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抓住秦泽汐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今天就不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是说我随时都可以来吗。”
“当然可以。”
秦泽汐将他的手拉到自己嘴唇旁边,轻轻亲吻,“到时候把顶楼公寓的密码告诉你。”
时灿随着秦泽汐往外走,忽然想起来,于是说:“放在蓝离工作室那些画,之后也可以拿过来。”
“那些都是没有售卖过的。”
“就当私人收藏捐赠。”
阳光打在时灿的脸颊上,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真暖,真惬意。
秦泽汐停下脚步,侧头问:“你舍得吗。”
时灿笑了:“能把他所有的画都放在一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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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约定,有空的时候要再去约会。
秦泽汐要带时灿去看看隋海海,而时灿则尽量找机会让他去母亲家里吃饭。
回到时灿的公寓,秦泽汐站在门口张望,下不去脚,“你怎么把我的东西都摊在地上了。”
“留在我家里就是我的了,上次你不是说扔了也可以吗。
别客气,踩吧。”
时灿挑着空隙往里走,回眸与秦泽汐对视,“你不接电话的时候,我只能翻这些东西。
你要是实在看不下去,顺便帮我收拾了。”
“没问题。
作为你的男友,都交给我。”
走马上任第一天,秦泽汐“干”劲十足,浑身充满力量。
时灿看着他脱鞋,看着他光脚踩在地上,看着他撸起袖子整理,看着他明明被要求干活却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
时灿放下手里的水杯,弯腰一齐干活。
秦泽汐抓他的手,“你歇着吧,我来。”
“你是我男友,不是男仆。”
男仆也可以。
秦泽汐闻声后直接双膝跪地,顺势将手放在腿上,甚是乖巧,“主人,有什么吩咐。”
怎么又演上了?还是没见过的戏码。
时灿清了清嗓子,伸手拉扯秦泽汐的领带,而后解下绑住他的手腕,“试试‘家暴’怎么样?”
“好的,主人。”
秦泽汐抬起手,扬着眉毛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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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汐躺在地上双手被绑,而时灿则跨坐在他身上。
两人唇齿相接,吻的热情似火。
“家暴”进行到一半,门铃忽然响了。
时灿一惊,连忙推开秦泽汐站起来。
两人衣服乱了,口子开了,连皮带都已然松了。
“谁啊?这个时间来找你。”
秦泽汐吞咽口水站起来,绑在一起的双手连头发都难以梳理整齐。
“不知道。”
时灿推着他往卧室走,“你进去躲一下,把手上的领带解开。”
秦泽汐摇头,压低声音跟做贼一样说,“不管是谁赶紧打发走,我在屋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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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还在不断叨扰。
时灿缓和片刻,透过猫眼看了看。
是蓝离和田颂。
“怎么了。”
时灿开门,不想让两人进屋,“怎么突然来找我。”
蓝离满眼担心,上下打量时灿,像是在确认他一切安好,“你怎么电话一直关机。”
“哦,电话没电了。
有事找我吗。”
时灿昨晚和秦泽汐一夜春宵,哪里还能想起电话充电。
今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早就自动关机了。
“没有,你不接电话,我怕你受伤,或者想不开。”
什么情况?时灿听不明白,“我为什么想不开。”
蓝离面露难色,犹豫片刻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昨天艺术馆的事情我知道了。
这个世界太小了,那人刚好是田颂的同学。
我要是知道秦泽汐这混蛋花钱包养小情儿,我绝不可能让你去——”
时灿一惊,睁大眼睛打断蓝离,“什么?他包养小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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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突然打开,秦泽汐双手还绑在一起,一副正在遭刑的样子:“我包养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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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昨天把小情儿带在身边,今天还敢来——”话说到一半,蓝离看着秦泽汐凌乱的衣服,又看他手上的领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时灿心里翻了个白眼,索性直接问秦泽汐,昨天那颗水仙是你包养的小情儿吗?
我这么大胆子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秦泽汐连连摇头,“误会,绝对是误会!我就是给了点钱,让他出席活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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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虎,而秦泽汐这件事只过了两个人,就已经直接飞上了天。
没想到这一巴掌的威力这么惊人,从早晨八卦到了晚上。
秦泽汐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规规矩矩坐在蓝离面前,有那么点情侣见“娘家人”的意思。
没等秦泽汐说话,田颂先说话了,主动对时灿解释这一连串是怎么来的。
水仙是田颂的同学,昨天回去学校时手里正巧拿着艺术馆的宣传册。
有人好奇问他干什么去了。
水仙喜欢得瑟,回了一句,陪一位少总去了。
随即,他又说起在会客室门口看见的事情,全然不记得助理的叮嘱。
我给你们学学。
田颂为了撇清自己身为“传声筒”的责任,有模有样重复水仙的话:“少总搂着我,结果他对象直接找来了。
他们去屋里谈话,不知说了什么,那男的直接给了少总一巴掌。”
有旁人质疑水仙,打人还能让你看见?
水仙点头,绘声绘色的发挥自己表演学生的天赋:“凑巧开门那一瞬间,直接就是一巴掌,可想而知关起门打得多激烈。
而且少总本来应该参加活动晚宴,突然打电话给助理取消了。
他语气特别不好,说有事儿需要去楼上解决,估计是怕砸坏会客室的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想换个地方。
真可怕,没想到一表人才却这么暴力。”
又有旁人质疑水仙,哪里有这么不靠谱的少总,一听就是你瞎编的。
水仙来了情绪,“就是艺术馆的少总,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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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颂听到这些,又知晓时灿去了现场。
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告诉蓝离。
时灿认真的听着,沉默许久还是解释了一句:“一巴掌。”
蓝离扬起眉毛,没明白,“什么。”
“就打了一巴掌而已。”
时灿清了清嗓子,不知是帮秦泽汐解释,还是帮自己解释,“没有砸任何东西。”
“哦哦,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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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一场,蓝离捏着田颂的脖子离开。
“我真的不是故意挑拨,害您白白担心时老师。”
田颂害怕蓝离生气,嗲声细语道:“我就是怕万一……”
蓝离“嗯”了一声,没当回事:“他俩刚才在屋里干什么呢?”
田颂清了清嗓子,忍不住问:“您也看到秦助理,不是,秦总手腕上的领带了吗。”
“那么明显我能看不到吗。
没想到,时灿喜欢这么重口味的……形式。”
田颂顺势说:“可能他们两个才解决了误会,小别胜新婚。”
“那就玩‘字母’?也太刺激了。”
“可能……憋坏了?”
“昨天扇巴掌,今天绑手,明天能干什么?”
“也许,可能,大概,或许……滴蜡……?……”
“……”
第58章 全力以赴绽放。
隋海海去世,秦泽汐这段时间都不在状态里。
加之他忙着艺术馆营业的事情,学校里缺了好些课程,险些亮红灯。
“看样子,电视里那些不努力就年轻有为的霸道总裁都是骗人的。”
时灿端着水杯走进秦泽汐的房间,而后帮他揉捏肩膀。
秦泽汐坐在书桌前埋头苦读,奋力演算。
“因为他们不用学数学。
他们还不需要考试。”
秦泽汐转身搂住时灿的腰,将脸颊蹭入他的怀中,像个厌恶家庭作业的孩子,“为什么我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数字上,明明可以干点更刺激的事儿。”
时灿揉他的头发,“行了,别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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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秦泽汐更好的复习,时灿提议两人去他的公寓住几天,也算换个环境,多点新鲜感。
一拍即合,秦泽汐当天就帮时灿收拾东西。
接着,他一只手拉着男友,另一只手拎着男友的行离,显得异常兴奋。
时灿走在他身后,忍不住看着他笑,觉得快乐竟如此简单。
秦泽汐的公寓里充满了属于他的味道。
阳光,浪漫,活力四射。
时灿来过一次,却没机会好好参观一下。
终于有了机会,时灿一丝不漏,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秦泽汐的点滴。
从客厅到卧室,从卫生间到书房,每个细节都是那么有意思,那么迷人。
时灿翻出了秦泽汐系统准备美术学院时的画本,同样的构图重复几十次,每一笔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无论是蓝离,还是学校那些学生,他们都说秦泽汐是高材生,说他一炮而红。
可手捧画册的时灿看到他的沮丧,看到他生命中永远无法修复的伤痕。
这些是秦泽汐艺术的养分,而他的经历是他创作的源泉——
曾无限接近死亡,就必然会全力以赴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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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本堆积成山。
秦泽汐笑着说,“你要是看完可能得到明年了。”
“明年算什么,我和你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时灿笑了,“怎么?有什么秘密不愿意我看到吗。”
秦泽汐摇头,又问:“还有我学过的数学书,那些演算留下的草稿本,你要不要看。
我公式写的特别整齐,可好看了。”
时灿挂在脸上的笑容不改,扬起眉毛道:“可以看看,数字对我来说和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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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是一回事。
规矩是另一回事。
“就这么决定了,我一周过来两天。”
时灿把衣服放进秦泽汐专门腾出的柜子里,“选你没课,或者不需要工作的时间。”
不行,你说好以后都惯着我的。
秦泽汐哼着鼻音眨眼睛,要时灿天天都过来。
别回去了。
第一周就从“两天”变成了“四天”,而第二周因为秦泽汐有考试,时灿除了去母亲家里吃饭,其余晚上都过来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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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持续了几周,而秦泽汐还在利用周末直播讲课,从不曾耽误。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在上网课呢。”
秦泽汐轻揉太阳穴,很是得意,“我是个特别合格的老师。”
时灿不想承认自己曾“偷看”,于是有模有样回答,“你做喜欢的事情,为什么要惊讶。”
“在你面前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秦泽汐笑了一下,又解释道:“一开始我也不怎么喜欢,有那么多好的老师,我担心误人子弟。
但是隋公主说我讲的有意思,她让我给她讲课,还说这样可以有更多人跟她一起学习。”
时灿点头,“她总是一个人,所以喜欢和别人一起的感觉,即使是不认识的网友。”
“可能吧。”
提起隋海海,秦泽汐露出些许悲伤,难以释怀,“但是我现在特别喜欢,就像……”
就像是和隋海海的一种联结。
时灿明白,于是轻抚秦泽汐的脸颊,以指腹在他耳朵上来回画圈,“那我就支持你。”
“刚好你也有事需要我的支持。”
时灿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秦泽汐将时灿拉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边解领口的扣子,一边说:“前几天和苹果打了个电话。”
“然后呢。”
时灿轻推他的脸颊,哈气打在脖子上,痒兮兮的,“你们说了什么。”
秦泽汐顺势亲吻时灿的锁骨,手指更是不安分的闯进他的衣服里,“我竟然有男友了。”
时灿浑身酥麻,被触碰的皮肤像是过电一样,“不是说苹果吗,别打岔。”
“我就是跟苹果说,你是我的男友了。”
说完,秦泽汐望向时灿的眼睛,开启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他抚摸时灿的后脊,顺势照顾圆润的臀部,进而在大腿上流连忘返,“我还跟苹果说,艺术馆里有小型放映厅,可以在固定时段播放你们的纪录片作为科普。”
时灿扬起眉毛,手指在秦泽汐的头发里来回打转,很喜欢他头发的长度,“成片你看过了吗。”
“看了,拍的很好。
有深度,有想法,没有强行输出价值观,没什么距离感。”
秦泽汐的呼吸越发粗重,嘴唇也在时灿的耳根和脖颈间游走了好几圈,“和你有关的部分,我看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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