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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间恶犬(推理悬疑)——斑衣白骨

时间:2021-05-31 14:17:17  作者:斑衣白骨
  江瀛脸上的笑容渐弱,转头看着海阳:“海警官,我不记得谁向我开枪,我也不想继续追究这件事。”
  海阳同样难以置信:“你,你你你你,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瀛置若罔闻的换了话题:“不过我记得另一件事,叶博士在龙泉山发现一个鼠窝,地点距离市区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或许是周青楚案子的第一现场。”
  海阳一听,立即跳起来:“鼠窝?在哪?”
  叶初阳把在手机地图中标记好的地点发给了海阳,海阳拿到线索,立刻召了一队人手,往龙泉山赶去。
  警察走后,法西娅拿来早餐,张罗着吃早饭:“江总,我帮你买了瘦肉粥。”
  江瀛道:“小娅,你先出去。”
  法西娅也看出叶初阳情绪很低沉,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人走光后,叶初阳直接问:“为什么?”
  江瀛拉住他的手,笑道:“你怪我?”
  叶初阳很不甘,很气愤:“她向你开枪,你差点没命,就这样算了吗?”
  江瀛脸上神情很疲倦:“我很累,我不想再和她纠缠。”
  叶初阳一听,又忍不住心疼他,但是也实在不愿意就此放过江紫烟。
  江瀛又说:“江家不会让江紫烟坐牢,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她无罪释放,中间调停的手段一定需要我配合。我已经厌烦了配合他们演戏,只要他们能放过我,我无所谓江紫烟能不能接受惩罚。”
  叶初阳还是愤懑不平:“但是我不甘心,江紫烟怎么能向你开枪,她究竟把你当什么!”
  江瀛撑着床铺坐直了,把脸伸到他面前,笑道:“人也好畜生也罢,他们爱把我当什么就当什么,我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你也别在乎好不好?”
  叶初阳:“但是对你不公平。”
  江瀛道:“其实很公平,我不追究江紫烟的责任,他们就给我清净。”他抬起叶初阳的脸,笑道,“而且老天已经对我很公平了,虽然给我了很多混蛋家人,但是也给我了这么好的男朋友,心疼我爱护我,为我说话帮我打抱不平,我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如果用不爱我的人对我的不公平换来我爱的人对我的公平,那么我愿意全世界的人都对我不公平。”
  叶初阳本心情沉重,被他一番话说的蜜里调油,绷得僵直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你这人……我在跟你说正事。”
  江瀛往后倒在床头,张开手臂:“弹劾公平之道不是正事,过来让我抱抱才是正事。”
  叶初阳心里又气又甜,先用力白他一眼,然后抱住他的腰躺在他胸前。
  江瀛很享受他难得的乖顺,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依赖你,你安慰我。现在我终于能安慰你一回了。”
  叶初阳静静的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道:“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去江紫烟房间?”
  江瀛闭着眼,说:“我也正想告诉你,昨天晚上薛文桥给我打电话了。”
  叶初阳一下子坐直:“薛文桥?”
  江瀛掀开眼皮看着他,胳膊还往外伸着。
  叶初阳乖乖躺回他怀里:“他为什么联系你?”
  江瀛掩藏了不想让他知道的那一部分:“他说江紫烟电脑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以为是线索之类的,就去找江紫烟了。”
  叶初阳:“找到了吗?”
  江瀛:“没有,估计是他诓我。”
  叶初阳想了想,道:“我怀疑这是一个局。”
  江瀛又把眼睛阖上,一副快睡着的样子:“嗯?”
  叶初阳边回忆边说:“在你出事之前,周靖也找我谈话。他跟我打赌,赌你会不会杀了江紫烟,我当时以为他在故意激怒我,现在想想,这里面有问题。”
  江瀛像哄孩子入睡似的轻拍他的后背,倒是先快把自己哄睡着了:“什么问题?”
  叶初阳:“周靖也把饭局安排在红楼山庄,恰巧昨晚下暴雨山路被封,恰巧薛文桥给你打电话,恰巧你和江紫烟住在同一栋楼,所以你才会和江紫烟正面冲突。”
  他说到关键部分又坐起来,看着江瀛说:“这一切怎么就这么凑巧?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
  江瀛啧了一声,又把他搂回来抱住,道:“那是谁设的局?周靖也吗?”
  叶初阳仰脸看着他,目光骤亮:“薛文桥。”
  江瀛皱眉:“薛文桥设的局?”
  叶初阳:“不,周靖也和薛文桥设的局!”
  江瀛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眼睛里跑出一丝芒刺似的光,勾起唇角道:“这个猜测有点大胆。薛文桥是杀死周青楚的凶手,周靖也联合薛文桥给我设局,他们想干什么?”
  叶初阳拧眉沉思片刻,得出一个让他心有余悸的答案:“他们想杀了你。”
  江瀛垂下眸子看他:“嗯?”
  叶初阳慢慢吐出一口气,道:“要不是我陪你上山,在你中枪后带你下山,你现在或许已经——”
  江瀛风平浪静的补上后半句:“已经死在红楼山庄了。”
  叶初阳混乱的思路忽然间无比清晰:“他们想借江紫烟的手杀了你,或是想让你和江紫烟互相残杀。你和江紫烟互相残杀的结局是有两种;要么江紫烟杀死你,要么你杀死江紫烟,就算是你杀死了江紫烟,你也会变成杀人犯,被警察拘捕。”
  江瀛得出结论:“所以周靖也是想除掉我?”
  叶初阳:“对,他想除掉你,但是他却改变了主意,找来了护士,他为什改变主意?”
  叶初阳陷入焦灼的沉思中,忽然响起一个细节,恍然大悟:“那通电话。”
  江瀛像是在欣赏他的头脑风暴,好整以暇地笑道:“什么电话?”
  叶初阳难掩激动:“我们在电梯里的时候,周靖也追了过来,他本来决意不肯帮我们,但是他当时接了一通电话。等到我们到了一楼,他就忽然改变主意找来了护士,要不是护士帮你包扎止血,那你——”
  江瀛挑眉一笑:“那我必死无疑。”他浓黑的眼睛里冲出几蓬藏在阴云后的日光,整个人灿烂生辉,“那这通救我了性命的电话会是谁打的呢?”
  门突然开了,法西娅跑进来,道:“表哥,有人来看江总。”
  话音刚落,白斯年走了进来,西装革履衣袖流风,温润如青玉挺拔如青杉。
  白斯年摘掉眼镜,对江瀛笑道:“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第123章 你比他更可怜
  白斯年说自己彻夜在事务所加班,来得仓促,听到江瀛受伤的消息就匆忙赶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江瀛道:“没关系,白老师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白斯年在床边一张椅子上坐下,把江瀛细细看了片刻,问:“怎么会受伤?”
  江瀛笑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平日里得罪的仇人太多,想对我放暗枪的人也很多。”
  叶初阳和白斯年不熟悉,在白斯年和江瀛寒暄时就默默站在一旁,继而收拾桌上已经凉掉的早餐。
  法西娅悄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表哥,展星羽也来了。”
  叶初阳:“在哪?”
  法西娅:“在外面,没进来。”
  叶初阳犹豫一会儿,放下餐盒静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他以为展星羽在门外,但是纵眼整条楼道也不见展星羽,他就朝楼道尽头的楼梯找过去,果然在楼梯间拐角处找到了展星羽。
  展星羽坐在台阶上抽烟,听到身后来人了,就往墙边挪,给来人让出下楼梯的位置。
  叶初阳下了两层台阶,在他旁边坐下,道:“是来看江瀛的吗?”
  展星羽转头看他一眼,目光昏沉,脸色很疲惫。
  他没有说话,叶初阳又道:“江瀛已经没事了。”
  展星羽低着眼睛,一下下的捏正在燃烧的烟头,烟灰簌簌的往下掉:“是江紫烟干的?”
  叶初阳闻不惯烟味,就把手挡住鼻子,道:“这次很惊险,江瀛差点没命。”
  展星羽冷了似的微微打了个寒颤,然后把烟头扔下,用鞋尖踩灭。
  几蓬白烟逐渐涨大飘散,呛得人流泪的空气干净了不少,叶初阳用手在面前扇了几下,道:“你不是要走了吗?”
  展星羽默了好一阵子,才道:“后天的机票。”
  叶初阳:“去度假?”
  展星羽怪异的笑了一声:“逃跑。”
  叶初阳听不懂,也不细问:“江瀛知道吗?”
  展星羽道:“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叶初阳担心伤到展星羽的自尊心,谨慎的问:“需要我转告江瀛吗?”
  展星羽却很平静:“我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叶初阳想替江瀛解释,解释江瀛其实在乎他,但是说出的话就像刚才飘散的雾,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转瞬即散,没有意义。
  展星羽又说:“我也从老宅里搬出来了。”
  叶初阳为他高兴,但是他没有立场为他高兴,就什么都没说。
  展星羽道:“江瀛都走了,我留下也没有意义。而且我辞职了,从此以后江家和我没有关系。”
  叶初阳:“能断干净吗?”
  展星羽苦笑道:“当然能断干净,我本来就是外人,因为我妈被江瀛害死了,我才被江家收养。他们本来就把我当做一个包袱,一直在找机会扔掉,我自己走,倒是省事很多。”
  叶初阳:“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展星羽:“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先从这个疯子窝逃走再说。”
  他说出逃走这两个字时,眼神里透出决绝和悲伤。
  叶初阳忽然萌生一种预感,似乎这一次是他和展星羽最后一次见面,展星羽去了就不再回来。
  他忍不住问:“那你还回来吗?”
  展星羽瞬间陷入迷茫和绝望当中,道:“这里没有人在乎我,也没有人在乎我回不回来。就算我此时此刻消失了,也没有人会找我。”
  叶初阳对他油然而生很单纯的怜爱,此时展星羽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无可依靠的二十五岁的孩子,他说:“如果你消失了,我会担心你,江瀛也会。”
  展星羽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他低下头,微微弯起唇角:“江瀛说你温柔善良,我现在有点信了。”
  叶初阳道:“你有我的电话,我不知道你会去哪里,但是我希望你安定下来以后给我一个消息。”
  展星羽垂着头,静默不语。
  叶初阳轻轻把他手搭在他肩上,微笑道:“谢谢你为江瀛做的一切,江瀛会永远记得你,我也会。”
  展星羽双手捂住脸,悠长地叹出一口气,微微哽咽着说:“你是江瀛的变数,我不知道你是好的变数,还是坏的。”
  叶初阳笑道:“我希望是好的。”
  展星羽:“如果是坏的呢?”
  叶初阳笑得明朗又温柔:“凡事到了最后,一定会好的。”
  展星羽抱着自己的膝盖,转过头看着叶初阳,半边脸藏在臂弯里,姿势很孩子气:“那我呢?我也会变好吗?”
  叶初阳在他身上看到了江瀛的影子,他和江瀛一样,都是迷茫又孤独的人,但是他比江瀛更悲伤更绝望。
  他用双手圈住展星羽的肩膀,像一位兄长一样轻轻拥抱展星羽,道:“会的,我保证。”
  展星羽感觉到眼眶里湿热,于是连忙把脸埋在臂弯里。
  叶初阳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一下下轻拍他的肩膀,直到他的身体不再颤抖。
  展星羽忽然站起来,神情迷蒙的站立片刻,随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开车离开医院,把车开到一所高级住宅区,轻车熟路的乘电梯直上21楼。2021号房装着密码锁,他按下烂熟于心的密码,进了房门。
  房子很大,客厅一排朝东的落地窗外可眺金融街,他站在窗后往繁华的街道眺望片刻,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我在你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知道了,我等你。”
  他挂断电话,扯掉西装领带走进卧室,筋疲力竭的把自己面朝下摔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这一觉睡得很沉,还很难得的做了梦,梦里一会儿是江瀛,一会儿是白斯年,甚至许久不曾想起的冷菁华也来凑热闹,搅和的他不得好睡,在梦里都在忐忑不安,身上冒出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他是被冻醒的,衬衣上冷汗未干,凉丝丝冷敷敷的贴着皮肤,像在冷水里泡着,可他又觉得身上火烫,一把火只在五脏燃烧,烧得他心肝肺都快焦熟了,皮肤却冰冷着,被冰火夹击的十分难受。
  他身上虚软没有力气,只勉强扯起被子盖在身上,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他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昏黄。他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条刚从热水里绞出来的毛巾。
  白斯年用毛巾帮他擦脸,见他睁眼,就皱着眉说:“你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展星羽迷迷蒙蒙地看着他的脸,想触摸他的手,但是却摸到了毛巾,毛巾很烫,像是刚从滚烫的水里捞出来,他突然又不想触碰到白斯年,就把白斯年的手推开,道:“没必要。”顿了顿,他补上一句,“告诉你又怎么样?难道你会扔下自己的事,回来陪我?”
  白斯年没有做声,又把毛巾放进装着滚烫的水的盆里洗了几下,那水非常烫,他的手被烫的通红,但是他却面不改色。
  展星羽知道他不会,但是仍然心存侥幸,希望白斯年说会,哪怕是骗他。但是白斯年默允了他的话,白斯年的确不会特意为了他赶回来,哪怕只是推掉一场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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