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民国小商人(穿越重生)——爱看天

时间:2021-06-02 08:35:16  作者:爱看天
  九爷看了片刻,忍不住凑近亲了他,谢璟推他肩膀,并不太配合,小声道:“爷,小心衣裳……我,我昨日的衣裳忘在浴室,被水弄湿了,没法穿,别把这件也……”
  九爷头一次没耐心听他说完,单手按住他手腕,堵上那张不听话的嘴。
  早饭彻底晚了。
  谢璟拿到新衣的时候已是晌午,九爷这边来了客人登门拜访。
  谢璟听着楼下汽车响声,匆匆换好了衣裳,却没时间开窗通风,幸好兜里还有昨日尚玉楼送给他的几瓶化妆品,谢璟也顾不得其他,掩耳盗铃似的倒了一些胡乱涂抹开。弄完之后,才恍然想起这是九爷卧室,不是书房,一时半会没人敢进来——他以前在书房伺候的比较多,刚才恍恍惚惚的,竟习惯性开始做事。
  谢璟在卧室收拾。
  楼下,白明禹和白虹起并肩一同来拜访九爷。
  若说白二和白虹起两人要是坐在一起不吵架,还能有说有笑,也只有在九爷跟前才可瞧见,俩人面上虽一团和气,但话里话外,都在竞争。
  白二炫耀一句自己的功劳,白姑娘立刻跟上,敲几句边鼓,不拆台,但也不肯把里头自己的功劳让给白二。
  九爷听了一阵,被吵得头疼,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
  对面俩人一同噤声。
  九爷视线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看白明禹的时候,二少爷脊背立刻挺直,看白虹起的时候,白姑娘眼里带着一丝求表扬的神情,俩都是眼巴巴的瞧着,只等九爷发话。
  九爷道:“昨日宴席,不妥。”
  白虹起脸色涨红,坐在那有些不安。
  九爷看她,淡声道:“我知你和姑母的难处,你经营南坊多年已有你的规矩,但从今日起,你只需记得,我白家人做生意只问天地和自己的良心,不必再瞧旁人脸色。”
  白虹起愣了一下,继而红了眼圈儿,她“哎”了一声,紧跟着连忙给九爷行礼:“虹儿记得了,谢九叔护我和祖母!”她们这一支是女户,祖母要强,她也从不再人前示弱,但这个世道女人做生意原本就不易,若不是形势所迫,谁愿八面玲珑?九爷今日开口,是发了准话,要护她们周全。
  更何况如今九爷在北地的权势,已比往日更盛三分。
  九爷又看了白明禹,眉头微皱,问道:“你刚才说铁路附近的酒馆,是怎么回事?”
  白明禹正看着白虹起,听见九爷问才晃神道:“哦,是这样,爷,那些俄人好不讲道理,那个铁路局长叫什么霍尔瓦格的一直拿禁酒令做文章,上个月还下文,说‘凡存东省铁路沿线50俄里以内的地区严禁制造、贩卖酒水’,这家伙一直驱逐沿路贩酒行商,上个月底就抄了两车厢的酒,虽不是咱们家的,但那都是咱们这卖出去的啊!那些行商瞧见势头不好,也不敢多买,生怕被逮到。”他说着又气愤起来,“那俄国佬只赶咱们这边的商人,俄商半点不管!”
  九爷问:“俄商还能继续贩酒?”
  白明禹道:“何止,他们在南坊这边自己开办酒厂,那家乌卢布列夫斯基啤酒厂和东巴伐利亚酒厂就是他们的,禁酒令下了几次,既没停业,也没迁走。我瞧那帮俄人的禁酒令,只禁华国的酒,压根就不禁洋酒!”
  九爷垂眼略想片刻,道:“你把他下的书文拿一份来,我瞧瞧。”
  白明禹答应了一声,起身要回去拿,一旁的白虹起却早有准备,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了整整齐齐一叠文书,一并放到九爷跟前,“九叔,我猜你一来也是要看着些,已带来了。”
  九爷翻看了一下,点头道:“我今日先看一下,白二还是去酒馆那边盯着,虹儿替我去一趟尚老板那里,昨夜戏班里的人伤了几个,你送些药过去,也给些银钱安抚下。”
  俩人都答应一声,白虹起又开口问道:“九叔,小谢还好吧?”
  九爷抬眼看她,“你找他有事?”
  白虹起不知为何下意识连忙摇头,坐姿都拘谨了些,“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好歹是九叔身边的人,听说昨夜戏楼那边打坏了好些桌椅,我就是担心咱们这边人的安危。”
  九爷道:“他无事。”
  白虹起不敢多问,起身和白二一同出去了。
  等到了门口,白姑娘才恍惚想起,昨夜小谢管事是同九爷一起回来的,但今日却没有见他出来,真是怪事。她总觉得哪里有一丝什么马上要被抓住,但就差了那么一点,一闪而过,忍不住低声问旁边的白明禹道:“你昨天瞧见谢璟没有?他伤得重吗,今日好像没见他出来……”
  白明禹停下脚步看她,一脸不痛快:“你只问小谢,怎么不问问我?”
  白虹起奇道:“你怎么了?”
  “我昨日也在戏楼啊!你是没去,没瞧见小爷昨天晚上有多勇猛,那帮人呼啦啦围上来,我一拳一个——”白明禹正吹得兴起,听众却拔腿要走,他不乐意道:“哎,你这人好没意思,话都不听别人说完的吗!”
  白姑娘敷衍他:“九叔交代了要事,我还赶着去办事呢,下回听你讲。”
  白明禹忽然想起什么,两三步追过去,挤进她车里:“你去找尚玉楼?巧了,我找他也有点事,搭个车,顺路。”
  白虹起:“你找他做什么?”
  “你少管我,反正有事。”白二绷着脸,看她一眼耳尖泛红立刻扭过头去,催司机开车。尚玉楼长得俊俏,在省府就迷倒了不少女孩儿,还有姑娘捧着大串珍珠和金戒子往台上扔博他欢心的呢!
  白明禹心想,白家赚钱不易,他得去看着些,省得这位小姑姑不懂事,胡乱给外头的男人花钱。
  对,就是这样。
  白明禹心里念叨一遍,神色大定,已认准这个道理。
  洋房。
  九爷拿了文件回楼上。
  这里已按照九爷平日习惯布置出一间书房,文房四宝放在桌上,一侧的书架上放了些书,准备的仓促,虽没有东院多但也够打发时间所用。
  此刻书房敞亮,里面没人,九爷把文件放下之后又转去卧室。
  卧室里窗开了半扇,但依旧盈满栀子花香的浓郁。
  一旁小茶几上,放着一盘还未动的食物。
  九爷看了一眼,听见浴室有一点声响,顺着找过去,果然瞧见了谢璟。
  小谢管事正赤着脚弯腰在那擦拭浴缸,腰细腿长,半弯腰的姿势专注认真。
  九爷走过去拍打了一下,谢璟吓了一跳,捂着屁股转身,发现是九爷怔了下道:“爷,你忙完了?”
  九爷道:“嗯,白二他们来了一趟,也没什么大事。你怎么不去吃饭,这浴缸有什么好擦的?”
  谢璟脸上发烫,支支吾吾。
  九爷就喜欢他这样,逗了几句,哄道:“以后日子还长,难不成你天天起来擦这些?”
  谢璟脸色爆红,一时眼睛里都带了几分湿润,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颤。
  九爷轻笑出声,低头亲了他唇边:“傻小子。”
  谢璟跟他亲了一下,追着又亲了一阵,额头跟他抵着,眼里带了孺慕。
  九爷心中轻叹。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觉得栀子花那碰鼻子的香气好闻。
  就像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得这般深。
  尚玉楼那边被安置了新住处,白家又请了医生来给戏班众人瞧了,送了好些名贵药材,尚玉楼推让再三,只能收了。
  只是住了不到两日,又被黑衣打扮的人寻上门来。
  那黑衣打手只来了两个,是来传话的,大约是帮会里已打听清楚新来的九爷是何许人物,并不敢再去碰白家小辈分毫,但为了自己脸面,硬撑着来戏班这里找回场子。那打手喊了尚玉楼出来,对他道:“我们大当家的说了,前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白九爷和尚老板,他也不是冲着您二位来的,原是下头的人不规矩,惹了一场误会。但咱们这边伤了人,总也要有个交代,大当家的说,谈银钱伤和气,只把那日打人的武生交出来,他训几句话,这事儿就算揭过,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尚玉楼神色古怪,问道:“你们大当家的,要哪个武生?”
  黑衣打手道:“自然是那日打人最凶的,作一副仙君打扮那个!”
  尚玉楼摇头:“给不了。”
  黑衣打手:“……”
  黑衣打手:“尚老板,咱们可是给足了面子,不过叫去训几句话,大当家脾气不好,你再倔强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仙君’能不能囫囵个送回来了!”
  尚玉楼一脸同情望着他,叹了一声道:“这话你不如同白九爷再说一遍,那是九爷的人,不是我戏班的。”
  青龙会的人愣在当场。
  九爷当天就听到这话,怒极反笑:“也替我带句话给那位大当家,我的人,自有我定下的规矩,不劳烦旁人动手。”
  当日傍晚,洋楼外很快又开来五辆黑色轿车,白虹起手里有一家汽车行,这些拿出去价值千金的轿车,全都是拿来给九爷身边人使用,她知道九爷在黑河遇险的事,因此对九爷安危十分上心,送车送护卫,要什么给什么。
  另一边,青龙会的大当家正在烟馆里吞云吐雾。
  这两年帮会发展极快,入会人数众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做最下层劳苦工作之人,像是码头上的苦力和拉黄包车的脚夫,这些人入会原因也简单,多少有个依仗,不会被孤立欺负的太惨,每月上交少许铜钱买个平安。青龙会的上层人数不多,按资排辈,分了七个当家的,这帮人在南坊也作威作福惯了,听到白家九爷这尊大佛亲自来的消息也只当做茶余闲谈,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和白家有什么交集。
  不是南坊的那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白虹起,那可是省府白家的家主。
  外头人跌跌撞撞跑进烟馆来报的时候,大当家的吐了长长一口烟雾,缓了半日才模糊听清些字眼,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什么白家?”
  下头那人声音都打了颤:“是,是省府白家,白家九爷……带了好些兵,让您下楼叙话。”
  大当家手里烟枪没拿稳,“哐啷”一声掉在桌上,一旁给他点烟的姘头吓了一跳,大当家也全然顾不上了,追问道:“那位白九爷,找我?你没看错?!”
  “千真万确,白家九爷找您,怕是来者不善啊大当家,不如我去找二当家,让他们多带些人手来——”
  那人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当家的一烟杆砸过去,一边从榻上起身一边痛骂道:“找什么人,你跟那位硬碰,怕不是嫌自己命长!”他转了两圈,又问,“白九爷为何找我们麻烦,可是哪里招待不周?”
  “这,这……”
  “这什么,快说!”
  “前几日七当家的和他们起了冲突,在戏楼打了一场,二当家的也不敢找白家讨公道,只借了您的名号,问他们要当日打人的武生,听说……那武生被白家九爷相中养起来了,二当家知道的晚,这会儿怕是来寻仇。”
  “糊涂!糊涂啊,老二和老七这两年被那帮洋毛子撺掇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今更是离谱,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大当家趿拉着鞋走了两步,气急败坏道,“北地白家,那是咱们能招惹的吗!你从后门悄悄出去,赶快些,去把老二和老七给我找来!”
  “可七当家的被戏班那个武生打成重伤,如今还卧床不起啊。”
  大当家的瞪他一眼,骂道:“我管他是死是活,就算是躺在床上咳血,也给我连人带床抬来!”
  那人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那日被谢璟打成重伤的人名叫李德发,他挨了谢璟几棍,回去时候又赶上落雪,抬回去冻了半夜一时伤了肺腑,这会儿还真是下不了床,咳着血被抬了过来。
  大当家的下楼之后,只看到一帮兵,面容肃杀,押赴一般带他去了不远处一家茶楼。
  九爷包场,已坐在那里等着。
 
 
第79章 黄人凤
  茶楼里安静。
  但并不代表人少,九爷身后左右各站一个护卫,两侧皆是整排荷枪实弹的士兵,排列站好,长枪背在肩上,枪管泛着幽冷铁光。
  九爷喝了小半杯茶,抬眼看向进来的人。
  青龙会大当家一进来就有些腿软,他已不是早几年敢打敢拼的年纪,享了几年福,越发容易露怯,强撑着面上不显露什么,走到跟前,跟九爷行礼问了一声好。
  九爷茶杯在手上转了半圈,问他:“你是青龙会大当家?”
  “不敢当,兄弟们抬举,平日里这么喊一声罢了。”大当家回了一句,强装镇定。
  门口传来响动,有几个黑衣打手抬了一顶担架上来,上面躺着的是七当家李德发,大约是跑得急,即便躺在担架上也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刚一停下放在地上停稳,就忍不住连声咳嗽。
  大当家看了那边一眼,使了眼色给对方,让他开口说话。
  李德发面色惨白,额上渗出冷汗,梗着脖子咬牙道:“我们兄弟不知那戏班武生是九爷的人,多有得罪,只是我已被他打成重伤,前几日也并非寻仇,只是想找人出来询问几句……”
  九爷放下茶杯,淡声道:“你不配。”
  七当家的脖子上青筋鼓起,一双眼睛瞪向对方。
  大当家的毫不客气,上前给了他一脚,差点把人从担架上踹下来,连声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来的路上,我不是吩咐人与你说了?见了九爷,好好儿认错,还懂不懂规矩!”他骂完又转身对白九拱手,“九爷,我这七弟年纪小了些,做事莽撞了,还望见谅。”
  七当家年轻气盛,被踹了一脚才垂下眼,被遮挡起的眼神里满是怨毒。
  九爷道:“大当家不必如此,我瞧你这位七弟不是不懂规矩,只是背后有人撑腰,想换个规矩罢了。大当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毕竟这样的人,可不止一个。”
  大当家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一时拿不准九爷话里意思。
  正揣摩着,就听到外头有军靴声响,还有人叫嚷的声音,很快有一个人被拖了进来。那人右腿腕骨诡异扭曲到内侧,拖上来的时候裤腿那已经被血湿透了,硬是拖了一道血痕,被两个士兵毫不客气扔在门厅当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