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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间恶犬(推理悬疑)——斑衣白骨

时间:2021-05-31 14:17:17  作者:斑衣白骨
  小陶:“在审讯室。”
  海阳拿起资料去楼下审讯室,叶初阳连忙追上他:“海阳哥,我能帮忙。”
  海阳快步下台阶:“你能帮什么忙。”
  叶初阳:“让我看着你审讯岳洋,我真的可以帮忙。”
  海阳很悠长地看他一眼,让小陶带叶初阳和江瀛去审讯室隔壁的房间。
  小陶把他们带进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海阳对岳洋的审讯已经开始了,透过东面墙壁上镶嵌在墙体中间的一张单向玻璃可以看到审讯室中的情景——岳洋面朝着他们坐在审讯椅上,双手戴着手铐搁在椅子挡板上,低着头露出浓黑油腻的发顶;他干瘦的身体装裹进泛起百十条褶皱的西装里,整个人像是一张被揉皱的单薄的废纸。
  他太过恐惧,恐惧到精神衰弱,海阳问他话,他神情恍惚,似乎连自己在哪里都分辨不清。
  海阳看准了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塌,故意狠狠一拍桌:“你在姜海义的追悼会上干了什么!”
  岳洋猛打一哆嗦,惊恐交加地抬起头怔怔望着海阳。
  海阳:“我们在你手机上找到了你偷拍的照片,你为什么偷拍灵堂?你想给谁看?”
  岳洋魇住了似的重复海阳的话:“给,给谁看?”
  海阳:“你想给谁看?你妹妹岳萱吗?”
  岳洋猛然惊醒:“萱萱?萱萱不在这里,萱萱已经死了。”
  海阳继续引诱他:“岳萱为什么会死?”
  岳洋用力扣着手指,把嵌进指缝的污垢和指缝的倒刺一并扣了出来:“你们知道啊,你们说萱萱是自杀!”
  海阳:“难道不是?”
  岳洋:“不是!是姜海义害她!”
  海阳:“但是你妹妹的确是吃安眠药自杀。”
  哐当一声,岳洋把拳头砸在桌板上,若不是被圈禁在椅子里,他就像个炮弹一样朝海阳砸了过去:“要不是姜海义把她带到KTV骗她注射毒品,趁她不清醒对她……对她不规矩!还拍了很多照片,她怎么可能会吃安眠药自杀!”
  海阳:“所以你想为你妹妹报仇?”
  岳洋陡然警惕起来,狂躁的神色中露出不安。
  海阳十拿九稳,不紧不慢道:“我们把你调查的很清楚,你在同心堂大药房工作,姜海义生前连续一周去你工作的地方拿药,你完全有机会在他的药里动手脚。”
  岳洋急道:“我没有在他药里下毒!”
  海阳紧紧盯着他:“可是姜海义死于中毒。而你懂药理,换一昧药材或许就能要了姜海义的命。”
  岳洋:“你们去查!姜海义是氰化物中毒!不是药物中毒!”
  海阳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姜海义是氰化物中毒?”
  岳洋犹如当头棒喝,愣在原地:“你,你说的。”
  海阳道:“我只说你有机会对他的药动手脚,即没说他中毒,也没说他氰化物中毒。”他指了指一旁正在工作的摄录机,“你刚才说的每句话都被拍了下来,难道你想狡辩?”
  岳洋:“我猜的,我是猜的!”
  海阳冷笑道:“这种鬼话糊弄不了警察和司法系统,我们现在办案重证据轻口供,只要证据充足,就算你不认罪,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你刚才说漏嘴了,已经给了我们充足的证据,我现在有充分的证据怀疑你为了给你妹妹报仇而杀死姜海义。”
  海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身轻松地朝门口走去:“既然你没其他想说的,那就这样吧,看守所的人下午就来。”
  他敲山震虎的策略成功了,岳洋被他唬住,在他出门前一刻大喊:“我被人骗了!是有人指使我干的!”
  海阳立即转身往回走,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道:“给你机会交代清楚。”
  岳洋抓住了希望似的迫不及待地说:“我本来是不想报仇的,但是半个月前有个男的找到我,千方百计地说服我杀死姜海义报仇。我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被他说动了,他让我把氰化物洒进姜海义抓的药材里,只要姜海义熬药喝药,就必死无疑。”
  这份口供和嘉明凯的口供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他们都声称自己本无意杀死姜海义,但是被一神秘人洗脑,并获得神秘人帮助,最终都向姜海义伸出复仇的毒手。
  海阳:“你是说,有人唆使你杀死姜海义?”
  岳洋:“对,唆使!我是被人唆使!”
  海阳:“拿出证据。”
  岳洋:“我……我没有证据。他找我的时候是晚上,那天我刚下夜班,在我们家小区后巷里被他拦住,他给我一瓶毒药就走了。”
  海阳:“你没看到他的脸?”
  岳洋:“没有,他戴着帽子,我什么都没看到——”
  岳洋也描述不出这个神秘人的体貌特征,案情的推进再次困于瓶颈当中。
  小陶和叶初阳江瀛站在玻璃窗后目睹海阳审讯岳洋的全过程,小陶啧啧称奇:“越来越离奇了,嘉明凯和岳洋都承认杀人,他们都给姜海义下毒,那凶手到底是谁?”
  叶初阳四平八稳道:“凶手是教唆他们杀人的人,他们都被真凶利用了。”
  岳洋磕磕巴巴说不出神秘人的体貌特征,对海阳的询问一问三不知,审讯陷入僵局。海洋给小陶发消息,让小陶过去帮书记员整理笔录。小陶接到命令就过去了,没察觉江瀛跟在他身后离开了监控室,还在他拉开审讯室房门时一把将他推开,抢先走进审讯室。
  没等海阳呵斥,江瀛两三步跨到岳洋面前,问:“那个人戴着什么帽子?”
  岳洋被他问懵了。
  江瀛神色阴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说那个人戴着帽子吗?什么样的帽子?”
  经江瀛一提,海阳也想起嘉明凯也说过神秘人戴着帽子看不到脸,现在岳洋也提到了帽子,帽子似乎是一个线索。
  他静悄悄地走到江瀛身边,想听岳洋怎么说。
  岳洋道:“就是,就是很普通的帽子,黑色的鸭舌帽。”
  江瀛谨慎地试探:“帽檐上没有其他装饰?”
  岳洋苦苦回想:“装饰……哦,我想起来了,他帽檐上好像有蓝色的刺绣,拇指大小。”
  江瀛目光微霎:“是蓝色的蝴蝶吗?”
  岳洋:“对对对,像只翅膀。”
  江瀛:“在帽檐左边还是右边。”
  岳洋:“左,不不不,他面朝我,那就应该是右边。”
  海阳听不明白,就问江瀛:“你见过这顶帽子。”
  江瀛:“我不仅见过,我还知道帽子的主人是谁。”
  海阳忙问:“是谁?”
  江瀛道:“薛文桥。”
 
 
第115章 帽子
  警方抓住了嫌疑人嘉明凯,嘉明凯招认下毒谋害姜海义,这一桩疑难案件本能落下帷幕,但是由于另一涉案人岳洋的出现,案情又峰回路转,更加诡异离奇——目前条条线索指向一个已经失踪多天的薛文桥。
  薛文桥成了解开重重谜题的钥匙。
  就在姜海义追悼会这天,警方通知姜往,嫌疑人已抓到,案件告破。这对姜往来说是喜上加喜的喜事,但是这一喜事却被江瀛拦截,姜往又一次对江瀛和叶初阳心生怨怒,他终于一改被动的状态,卸下虚与委蛇的假面,追赶上了正在停车场取车的江瀛。
  “江瀛!”
  江瀛刚打开车门,扶着车门向后回头:“嗯?”
  姜往走过去,寒凉的目光扫过叶初阳,落在江瀛脸上,道:“你们也太多管闲事了。”
  江瀛把西装外套下摆往后一撩,掐着腰笑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是在帮你找凶手,怎么就变成多管闲事了?”
  姜往摆出前所未有的严峻的脸色:“我们家的事和你无关,从今往后你少插手。”
  江瀛道:“我对你的家事没兴趣,我只对人命官司感兴趣。”他看了看站在姜往身后的周靖也,“说起来,你们两位的搭配可真是奇怪。”
  周靖也挑起眉毛:“有什么奇怪。”
  江瀛很粗鲁的指着周靖也:“你妹妹死了。”又指向姜往,“你爸死了。你们就像商量好了,先后办丧。”
  周靖也紧绷着脸,道:“江瀛,我本来只认为你是人渣,现在我觉得你连人都不是,你是一只毒虫。”
  江瀛摊开手,无所谓地笑道:“对,我是毒虫。而你用周青楚一条命和攀上江家这艘大船,你是蠹虫。”
  周靖也再度被他激怒,撂下一身风度要和他打仗。
  叶初阳连忙挡在他们二人中间,把江瀛用力往后推了一把,扭头对周靖也说:“别在警局闹事。”
  小陶恰好从办公楼里出来了,遥遥冲他们喊:“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走?”
  叶初阳冲小陶抬抬手,笑道:“这就走。”
  他把江瀛塞进车里,开着江瀛的车离开了警局,在路上难忍气愤地说:“你刚才说话很过分。”
  江瀛一向嘴硬心冷,不认为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所以被叶初阳训得一愣:“我过分吗?”
  叶初阳:“把遭遇不幸已经死去的人用于口舌之争,难道不过分吗?”
  江瀛还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是不妨碍他在叶初阳面前做小伏低扮怂认错,他揪住叶初阳衬衫下摆摇了两下,“别生气么,我就是看周靖也不顺眼。”
  叶初阳:“为什么?”
  江瀛:“因为你。”
  叶初阳看他一眼,道:“你跟他的矛盾由周青楚而起,为什么每次跟他针锋相对的时候都把我牵扯进去?”
  江瀛登时很理直气壮:“这只蠹虫亲口承认还对你有意思,明里暗里惦记我的东西,我迟早要把他——哎呀!”
  叶初阳很淡定的腾出一手拧他耳朵:“谁是你的东西?”
  江瀛偏着脑袋委委屈屈道:“你啊,你是我的。”
  叶初阳:“我是一个人,不是东西,更不是你的东西。”
  江瀛:“没区别啊。”
  叶初阳睃他一眼,手上用力:“没区别吗?”
  江瀛倒抽一口气,又急又疼又怂:“有区别有区别,我说错了!”
  叶初阳轻飘飘道:“认错还用这么恶狠狠的口气?我怎么觉得你在威胁我。”
  江瀛哼唷一声,软下嗓音:“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叶初阳把手撒开了。
  江瀛揉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还是不愿在心里纠正叶初阳不是自己的东西这一观念,但又不敢把自己的小心思袒露出来被叶初阳瞧见,所以心里很不甘心,一路上把自己憋屈坏了。
  叶初阳把车停在城西某居民区大门口,和江瀛一前一后进了小区,走在人行道浓密的树荫下。
  他走在前面,江瀛走在后面,他问江瀛:“薛美凤住在哪栋楼?”
  薛文桥所有的直系亲属都已经过世,他父亲薛林失踪多年下落不明,他母亲王裕玲在早在生下他时难产去世,这几年他住在姑妈家里和姑妈生活。警察追查到薛文桥失踪之前最后的活动踪迹就在姑妈居住的小区附近,也就是他们此时到访的这所小区。
  江瀛怀疑教唆嘉明凯和岳洋杀人的背后操纵者就是薛文桥,追查薛文桥的行迹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从公安局离开前,叶初阳从海阳嘴里套出了薛文桥失踪前的活动踪迹,得知他一直寄住在姑妈家里,但警察走访过姑妈两次,均一无所获。姑妈也对薛文桥的去向一问三不知,警察只得暗中监控姑妈。
  小区面积很大,A到D区林立六层居民小楼,每栋都是粉墙白瓦,走在里面晕头转向。
  叶初阳忘记了薛美凤的具体住址,就问江瀛,但是江瀛没回答。
  他转过身倒退着往前走,看着江瀛又问:“薛美凤住在几号楼?”
  江瀛一弯腰在路边灌木丛里折了一段树枝,低着头板着脸把树枝的叶子往下揪,对叶初阳的话置若罔闻。
  叶初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嘴一笑:“你很委屈?”
  江瀛瞟他一眼,点头。
  叶初阳:“生我的气?”
  江瀛把脸一扭,赌气看着一旁的居民楼。
  叶初阳:“为什么?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你说出来,我改。”
  江瀛认认真真想了想,道:“其实你说的都对。”
  叶初阳吁了口气,欣慰道:“你还算讲理。”
  江瀛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争辩道:“我又不是混蛋,怎么会不讲理。”
  叶初阳笑道:“这是当然了,你向来都这么讲理。那这位讲理的小朋友,你知道薛美凤住在哪栋楼吗?”
  江瀛觉得自己被表扬了,不禁有些得意:“B区6栋24号。”
  叶初阳用手指给他鼓了两下掌,露出幼儿园里幼师哄孩子的笑容:“真棒,去找人问问B区怎么走。”
  江瀛像是被摸了脑袋的大狗般开心的飞跑着去了。
  到了薛美凤的家门口,隔着一扇防盗门和一扇房门还能听到里面杂音不断,高呼低喝。
  江瀛按响了门铃,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先是房门被打开,然后防盗门上打开一个小窗,一张中年女人的脸浮现在窗里,用掺着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你们谁啊?”
  江瀛:“这是薛美凤家吗?”
  女人扭头喊:“美凤,你家又来客人了。”
  一阵脚步踢踏后,一张化着浓妆的干瘦的女人的脸挤在窗口里,看到来客是两个年轻男人,立马不耐烦地拧起眉:“烦死了,又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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