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个化妆室,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阮初酒扭头看向蔺宁春,无奈的耸肩,抬脚踏进最后一个化妆室。
刚走进去,阮初酒就看到角落里的封予桦,翘着二郎腿对着镜子坐着,手拿着卸妆棉在脸上随意的抹着。
丝毫不娘气,反倒有些慵懒玩弄的感觉。
蔺宁春扶着墙进来的悄无声息,那些练习生全都背对着门,团成一圈互相打探着对方的消息。
阮初酒又看了眼封予桦那边,发现他从镜子看到自己和蔺宁春,甚至还勾起嘴角肆意的笑着。
蔺宁春故意咳了几声,原本还很喧闹的化妆室瞬间就鸦雀无声。
阮初酒收回打量封予桦的目光,放回其他人身上,抿着唇微微笑着:“大家好。”
“阮老师好!蔺老师好!”
蔺宁春在刚下星舰就找地做了造型,他摸了摸被烫的微卷的头发,往前走了几步到众人之间:“都是第一次参加选秀吗?”
高高低低的回答传来,大多数人都说是第一次,中间参杂着几个说不是的。
阮初酒便说道:“不是第一次的那就有经验了,很棒哎,这一次加油啊。”
“好!”
“加油!”
直到阮初酒离开,封予桦都没有从化妆镜前起身,阮初酒后面也没多少关注他了,只是细心的叮嘱了其他练习生一些关于镜头的小tips。
当然,这些小tips还是蔺宁春在不久前和他说的。
练习生们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是紧张,阮初酒分享了一些自己解决紧张的小技巧,之后安慰他们即使没有出道也可以混的比出道精彩。
娱乐圈内,火不火一切都是缘分。
圈内最出名的一句话就是,小火靠捧大火靠命。
能不能火,就看那个虚无缥缈的命运和运气了。
阮初酒还挺能理解的,他见过太多实力颜值都可但就是不火的,也见过莫名其妙突然大火到不知所措的。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时也命也吧。
阮初酒心中悄悄感叹了一下,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才准备离开。
其他几个导师好像都离开了,只剩下其中一个练习室中,依稀可以听见齐浩南激情澎湃的声音。
听起来倒真有教务处主任在全校大会上鼓励学生那味道了。
阮初酒好笑的摇了摇头,拉住正准备上车回酒店的蔺宁春:“我就不会酒店了。”
“为什么?”蔺宁春本来跨到车上的一只腿被拉了下来,转而满脸疑惑。
“我晚上要离开一下,到时候有人来的话记得给我打个掩护。就说我回我自家房子去了。”
“不是,这是蓝星,一个私人的旅游星球,你找谁?”蔺宁春突然紧张起来,“你不会网恋要和人面基吧,我和你说面基很容易被骗走的。”
“……”阮初酒麻木着一张脸,静静地等蔺宁春说完,才道,“傅闻钦。”
“什么?”
“我找傅闻钦,他在这处理一件事。”阮初酒摸了摸鼻子,“记得给我打掩护,我走了。”
蔺宁春晕晕乎乎点着头,直到阮初酒已经离开看不到人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吃了狗粮???
……
邹默接到阮初酒的通知,提前换了辆稀少的飞行器,蓝星没什么本土居民,现在有的几乎都是来这边给旅游景区开店的小商铺和一些游客探险者,所以在交通上不像科蓝星和贝恩星那么严格禁止飞行器,在这边飞行器是可以自由起飞落地的。
当然……出现意外坠到某个找不到的地方,也是自己活该,私人岛屿不参与救援。
不过飞行器这玩意,在星际简直比高奢还高奢,一架六个人的飞行器比一栋海边别墅还贵。
阮初酒现在做的这个飞行器不知道是他爸还是他哥的,他估计他爸也知道自己回去找傅闻钦,所以一个字也没问直接让邹默开走了它。
阮初酒上了飞行器,做好一切防护措施,邹默驾驶着飞行器起飞,经历了一小时不到的时间,成功降落在岭东海岸边。
……
傅闻钦刚看到阮初酒的信息,就听到副官来报说有一辆飞行器正在朝这边驶来。
一下子就才明白事情原委的傅闻钦失神愣了一秒,垂着头低低的笑着。
“准备好降落场地,我马上到。”
“是!”
阮初酒一出飞行器就看到傅闻钦朝这边走来,裹紧外套撒欢似的朝他奔去,一个用力扑到傅闻钦怀。
“怎么过来了。”傅闻钦一把托住阮初酒,胳膊横在阮初酒屁股下让他坐着,单手抱小孩一样抱着阮初酒进了一旁临时停靠的最中间的军舰上。
阮初酒骄傲的抬起下巴:“我才不是来找你的,主要是来这边录节目,就顺便来看看你啦。”
录节目?
傅闻钦就是拍下蓝星使用权的那个人,蓝星之后的所有事物都在他面前过目过。他很快就记起了一个节目,确实要在蓝星录制一个多月。
他抱着阮初酒坐进宽大的指挥椅上,将阮初酒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把自己先搭在阮初酒肩上闷声笑着。
“你笑什么。”阮初酒用力戳着傅闻钦的胸膛,却被超硬的胸肌硌的手疼。
“嗯,笑我们酒酒还是心疼我的,会故意来接这边的节目开看我。”
“谁、谁故意来接节目看你了。”阮初酒又狠狠戳了他一下,结果指尖都红了。
傅闻钦心疼的挑起阮初酒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了亲:“好了好了,酒酒不是故意来的。”
“……”你这哄小孩子的语气而已太敷衍了点。
阮初酒气呼呼的站起来,绕过指挥桌坐到傅闻钦对面。
“生气了?”傅闻钦压低声音,低磁的声音十分悦耳。
“没有,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他只是一条很容易生气的人鱼而已。
阮初酒气呼呼的拿着一只空闲的笔,气呼呼的掰啊掰……没断!
忘了星际的笔都是特殊材料做出来的了。
阮初酒拿笔敲了敲脑袋,傻了。
“你吃过饭了没?”阮初酒问道。
“酒酒吃了吗?”傅闻钦反问道。
阮初酒默然,他为了找傅闻钦,节目一结束就过来了,确实没有吃饭。
傅闻钦立刻站起来,走到门外吩咐了一句。
阮初酒有点累了,就趴在桌子上抬着眸看着傅闻钦。
从这个角度看,傅闻钦更高了,腿真长,不愧是他,眼光真好,第一次喜欢人就一眼相中了身材这么好的!
阮初酒有些出神,直到傅闻钦走至他身边,手拿着一杯水。
“加了蜂蜜,先喝一点润润胃。”傅闻钦将杯子放在桌上离阮初酒稍远,但一手能够着的位置。
“不太想吃饭了。”阮初酒边说,边打了个哈欠,“我们去睡觉吧。”
“先吃饭。”傅闻钦看到阮初酒的疲惫,心疼的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休息。
副手很快就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进来,镇定的将饭菜放到桌上就离开了。
傅闻钦端起碗,一勺饭一筷子菜的喂着阮初酒。
“这是什么?”阮初酒突然吃到一个口感奇怪的东西,细细的嚼了几下。
“是蓝星海里的一种生物,岭东海挺多的,等忙完了,我们在蓝星玩几天吧。”
“嗯,好。”阮初酒半阖着眸,睫毛轻颤,张口又吃下一口饭。
一碗饭下肚,时间也到了三点多了,外面也几乎没什么声音,所有人都歇下了。
傅闻钦抱着阮初酒回了自己的卧室,军舰条件有限自然没有浴缸,阮初酒也不娇气,趁着不冷不热的水温洗了个澡,裹上傅闻钦的睡衣往被窝一趟,眨巴着眼睛等着傅闻钦洗澡出来。
结果真等傅闻钦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阮初酒闭着眼眸,呼吸沉沉的睡觉的样子。
傅闻钦轻笑,躺到阮初酒身边,将阮初酒拥入怀中,轻轻在他额上落入一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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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商披着军装外套,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的核桃。
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走来一名同样身穿军服的高大男子,在宗商身后一米远处站定,一言不发的垂着脑袋等着宗商发令。
“怎么样?阮初酒到了蓝星了?”
“下午三点星舰到达蓝星,现在已经坐上飞行器去岭东海那边了。”男人一听到宗商的问话,立马军姿直起腰板站直。
宗商想起他派人拍到的那组泳池边的照片。
有意思,现在居然还有人鱼。
宗商左边嘴角勾起:“唐昼邺呢?”
“唐氏集团目前的事物转给唐迟深去做了,唐昼邺和阮含之跟着一起来了蓝星。”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宗商滑弄核桃的手一顿,“等等,联系研究院,叫他们做好准备。”
“我会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
一份绝佳的……研究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失策!二更没时间写完了QAQ
明天给你们补上
今天一天都在回来的路上,回到家都九点多了,累得是在没时间搞二更
抱歉T-T
第98章
早上,封闭严肃的军舰里没有阳光铺洒进来,唤醒阮初酒的是他的终端闹铃,枕边的温度已经散了,这也意味着傅闻钦至少起床半个小时了。
阮初酒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七点,但他还要赶回去继续去节目组。
星舰特殊金属制成的门缓缓移开,阮初酒一偏头,正好看到傅闻钦踩着军靴走了进来。
傅闻钦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到床边,轻抚着阮初酒的下巴:“还在,再睡会儿?”
阮初酒也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此时困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把双腿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不行,还要录制节目,再说你睡得比我还少。”
睡得比他晚,起得比他早。
傅闻钦有些心疼地看着阮初酒眼底微微发青,但他不会去阻挡阮初酒在娱乐圈的事业,便直接整个将阮初酒抱起走到浴室简单的洗漱台那边。
和傅闻钦在一起吃完早饭,阮初酒便继续坐上那个飞行器回到节目录制的地方。
第一天直播的时候,因为阮初酒星舰晚点时间赶得及,再加上他心大没有在星舰上提前准备妆造,就直接清爽干净的直接进了节目直播舞台。但今天不同,眼底的乌青虽说很淡,但阮初酒皮肤本就白,那一圈青色乍一眼看来还是十分明显。
为了遮住眼底的乌青,阮初酒今天一下飞行器就直奔导师专用的个人化妆室,打算靠化妆来掩盖一下自己昨晚的行动。
化好妆,蔺宁春刚好也来敲门,进来后大大咧咧地往阮初酒休息室的小沙发上一坐:“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做妆造了。”
“闲着没事去看看导演给的台本,跑我这里干什么。”阮初酒微微抬着下巴,让化妆师这主要眼底的乌青。
“看了啊,那么多字总结下来其实就四个字。”蔺宁春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阮初酒问:“随意发挥?”
蔺宁春:“yes!”
这时门边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被推开一个缝,工作人员小跑着从缝隙里挤了进来。
蔺宁春一看工作人员有事要处理的样子,也不和阮初酒开玩笑了:“怎么了?”
“这是待会直播要念的广告口播。”工作人员拿出几张小卡片,分别递给阮初酒和蔺宁春。
蔺宁春听到这个,数了数手上的三张卡片:“什么时候直播开始?”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低着头小声回答道:“二十分钟后。”
半小时不到就要背下三个口播,还不算中间要忙其他事情的时间。
蔺宁春瞪圆眼睛,来来回回的翻看着印着简短广告词的卡片:“这么着急,怎么现在才拿过来。”
工作人员连忙不断弯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这边把这件事情遗忘了。”
阮初酒在化妆间隙中瞥了几眼卡片上的字,只看了一眼便听着化妆师的话闭上眼睛,让化妆师遮盖眼圈上方的淡青。
蔺宁春也不去烦阮初酒了,看着手中的卡片,嘴唇不停地翕张着,小声念着上面的广告台词。
二十分钟不到,另一个工作人员就小跑着过来喊他们准备上台。
蔺宁春猛地往后一倒,手上捏着卡片往脸上一拍:“我还没背完啊,有一个广告好拗口。”
阮初酒敛眸看着地面,从椅子上起身,跟着工作人员出了门,路过蔺宁春的时候不咸不淡地开口:“走了。”
走到前台的时候,一群练习生正坐在三角形一样的阶梯位置上吵吵闹闹,但见到导师们一起进来后又安静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
望着声音又愈演愈大的学员们,阮初酒头疼的揉揉脑袋,感觉自己梦回幼儿园。
导师位置放好了名牌,不知道是不是防着再次出现齐浩南打乱名牌的情况,这次的导师名牌都是粘在桌子上的。
阮初酒和蔺宁春的位置在中间,齐浩南不偏不倚地又被分到最旁边。
“哎,你们那个口播背完了吗?”
“没啊,两条特别长的,还给得那么晚,化妆的时候也腾不出时间啊。”
“慕悦背完了吗?”
“还差一点,但我记性差,就怕到时候让念口播的时候想不起来啊。”
几个导师小声地聊着天,叹气空下来的中间,齐浩南的声音再次响起。
“口播很难吗?我已经都背完了,你们也可以给我看看,到时候我可以悄悄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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