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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古代架空)——行行楷楷

时间:2021-06-03 08:43:52  作者:行行楷楷
  原本这等事是交由翰林院负责的,但奈何新帝登基,首先便是将朝廷血洗了一番,如今百废待兴,人才匮乏,翰林院哪有多余的人来干这等繁琐之事?
  于是,便只有从宦官当中挑选字迹工整的人代劳。
  天启是鼓励太监识字的,他们之前训练的时候也是有学习过诗书,但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担心宦官掌权,为祸朝纲,因此所教的内容并不深,堪堪让他们识得些字罢了。
  林司衍五岁便启蒙,教他的夫子是当年的大儒,他的书法更是飘若惊鸾,劲瘦有力,连夫子都曾称赞过。
  林司衍的学识、书法于那些人当中说是楚翘也不为过,但枪打出头鸟,这道理林司衍自小便知,羽翼未丰之前,便锋芒毕露,只不过是速死罢了,因此,在内务府那段时日林司衍才湮了自己的锋芒。
  而如今寿来这一事却让他警醒,在这宫里,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硬道理,若不然,即便是他再退避三舍、伏低做小,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更何况,他在这宫里,就不是要苟活的!
  林司衍如今也不是那刚进宫懵懵懂懂的人了,再说,他背后还有苏泊云这一靠山,不需要他再那般小心地收敛自己,他需要的,只是展现自己了!
  因此,当大总管喜来考察他们书法时,林司衍便没有再隐藏。
  毫无疑问地,林司衍被选上了。
  在司礼监中,能写得一手好书法无疑是十分占优势的,皇帝历来政务繁忙,天启国土辽阔,朝臣何其多哉,每日上书的折子更是堆积如高山,单皇帝一人,即便是昼夜批阅,也绝计不可能批完,这时就需要司礼监秉笔太监代行“批红”,勾画出重点,以便皇帝批阅,而秉笔太监的字迹则必须工整清晰,达到令人赏心悦目的地步,而这一优势,林司衍恰好有。
  虽然他如今还只是干抄抄写写的活,但他还是挺满意这份差事的,一来,他书法好,带个三五年,必会让喜来留意到,现如今伺候新皇的,大多是宫里的老人了,都即将退休,需要新人上前伺候;二来,抄书于他来说并不是件枯燥的事,相反,他还十分乐意。
  于世人而言,书中有“颜如玉”,有“黄金屋”,但于林司衍而言,书中有的,仅是他的求生之道。
  人这一生不过五六十光景,何其短哉!
  他如今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宦官,不要说没有人会来教导他,便是他想学,也得偷偷摸摸地学。倘若他皆自我探索,那他即便是不出世的天才,也不能探索出其万分之一二来。
  而藏书阁的书籍种类之多,涉猎之广,六艺、诸子、诗赋、兵法、数术、方技,当中记载着无数先人的智慧结晶、毕生所学,甚至还有许多绝迹的古文,他想与齐策斗,想让那些陷害林家的人付出代价,有哪里会比这处让他尽快实现呢?
  试问,踏脚之石,有哪个聪明人会舍弃呢?
 
 
第13章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五年便一晃而过了。
  这五年林司衍几乎都呆在了藏书阁,藏书阁的书籍十分之多,他所读的书,恐怕连其冰山一角也未能达到。
  其中不乏生涩难懂的字句,但好在他可以写信给苏泊云,让苏泊云给他解疑。
  因此这五年来,对他来说,倒是充实而又满足的。
  林司衍后来想想,他在藏书阁这五年,恐怕是他余生过得最轻松快活的五年了。
  *
  御书房。
  “你叫什么名字?”
  上方的男人声音低沉,漫不经心间又透着几分威严。
  “奴才承恩。”
  林司衍低眉顺眼地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将头压得低低的。
  “抬起头来看看。”
  林司衍依言,缓缓抬起头,只是目光仍是低垂,不敢直视天子。
  依旧是在这御书房,依旧是一坐一跪,此情此景与五年前略有相似,只是气氛截然不同。
  五年前,林司衍不甘也不服,不怕死地与齐策对视,眼里满是火药味;五年后,林司衍低眉顺眼,除去一身刺骨,即便齐策叫他抬起头来,他亦不敢直视齐策。
  “你是当年林家活下来的那个?”齐策眯了眯 他看着眼前这个跪在下方,模样昳丽、低眉顺眼的小宦官,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他终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
  “是。”
  林司衍藏在袖中的拳头猝然捏紧了,脸上却依旧无波无澜。
  “蔡相曾在朕面前夸过你,说你少而聪颖,如今看来,是有些道理,你这明珠,倒是在哪儿也不会蒙尘啊。”齐策放松地靠在紫檀木椅上,语气轻慢。
  蔡相——蔡管,齐策做太子时的太傅,林湛死后,便由他代替了丞相之位。
  “奴才惶恐。”
  林司衍心下一沉,不明白齐策这话说给他听是什么意思,只能一脸惶恐状地低下头。
  御书房又是一派寂静。
  良久,上方才传来声音。
  “往后你就留在这伺候着,下去吧。”
  “谢陛下。”
  林司衍叩首谢恩,缓缓退了出去。
  喜来派了人教林司衍规矩,又敲打他一番。
  毕竟是在御书房、天子跟前伺候着,要是有个什么不小心,惹恼了天子,不但自己一人脑袋难保,整个屋子的人估计都得遭殃。
  林司衍起先只是安排在屋外站着伺候,几月后被叫进屋里磨墨。
  因为齐策的那句话,林司衍一直提心吊胆着,他觉得齐策是在警告着他些什么,后来发现倒真是他想多了,齐策待他与其他伺候的人并无不同,看也不曾看一眼,估计那时齐策也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
  也是,左右一个伺候的奴才,想来也翻不了什么身,林司衍心中自嘲。
  在御书房中伺候的人一日有三批,林司衍是负责酉时至子时(即下午五点到凌晨一点)的,地位虽高了不少,但也累了不少,每日都必须打着十二分精神,又得整整站四个时辰,一天下来,身心俱疲。
  撇开一切偏见不谈,不得不说,齐策是个好君王,他不好酒色,不耽美色,勤于政务,折子时常批到半夜。
  先帝中年昏庸无道,在位时终日不理朝政,只顾饮酒玩乐,科举形同虚设,可谓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到齐策接手时,已是一副烂摊子了,内有朝臣结党营私,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可谓内忧外患。
  然而齐策也确实是个有能力,有计谋的君王,甫一登基,便以雷霆手段,囚兄长,灭林家、铲异己,将朝堂来了一次大换血,同时提拔起自己的人。
  士族立世数年,盘根错杂,地位固若金汤,且最是会官官相护,在他们眼里,确保家族长盛不衰方是正道,无论其人品行才能如何,只要他是那个姓,便皆有官可做。可齐策仅仅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便以铁血手腕肃清朝野,将一群酒囊饭袋通通赶下朝堂,即便是百年世家,也都缩紧了脑袋做事。
  听说,这些年来,大理寺墙面上的血就从未干过……
 
 
第14章 
  林司衍站在屏风后面,脚尖微曲,放松着身子。
  齐策在里面沐浴,有穿着薄纱的宫女伺候着,不需要他再进去。
  况且,齐策通常都是要在里面泡上一会的,而这段时间,正好是林司衍唯一可以放松的时间。
  齐策是个好君王不假,但那是对于整个国家来说的,但他这个人本身……
  实在难说。
  他有着历来君主都有的通病——专制、独裁,甚至更甚。
  在他跟前伺候的,没一个不是兢兢业业的,生怕不知道哪就触犯了他。
  林司衍曾听父亲说过,太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有勇有谋,也有野心,完全有做君王的能力,但,太子天性凉薄,为人冷酷,不会是位仁君,若他日后为帝,心系百姓,天启难保不会昌盛,但若他日后残暴不仁,天启终会在他手中灭亡;比之太子,大皇子虽才能略有不及,但胜在为人恭厚温良,善纳雅言。
  而天启那几年方平定大乱,需要的是一位温和、善容人的帝王,而非一位凉薄冷酷的帝王。
  也正是如此,林湛才支持废立太子,拥护大皇子。
  林司衍想起关于大理寺的种种流言,只能佩服父亲看人透彻,但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最终还是齐策做了皇帝……
  “啪哴”
  里边突然传来东西掉落地面的声响,紧接着两名身着薄纱的宫女眼中嚼着泪,一脸惊慌地自屏风后出来,而后,林司衍便听到他的名字。
  林司衍在心里叹了口气,定是她们又犯什么错了。
  齐策喜静,最烦下人畏畏缩缩、做事毛燥、动则哭啼,今日这两宫女都犯了,也不知会被如何罚。
  但他也不知自己整日一张阎王脸,这都是些微小势弱的宫女奴才,哪能不怕他呢?
  林司衍在这宫里,学得最好的便是察言观色,揣摩他人心意,再加上他谨小慎微,这一对比,竟似乎是他做事最为稳妥,近来也是频频召他前去伺候。
  林司衍缓缓吐出一口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弓着身子进入里面。
  “皇上。”
  池子中的水正热,熏的整个御池水汽缭绕,齐策仰头靠在浴池边,两手搭在质地玉石上,许是这水雾太大,齐策的脸也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倒是让他冷硬的脸庞削减不少,整个人也显得温润了些。
  “你下来,帮朕洗。”
  “……是。”
  林司衍有些犹豫,但想着齐策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是不要多废话的好。
  林司衍想了想,脱去了外衣和中衣,只着里衣便下水了——主要是怕外衣沾了尘,要是弄脏了这水,齐策难保不会恼怒。
  林司衍拿着搓巾,慢慢靠近齐策,待靠近了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动做。
  这事一般都是有专门训练过的宫女来做的,轻重缓急皆有度,要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来伺候,若是力道重了,弄疼了天子之躯,恕他无罪吗?
  这厢林司衍还在犹豫该如何下手,他看了看齐策,那人还是闭着眼睛,林司衍无法,咬了咬牙,上前轻轻柔柔地替齐策搓着。
  手下肌肤紧实,曲线分明,便是隔着搓巾,也能感受到这具身子里蓄满了力量,林司衍心中胡乱作想,可恨他永远都不能拥有这样强健的体魄。
  “皇上……?”
  待搓到齐策胸前的时候,手突然被他大力抓住,林司衍忍着痛愕然地看着齐策,不料对上一双暗沉沉的眼眸。
  “就这点力气,宫里少了你吃的么?”
  ……呵,虽然宫里的老一辈确实会克扣他一些吃喝,但若不是怕齐策怪罪,他倒还真想帮他好好搓搓。
  但,显然不行。
  林司衍低眉顺眼地应了声。
  齐策这才放开人,继续闭目休息。
  ……
  好不容易帮齐策搓完澡,林司衍正准备起身出去,齐策通常喜欢在浴池里多泡一会。
  没想到却又被他叫住。
  “会按摩吗?”
  “……?”
  齐策平日里都不正眼看他一回,今日是怎么回事,又是要他搓澡又是要他按摩?林司衍心里纳闷。
  “回皇上,奴才不会。”
  林司衍说谎了,其实他是会的。
  以前祖母年纪大了,总是会腰酸背痛的,他看着心疼,还特意去学过些令人放松的按摩手法,常常帮祖母按摩。但齐策不是他祖母,也非他亲人挚友,他并不想帮齐策按。
  “哦?”那声音尾音上扬,不知道怎么地竟让林司衍感觉心里一紧,好像是被齐策发现了他说谎了那般。
  “朕怎么记得,林家老三最是孝顺,小小年纪便为祖母学得一手好推拿?莫不是不愿意替朕解乏?”齐策睁开眼,黑眸懒懒散散地瞧着林司衍。
  这本是祖母大寿时随口的一句夸奖,齐策那时并未在场,怎会知道?林司衍心中惊讶,面上却并不慌张。
  在这宫里,鬼话谎话他说得多了,即便现在是面对着天子,他也能面不改色。
  “皇上息怒,当年不过是祖母怜奴才一片孝心,安慰夸奖奴才罢了,奴才那时年幼,习是习过,只是力道小,怎可能按得一手好推拿?后来也就罢了。”
  “那既然是学过,便继续去学,五日之后朕要看到成果。”
  齐策说罢,竟也不泡澡了,直接起身。
  林司衍因齐策的那一番话给愣住了,忍不住皱眉,他这是故意刁难自己?太医院好推拿的太医不少,他却偏偏要自己去学,还只限五日。
  莫不是他最近出了什么错,惹恼了齐策?林司衍在心中反省自己。
  可若真是犯了错,惹恼了他,他堂堂天子,处置我一个小小奴才,不过一句话的事,也不必如此麻烦……
  “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替朕更衣。”
  林司衍顾不得思考,只得起身过去替他更衣。可是他一身皆湿,如何替齐策更衣?
  况且,现在水雾已散去大半,视野没了遮挡,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在水中尚好,看得并不真切,如今一出水,里衣全部都紧贴在身上,里衣是白色的,此时看去……怎么都是一副衣冠不整的面貌。
  奈何齐策像是看不到似的,依旧站在那等着林司衍替他更衣,林司衍无法,只能将袖子拧干,卷到胳膊上,避免沾湿了他的龙袍。
  林司衍用干布擦净了双手,又取了另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齐策身上的水珠。
  齐策原本还在想着事情,不经意间向下一瞥,正巧看到林司衍跪着在为自己擦拭下半身,两截如莲藕般白嫩似的手臂在自己身上游走,在齐策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林司衍乌黑的头发和一小截因垂头而露出的光滑后颈,齐策盯着那一小截后颈,不由得喉间有些发紧,似乎有些小火苗直往小腹下面蹿。
  “不必再擦了,替朕穿衣吧。”齐策突然有些烦躁,推了林司衍一把。
  “啊!”
  林司衍猝不及防,低叫了一声,身子直接向后倒去。
  齐策一惊,没料到林司衍会跌倒,正准备去拉林司衍,刚伸出了手却顿住了——林司衍这一倒,正好身子正对着齐策了,让齐策看了个整——夏天里热,里衣便都薄,林司衍身上那件又恰好是白色的,他刚刚是从水中出来,那薄薄的里衣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又透又湿,几乎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纤细,胸前殷红的两点毫无遮蔽地显现出来,像是熟透的小小果子,诱着人去品尝,下方一截似女子一般盈盈一握的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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