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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今天消停了么(古代架空)——季玹

时间:2021-05-31 14:16:25  作者:季玹
  时云璟越想越气,咕咚咕咚将药一股脑喝下,最后将碗砰地一声搁到了桌上,叶府的侍从吓得够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忙喊着“殿下息怒”。
  时云璟叹了口气:“没事了,你下去罢。”
  侍从端起盛着空碗的托盘赶忙离开了屋子。
  那药许是加了些许安神的成分,喝完之后,但觉一阵困倦袭来,时云璟便趴在床榻上睡着了。
  时云璟肩上的伤始终在隐隐作痛,加之他一直在想着陆折玉还会不会回来,即便是睡着也睡不安稳,没过几个时辰便醒了过来。他皱眉看看屋外天色已经漆黑一片,挣扎着起身,披上衣裳,走出殿外。
  立在殿外的禁军见主子出来了,赶忙行礼。时云璟蹙眉问道:“这几个时辰里陆折玉有消息么?”
  那名禁军摇了摇头,说道:“殿下伤势未愈,还是回屋歇息……”
  “本王要回宫一趟。”时云璟道。
  “殿下不可。”那禁军面露仓皇之色。
  “为何?”时云璟侧目看去,看着他的神情,心下起疑。
  “……”那名禁军犹豫片刻,直接跪了下去,“殿下,定远军已经在攻打宫门了,宫中现在并不安全。”
  “什么?!”时云璟大惊,本就苍白的唇更显得毫无血色。“这几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禀殿下,那陈国密探与定远军里应外合,将荥城几处布防一一攻破,只怕宫门马上就要失守了。”禁军急切地禀报着。
  时云璟定了定神,吩咐道:“去备马,本王要去找陆折玉。”
  “可是城中并不安全,殿下的安危……”
  时云璟没有心思跟他唠叨,厉声呵斥一句:“备马!”
  时云璟换了轻甲,骑马奔向皇宫。想必这个时间,缪行带着人已经将秦春解决了,他已经无生命危险,至多不过就是被定远军抓去。被抓去也无所谓,说不定他就能见到陆折玉了。
  时云璟心里愈发愤恨,马鞭用力一挥,马儿受惊,扬蹄向前奔去。
  恰在这时,街道交叉口突然出现一队轻骑,拦住了他的去路,时云璟慌忙拉住缰绳,对方领头的人先开口道。
  “阁下可是楚国六殿下?我家主子有请。”
  时云璟看着他们的打扮,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手里把玩着马鞭,冷哼一声:“你们主子可是陆折玉?本王是你们主子的主子。”
  “……”
  领头的人着实无语,几名定远军纷纷让开道路,让时云璟骑马先行,其余之人护在他身侧。
  陆折玉再见到时云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时云璟身着轻甲,骑马行在中间,周围几名定远军护在他两侧,他下马的时候,还有人上前来相扶,下了马,也有人为他牵马,仿佛他就是这群人的头儿。
  陆折玉寻了他整整一下午,他本想与封扬交代几句就回去寻他,哪知找不到了人。陆折玉担心坏了,荥城中四处都是陈国密探,虽然他知道他们不会对时云璟不利,但是仍悬着一颗心,最后听闻他带的禁军与人交了手,最后便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殿下,你可有受伤?”陆折玉快步走上前去,神情尽是担忧。
  “陆折玉!”
  时云璟看到他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并没有一声不吭地回陈国,心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但是心里的愤恨却迅速盖过了思念,这辈子只拿剑和弓杀过人却从没拿巴掌打过人的六殿下气得扬起了手,陆折玉蹙了眉,下意识地闭眸,时云璟的手却还是握了拳,收紧五指,面对着思念之人,眼尾泛了红。
  分明今天早上还见过,为何会这般思念呢?
  周围的定远军却不干了,见他要动手,剑已出鞘一半,却被陆折玉蹙眉喝止:“退下。”
  时云璟鼻子一酸,泛红的眸子里便落下来两行眼泪。夜色里看不清他的神色,陆折玉却能想象得到他满眼的委屈。纵然见惯了他装委屈的模样,如今这真真切切的委屈反而没有声音了,只有两行泪。
  陆折玉心疼得厉害,伸手握住了他手腕,只觉他一直在颤抖着。
  “殿下,外面天寒,先进屋罢。”
  入了客栈上了二层客房,几名定远军自觉将客房的门关上,站在门外守着,留主子和主子的主子在里面叙旧。
  陆折玉干惯了伺候他的活儿,将他身上的轻甲脱了下来,牵扯到他的伤口,时云璟不由轻嘶一声。
  陆折玉手上动作一顿,蹙眉道:“殿下可是受伤了?”
  时云璟没有说话。
  陆折玉知道他这就是默认了,面露急切:“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便欲去解他衣裳。
  时云璟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陆折玉止住了动作,抬眸看着他。
  时云璟也不出声,只握着他的手腕,良久之后才默默道。
  “这几日的一切,你先给本王解释解释。从那日夜里你私自出宫开始。”
  【作者有话说:想了想,阿璟怎么能打折玉呢。0打1是情趣,1打0那就是家暴了:)
 
 
第29章 
  若是平日,陆折玉要解他衣裳,时云璟定然积极配合,可是这一次,他只是抬头看着陆折玉,眼尾还泛着红,神色里平添几分疏离。
  “殿下,你的伤要紧。”陆折玉试图抽出手腕,哪知时云璟的力气却这么大。
  “已经上过药了。”时云璟淡淡道。
  陆折玉长叹口气,在桌案旁坐了下来,时云璟松开了他的手腕。
  “我有没有与殿下说起过,良臣不事二主,臣生在陈国,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可是你说过愿意为我效犬马之劳。”时云璟敛眸看着桌子,默默道。“我不相信你那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殿下。无论是你想夺东宫之位还是皇位,我都愿意帮你。”陆折玉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但是……”
  时云璟怔怔地抬起头。
  陆折玉闭了闭眼睛:“但是这一切,实不相瞒,我都是为了陈国。我想帮殿下夺得皇位,也是为了早日回归故土。”
  “原来是这样……”时云璟轻轻地点了点头。“所以……从你来楚国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在策划何时回去,如何回去。”
  陆折玉握了握拳,隐忍许久,方才道了一句“是”。
  时云璟咬了咬唇,“那日潜入鸣鸾殿的人,是谁?”
  陆折玉抬起头,看着他:“……原来殿下知道此事了。”
  时云璟点点头:“若不是因此,楚珩也调查不出荥城城西六里的那个小院子,你们定远军也不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兵。”
  听他说的一字不差,陆折玉也没有说话。
  “不过我还有一问,那布防图,你是何时拿到的?”
  陆折玉抿了抿唇,如实告诉了他。
  时云璟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日我喝得烂醉,确实疏于防范了。”他说罢,手上有些不安地攥了攥衣裳。“可是……那日正因为是你在旁边,我才敢喝醉的啊。”
  陆折玉瞬间握起了拳,心里蓦然一疼。
  时云璟眼尾又泛了红,却竭力保持面上的平静,他默默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人是谁。”
  陆折玉长叹一口气:“是定远侯府的谋士,也是定远军的副将,名叫封扬。”
  时云璟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机会,让我见见他。我想看看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数次出入鸣鸾殿。”他顿了顿,仿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你马上就要回陈国了,或许也见不到了。”
  “殿下……”陆折玉突然握住他的手,抬眸望着他。
  时云璟沉默片刻,将手抽了回来,他忍着心里难受,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没别的事了,我走了。”
  说着,他便要离开,陆折玉急忙起身,再次拉住了他。“你要去何处?”
  时云璟眯了眯眼,却没有看他:“与你有什么干系?”
  陆折玉瞧着他这副模样,愧疚之余,心里却有些冒火。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的这个时候开始意气用事了呢?
  陆折玉长叹口气,说道:“定远军已经攻入皇宫,宫里现在一片混乱,你身上还带着伤,去了有何用?”
  “那本王留在这里就有用了吗?”时云璟忍无可忍,但闻“哗啦”一声,他抬手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拂在了地上,却不想那茶壶里盛着的是热茶,瓷片碎了一地,泼在地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些许还溅到陆折玉的手腕上。
  陆折玉后退一步,吃痛蹙眉。时云璟慌了,下意识上前想看看他手腕有无受伤,却还是止住了脚步。
  陆折玉放下袖子,无奈叹口气:“殿下,莫要意气用事了。”
  时云璟右手紧紧握拳,他侧目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瓷片,蹙眉沉声道:“以后,无需你再为本王效劳了。”
  说着,他阔步向门口走去。
  走到陆折玉身侧,他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陆折玉却突然凝气于掌,出手如电,避开他受伤的一侧,自另一侧“唰”的一下以手刀之势横扫而来,砍在了他的颈子上。
  时云璟毫无防备,身子一软,晕了过去。陆折玉赶在他倒下之前扶住他,又将其拦腰抱起。考虑他背上有伤,只得将他背部朝上放在床榻上。
  陆折玉定定看了他许久,蓦然长叹口气,从他脖颈处掀开他的衣裳,果然见背上缠了纱布,如今却已经被鲜血所浸透,还有些许沾染在了衣衫上。
  已经寅时二刻了,冬日天长,虽然已经是凌晨,但是屋外依旧是漆黑一片。陆折玉看了看时云璟紧闭着双眸,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只得吩咐下属去请个大夫。只是自陈国密探潜入荥城,全城上下便开始戒严,再加上这深更半夜,想请大夫只怕是难上加难。
  陆折玉将屋里碎瓷片收拾干净,又沏了新茶。做完这一切,大夫却依旧没有来。
  经过了一整夜殊死一搏,宫门终于被定远军攻破了。紧接着,宫内的几处布防也很快地被打散。宫里的大半禁军昨日被派去支援荥城,且折损了多数,如今仅剩了几营的禁军已经乱作一团,与定远军交战,几乎毫无还手能力。
  离宫门最近的长秋殿率先遭了殃。时云玦昨日听闻荥城城门被袭,担惊受怕了一整日,昨日又听闻荥城禁军大败,吓得一夜未曾休息好。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今早醒来,敌人已经杀到了家门口。
  长秋殿的人虽然多,但多半是没什么还手能力的宫女太监,如今看到手持刀剑的定远军闯入,纷纷吓破了胆,躲在桌子底下瑟缩着。仅余的几十名禁军和侍卫也无法抵挡住训练有素的定远军。
  主子吩咐过,不伤老弱妇孺,其余皆可杀。这些定远军皆是曾跟随侯爷上过战场,当年亲眼目睹我军惨败的将士,如今杀到了楚宫,一年之前的恨意在此时悉数爆发,长刀已经被染成了血红,随处可闻惨叫之声。这声音,对于定远军而言是再熟悉不过,当年在边境交战,几乎日日都可以听到。
  时云玦吓得浑身战栗,他左右找不到可以躲的地方,疯狂之下直接将颜凌均拽了过来,拔出匕首抵在他颈前。
  “都别动!否则本王杀了他!”时云玦颤着声音低吼。
  颜凌均蹙了蹙眉,厌恶的神色在眸中一闪而过。
  定远军是认识这位颜公子的,陈国太傅府的嫡公子,也是自家少主多年的好友,如今这个局面,他们不得不投鼠忌器。
  “赶紧滚!滚出去!若不然要了他的命!”时云玦疯了一样地吼着,匕首已经在颜凌均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颜凌均在此人的手中,而禁军和侍卫护在他身前,定远军不敢再妄动,只得拿着武器后退了几步,紧紧地盯着他,唯恐他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殿下……他们并没有想杀你……”颜凌均吃痛,低声要求他将匕首拿开。
  时云玦侧目恶狠狠地盯着他,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你们陈国之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本王岂可相信你的鬼话?!是不是你与这些人里应外合将他们招致而来?!”
  颜凌均皱着眉咳了几声,他想出声,可是在他的胁迫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时云玦早已疯狂,他高举起匕首,怒道:“本王就算是死,也要你们陈国之人在前面先死!”
  说着,匕首朝着颜凌均的脖子刺去。颜凌均下意识地紧蹙双眉闭上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一支折了箭头的箭突然袭来,嗖的一声打到了时云玦的手腕上。
  时云玦但觉手腕一麻,匕首“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同时松开了对颜凌均的钳制。
  颜凌均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定远军杀了上来,再次与禁军交战到了一处。
  颜凌均皱着眉,正欲站起身来,但见有一手握长弓的人从宫墙上飞身而下,停在他身前,将其扶起。颜凌均偏头看去,那淡淡的眉眼,面无表情的神色,竟然是许久未曾见过的楚珩。
  楚珩瞧了一眼他颈上的血痕,淡淡开口:“你又受伤了。”
  颜凌均抬眸看他,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当初在驿站中初次相见之时,他那一次就受伤了。
  “跟我走。”楚珩拉起他的手腕转身就走。
  如今定远军袭城,宫中大乱,颜凌均此人自然有用。在这一点上,他的目的与时云玦倒是一致。
  颜凌均挣脱不开他,只能任他拉着走。几名定远军见状,挥刀向楚珩袭来,楚珩长剑挽起一道剑花,剑锋划过,面前之人立刻毙命,鲜血四溅。
  颜凌均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一瞬间,他紧蹙双眉,胃里一阵翻涌,几欲干呕。
  楚珩淡淡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不是大夫么?难道还怕血?”
  “你……”颜凌均即便是君子,此时眸中也难掩愤怒,可他向来身子不好,看着躺了一地的尸体和鲜血,胃里又难受,想发怒也无半分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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