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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古代架空)——行行楷楷

时间:2021-06-03 08:43:52  作者:行行楷楷
  “谢陛下!”
  林司衍嘴角溢不住地上扬了起来,高高兴兴地应了声。
  语气是显而易见的欢愉,此声一出,他才发觉自己似乎高兴过头,御前失仪了,林司衍连忙勉强压下上扬的嘴角,偷偷打量了齐策一眼,见他并未有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唉,这宫里果然是囚笼,高兴也不得人表露。
  但无妨,他再忍几个时辰,便可回去写信与三哥分享。
  *
  七月,诏书下发,十月,盗贼尽除,河清海晏,百姓重归安乐,朝廷内外纷纷歌颂齐策德兼三皇,功过五帝。
  *
  汤沐阁。
  水雾缭绕,热气腾腾。
  齐策慵懒地靠在御池边,两手大张,搭在质地玉石上,双眼微眯,神色是说不出的惬意舒适。
  林司衍依旧是在他身前替他搓澡。
  那事解决了,不仅齐策心情舒畅,林司衍亦是高兴,这几日伺候齐策也尽心了几分。
  “想不到你年纪不大,人心却懂得不少。”
  不知是水汽太过氤氲,连带着齐策低磁的音线也像是渡上一层水波,还是林司衍的耳朵被许些水汽堵塞,他听得齐策的声音竟是有几分温润。
  林司衍知道齐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此次以银治盗之事。
  能为盗者,想必多是些品德低下,见利忘义之徒,前有金钱可得,性命可保,即便是同盗数十年的伙伴又如何?还不是照旧该出卖就出卖了?
  人心最是不可测!
  即便是最初有些愧疚,但待看见其余盗贼皆被他人举报,余下的,只怕是深深的庆幸,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
  举报同伙之后,即便是官府释免了自己的罪,但戒备之心仍在,免不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忌官府之后会悄悄将自己处置了,索性得了银钱,便连夜出逃。
  所以,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那些盗贼便不是被捕便是出逃。
  你想不到吗?其实我自己也想不到我会这般善用人心,林司衍神色一暗,心中自嘲道。
  只是饱读“仁义礼智信”五常之道的人都经不过人心的考验,反手刀向挚友,更何况那些本就是以“利”走在一起的盗贼呢?
  有如此案例在前,不容他看不透些人心险恶。
  不过林司衍自然是不能这般答的,只是含糊其辞,说以前在史书上看到过相似的例子罢了。
  齐策哼笑一声,语意不明,但显然是不信,好在他也没再追究。
  “朕之前答应过你,若此法奏效,便有赏,你想要什么?”
  那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高高在上,仿佛他只要说了,这人便什么都会给那般。
  林司衍初时的喜悦得意也被这句话冲淡了不少,反而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怒火,难道在齐策眼里,他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要他所谓的奖赏吗?
  可笑!
  况且……他想要什么?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想要他父兄回来,想要他林家无恙,想要他身体健全,可这些齐策不知道吗?
  不,齐策定是知道的!有谁会愿意家破人亡,被迫宫刑?
  可这些齐策能给吗?
  不能!
  齐策既然全都不能实现,又为何要这样施舍般的一问?
  赏什么?金银珠宝吗?他要这些破铜烂铁何用?
  林司衍悄然捏紧了搓布,他心中翻涌着恨意,最终却是没说什么,只是敛下眼帘,只看着齐策的胸膛,他怕他会克制不住眼里的恨意。
  其实这并不怪齐策,在齐策眼里,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简单,荣华富贵、滔天权势总是与人头落地相为伴的,败了就是败了,是生是死便是由上位者决定的,死了也怨不得人,这是历来皇位斗角的默认规定,这斗角只有开场,没有中途退出或是败将存活,所以即便是齐策下令将林家灭门,他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
  他是先帝为了平定家国而选择联姻下来的产物,他父不疼,母不爱,是不被期待的,他自小生长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从他母后去世后,他的每一日都在挣扎着为了看到明天的太阳,他一心想的便是皇位,便是权势,他所行的每一步都是为了皇位权势。
  所以他不懂林司衍心中的家国天下,不懂林司衍的愤懑怨恨,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林司衍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给自己出主意是为了要封赏。
  “奴才没什么想要的,能为主分忧,便是奴才的荣幸。”
  林司衍不想再与齐策说话,便低下头,想替齐策搓洗下身。
  只是还未等他碰齐策的身下,便被齐策一手打开了,林司衍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向齐策。
  齐策却没有理林司衍,“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水珠自他健美紧实的胸膛划过,一路下落,小腹、那处、大腿,最后没入御池。
  齐策径自向前走,留给了林司衍一个十分漂亮的背部,肩宽窄腰,林司衍看着齐策的后背,不得不承认,齐策这个人他觉得不怎么样,皮相身材却都十分地好。
  齐策向来喜怒无常,林司衍也习惯了。
  他跟着起身,想为齐策擦拭穿衣。
  林司衍依旧是跪立着替齐策擦拭下身,除却第一次替齐策擦身时,被齐策莫名其妙地推了一把外,其余都挺正常的,只是这回当林司衍擦到齐策那物时,那物竟突然抬了起头。
  林司衍被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出声,反条件地向后倒去。
  待他回过神,便有些尴尬,虽然他服侍齐策沐浴已近一年了,那物见的也多了,但那物始终是沉睡的状态,如今……
  林司衍反应过来后,飞快地跪好,低着头,齐策也没出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良久,林司衍眼前出现了一双还沾着些水珠的赤足。
  接着,他的下巴便被勾了起来,齐策捏着他的下巴,他便不得不跪着直起上身,而齐策腿长,他这高度,恰好……
  “口侍,会吗?”
  齐策俯视着林司衍,而林司衍只能仰视着他,他的瞳孔太黑,如深井幽谭,不可窥测,林司衍看不出他有何情绪,也不知道齐策这话是戏弄他还是其他,但他确实不会,也不想做这事。
  “奴才愚钝,并不……”林司衍连气也不敢大出,齐策那东西不过离他数寸,近到他都怀疑他的呼出的气息都能贴到那东西上。
  “刚刚不是还说能替朕分忧便是荣幸吗?不会也没关系……”齐策指腹摩挲着林司衍的下唇,勾了勾嘴角,“朕现场教你便好。”
  说罢,便掐着林司衍的嘴想要进去。
  林司衍大惊,想也不想便抬手推开齐策。
  齐策估计也是没料到林司衍会推开他,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有些不虞。
  “皇上,我,奴才身份低贱,实在不配……请皇上恕罪。”
  林司衍说罢便重重磕下头,这一磕,直磕得他眼冒金星,连泪都差点夺出眼眶,他之前还从未给人磕过这么重的头。
  ……
  最后,齐策还是让林司衍出去了,唤了其他人进去伺候。当天夜里,他便翻了何贵妃的牌子。
  林司衍替他守在门外,松了口气,齐策为盗贼一事烦恼了许久,半个多月也未曾疏解过,他又是气血方刚的时候,想必是他今日不小心碰到了齐策那地方,才起的反应。
  再说,齐策也不好男色,今日应当是个意外。
  只是……
  若不是林家有祖训,百姓皆无辜,他真应当让齐策继续烦恼下去!林司衍心中觉得受辱,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把嘴唇。
 
 
第22章 
  乾清宫,一派冷清。
  林司衍立在里头,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太监和两个宫女,其余人皆被派了出去帮忙。
  今日是天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齐策在保和殿举行盛筵庆贺,文武百官皆会入席。
  上元节是天启最重要的节日之一,通常都需祭太一神、燃灯表佛,不想也知,外面定是热闹非凡的,林司衍即便是在这乾清宫也能听到三两声欢笑吆喝声。
  他听着这些声音,不由得有些恍惚,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上元节。
  那时林家还未被灭门,父亲林湛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父亲母亲会去宫里赴宴,宫里的盛宴即便是再热闹,也是有几分拘束,不得尽兴,大哥二哥不喜欢那样的约束,便会带着他去街上凑热闹,当然,除了他们三人,还有苏家兄妹俩,他们五个人,再加上几个小厮,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
  盛城在天子脚下,自然是富饶繁华的,办起节日来更是尽显富饶,花灯如昼,宝马雕车,娥儿雪柳,好不热闹!
  每一年除了惯常的赏花灯,猜灯谜,还有其他许多新鲜玩意,令人目不暇接。
  他幼时极是喜欢凑热闹,哪儿有热闹,哪儿便有他,但他那时小,怕一人会走丢,常常要扯着另一人陪我去。
  但他不扯大哥二哥的手,偏扯苏泊云的手,苏泊云也惯着他,他想去哪都依他。
  待他们逛完灯市,父亲母亲也差不多回来了,他们一家人便围坐在一起吃那圆滚滚的元宵(汤圆)和形如元宝的饺子,元宵寓意“团团如月”,饺子寓意“招财进宝”。
  起初他还拉着苏泊云,想让苏泊云与他一同吃,最后被大哥威胁,作势要扔他去苏家才作罢。他虽喜欢苏泊云喜欢地紧,但也喜欢父亲阿娘、大哥二哥,两厢相比,还是家里这边喜欢的人多些,只得舍了苏泊云,万分不舍地与他道别……
  往事有多般美好,映照着如今,便有多般不堪,林司衍黯然,他突然很想见苏泊云,也不知苏泊此刻在干些什么。
  今夜的宴会,百官皆会到,苏泊云必定也会来的,如今这时辰……想必盛筵也快结束了,但他若是抓紧些时间,应该是能见到的,况且,他已经有一月余未见苏泊云了……
  林司衍心中想地迫切,便随口寻了个借口,想偷溜出去,他只稍看一眼,看一眼他便回来。
  只是,还未等林司衍出乾清宫,外面便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他便看见齐策一袭黄袍醉醺醺地被人搀扶着下龙辇。
  “哎呦喂,承恩呐,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着些陛下!”
  喜来一见林司衍站在门口,便朝他吆呼道。
  林司衍心头一阵无语,暗想喜来是不是老糊涂了,明明齐策身旁还有两个离得更近的内侍在,喜来不唤他们扶着,却偏偏来唤他这个远的。
  但他无法,全部人都在看着,因此他不得不小跑着上前扶着齐策。
  只是林司衍的手刚一触到齐策的肩膀,便被齐策避开,转而将手臂搭在他肩上,随后将重心全全向他压来。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刀的缘故,林司衍长得极为缓慢,明明再过几个月便是十七了,模样却极其稚嫩,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般,个也不高,身板也弱。
  林司衍比齐策足足矮了一个头多,身板比他瘦小,力气更是比不过他,齐策这么个大块头一压来,林司衍根本招架不住,被他压得连连后腿。
  “皇上,啊——”
  最后,直到林司衍撞上了龙辇,后退的步伐才停下来。
  林司衍后背一痛,想着应该是青了,他心中有些恼怒,想着齐策醉了,应当是分不清人的,便大胆地推着齐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哪想齐策如此沉,竟是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齐策人高马大,这高高大大的身形压在林司衍身上,连着背后的龙辇,这架势似是将林司衍捆在他这一小小方地里,两人离得十分近,林司衍甚至都能感受到齐策喷洒在他脖颈的气息,热热的,痒痒的。
  喜来估计也是没想到这一出,咋呼一声,连忙叫人来扶起齐策,傻愣在一旁的一群人才如潮水般涌来,七手八脚地想将齐策扶起来。
  可齐策的手臂还牢牢地勾住林司衍的脖子,不得已,林司衍只能跟着扶着齐策进乾清宫。
  好不容易将齐策扶上床,林司衍使了个巧劲,从齐策臂弯下溜了出来,他怕喜来又揪着他不放,要他伺候齐策更衣之类的,但他后背还痛着,又怕齐策再误伤他,便跟喜来交代了句“去替皇上取醒酒汤来”,脚底生风地走出去,也没去管喜来在后头骂他“兔崽子”。
  伺候齐策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正齐策也是醉着,谁伺候不是?反正他也没偷懒便是。
  其实他有时候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哪不经意间得罪了喜来,让喜来惦念在心里了,天天逮着他,要他去齐策跟前伺候,特别是齐策生气的时候,他自己不敢去招呼齐策,却总是推他进去送死。
 
 
第23章 
  林司衍端着醒酒汤正要回乾清宫,却看到前面有个稍微佝偻的矮小身影,脚下一顿,下意识想要避开他。
  “哟,这不是小承恩吗?咱家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得见着咱家就想走啊?”
  哪想那人眼尖,还未等林司衍后退几步,便叫住了他,林司衍无法,只得迎了上去。
  “公公息怒,奴才只是忽然想起还落下些东西,想要折回去取罢了,方才也是没看见公公。”
  林司衍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咱家还以为你是特意避着咱家呢。”福来一脸垂涎地望着林司衍,笑起时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
  “公公说笑了。”林司衍不想再跟福来废话,直接搬出齐策来,“皇上还等着奴才的醒酒汤,奴才先行告退。”
  林司衍说着,向他行了行礼,就向走开。
  不料福来却突然凑近了他,捏了捏他的手,“那是,皇上要紧,快去吧!咱家下次再来看你。”
  林司衍手一抖,差点将醒酒汤给倒了。那只捏着他的手骨瘦嶙峋,皮肤上满是褐斑,看着便恶心地很。
  “奴才告退。”
  死变态!
  林司衍忍着恶心,后腿几步,便绕过福来快步走开。
  身后,福来眯着小眼睛一路目送着林司衍离去,末了,用方才捏着林司衍的食指与拇指相互搓了搓,小眼睛中闪过一抹狡诈。
  *
  待林司衍走到乾清宫时,却被告知齐策已睡下,也好,省得他再进去打扰齐策。林司衍这般想着,将醒酒汤交给今日值班的宦官,正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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