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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间恶犬(推理悬疑)——斑衣白骨

时间:2021-05-31 14:17:17  作者:斑衣白骨
  法西娅推着轮椅走在花园石板路上,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边小澄在走神儿,就用力在他脸前挥挥手:“喂喂喂,想什么呢?”
  边小澄神情很疑惑:“刚才我在白律师衣服上看到几根毛,是黄色的,软软的,像是橘猫的毛。”
  法西娅不明所以:“所以呢?”
  边小澄:“之前我去消防队处理后续,听消防员说展总的别墅起火时房子里只有展总一个人,但客厅有猫砂盆和喂猫的小碗儿,里面也有一些橘色的猫毛,但是房子里却没有猫。”
  法西娅:“是星羽哥养的猫吗?”
  边小澄笃定道:“展总很讨厌猫猫狗狗,不太可能会养猫。”
  法西娅:“那他家里怎么会有猫砂盆?”
  边小澄抱着胳膊思索:“就是说啊,为什么别墅里会有猫砂盆,却没有猫呢?”
  法西娅心不在焉,顺嘴说:“他养了两天不想养了,就送人或是被人带走了吧。”
  边小澄一听,醍醐灌顶,立马就要给江瀛打电话:“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电话接通了,但接电话的人是叶初阳:“边秘书,江瀛昏倒了!”
  边小澄愣了愣:“啊?怎么回事?你们在哪?”
  叶初阳:“我们已经进市区了,在去医院的路上,你通知医院打开急救通道。”
  边小澄:“好好好,你把车开到北门。”
  几分钟后,叶初阳把车开到北门,立刻下车打开后车门,两名男护士把江瀛抬出来放在病床上,扒开江瀛的眼皮看了看,随即给江瀛扣上了氧气面罩。一行人推着病床从紧急通道直接进了急救室。
  叶初阳想跟着他们,但是双腿实在虚软没有力气,只能靠在墙上喘了几口气;刚才他背着江瀛在山上走了两三公里才走到停车的公路边,他想立刻打电话求助,但是山上信号薄弱,电话拨了好几次都拨不出去,只能背着江瀛下山,再开车回市区。
  边小澄跟着病床走了,法西娅见叶初阳满头大汗,就用手帮叶初阳扇风:“姐夫怎么会晕到呀?他又受伤了吗?”
  叶初阳早已不累了,但是额头还是不停地往下滚落汗珠,他摘掉眼镜用袖子擦了擦汗,说:“你进去看着江瀛,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回到车上坐在驾驶座,把眼镜重新戴好,原地将车掉头,车身飞一般窜了出去。
  法西娅以为他一定会等到江瀛醒来,没想到他只是把江瀛送到医院就走了,她对着车尾大喊:“你去哪儿啊!”
  叶初阳开车到了一分局,得到保安放行后一路小跑进了办公楼,上楼途中给海阳打了通电话。海阳刚开完会,正在办公室整理会议纪要,接到叶初阳的电话听叶初阳说要见他,就说:“那你过来吧,我在单位办公室。”
  话音刚落,办公室房门被推开,叶初阳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劈头盖脸地说:“我要见宋友海。”
  海阳差点没反应过来:“……见谁?”
  叶初阳:“宋友海。他在医疗所是吗?我要见他,你想想办法。”
  他一向斯斯文文慢慢悠悠,从未像现在这样急躁,海阳觉察出异样:“你见宋友海干嘛?”
  叶初阳此时很没有耐心:“我当然是有事才要见他,你先让我和他见面再来盘问我行不行。”
  海阳秉公不阿:“不行,除非你有充足的理由说服我,否则按照规定,你不能见他。”
  叶初阳想起江瀛在他面前晕到那一幕,心里异常挣扎。
  他不能告诉海阳,他发现了薛林的尸体,他担心薛林的尸体上留有罪证,而那罪证指向江瀛。他并不伟大,他目前还没有大义灭亲的勇气,而且他心存侥幸,或许他能查明真相,或许江瀛不是凶手。
  他不善于伪装,海阳一眼看出他心里有隐瞒,就摆出官腔问道:“说话呀,你为什么要见宋友海?”
  叶初阳:“我要弄清楚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海阳:“什么事?”
  叶初阳现在太需要帮助,他看着海阳,把一两分希望寄托在海阳身上:“我们一起看过江瀛在看守所和宋友海见面的录像,你还记得宋友海对江瀛说了什么吗?”
  海阳拧眉想了想:“宋友海一直疯疯癫癫的,什么都没说。”
  叶初阳无力的摇摇头,道:“不,他说了。他说了两个词,死人和黑洞。”
  海阳听不明白:“死人和黑洞?这是什么意思?”
  叶初阳退后两步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发现自己双手很冰,就把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指,道:“不知道,但是我想弄清楚。”
  海阳打开电脑,在电脑搜索了一会儿,道:“你说的是不是在这段录像?”
  叶初阳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弯腰看着电脑屏幕,看到两个月前江瀛去看守所见宋友海的监控录像,和江瀛同行的还有白斯年;他不能探视宋友海,正是有了白斯年同行,借着白斯年是宋友海辩护律师的名号,他才能顺利见到宋友海。
  叶初阳:“对,我能再看一遍吗?”
  海阳:“你想看多少遍都行。”
  录像起始是会见室内,江瀛和宋友海相对而坐,江瀛开始向宋友海问问题,但是宋友海如同僵木,闻而不听,视而不见。江瀛为了刺激宋友海,故意提起了宋友海的女儿宋小倩,宋友海开始发魇了似的一遍变对着江瀛说凶手。江瀛再次用轻浮的言语刺激他,他恼怒的把江瀛称作杀人凶手。
  江瀛逼问他,让宋友海说清楚他杀了谁,宋友海便说:死人,黑洞,亮之前不能让他活着出现。
  海阳把这一段拉回去又放了一遍,仍旧没听出任何玄机。
  但是叶初阳轻飘飘道:“他像是在复述别人的话。”
  海阳:“复述别人的话?”
  叶初阳道:“宋友海语言功能受损,死人和黑洞这两个词不完整,像是由宋友海自己组织的语言。但是后面一句天亮之前不能让他活着出现,是一句完整的表述,不像是宋友海自己组织的语言。”
  海阳一琢磨,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的意思是,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叶初阳:“我不确定,我只能猜测。”
  海阳继续播放录像,摄像头拍到江瀛走出会见室,沿着楼道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而他身后不远处,宋友海被两名警察抓着胳膊站在楼道里,江瀛和宋友海面朝同一方向,似乎也在看着同一个地方……画面静止了几秒钟,宋友海陡然癫狂,朝着江瀛吼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宋友海的吼叫震彻的整间屋子都在颤抖。
  叶初阳突然就没了信心继续追查下去,看着如此悲伤又愤怒的宋友海,他似乎没有资格为江瀛找回所谓的公道。他的信心在崩塌,但是他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海阳把这段又放了一遍,听了四五遍宋友海的控诉江瀛是凶手的怒吼,他终于让海阳暂停了录像,说:“他在看什么地方?”
  海阳熟悉看守所的布局,道:“出了走廊往右拐是一楼大堂,大堂东边墙上有一面仪容镜,江瀛和宋友海都能看到那面仪容镜,宋友海看到的是镜子里的江瀛。”
  海阳分析的没错,叶初阳也看到了那面仪容镜,但是从摄像头俯视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镜子的竖切面,看不到镜子里的投印,而宋友海发狂时紧盯着镜子,想必看的就是镜子里的人。楼道对着的镜子里所能投映的楼道里的人除了宋友海和江瀛,就只剩下两名警察。那么被宋友海认作凶手的人只能是江瀛。
  所以海阳的分析是正确的。
  但是叶初阳却发现了一个细微到被很多人忽视细节:“宋友海和江瀛站的位置不一样。江瀛贴着楼道右侧,宋友海站在楼道左侧。”
  海阳晕乎着:“这又咋了?”
  叶初阳心脏砰砰跳动,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他们的视角不同。”
  海阳:“视角?”
  叶初阳拿笔在纸上画了个一横一竖,类似数字‘7’,但是横竖垂直。他用笔指着图形,道:“你看,楼道和大堂是这个形状,仪容镜在大堂靠东那面墙的夹角位置。走廊往右拐就是大堂,仪容镜很大,一部分对着楼道,一部分对着大堂,当时江瀛站在楼道右侧,他身边就是楼道墙壁,所以视线受阻,只能看到镜子里投印的楼道里的人。但是宋友海站在楼道左侧,他的视线没有被右侧楼道墙壁挡住,能看到镜子里投印的大堂的景象。”
  啪嚓一声,叶初阳把手中的钢笔笔尖按折了,破裂的笔尖下冒出一滩蓝色墨水,晕染了一片白纸。
  叶初阳呼出一口气,看着海阳说:“你懂我的意思吗?江瀛看不到大堂,但是宋友海能看到。或许当时大堂里还有第三个人,宋友海指认的凶手或许不是江瀛,而是那个站在大堂的人。”
  海阳懵了好一阵子,突然醒悟,忍不住用一句‘卧槽’抒发内心情感,随后立马给看守所打电话,让看守所调取当天大堂里的监控录像。很快,看守所那边完成时段切割,把监控录像发到海阳电脑里。
  海阳立即打开录像,找到事发时间,果真如叶初阳所说,但是大堂里还有一个人,并且镜子里投印出了他的人影。
  海阳又迷惑了:“怎么会是他?”
  叶初阳却不意外,也不惊奇,他没想过这个人是谁,但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意外——就算这个人是白斯年。
 
 
第141章 嘲笑
  白斯年的出现让海阳始料未及,他难以想象这位刑辩圈的翘楚精英会和一系列的诡案有何关系。诧异之余,他也是十分迅速的展开了对白斯年的起底调查,亲自去技术队办公室指挥工作。
  叶初阳留在海阳的办公室里等消息,放心不下江瀛,给法西娅去了一通电话。法西娅说江瀛没事,只是中暑了而已,现在还没醒。
  叶初阳稍稍松口气,道:“他醒了立即告诉我。”
  法西娅:“你在哪儿啊?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叶初阳没有解释,只潦草把她敷衍过去,然后挂断电话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他面前摆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只牛皮纸袋,纸袋口开着,从里面洒出几张照片。
  他在执法机关不敢妄动,也不敢看到自己不该看的东西,于是扭过脸看着窗外,刻意无视茶几上的照片,但是刚才不经意的一瞥,照片上的图案在他脑子里留下了影像;那似乎是宋友海的照片,而且还是宋友海穿着囚服拍入狱照时的照片,宋友海侧对着镜头,囚服的圆领往下垂,露出他后脖颈一块黑色的纹身……
  叶初阳眼前浮现那块模糊的黑色,其实他并没有看清楚那块黑色是什么,但是他却下意识联想到纹身,而他这样联想之后,他眼前顿时陷入黑暗,那块黑色的纹身像是拼图的碎片一样纷纷扬扬从他眼前落下,他试图把碎片拼凑完整,却拼出了钟伶的脸……
  风吹得窗户呛啷一声响,照片被风掀了起来,掉在地上。
  叶初阳弯腰捡起来,恰好是那张宋友海的侧面照,这次他看清楚了,宋友海后脖颈处的确有一块纹身,纹的也的确是一块拼图。
  办公室房门被推开,海阳拿着一份资料走进来:“查出来了,这个白斯年还挺有故事。”
  他刚走近叶初阳,叶初阳突然站起来,把一张照片举到他面前,问他:“你发现了宋友海脖子上有块纹身吗?”
  海阳把照片拿住,定睛一看:“宋友海又怎么了?”
  叶初阳按捺住心里的焦灼,道:“他脖子上有块纹身,我想弄清楚是什么图案,有没有清楚的照片?”
  海阳把茶几上的文件袋倒着往桌上一抽,里面的照片全撒了出来,他扒拉两下,挑出一张宋友海的背面照,道:“这张够清楚。”
  叶初阳拿住仔细看,那果然是拼图碎片的图案,和钟伶以及范云溪身上的图案相似,但不完全一致,像是一副完整的拼图作品被打碎了,散落成一块块碎片。
  海阳早知道宋友海身上有块纹身,但一块纹身从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现在被叶初阳引出问题,他依旧不以为意:“宋友海的纹身怎么了?”
  叶初阳思绪如麻,脑海中无比混乱:“钟伶和范云溪身上也有这种纹身,他们的纹身很相似,但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海阳看出他太紧绷也太紧张,就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下,道:“别着急,你先缓一缓,看你脸色白得太吓人了。”
  叶初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暂时放过这三人身上无解的谜题,问道:“白斯年身上有疑点吗?”
  海阳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脸色有些古怪:“看你说的疑点是什么。”
  叶初阳忍不住催促他:“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海阳把手里的文件扔到茶几上,道:“这个人在司法系统里留下的履历很光鲜,从小品学兼优,名牌大学毕业,创业成功自己当老板,还年年做慈善,唯一的污点是去年违规停车,被扣了两分罚了两百。”
  叶初阳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翻阅:“你没查他的家庭和他的社会关系吗?”
  海阳道:“他的父辈也都是有地位有名望的人,他爷爷白知樵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有名的物理学家,在量子物理方面有很卓越的贡献,但是在四十几岁时肝癌去世了。”
  叶初阳也看到了白知樵的资料,白知樵留下的照片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他的脸型瘦长,油墨把他的双眼晕成两个黑洞,像一张人面骷髅。翻过白知樵的资料,下一张是白斯年的父亲白立宪,白立宪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依旧钻研量子物理领域,但是还没有所建树,就在三十七那年因病去世,戏剧化的是,他和白知樵一样,同样死于肝癌。
  叶初阳看到这里,感到很难以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戏剧化的发生了。
  海阳道:“还没完呢,白斯年的母亲患有brugada综合征,这是一种很罕见的遗传性疾病,患病的人大概率会在青壮年时期猝死。白斯年的母亲就患有这种病,而且遗传给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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