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卖关子了,什么隐情?”有个粗胡子的人听见八卦,探过头来催道。
见同伴都看向了自己,男子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这才不紧不慢道:“圣上身边的大奸佞承恩,知道吗?就是当年林相的幼子!这承恩欺下媚上,勾得皇上喜爱,皇上就是为了讨他欢心,才下的那纸诏书呢!”
“怎么可能?当年林家那罪名,可是满门抄斩的啊!”有人反驳道。
“就是!再说,咱们圣上沉稳睿智,还是太子时便被太傅夸赞是不可多得的心性志坚之人,怎么可能被小人蒙蔽?”
“李大狗,你可莫要乱说,你什么身份,怎么知道圣上身边的事?”又有人嘲笑道。
眼看着大家伙都不信自己,那人有些急了,拍着桌子嚷嚷道:“嘿,你们还别不信,我侄子可是在李相府上做事的,这些是他亲耳听得的!如今圣上身边的那个御前总管,就是当年林家的幼子!况且,詹大人三族蒙冤惨死,也是他污蔑的!”
“真的假的?”
“李相说的话,怎么会有假?”那人更是得意,“有如此儿子,林相当年有没有谋反还不一定呢!”
“也不能这么断定吧,当年若不是林相力挽狂澜,咱们天启如今早四分五裂了......”
“这也说不定,林相当年不是大皇子一脉的人吗?咱圣上当时也不是太子了,大皇子与圣上当年可是明争暗斗了好几年,若是大皇子当了皇帝,林家可又是一朝望族啊!或许就是为了赌这一把呢?”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林司衍冷眼看着,心中只觉得讽刺。
看到了吗,父亲?
这便是你心心念念,鞠躬尽瘁,甚至甘愿放弃性命守护的百姓们,你看到他们是如何揣测你,如何中伤你的了吗?
若是你能看到,可会后悔?
林司衍一把夺过何瑜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由喉入肺,像是窜起了一路的火苗,烧得他心肺都有些疼了。
他父亲为了天启,甘愿放弃林家;詹槟为了他父亲,也甘愿放弃詹家。
他却是不懂了,这天启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们这般无私舍弃。
林司衍对上何瑜戏谑的眼神,道:“想请指挥使帮一个忙。”
何瑜笑了笑:“是杀是囚?”
林司衍眉目肃冷:“杀!”
“为何?”何瑜挑眉,明知故问道。
“当街妄议圣上,污蔑忠臣——该死!”
第147章
那日等齐策找来,三人都没了闲逛的心情,便就此回去了。
第二日,盛京城外无端多了四具尸体,看那面目全非的模样,想来死前受了不少苦。有好心人凭着尸体,认得是城中几个游手好闲之人,念在死者为大的份上,还是凑了钱俩,将人埋葬了。
另一头,关州几次摩擦后,终于起了冲突,齐策给何瑜随便按了个将军的名头,让他去关州领兵。
何瑜先时打斗输了,在齐策面前也拉不下脸来耍赖,只得乖乖整装行李,只是走时,偏要林司衍去送他。
也没管人同意与否,直接将人给掳了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交代。
“昨夜小公公请何某帮忙,可还记得?”何瑜一手策着马,一手环着怀中被强掳过来的人。
“记得,指挥使想我口侍,还是肉偿?”林司衍握着缰绳,淡淡道。
依着何瑜的尿性,怎会无偿相助?
何瑜哈哈一笑,心情似乎颇为愉悦:“还是小公公最懂我!”
林司衍面无表情道:“不敢,指挥使要在这城门口享受?”
不觉间,已行至了城门口,马儿渐渐停了下来,城门口边上还有一队整装待发的军队。
“小公公冰肌玉肤,我怎么舍得让旁人看了去?”何瑜覆在林司衍耳畔揶揄道,“暂且先尝个甜头,等何某胜仗归来,再慢慢享用......”
林司衍眉头轻蹙,正想开口,下一瞬便觉得天地一暗,下颚被强勾了起来,而后唇上一热,一条滑腻的长舌攻占了进来,长舌霸道,先是巡视领土一般地扫荡了一圈入住之地,而后叼着攻占的果实逗弄。
四野漆黑,五官的感觉便只剩下两耳和唇舌,耳边是街头的喧嚣热闹,口中是不太熟悉的湿热触感,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即便知道旁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还是感觉像是剥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浪一般。
由于姿势的问题,林司衍只能后背紧靠着何瑜,而后仰着头被迫承受。
“唔嗯......”
林司衍用胳膊肘顶何瑜,但何瑜身形稳得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分毫未退,反倒惹得何瑜加深了这个吻。
“嘶——”
何瑜吃痛地退开,大氅放了下来,天光得以重现。
何瑜含了含咬疼的舌尖,还好缩地快,若不然又要见血了。何瑜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林司衍的下颚,眼中闪烁着戏谑,口中威胁道:“小公公这咬人的习惯可得改改了,若不然早晚遭夫家嫌弃!”
林司衍面色一冷,不客气地拍落何瑜的手。
“好在为夫善解人意,知道小公公这是害羞了。”何瑜摸了摸手背,吊儿郎当道。
林司衍扯起一抹冷笑,嘲道:“指挥使堪当天下第一无脸之人!”
何瑜笑嘻嘻地照单全收:“小公公过奖。”
林司衍冷哼一声,抬手顶开何瑜,利落地翻身下马,正巧后面追来的护卫也赶到了。
林司衍整了整衣襟,拱手朝何瑜行礼:“奴才在此,预祝将军凯旋!”
何瑜直起身子,正了脸色,朗声道:“某必凯旋,届时公公可愿在此迎某?”
“将军凯旋,奴才必焚香沐浴相迎。”
少年粉面如玉,红衣似火,矮过马上之人一大截,气质却不减分毫,郑重承诺道。
西风忽起,勾起少年一缕墨发,恰似撩拨在将军心弦。
“好!”何瑜朗笑一声,不再停留,策马而去。
林司衍立于城门,目送着大军离去。
城门口人来人往,若是有人留心过这一刻,将来必会唏嘘,叹一声人心不古。
当年那个红衣墨发,预祝着将军凯旋的清冷少年,终是忘却了自己,将矛头对向了同胞。
*
“你久不理事,朕以为你不会给何瑜送行。”齐策从折子中抬起头来,扫了回来的林司衍一眼,道。
何琛二魂共处一身之事,两人都心知肚明,也知道对方知晓这事,因此谈话间也没再遮掩。
“将军为国而战,自当预祝。”林司衍知道,早已有人将城门口的事情事无巨细地禀告了齐策,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便如实答道。
“朕上朝治世,亦是为了国,那阿衍你又为何不愿随朕去?”齐策眉梢一挑,饶有趣味地问道。
林司衍闭了口,以沉默对应。
他不愿理事,杀诽谤之人,却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他与何瑜皆生于斯,长于斯,且男儿当有青云之志,为国、为家、为己,或出将,或入相,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理当如此。
然而世人皆负他,事在两难,若要他负天下人,他不忍;可若要他既往不咎,继续效犬马之劳,他心有不甘。
他以德报怨,世人又以何来报他的德?
是以,他只能自此袖手旁观。
可他与世人有怨,何瑜与世人却无隙,他可以对世事袖手旁观,却不能阻却何瑜报忠。
齐策等了许久,也不见林司衍回答,心中叹了口气,也没再追问下去。
林司衍不愿理事,齐策便也由着他,将他当做一个闲人一般养在身边,左右他也不是养不起。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夏日而至。
南边的战事打了近六个月,也渐渐接近了尾声,南明请求议和,最终此战以南明赔款、割让三城告落。
何瑜领着大军归来,行了半月,终于瞧见了盛京的城门。
何瑜跨坐于战马之上,银甲覆身,战袍猎猎,剑眉下一双灿似骄阳的黑眸,向城门下扫去,城下熙熙攘攘,站满了迎军的百姓,伸着脖子想要一睹将军的风采。
寻了一圈,却始终不见心中念念的那人,何瑜不免有些失望。
夹杂着两侧百姓的欢呼声,大军缓缓进城,上至将领,下至小兵,脸上都跳跃着笑意,唯独领头的主帅一脸冷峻,似是有些不悦。
何瑜正恼着自己,不去想那人时,余光中突然闯入一抹艳色,何瑜抬头看去,街边阁楼之上,立着一红衣墨发的清俊少年,少年容貌过人,最为显眼的,还是其左眉上的一点朱砂痣。
少年手中举着一玉质酒杯,隔空敬了一杯,而后仰头喝下,又将酒杯倒置,示意已一饮而尽了。
紧绷的下颚放松了下来,冷峻的面容似雪消融,何瑜唇角缓缓勾起,两侧的百姓见到这微展的笑容,喝声一重高过一重。
进到宫中,齐策坐于明堂,论功行赏。
好不容易等封赏过后,何瑜忙下了朝,脚步有些急促,想去找林司衍,却被部下拦下邀去饮酒。毕竟是相伴六个月,将生死互相托付过的人,何瑜平日再怎么放浪,也不好在此事推脱。
齐策下旨,许了大军三百坛御酒,放他们一月畅饮,何瑜与部下饮过三日酒,又有将士来邀,何瑜不好推脱,又去了军中与众士兵同饮。
这一来二去,便过了半月,等何瑜去宫中再找林司衍的时候,却被告知,皇上带着林司衍去避暑山庄避暑了,气得何瑜径直摔了带来的好酒,暗骂齐策狡诈。
第148章
已是傍晚,夕阳半挂在空中,橘色的暖光四射,将天际染得瑰丽绚烂。
皇家的避暑山庄修建在山谷之中,时值六月,草木郁郁葱葱,在暖阳的照耀下,都渡上了一层金色。
要说这避暑山庄,还是先帝早年登基时所建,谷中泉水清冽,便有人提议在谷中低地辟开一地小池,将高山上的泉水引下来,如此,酷暑难挡之际,在此池泡上一泡,也好消暑。
而此刻,谷地中除却山间泉水哗哗流淌的声响,还多了一份细碎的、令人面红的声音。
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处,位于上方的人容貌昳丽,眼尾通红,两道秀气的长眉轻蹙着,面上泛着薄薄的细汗,一双细白的腿大开着,跨坐在下方之人的腰间,两股之间缓慢地吞着一根硕大的紫红色物件。
躺在下方的人神情倒是轻松,他微眯着眼睛,大手不紧不慢地轻抚着腰间搁着的白嫩大腿。
“阿衍,照你这般磨蹭的速度,太阳落山了也未必能吃下去。”躺在地上的人眼中含笑,大手滑到上方之人的臀部,色情地揉捏着,故意向上轻轻顶胯,问道:“可要朕帮你?”
林司衍气恼地瞪了齐策一眼,却因双眸含春,没有一点震慑力,反倒多了一股柔媚风情。
那双通红的桃花眼潋滟含情,活像把小勾子,要将齐策勾出魂来,齐策神色暗了暗,正打算自己动的时候,林司衍突然俯身下来,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又是想做什么?”齐策含笑着问道。
齐策没等来林司衍的回答,却等到了林司衍的行动。
唇上贴来两瓣软软的东西,而后有个湿热的小东西沿着他的唇描绘,时不时探入里头,又很快退出来,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一般。
齐策眼睛被林司衍蒙住了,因此唇上的触感更是敏觉,轻轻的热气扑在他的面颊上,热烘烘的,又带着一点潮湿,怪撩拨人的。
齐策勾了勾嘴角,启唇探出长舌去迎接林司衍的舌头,却被林司衍躲过了,如此几番过后,齐策便不再主动了,他按捺下想要将人揉进怀里教训一番的冲动,躺平了,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他倒想看看,林司衍还想玩什么把戏。
林司衍细细描绘了一圈齐策的唇,而后才慢慢探入,他先是细细摸索着齐策的口腔,待查巡完了,才去拨弄那根按捺已久的长舌。
没等林司衍拨弄几下,便被对方夺去了主动权,两根灵巧的舌头相互攀附着,时而激烈地拧成一条麻绳,时而又温情地分开,相互逗弄着对方。
两人的喘息声渐渐加重,却仍是不肯分开,口中的纠缠变得激烈了起来,像是末日的征伐,未被吞进去的唾液流了出来,将这场疯狂的吻又添上几分色情。
“唔……”
良久,还是林司衍先败阵了下来。
林司衍趴在齐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手掌下的胸膛也是上下起伏,显然身下的人方才也憋着气。
齐策腰下挺动,就要将林司衍翻下身去,却被林司衍压了回去。
“我来。”林司衍道。
齐策眉梢一挑,问道:“今日怎么这般主动了?”
林司衍平复了一下气息,瞧着齐策,掀起红唇:“奴才还能更主动,皇上想试一试吗?”
齐策也笑了起来,素来沉稳的眉目跟着明亮了几分,他好整以暇道:“那便不妨试试。”
林司衍又是一笑,眉眼间皆是风情,“到时皇上可别耍赖!”
“不会!”
林司衍将手掌重新覆上齐策的眼睛,轻轻吻着他的唇,而后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湿吻,直至滑到齐策的胸膛处。
齐策的乳粒小小的一颗,颜色偏暗,林司衍先是伸出舌头舔舐了一圈,感受到身下的肌肉紧绷了起来,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将乳粒含入口中,舌尖打着圈顶着乳粒,又回忆着齐策之前对自己的动作,轻轻吮着,拿牙齿不轻不重地磨弄。
“嗯哼……”
齐策轻哼了出声,催促道:“阿衍,快点!”
“皇上,喜欢吗?”林司衍重新爬了上来,朝着齐策的耳朵呵气。
头顶上的发带松松垮垮的,几根细发落了下来,搭在齐策的面颊上,更是让他心中泛痒。
“喜欢,你快些!”
林司衍感觉到体内的东西肿大了几分,胯下的人甚至小幅度地顶着胯,想要进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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