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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夺爱(近代现代)——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时间:2021-05-30 12:08:33  作者: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沈云星的眼睛闭了又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心里莫名的不安抑制不住地滋生,像是长在角落里的野草,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他干脆掀开被子,连鞋也不穿,单脚跳着往门外走。
  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沈云星扶着墙,他苦中作乐得觉得自己的弹跳力也不错,下一次可以考虑考虑跳远。
  季北秋房间的灯应该也关了,沈云星先是做贼心虚地瞄了眼门缝,门缝紧闭着,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沈云星金鸡独立般得站在地上,在五指摸不见的黑中,他小心地把手搭在门上,又把耳朵贴在了上面。
  他站在外面坚韧地听了一阵子的墙角,也不知道是因为房间的隔音太好,还是因为季北秋真的已经睡了,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沈云星没离开,他还是踌躇地站在门外,表情几经变化,最后终于抬起手来,屈指就要敲门。
  他弓起的指关节还没碰到门,右肩却忽然被拍了下。
  沈云星被吓了个大跳,本来就因为站久了发麻的腿根本稳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被迫喊出了高亢的男高音,手臂无力地在在半空中乱抓了几把,身子就控制不住地往后倒了下来。
  就当沈云星以为自己要伤上加伤的时候,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后面的人身上,不知道撞到哪里,那个人闷哼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荡在沈云星的耳边。
  他还没反应过来,季北秋的手臂就揽在了他的腰上,结实可靠地把他扶住了。
  这样一来,沈云星也完全陷在了季北秋的怀抱里。
  季北秋大概是刚洗了澡,浑身上下都是潮湿的热气,夹着沐浴露的味道像是划地盘一样把沈云星裹挟在内。
  他的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沈云星被楼住后,手下意识地就往后放,想去抓季北秋的手臂,一不小心却碰到了季北秋的腹肌。
  烫的,很结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云星又尖叫了几声,仓皇地把自己的手举在半空,自己抱着手臂安分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季北秋被他吵得耳朵疼,他靠着臂力单手把沈云星从地上抱了起来,嘴唇不小心擦过了沈云星的脸颊。
  在沈云星再次惊叫起来之前,季北秋毫不留情地警告道:“你再叫一声,我就把你丢下去。”
  沈云星把涌到嗓子眼的尖叫声吞了下去,双脚悬空的姿势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只能努力忽视右脸的湿润感,再把搂着季北秋脖子的手更加紧了点。
  "沈云星。"季北秋又冷冷地开口,"你想把我掐死的话可以再用点力。"沈云星默默地把手臂松开了点,用手指抓着季北秋的浴袍领口,勉强稳住了自己的重心。
  季北秋没开隔壁的门,他抱着沈云星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的确没开灯,季北秋也没开灯的意思,房间里没堆多少东西,他畅通无阻地就能摸到床边。
  被子整洁得没一丝褶皱,他把沈云星放在了床上。
  季北秋的床是一张很大的榻榻米,沈云星躺上去感觉自己掉了一团棉花糖里,整个身体都在往下陷。
  “在干什么?”
  有热气拂过了他的耳边,带着漱口水刺激性的味道。
  季北秋问道:“大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门口想干什么?”
  黑暗里的触感越来越明显,像是蝴蝶的翅膀扇过,沈云星感觉到自己的睫毛被碰了碰,紧接着,他听到了季北秋赞赏的声音:"睫毛挺长的。"话音落下,沈云星连眼睛都不敢眨了。
  热气从他的身边挪开了,"啪嗒——"一声,季北秋开了展床头灯。
  暖黄的光线照明的范围不大,但把季北秋的脸照得很清楚,凌厉的眉眼被晕得很温柔。
  季北秋的睫毛是向下垂的,根根分明,清晰可见。
  沈云星惊心动魄地想,季北秋的睫毛才长吧。
  季北秋坐在床边,眼尾肆意张扬地扬起,眼底有一圈黄澄色,松垮的浴袍还没来得及系紧,赤裸的胸膛暴露在灯光之下。
  他却熟视无睹,撑着下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逗弄着沈云星:“问你话呢,大晚上想干什么?”
  沈云星越不说话,季北秋越起劲:“想搞夜袭?”
  “瘸着腿还搞这种花里胡哨的,那么身残志坚?”
  沈云星再次恼羞成怒,瞪着季北秋:"我没有!"声音越大,不代表底气越足。
  沈云星自己也觉得挺神经的,快12点了不睡觉,鬼鬼祟祟地扒在别人的房门边,也不知道季北秋有没有看到他准备敲门的动作,不然的话......他给季北秋的印象可能会变成爱偷窥的变态。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被季北秋抓了。
  如果可以的话,沈云星现在就想逃离这座城市,自从他遇到季北秋之后,各种丢脸和社会性死亡的事件就层次递出。
  季北秋突然起了身,而沈云星呆滞的目光也跟着他的背影,脖子顺着季北秋的方向扭动了下,而后就僵住了。
  因为季北秋无比自然地撩开了另外一边的被子,长腿一跨,就躺了进来。
  莫名的,他们两个就变成同床共枕了。
  沈云星明显地察觉到本就柔软的床垫更加往下陷了点。
  “快逃!”
  沈云星的脑子里瞬间起了两个词,他腰部猛地一弹,翻身就要往床下走。
  意料之中,他又被季北秋拦住了,季北秋像是抓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地把沈云星拉了回来,和沈云星不一样,他很淡定:“满足你,一起睡。”
  沈云星被他抓着后领,还是不忘记试图挣扎,他剧烈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又被季北秋无情地按住。
  人和人的力量还是存在差异性的,沈云星放弃了。
  见他不动了,季北秋抓着他后领的手也终于松开了,无关紧要地拢了拢自己胸口的浴袍。
  他食指上终于没带戒指里,修长的食指上确实有个印记,不规则,有点像一个有瑕疵的爱心,但很淡。
  沈云星更加迷茫了,季南夏的那个胎记是这个样子的吗?
  季北秋的表情很松懈,他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床头,任由沈云星顺着他的指关节一点点往下看。
  他当然知道,季南夏的手指上有一个胎记。
  但他手指上的不是,他手指上的是疤,和后脑勺那个不一样,这一个是他自己亲手烫开后留下的疤。
  所以季北秋一点也不慌张,因为这个疤确实和季南夏的那个胎记很像。
  只不过,一个是天生的,而他的却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
  他的手指骨节宽大,屈指搭在黑色的床垫上手型看起来更加漂亮,不像以前那般规矩,反而慵懒地撑在身后。
  没人说话,房间里静得针落可闻。
  沈云星的反射弧向来长出银河系,从他第一次见到季北秋开始,他就觉得有些说不上的不对劲。
  沈云星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季北秋这给他的感觉就完全不对劲。
  从“南夏”到“北秋”,这两个名字就南辕北辙,他们的性格也迥然不同,相差的就像是一个在南极,一个在北极。
  季南夏离开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沈云星不太相信,一个已经定性的人能有那么大的改变。
  可季北秋的手指上确实有胎记,长得也和往常无差,就连身高看起来都没有很大的偏差。
  季南夏以前提过他有一个关系不好的弟弟,但也没说是双胞胎。
  而且双胞胎都在一个娘胎一起待那么久了,对着和自己一样的脸,真的能关系不好?
  沈云星又想,季北秋和他相处起来又没有距离感,熟得就像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样子,甚至对于他的脾性也很了解,季北秋也解释过他因为碰到了些事情,性格才会有了那么大的改变。
  什么事情看起来都说的通,沈云星的第六感却在隐隐作祟,他心里那不可名状的怀疑还是越烧越旺。
  他转过头,脖子连着肩胛骨那块都是酸疼的,他身上还穿着季北秋的短袖。
  沈云星的眼睛微微垂着,看起来有种童稚的无辜,他把心里连自己都不信的揣测说了出来:“哥,你弟弟最近还好吗?”
  作者有话说:一更
 
 
第27章 “不会再凶你的”
  沈云星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明显,他好像真的被吓到了,眼皮战战兢兢地跳动着。
  俗话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可他现在两只眼睛都在默契地狂跳着,沈云星连头不敢抬一下,像只掉进陷阱无处可逃的小羊羔。
  季北秋笑着问:“什么?”
  他的声音松松散散,榻榻米很大,沈云星有很大的空间往后退,但他的屁股好像粘在这一块空间里,无意识地蹂躏着手下紧紧抓着的被子。
  刚才那句话是他不作思考突然蹦出来的,沈云星细想之后又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唐。
  他根本没有和季南夏的弟弟见过面,可季北秋却明显是很了解他的样子,季北秋的头像甚至是他最爱的那片瑰丽星云。
  沈云星本来就不是多疑的人,再加上他对自己的邻居哥哥从来都是信任满分的,三言两语之下,沈云星就好像说服了自己。
  他在昏暗的光线下抿了下唇,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安安静静地盖着充满季北秋味道的被子躺回了原位。
  可沈云星不知道,他的睫毛正在高频率的颤抖着,他蜷成了个虾米状,身背对着季北秋。
  沈云星脖子上的头发理得很清爽,光洁的后颈紧绷着,连带着肩上的线条骨骼分明,颈窝微微凹陷。
  季北齐用手指捏起沈云星后颈上的一根碎发,放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和我一起睡觉很紧张?”季北秋问,语气淡淡地,“你不知道吗,你真正想睡的时候和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
  就像沈云星当时喝醉熟睡的时候,他的嘴唇会微微张开,呼吸长绵又轻。
  最重要的是,沈云星的背部线条根本不会崩那么紧,尤其是他刚碰到沈云星脖子的时候,他崩得就像是根拉满的弦。
  沈云星在怕他,这个认知让季北秋有些不快。
  他抓着沈云星的肩把人强硬地扳了过来,言简意骇地看着他问:“聊聊?”
  虽然他觉得他和沈云星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聊的,唯一能聊的也是季南夏的事情,一聊起来就又是无穷尽的,季北秋一点也不想聊。
  沈云星现在连半分困意都没了,他的双肩还被季北秋摁住,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和季北秋四目相对对着。
  他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目光。
  聊什么,好像确实是有很多想聊的,他想知道季北秋这几年的事情,可季北秋根本就不愿意跟他说。
  可沈云星还是犹犹豫豫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季北秋见他点头,缓慢地松开了他摁在沈云星肩膀上的手。
  他瞥了沈云星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我的弟弟——”季北秋开了个口,又忽然卡住,喉咙有些发干,刚站在阳台抽了一地烟蒂也没用,烟瘾该犯的时候还是会犯。
  他手指上残留的烟味已经不见了,完全被沐浴露的香味所代替了。
  季北秋不是编不下去,他骗起人来的本事向来是一等一的,就连心跳都不会加快一下。
  可就在几天前微凉的夜风下,他都不打算继续再骗沈云星了。
  沈云星一点也不笨,他甚至很聪明,还有小动物般警觉的第六感,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季南夏'和他记忆里那个天堑般的差异。
  季北秋现在就像个矛盾的共生体。
  他在车里说那些话,明知会引起沈云星的怀疑,但他就是冲动地说了。
  因为季北秋发现,他在嫉妒季南夏,这个阴暗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发酵。
  在一方面,他想把自己的表表里里都剖出来给沈云星看,让沈云星完完全全地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在另一方面,季北秋的理智又在告诉他现在并不是时候。
  季北秋对自我的认知无比清晰。
  如果说他在酒吧见到沈云星只能算得上有好感,但现在,季北秋可以把这情绪归为喜欢。
  像沈云星这种青涩干净的少年,没有人会不喜欢,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也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放在沈云星的身上。
  短短的几天,他就已经喜欢上了沈云星。
  就像是他说的,他就是一个心机城府都很重的人。
  季北秋既想借着季南夏的身份近水楼台地接近沈云星,又想让沈云星喜欢上的是真正的他——从头到尾都和季南夏截然不同的他。
  他顶着这张皮,又憎恨这张皮。
  季北秋自然地开口道:"我的弟弟挺好的,听说他大学就去了国外,我在美国的时候也碰到过他。"他弯了下眼:"我们还打过招呼,他应该也快毕业回国了。"在刚才那么的一刻,季北秋是想托盘而出的。
  但那只是只够眨下眼的一秒钟,不需要什么斗争,他就可以把心里刚冒出的念头毫不留情地掐灭。
  而且季北秋百分百地确认,如果他告诉躺在他身边的沈云星——"我和季南夏不是一个人",沈云星会立刻逃得无影无踪。
  沈云星可能不知道,他刚在问问题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他在怕季北秋。
  季北秋不想沈云星怕他,所以他走上了自己最看不上的路,所谓的“走一步看一步”。
  从季北秋迈入青春期起,他大概就变成了长歪的小树苗。
  许柔在的时候还好,他还会装一装,可许柔走了后,他和季关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季关从来没教过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就算季关教了,季北秋也不会去听。
  他现在长大了,做起事情来也都完全是随心所欲,从来不会瞻前顾后太多。
  季北秋突然连名带姓地喊道:“沈云星。”
  季北秋学不会坦荡,换句话说,在没有完全的保证下——他不会、也不敢让沈云星真正的知道他是谁。
  但季北秋发誓,虽然他的行为看起来有些不择手段,但他绝对是不可能伤害到沈云星的。
  "我知道你觉得我可能变了很多,和你印象里那个如沐春风的季南夏完全不一样,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在国外的一些经历。""你想听吗?"沈云星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季北秋很近,手臂都快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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