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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间恶犬(推理悬疑)——斑衣白骨

时间:2021-05-31 14:17:17  作者:斑衣白骨
  叶初阳:“白斯年还有一个妹妹?”
  海阳道:“对,他的妹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出现了brugada综合征症状,当年她和母亲一起住院治疗,住院半年后也没有好转,她们就出院了。”
  叶初阳:“那她们现在还活着吗?”
  海阳:“不知道。”
  叶初阳:“你怎么会不知道?”
  海阳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道:“她们都失踪了。”
  叶初阳愣了一下:“失踪?”
  海阳:“十五年前,白斯年报案,声称一觉醒来,她的母亲和妹妹全都不见了。当时出警人是的老海,老海带人搜查过白斯年家里,没有发现任何疑点,这件离奇的失踪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叶初阳:“你们没找过她们吗?”
  海阳:“当然找过,但是十五年前的侦查手段怎么能和今天相比,大街上连摄像头都没有。当年白斯年的母亲因为患有brugada综合征,过重的精神负荷让她又患上狂躁症,住院时就多次想逃出医院,还伤过护士。当时警方怀疑她逃家就像在医院里试图逃院一样,她的精神出现问题,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找了一段时间找不到人,只能报失踪人口处理。”
  叶初阳默住片刻,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白斯年也被遗传brugada综合征了吗?”
  海阳道:“我查过他的就诊记录,他目前还没有出现临床反应。”
  叶初阳:“……或者说,他出现反应的时候没有就医。”
  海阳指代不明的笑了笑:“那这个人真不简单,相比起医学,他更相信自己,他以为自己是神吗?”
  海阳无意间一句话却给了叶初阳某种‘灵感’,他想起那个谜一般的安东,以前从未想过安东此人的行为逻辑为什么如此混乱,‘他’逼死范云溪,杀死钟伶,帮助粱心心,杀死姜海义,‘他’的行为如此混乱没有章法,似乎随心所欲无所不为,但是他行为的支撑点仍然是他愿意这么做,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把海阳的假设套在‘他’身上,叶初阳隐约得出了答案:他认为自己是神。他在做一切他想做的事,他予生予死,手中握着生杀的权力。
  但是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此时叶初阳在心里解开了他的神秘面纱,更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尽管他是白斯年。他没有证据,但是他笃定,安东就是白斯年。
  他拿出手机,找到白斯年的电话,拇指轻点了一下,电话就拨出去了。
  海阳看着他,没有阻拦,现在白斯年需要协助调查,警方需要掌握他的位置,此时由叶初阳和他联络,更不容易引起他怀疑。
  手机里响起笃笃声,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中,叶初阳心里很平静,风浪过后静止的海面。
  电话接通了,叶初阳毫无情绪平声静气道:“你好,白律师。”
  没有人说话,电话那边很安静,安静到像是电话不曾接通,叶初阳正要确认电话是否还通着,就听到一声短促又低沉的笑声,随后电话被挂断。
  叶初阳僵住了,耳边还在回放刚才白斯年的笑声,就像是阳光下破裂的气泡的声音;气泡漂浮在阳光下,像颗闪闪发光的玻璃球,世界被它颠倒装进腹中,它被一粒灰尘撞击,像是行星撞上了地球,气泡就这么碎裂了,整个世界随之消失。
  白斯年在嘲笑他,撕碎他的世界后,向他报之轻蔑的不堪一击的嘲笑。
  叶初阳突然感受到狂风骤雨般的恐惧,他推开海阳往外跑,像是在逃命。
  如果白斯年想撕碎他,很容易,只需要伤害江瀛。
 
 
第142章 跟我走吧
  法西娅和叶初阳讲完电话一回身,江瀛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床上看着她,似乎完整旁听了她和叶初阳的通话。她愣了愣,雀跃地冲他跑去:“姐夫你醒了呀?你什么时候醒的?我这就给我表哥打电话。”
  她说着就要拨出叶初阳的手机号,但是江瀛却一抬手拿走了她的手机,问:“叶博士在哪里?”
  刚才他拿法西娅的手机时不小心碰到了法西娅的手指,他的手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又湿又冷。
  法西娅不禁打了个哆嗦,不知不觉就赔着小心说:“他好像去公安局了。”
  江瀛觉得手臂不舒服,就把衬衫袖口挽起来,结果看到小臂浮现一片青色血瘀,但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伤了。
  法西娅解释道:“可能是我表哥背你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吧。”
  江瀛的记忆只截止到他失去意识,身体往前倒在叶初阳身上,后来叶初阳如何带他下山,他完全没有印象,不过他隐约存有自己伏在一副单薄的脊背上的感觉,以及把他背在身上那人不住的和他说话,要他醒着,骗他医院就在前面……
  江瀛攥了攥拳头,用力攥拳导致他手臂胀疼,于是又把手摊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手臂才恢复些许力量。
  法西娅看着他不停的攥拳,道:“我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她说完就要走,但是江瀛却冷幽幽地问:“叶博士去公安局干什么?”
  法西娅:“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去找海阳哥了吧。”
  他人在还在医院,叶初阳却去了公安局,而他们刚在山上目击了薛林的尸体,他不得不怀疑叶初阳去公安局报案……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转头看着窗外,眼睛里还残存着在树林里晕到之前叶初阳脸孔的影像,却叠加了一层躺在黑洞中的那具白骨的残影,叶初阳的脸就被笼罩在一层暗影浮动的鲜血与白骨中。
  法西娅觉得他反常的很,就问:“姐夫,你怎么了?我现在就给表哥打电话,让他过来看你。”
  她要捡起刚才被江瀛扔在床上的手机,但是江瀛又把她拦住了,脸上露出微弱的笑意:“叶博士有要紧事,别打扰他。”
  法西娅懵懂点头:“哦。”
  房门被推开,边小澄进来了,见江瀛醒来,他如释重负:“江总,你怎么会突然昏倒啊?可吓死我了。”
  江瀛拿起搭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丢下两人往外走。边小澄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担心他再次晕到。江瀛到了展星羽的病房外,把门推开往里看,展星羽一如既往躺在床上,年轻的男护工抱臂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打瞌睡。他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展星羽,没有进去,片刻后又轻轻合上了病房门。
  他坐在门口的走廊边的长椅上,低下头,闭上眼睛,眼前的黑暗瞬间把他吞噬,他脑海中无比混乱又无比平静,他心里存着太多的疑问,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像是被困在黑夜中的囚徒,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这让他感到空前的疲惫空前的无助。他很累,当他试着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接受自己的坐以待毙时,他才能得到解脱。
  有那么一瞬间,江瀛心如死灰,也就不再惶惑不再迷茫了。
  边小澄观察他的脸色,看出他精神很差,差到像是一具失掉灵魂的僵硬的躯壳。他不知道原因,但他能猜出多少和展星羽有关。
  边小澄道:“江总,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
  江瀛毫无情绪地嗯了一声。
  边小澄就把白斯年身上那根猫毛存在的疑问说了出来,他本以为江瀛听闻后会和自己一样意外,但是江瀛却很冷静,江瀛只是慵倦下瞰,眼皮往下磕着,脸上是毫无生气的冷漠。
  边小澄试着给他出主意:“江总,我们报警吧。”
  江瀛对‘报警’这个词有了反应,他抬起眼睛,双眼被笼在无边的阴影中:“你们为什么相信警察会帮我?”
  边小澄不明所以:“警察,警察当然会帮您。”
  江瀛勾起唇角,像是在嘲笑谁:“如果我有罪,警察还会帮我吗?”
  边小澄哑住了,不敢接话。
  江瀛的手机响了,是白斯年打来的,江瀛并不意外白斯年会打来电话,他一如平常接通了电话:“喂?”
  白斯年笑道:“在找我吗?”
  江瀛:“嗯,你在哪儿?”
  白斯年:“我在医院后门等你。”
  江瀛挂了电话,一言不发地往电梯间走去。边小澄问他去哪儿,他已经听不到了。
  去医院后门的路上,他精神恍惚失魂落魄,就像蒲松龄笔下闯进鬼怪山林中的愚昧书生,灵魂被妖物抽走,成了一具迟钝又麻木的行尸走肉,若是从迷雾深林中传出一道声音,叫的是他的姓名,他也就和此时此刻一样像只被牵动的人偶一样走向迷雾深处。
  路边停着一辆银色越野,白斯年坐在车里,驾驶座车窗降了一半,露出他的脸,他看着江瀛微笑,像是等候已久。
  江瀛先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到后座,然后坐进副驾驶,呼通一声用力摔上了车门,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道:“开车。”
  白斯年开车驶过路口,才道:“边小澄告诉你了吗?”
  坐在白斯年的车里,江瀛竟很放松,因为和白斯年在一起,他有种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的错觉,仿佛被白斯年拿捏着生死,他不需要再为接下来的踯躅而忧虑,更不用思考缠身的麻烦,他只需要选择‘放弃’自己,就能得到空前的安宁。
  车里放着轻柔舒缓的钢琴曲,那些轻轻跳跃着的音符似乎延展成一个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面的车水马龙,在车厢里圈起一个小小的,纯白色的,宁静的空间。
  江瀛阖着眼睛,昏昏欲睡:“告诉我什么?你衣服上有根猫毛吗?”
  白斯年轻声笑说:“看来你的秘书果然很敏锐,我还担心他发现不了怎么办。”
  江瀛弯起一侧唇角:“他不了解你,不知道你连一块头皮屑都不会掉在肩膀上。”
  白斯年:“但是我确实在衣服上留了一根猫毛,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江瀛嘴角那丝笑意消失了,脸上无情无绪:“那把火,是你放的?”
  白斯年看他一眼,道:“没想到你的第一个问题是问起星羽,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有些感情。”
  江瀛:“是你吗?”
  白斯年:“不是,是星羽自己放的火。”
  江瀛闭着眼,那片白色的宇宙逐渐浸入他的脑海中,他的意识随着那片浩浩荡荡的白色朝着无穷无尽的天边蔓延,像是被包裹在阳光里,也像是沉入了海底。
  “为什么?”
  白斯年道:“他想离开我,但是我不允许。说到底,都是因为你。”
  江瀛:“我?”
  白斯年:“我想和你做朋友,但是他不同意,他认为我会伤害你。”
  江瀛听得一知半解:“你会伤害我吗?”
  白斯年笑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呢,你和我那么像。找到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不容易,我很珍惜你。”
  江瀛:“我们像吗?”
  白斯年:“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一次次帮助你?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让你走近我,但是你都放弃了。”
  直到此时此刻,笼罩在江瀛身边的迷雾终于散了,他本以为潜伏在雾中的是骇人的妖兽,但是浓雾散去,却露出一张斯文俊秀温文尔雅的脸,那妖兽是白斯年。他并不惊骇,他只是很无力,类似于一拳挥空的无力。
  他自嘲般笑了笑,道:“你是安东。”
  白斯年皱了皱眉,像是不喜欢这个称号,但还挑起唇角笑纳了:“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但最好不要,我更喜欢你叫我白老师。”
  江瀛一边叹气一边笑:“好吧,白老师,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白斯年道:“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前提是你已经是我的朋友。”
  江瀛掀开眼皮,看着窗外不停划过的街景:“你凭什么认为我和你是朋友?”
  白斯年:“凭你上了我的车,而不是在医院等叶初阳。”
  江瀛目光飘散,神情慵倦又冷漠。
  白斯年看他一眼,唇角挑出一抹薄刃似的微笑:“你知道叶初阳去公安局报案了,你担心警察发现薛林的尸体,查出你是杀死薛林的尸体。”
  江瀛又回到了敷满腐臭味的黑洞里,他看着藏在暗影中的那具白骨,又一次问:“我是凶手吗?”
  这一次,终于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人不是叶初阳,而是白斯年。
  白斯年亲切又温柔地说:“当然是你了。”
  白斯年把他带到近郊一座小区,把车停在底下车库,在车库乘着电梯上楼,电梯门一开就是玄关。
  白斯年率先走进客厅:“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尽管他说了不用换鞋,但是江瀛还是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换上,走进客厅打量四周。
  白斯年站在冰箱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百龄坛威士忌,问:“喝一点?”
  江瀛扯开衬衣领口,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酒瓶:“加冰,谢谢。”
  白斯年拿出两只方口酒杯,各倒了半杯酒,给其中一杯加了几颗冰块,然后端着两只酒杯走到江瀛身边,把加了冰的酒杯递给他:“其实这一款不加冰的口感会更好。”
  江瀛抽起杯底把酒喝干了,噗通一声把酒杯扔到地上,猛地回身一拳捣在白斯年面门。
  白斯年被他一拳掀翻,狼狈的躺在地上,右侧颧骨瞬间浮现红肿。他不意外也不气恼,反而撑着地板坐起来,看着江瀛微笑着问:“你很生气?”
  江瀛从客厅墙角竖着的球筒里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他拎着球杆回到白斯年面前,左右拧了拧脖子,像个要犯命案的暴徒:“你耍了我这么久,我当然生气。”
  白斯年:“所以你想先跟我算账,还是先听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江瀛手中的球杆像摆锤似的朝下坠落,直冲着白斯年的太阳穴。若不是白斯年反应迅速,往后一仰身子躲开了球杆,他的脑袋就会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见江瀛下手狠辣,白斯年稍稍变色:“可以了,江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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