姿婀娜。
  满座的客人喧哗起来:“哟,紫荷姑娘来了!”
  琴音响起,喧嚣散去,只剩溪水般清澈的旋律回荡在芙蓉苑中。紫荷有一把好嗓子,婉转而不尖锐,低哑而不媚俗,谢无风不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她连唱几曲,皆是些离情别意、闺阁相思,咿咿呀呀的,谢无风觉得没趣,对纪檀音道:“瞧瞧,唱给你听呢。”
  纪檀音撑着额头昏昏欲睡,他昨晚被折腾狠了,谁料罪魁祸首不仅不愧疚,还要跟他吃飞醋,让他好不气闷。
  宾客捧场,频频叫好,紫荷起身朝四面致意,复又坐下,指尖在弦上飞快地一划,连续弹出好几个激烈的音符。
  琴声骤变,如飞流直下,气势千钧,与先前的柔婉凄恻全然不同,几经波折之后,旋律又归于沉缓,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凝重起来。纪檀音坐直了身体,谢无风也难掩讶异,汤蓉秋瞧见了,问:“好听么?”
  谢无风一时不答,只听紫荷唱道:“风萧萧,雾茫茫,芳菲散尽,枝上结秋霜。故人夜访皆成鬼,恩怨两消,道不尽荒唐。情真真,意切切,身在姑苏,心欲至黄粱。剑断西风刀映雪,红尘笑忘,换一坛佳酿。”
  歌声和琴声纠缠着,嘈嘈切切,到最后一句,琴声顿收,只有空旷的余音绕梁。
  谢无风这才问:“什么曲儿,她写的?”
  汤蓉秋道:“她怎写得出来,是民间最近流传的曲子,也不知作者何人。”
  纪檀音还沉浸在乐声中,喃喃道:“好听。”
  这首曲子确实流行,江南江北都在传唱,谢无风和纪檀音一路南下,总有那悲切又旷达的旋律陪伴左右。
  冬至那日,他们抵达了福州府地界。又过了两日,到了海边一座小渔村。
  此地的风物已与问灵峰大不相同,当地人喜食海鲜,虾蟹之类是饭桌上的寻常之物,纪檀音从北方来,又一直生活在深山中,自是前所未见,感觉新奇至极。有一道醉蟹,最为鲜美,他品尝之后,动作笨拙、不太文雅地啃光了,甚至红着脸央求谢无风,能不能再来一道。
  谢无风骗他:“一两银子一只呢,还吃么?”
  “这么贵!”纪檀音咂咂嘴,舔去唇上的酱汁,失望又可怜,“那算了吧。”
  谢无风笑得前仰后合。
  不止饮食,沿海的房舍式样、气候特点也与中原不同,这里虽是冬天,气温却不低,天总是蔚蓝,阳光明亮刺眼,街市上来往的男女穿得甚是单薄。
  纪檀音走马观花、目不暇接地看风景,不像初次离开玉山时那样激动而充满幻想,但依然抱着对新奇事物的期待。
  有时候,他会没头没脑地说,也不知师父见过没有,或者,大师兄一定喜欢这个。
  谢无风从不多言,只是陪着他,等他的情绪慢慢平复。
  “海呢?”进了梁家村,纪檀音左顾右盼,他能闻到咸腥的海风,但还看不见传说中的无边汪洋。
  “不急,”谢无风下了马,跟村口路过的渔民打听一个叫作“梁慎宏”的人。
  那人挺机灵,眼珠子一转,低声问:“公子是要运什么?宏爷老了,不顶用!你跟我说说,我帮你送,价钱好商量!”
  谢无风摇头:“你不行。”
  那人不服:“嘿,我还不信了,你要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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