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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间恶犬(推理悬疑)——斑衣白骨

时间:2021-05-31 14:17:17  作者:斑衣白骨
  展星羽笑了起来,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他:“老混蛋,我在生病,难道你就不能骗骗我,说点好听的?”
  白斯年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腿塞回被子里,道:“你不需要我骗你,你会把自己哄得很好。”
  展星羽非常讨厌生病,因为生病的人很脆弱,很容易多愁善感,此时他就是如此,他看着白斯年像泥膏石像一样冷峻无温的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我需要你骗我。”
  白斯年看他一眼,那目光轻描淡写,像是掠过一处死物:“我不想骗你。”
  展星羽不想再对上他无情的目光,就把被子拉高蒙着头,在里面骂:“老混蛋,老妖怪,老毒物,老不死的。”
  白斯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淡淡的微笑着,把水盆挪到一旁,又端来一杯热水,往掌心里倒了两片药,道:“把药吃了。”
  展星羽摊开四肢躺在床上,闷在被子里死气沉沉道:“我不吃药,我想死,你别管我了,让我死吧。”
  白斯年温柔地拽他的被子:“别闹,快点吃药,否则跟我去医院。”
  展星羽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死死揪住被子:“我不闹啊,我怎么敢跟你闹,我说想死是真的想死啊。”说着说着,他把被子往下一摔,怒吼,“我说我不吃药!我想死!你他妈听不到吗!”
  他喊的过于用力,喊劈了嗓子,翻身趴在床边面朝地板干咳,咳完开始干呕,很剧烈的呕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呕出来。
  在他干咳呕吐的时候,白斯年只是冷冷地看着,想起了自己在十几年前养的一只猫;那是一只很乖巧的折耳猫,每天只是吃吃睡睡,很讨人喜欢。他很喜欢那只猫,但是最终还是弃养了,把猫送到了救助站,因为那只猫在某一个晚上跳上茶几,撞倒了茶几上一只水晶酒杯,那是他很爱惜的一只酒杯,却被猫撞倒,摔碎在地上——但是他并不生气,也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容忍了猫的错误,无法对它生气,所以他决定弃养。
  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更珍爱那只精美的酒杯,而不是一只愚蠢的折耳猫,折耳猫会一点点毁掉他的原则,踏进他的底线,挑战他的容忍度。如果他不尽快把它处理掉,只能一步步的妥协。
  此时此刻他看着展星羽,就像在看着那只撞倒了酒杯的折耳猫。
  展星羽干呕了一会儿,用茶杯里的水漱了漱口,筋疲力竭的翻身躺平了,又试图拽起被子把自己遮住。
  白斯年却把药片含进嘴里,又含了一口水,弯下腰托起展星羽的后脑勺,把嘴里的药片和水送进展星羽的嘴里。
  展星羽在挣扎,但是力气虚弱,挣扎不开,只能把药连水一块吞了,呛得他又咳了几下。
  白斯年给他喂过药,起身收拾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瓶,道:“一个小时后如果不退烧,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想离开卧室,但是西装下摆被人揪住了。
  展星羽捏着他的衣角,看着他说:“我们做吧,我想做。”
  白斯年皱起眉,表情很冷厉。
  展星羽自嘲一笑:“还是说你不想睡一个病鬼。”
  白斯年掰开他的手继续往外走,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展星羽边咳边笑又边说话:“我很难受,如果你丢下我走出这间卧室,我会难受死的。”
  白斯年没有回头,兀自拉开了房门,道:“你不是会为江瀛伤心死?怎么会为我难受死。”
  展星羽笑道:“我是两个人,一个为江瀛伤心死,一个为你难受死,总之都是不得好死。”他的目光变得柔软又悲伤,“陪陪我吧,求你了,就这一次。”
  他从未在白斯年面前示弱服软,此时他压上自己已经不在乎的自尊祈求挽留白斯年,赌白斯年这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对他存着一丁点怜悯——他似乎赌赢了,因为白斯年又把门关上,脱掉西装外套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还把他搂在怀里。
  他很喜欢紧密夯实的拥抱,但是白斯年不喜欢,所以白斯年很少抱他,通常都是激情过后各自睡在大床一边,像是中间淌了一条河。此时他躺在白斯年怀中,恍恍惚惚之间感到惋惜……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和白斯年拥抱,如果他提出要求,白斯年未必会拒绝,但是他错过了那么多次机会,只剩下今天这最后一次。
  他把手伸到白斯年下身,想解开他的皮带,但是手上没多少力气,皮带扣刚解开,就不得不停下歇了几口气,然后继续解。
  白斯年却把他的手甩开,沉冷的嗓音中稍显恼怒:“别得寸进尺。”
  展星羽懵了懵,道:“那,那你真的要做吗?我现在没有力气,什么姿势都做不来。”
  白斯年把手背盖住眼皮,心烦气躁的叹了口气:“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
  以往的经验告诉展星羽,他应该就此停止对白斯年的试探,但是他此时心里憋着一股怨怒,所以他不会让白斯年好过:“那你会和那些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抱在一起睡觉吗?”
  他听到白斯年又叹了声气,道:“你今天很反常。”
  展星羽笑道:“你知道我很反常,但是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反常。你只会在我反常的时候离我远远的,等我恢复正常再来找我。”
  白斯年越来越烦躁,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整理着衣襟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可以在这里睡一觉。”
  展星羽躺在床上看着他:“你去找别人?”
  白斯年不再回答,走出卧室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展星羽翻身朝着落地窗侧躺着,看到窗外的天色暗了,高楼的灯光亮了起来,他目光昏昏的看着,感觉自己像躺在夜空里,被那些微冷的寒星包裹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响了一声,有人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
  “你今天怎么了?”
  白斯年问。
  听到他的声音,展星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夜空中一点点坠落,直至落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
  他没说话,白斯年又问:“江瀛受伤了,所以你在怪我?”
  展星羽咳了两声,道:“我为了江瀛找过你很多次麻烦,但是现在我没有。”
  白斯年摘掉捏了捏眉心,叹气道:“那你这是为什么?”
  展星羽拖着浓重的鼻音说:“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白斯年:“你问。”
  展星羽:“那些事,你要做到什么时候?”
  白斯年默了默,道:“我在收尾。”
  展星羽冷冷一笑:“收尾……好恐怖的答案。”
  白斯年在床边坐下,道:“最多一个月,我会把所有事都整理清楚。”
  展星羽道:“你当然能做到,因为你一直躲在幕后利用别人帮你做事,你杀了很多人,但是你手上没有沾一滴血。就像江瀛,他一直在被你利用。”
  白斯年微怒:“你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展星羽:“你一直在利用所有你能利用的人,把他们变成你手里的刀,帮你除掉所有你想除掉的人。你留在身边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对你有利用价值的人,一种是可以和你成为伙伴的人。但是我对你没用,也无法和你成为伙伴,那你把我留在身边干什么?”
  白斯年:“你是说我强迫你留在我身边?”
  展星羽本想质问他,却被他质问住,并且无言以对,终于认识到自己惨烈非常:“你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他裹着被子坐起来,道:“求你件事。”
  白斯年等他后文。
  展星羽转过脸看着他,目露祈求:“放过江瀛吧,他很可怜。”
  白斯年摇头失笑:“你比他更可怜。”
  说完,他走了。
  白斯年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展星羽很清楚他不会再回来。
  展星羽裹着被子在空荡荡的没有开灯的卧室里独自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明天中午两点,南兴路蓝鲸鱼咖啡馆见面。
  他把短信发出去就扔下手机摔回床上,收件人是叶初阳。
 
 
第124章 蠢货
  经过一场暴雨,山林被翻洗一新,在警察踏入之前,找不到丝毫非自然留下的痕迹。三个小组在偌大的山林间搜查了一整个上午,才找到此行的目标——一个鼠窝。
  发现鼠窝的机缘纯属巧合,小陶带人一寸寸草皮搜寻过去,不小心摔进泥坑里,成了个‘拖泥带水’的泥人。
  同行的小刘笑他:“陶哥,你看过神奇宝贝没有?你现在就像神奇宝贝里的臭臭泥。”
  小陶气急败坏的抓起一坨泥朝他砸过去:“那你有没有看过臭臭泥打人啊。”
  小刘反应快,及时躲开了,然后折回去扶他。
  小陶的鞋子不见了,掉进方才的泥坑里,小陶把手伸到泥坑底部摸鞋子,摸着摸着觉出不对劲儿:“这下面怎么有块水泥板?”
  小刘说:“荒郊野外的,哪来的水泥板?”
  小陶嘴里嘀咕:“不对,刚才就是这块儿板子把我绊倒的。”
  他把鞋子捞出来,控控水直接穿上,然后又叫来两个人,三个人顺着淤泥往下摸,都摸到了硬撅撅的水泥质地的板子,一起发力把板子掀开了。
  板子一掀开,汪在上面的泥水和腐叶烂枝全都往下掉,掉进一个足有一米多深的地道,地道里已经渗进不少脏东西,浸泡了浅浅的一层污水,一只老鼠在污水中一蹿而过,消失在黑黢黢的地道里。
  小陶愣了愣,大叫:“海队!鼠窝在这儿!”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片山林里藏着一条水泥板浇制的地道,这条地道设计的很隐蔽,上有预制板盖着,低了土地近二十多公分,又铺了一层土,又被自然植被铺了厚厚一层草藓,平常起到隐蔽作用的草土被大雨搅成泥坑,若不是小陶无意间摔进去,敏锐的觉察出异样,这条地道或许会继续长久埋于地下。
  海阳率领大部队赶到时,小陶三人已经掀开了五块板子,正合力掀第六块板子,海阳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你们在干啥?拆地球呐?”
  小陶:“海队,这下面有老鼠。”
  海阳没急着找老鼠,先把地形看了看,发现这条地道呈一条直线形被埋在山坳里,两段纵深进山林,往上爬个缓坡就是红楼山庄的停车场,让人很自然的把这条地道和红楼山庄相联系。
  海阳观察地形时,小陶等人已经掀开了八块板子,并且精准的找到了鼠群的老巢。
  小陶:“卧槽这么多!海队你过来看呀。”
  海阳绕开被水泥板砸得稀烂的泥塘,走过去站在地道边缘,率先闻到一股腐臭味,随后看到地道里藏着黑黢黢的鼠群,目测至少上百只,这些老鼠被地道中出现的铁栏阻拦了去路,拥挤在污水中,猛地曝光于天日,就向没有被铁栏挡住的地道东面逃窜。
  海阳:“拦住拦住!”
  小陶率先跳下地道,站在没过脚脖的污水中试图把那些老鼠吓回去,但是老鼠竟然不怕人,从小陶脚背上往外爬。
  小陶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把网子给我!网子网子!”
  出发前,不知谁放出了消息,而且还经过二次加工,说要上山逮老鼠,个别好事的警察就跑到后勤库房找出一张可用来网鱼的网,此时恰好误打误撞派上了用场。小陶和小刘各守一边,把网铺到底部,用石头压住,网和铁栏一左一右把地道守住,鼠群无处逃窜,只能在中段溜达。
  海阳蹲在地上看着底下的老鼠,道:“勘察组过来。”
  女警小关走过去,观察着地道说:“海队,老鼠的活动区域太大,而且到处都是水和泥,检材不好取。”
  海阳捡起一块石子噗通一声砸进污水里,正中一只老鼠的头部:“不好取也得取,把里面的水过一遍滤网。”说着抬手指了一圈周围的空地,“把这几块草皮也铲走。”
  警察们任劳任怨的接下了任务,开始滤水铲地皮。
  小陶压好网子就去找海阳,道:“海队,刚才我和小刘搬板子,中间这几块儿比其他地方松动不少,像是不久之前才被搬动过?”
  海阳:“哪里?”
  小陶把他领到压着网的地道边:“就是这儿,板子很松。”
  海阳叫了两个人过去,着重勘察这附近,然后对小陶说:“跟我上去看看。”
  两人没开车,沿着山路慢慢往上走。暴雨天后的阳光很热烈,把整座山林蒸出一片云雾沼泽。
  海阳走了几步就热了,就把外套脱掉搭在肩上,道:“说话呀,平常你话最多,今天发现这么大一个鼠窝,你怎么反倒没话了?”
  小陶用力甩裤脚上的泥,道:“我就是很纳闷。如果周青楚真是在这儿被老鼠咬死的,第一现场离他们家自己的酒店这么近,杀人凶手是咋想的呢?为什么把周青楚特意带到山上,丢进鼠窝让老鼠吓死她,然后再把她带下山抛尸,这套杀人流程也太复杂了吧。”
  海阳:“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杀人流程不复杂?”
  小陶仰着脑袋看天,想了好一会儿,道:“这套杀人流程太别扭了,如果杀人凶手是有预谋杀死周青楚,那他太能折腾自己。”说着说着,他更疑虑,“海队,我有个大胆的假设。”
  海阳:“说吧,我听着。”
  小陶便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不是预谋杀人,而是临时起意。”
  海阳斜眼看他:“你假设的依据是什么?”
  小陶:“咱们办过那么多起杀人案,没有被害者是被丢进鼠窝里吓死的,这个杀人手法也太离奇了。但是周青楚还真是丢进鼠窝里被吓死的,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本没有杀人意愿,临时起意把周青楚丢进鼠窝,目的也不是把周青楚害死,但是周青楚偏偏胆子细,被吓死了。”
  海阳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鼠窝藏在地道里,凶手既然能把周青楚带过来丢进地道,那就一定提前知道鼠窝的存在。这还不是有预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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