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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间恶犬(推理悬疑)——斑衣白骨

时间:2021-05-31 14:17:17  作者:斑衣白骨
  江瀛晃晃车钥匙,笑道:“我给你当司机。”
  几分钟后,叶初阳坐在江瀛的越野车副驾驶,默默把捏在手里的地铁卡揣进兜里。
  江瀛眼尖,看到了,就说:“楚楚把卡还给你了?”
  叶初阳:“嗯,谢谢你们。”
  江瀛拧开空调,朝叶初阳端凝清秀的侧脸看了一眼,笑道:“叶博士,你还在生我的气?”
  叶初阳反倒怔了一下,没理清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急着解释:“江总你多心了,我没有生气。”
  江瀛道:“我没骗你,真的是送货工人弄错了,那副画我是想放在家里的。”
  叶初阳慢慢回头看他,眼神蒙昧:“你是说这件事?”
  江瀛:“嗯?还有别的事吗?”
  叶初阳沉默片刻,慢悠悠推了一下眼镜,道:“没事,我没有生气。”
  江瀛道:“我得出来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我吗?”
  叶初阳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却一直被江瀛追问,不免有些烦躁道:“和你没关系。”
  江瀛又看他一眼,笑容略有些无奈:“好吧,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宋友海住在一座有了些年头的小区里,小区很大,单元楼不好找,上班时间小区里也没有几个人,叶初阳和江瀛沿着甬道走了一阵子才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叶初阳迎上去问宋友海的单元楼,中年男人道:“你们跟着我吧,我也住那栋楼。”
  于是叶初阳和江瀛跟在他身后七绕八绕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宋友海住的C九栋单元楼,他们又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爬了几层楼梯,到了五楼,三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站住了,男人有点迷糊:“你们找几号?”
  叶初阳指指左边的房门:“502。”
  男人很惊讶:“你们找老宋?”
  叶初阳和江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道:“对,我们找宋友海。”
  男人把叶初阳上下打量一圈:“你们是社区的?也不像啊,你们找他干嘛?”
  叶初阳:“您是?”
  男人:“哦,我是老宋的朋友,我姓赵,住在楼上。你们是干嘛的?”
  接下来轮到叶初阳回答问题了,但是他的来意有点复杂,总不能说为了调查宋友海是不是两年前一场火灾的纵火真凶帮手,所以他被难住了,沉默了,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江瀛见叶初阳被问住了,就自然而然地扯起慌:“我们是警察,找他是想了解两年前喜缘大酒店失火那件案子。您怎么称呼?赵先生?”
  “嗳嗳,叫我老赵就行。”
  江瀛立刻反客为主,抬手指了指502房门:“宋友海在家吗?我们想问他几个问题。”
  老赵掏出钥匙上前开门:“警察同志,当年不是查清楚了是意外嘛,现在怎么又——”
  江瀛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亲和又不失威严道:“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了,警方办案期间对外不披露。”
  老赵忽然警惕起来:“警察同志,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证件?”
  江瀛撒谎连腹稿都不打:“我们的证件在车里,车被拦在小区门口没开进来,这样吧,你打到我们单位核实一下,领导办公室座机是313——”
  老赵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请进来吧警察同志。”
  叶初阳走在最后进门,瞧一瞧江瀛的背影,低声说:“骗子。”
  江瀛听到了,转身作势要关门,压着嗓门道:“骗子骗开的门,你别进。”
  叶初阳眼疾手快把门顶住了,眼睛往上一挑,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地瞪着江瀛,嘴角挂着一点笑:“你敢关门,胡闹不分场合。”
  江瀛一手压着门一手撑着门框,弯腰看着叶初阳的脸,低声笑道:“这就对了,笑一笑多好看,比刚才板着脸生闷气的样子好看多了。”
  叶初阳脸一红,把头扭开了。
  江瀛道:“你冷静又稳重,但是你很容易脸红。”
  叶初阳觉得自己不能再躲了,他越回避,江瀛越变本加厉,于是他转头正视江瀛:“怎么了?”
  江瀛耸耸肩,笑道:“没怎么,很可爱。”
  叶初阳默了一默,猛地用力在他胸前推了一把,进了门说:“看我得经常提醒你,我年纪比你大不少,有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不合适。”
  进了屋,叶初阳才闻到房子里有股难闻的气味,像是衣物长时间不洗,食物变质也不扔,混合起来的腐臭的味道。而且房子里很乱,家具和生活用品全都摆放的横七竖八,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赵的声音从北边一间屋子里传出来:“老宋,你怎么还没起床?快起快起,警察同志来找你了。”
  随即,老赵抱着一堆脏衣服走出来,把脏衣服装到袋子里准备带走,叹了声气道:“自打小倩没了,老宋就疯疯傻傻浑浑噩噩活到现在,我们现在都还年轻,我还能照顾他几年,等我们都老了可怎么办。”
  叶初阳在他脸上仔细看了看,忽然道:“您是赵富?”
  老赵:“对对对,我是赵富,我和老宋以前都是喜缘酒店的保安。”
  叶初阳在海阳拿来的资料里看见过赵富的脸,失火当天共有两个保安值班,一个是宋友海,另一个就是赵富。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赵富,见到赵富是意外收获。
  叶初阳正要向他问情况,就见北边房间里冲出一道人影,一道风似的直冲门口。要不是江瀛拽住叶初阳的手腕把他往后拉,他已经被那道人影撞飞了。
  “嗳!老宋!”赵富连忙看了眼手表,“这疯子,他又去接小倩放学了。”
  惠福小区和建在老城区的成渝二小只有步行二十分钟的路上,宋小倩生前每天上下学都由宋友海接送,宋小倩死后,宋友海也日日重复这一路线,全年无休。宋友海出了小区,沿着通往学校的这条人行道慢慢往前走,叶初阳等人就慢慢跟在他身后。
  赵富道:“警察同志,老宋现在话都说不清楚,你们问他啥他也答不上来的。”
  然而见到了赵富,叶初阳就把询问对象从宋友海换成了赵富:“那你代他说吧,你们当时一起值班的是吗?”
  赵富:“对,我们保安一共三个人,那个姓王的轮休,我和老宋值班。”
  叶初阳道了声稍等,现学现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录音笔,打开录音笔又揣进兜里,然后才问:“那你记不记得当天婚礼开始前都有什么人去过控电室?路过的也算。”
  赵富揉着后脑勺想了一阵子:“这我可记不清了,控电室在二楼储物间旁边的犄角旮旯里,我们都不常去。我也不知道都有什么人去过。”
  叶初阳:“那我这样问吧,控电室电闸损坏之前酒店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赵富:“奇怪的事?也没有啊,那天办酒席,里里外外都忙得昏头转向,但也没发生啥奇怪的事——”
  赵富欲言又止,有件事过了他的脑子。
  叶初阳盯着他:“你想起来了吗?是什么事?”
  赵富犹疑道:“你这么一问吧,好像是有件事。”
  叶初阳:“什么事?请你一定说出来。”
  赵富:“婚礼开始前,我在酒店门口巡逻,忽然我对讲机响了,老宋说有人在二楼偷东西,让我过去帮他逮小偷。你不清楚情况啊警察同志,我们酒店后厨人手都不咋干净,他们经常趁着办酒席乱得很,把厨房食材偷偷弄到二楼储物间,下班再带走,转卖掉或自己留着吃的都有。我和老宋抓了两回脏手,整个后厨都对我们有意见,我就劝老宋以后对这事儿睁只眼闭只眼,谁都不找谁麻烦。但是老宋心肠热,他非得抓这脏手。当时老宋让我过去抓小偷,我以为又是谁偷偷往储物间藏东西,就没过去,现在想起来——”
  他话说一半没了音,面有疑色。
  江瀛悠哉悠哉四处闲看,悠哉悠哉道:“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个贼或许不是你们内部的贼,而是外来的贼。”
  赵富猛地打一哆嗦:“警察同志,这个小偷会不会和失火有关啊?”
  叶初阳不是真警察,他当然不知道答案,他只能揣测:“如果真有这个人存在,他又恰巧出现在二楼储物间,储物间旁边就是控电室。电闸或许就是他弄坏的。”
  叶初阳停住了,因为宋友海也停住了,宋友海站在路边等红绿灯。
  叶初阳跑到宋友海身边,看到一张头发蓬乱胡须也蓬乱的脏兮兮的脸;宋友海像个流浪汉,身上异味浓重,浑身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他双眼木僵僵地看着红绿灯,如同行尸走肉。
  叶初阳道:“宋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宋友海向他扭过头,但目光根本没落在他脸上。
  叶初阳:“我找你是想了解两年前喜缘酒店失火那件案子,我们找到证据了,那场火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纵火。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是说你女儿不是死于意外的火灾,而是死于有预谋的谋杀!”
  宋友海眼神一动,像是看到了他。
  叶初阳见状,再接再厉道:“你当时抓了一个小偷是吗?或许你没抓到他,但是你肯定见过他,他就是纵火的人,你还能回忆起他的样子吗?”
  宋友海把脑袋摆正,又不动了。
  叶初阳站在他跟前,温声道:“你肯定记得他的样子,我们想把这个人找出来,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绿灯亮了,但是宋友海一动不动,嘴唇上下翕动,貌似在说什么,但一个字都没说。
  叶初阳有点着急,拿他无可奈何时忽然看到他的双手在颤抖,他用左手包住右手,两只手握在一起,从微微颤抖一直到剧烈颤抖……
  叶初阳察觉到了什么,他用力掰开宋友海的左手,又掰开宋友海的右手,在宋友海掌心发现一颗闪烁着碎光的指甲盖大小的扣子;这颗扣子俨然不是宋友海的东西,因为这是颗袖扣,镶嵌着钻石的袖扣,通常被社会高层阶级的精英人士佩戴在西装袖口上。
  叶初阳拿起那颗袖口,忽然听到宋友海发出了声音,他靠近宋友海耳边,才听到宋友海说:贼——贼——贼——
  贼?什么意思?这颗袖扣就是宋友海当年抓的那个贼的东西?难道他和那个人交手了?所以才留着那个人的袖扣?
  宋友海转动脖子往回看,忽然,他干涸的双眼像是龟裂的土地一样露出几道猩红的泪光,他抬起手臂,手指颤抖着指向一个人,声嘶力竭道:“贼!贼!贼!”
  叶初阳被他吼得心跳加速,他沿着宋友海指的方向看过去,心跳却又忽然停滞了。
  宋友海指着一个人,那人站在几步之外背对着他们正在讲电话,听到宋友海的喊声,他回过头来,是江瀛。
  江瀛慢慢转过身,以诡暗的目光回望着他们。
 
 
第27章 “叶博士,你别动。”
  “这是爱马仕DELTA方形袖口,原设计没有镶钻,这只被二次加工过,而且也不是什么好钻,和锆石差不多。现在市场价三千多块。”
  江瀛说完,把手中的袖扣扔到叶初阳怀里。
  袖扣砸到叶初阳胸口然后摔到地上,叶初阳弯腰捡起来,快走两步追上江瀛,想说点什么,但是江瀛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江瀛扯掉自己左右衬衫袖口两颗金色袖口又扔给叶初阳,道:“我戴的是蒂凡尼MAKERS系列小金条,三万多块,你可以拿到专卖店验证。”
  两枚二十几毫米的金条状袖扣又被扔到叶初阳怀里,这次叶初阳长了个心眼,眼疾手快接住了,否则他得满地找这三万多块钱。
  江瀛扯掉了袖扣,衬衫袖口敞着,他索性把袖子往上挽,笑道:“所以听清楚了吗叶博士?我不是在解释什么,我只想说明我不用那种便宜货。”
  江瀛比叶初阳高,步子迈得比叶初阳大,更别说此时江瀛有意想甩掉叶初阳,叶初阳步步紧跟在江瀛身边几乎在小跑,道:“江总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刚才你也看到了,宋友海——”
  江瀛讪笑:“对,我看到了,宋友海说我就是纵火的凶手,我就是那个贼。你不是很相信他吗?所以才会质问我是不是贼。”
  叶初阳有点着急:“我没有完全相信他,我只是觉得有可能你和当年那个人长得有点像或者你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总之你们一定有相似的地方——”
  江瀛蓦然刹住步子,转身面对叶初阳,目光咄咄逼人:“没错,我们很相似,或许连我们的脸都一模一样。”
  叶初阳被江瀛近距离盯着,近到他能清楚看到江瀛沉毅的眼睛里深藏的那一层愠色,他偏头避开江瀛的直视,维持平静的语气道:“我没这么说,也没这么怀疑,你不能把自己的猜测强加给我。”
  江瀛沉沉笑了一声:“你没怀疑我吗?那你刚才为什么问我?你言行不一啊叶博士,你在狡辩什么?”
  叶初阳皱眉,扭头正视他:“你能不能稳重一点沉着一点?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半大孩子,一两句话都问不得吗?我没有在狡辩,倒是你,你不觉得你应激过度了吗?”
  江瀛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几秒钟,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向他走近,“你说的对,我不稳重,不沉着,我应激过度,我全都承认。你还想说什么?全都说出来把,我正好借这个机会看清楚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一步步走近,叶初阳只能一步步后退,叶初阳飞快看了看左右人行道两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干什么?这是在大街上,你别胡闹。”
  江瀛充耳不闻,继续向他逼近:“你觉得我是神经病,是疯子?是连自己的思想和行为都无法控制的异类?”
  叶初阳脸色冷了:“你适可而止,我从没这么看过你。”
  江瀛冷笑:“为什么要说谎呢?所有对我有了解的人都用异样眼光看我,难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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