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点之后,我才重新计划了学业。”
时灿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至此,两人的对话点到即止。
经过片刻沉默,时灿切入正题,“你质问Kent专门跑来是什么意思,那你自己呢,天天从学校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我……秦泽汐目光热忱,对上时灿冷冰冰的视线,火焰熄了一半。
时灿大大方方,声音克制不带情绪,“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来。
我没兴趣,打算请他在屋里坐坐,然后送客。
你闹这么一场戏,他提前走了。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没差别。”
时灿既不在乎Kent,也不在乎主动说起在旁人看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关系,“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图一时的快活罢了,就跟我把你从酒吧捡回来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时灿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小奶狗问,“你天天往我这里来,不是想睡我吗。”
送命题,秦泽汐条件反射摇头。
“不想。”
随即,他突然反应过来,成年人不能自断后路——毕竟自家“小弟”也就一次亮相,总不能直接剃度让他当和尚,守在大美人身边渡劫修行。
“那个……我想,有点想。
其实也不是‘有点’.....是挺想的。
你这么好看,又吸引人,我能不想吗。”
秦泽汐吞吞吐吐,谈起这些私密话题时满眼都是青涩,刚才那副巧舌如簧的面具一下就不见了。
时灿忽而皱眉,想起蓝离前几日的那句话,你该不会想找个“替身”在身边吧?随即,时灿的思绪飘到将秦泽汐带回来的那天晚上。
那一晚,秦泽汐嘴里时不时冒出些“喜欢”,时灿听的真真切切。
除此之外,情到“深”处,秦泽汐好像还说了“这么多年”四个字。
那时时灿身陷欢愉,不确定是否真的听到了。
秦泽汐不过二十出头,所谓的“多年”,又能有多久,“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人,好几年求而不得,想在我这里找寻慰藉?”一句话,二三十个字,秦泽汐视线内闪过迟疑,随即连忙解释,“我……我没有。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寻找慰藉’?我们年轻人不玩这套。”
时灿一怔,迅速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你们年轻人?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秦泽汐连忙摇头,求生欲极强,“我的意思是……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时灿看他的反应,心中有数。
大概确实有那么个人。
不知是长相相似,还是其他方面相同。
时灿没有追问,亦不想提起令秦泽汐不悦的事情。
也罢,不过是少男的怀春心事,何苦撕开伤口往上撒盐呢?秦泽汐见时灿看着自己不说话,进而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有很多……类似Kent这样的朋友?”“他不算朋友。”
时灿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外套,准备进屋挂好,“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关系。”
秦泽汐抓住他外套的衣角,坐在地上像个摇着尾巴的大型犬,“那以后能不能不让他来了,还有跟他一样的那些。
一个Kent也好,很多也好,都不让他们来了。”
时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泽汐。
秦泽汐撕破脸皮,直接说,“他们能行的,我都行。
我还能照顾你,还给你当助理。
一个顶三个,你赚了。”
时灿忍不住笑,心想这年轻人哪里有蓝离口中的“酷”字,明明就是个可爱开朗的活宝。
时灿抬起手轻揉秦泽汐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爱抚,“你倒是挺会为我打算。”
秦泽汐蹭他的手心,“你说我活儿不好,我接受,我天天跟你练习。”
秦泽汐说:“你是我的第一次,我忘不了。”
对话非常陌生,具有极强的年代感,时灿甚至不敢相信来自秦泽汐这样阳光爽朗的年轻人,“怎么,你还想让我对你负责不成?”“不是,你别误会。
就是这儿……”秦泽汐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眨眼说道:“总想你。
想了就有感觉,控制不住。”
秦泽汐小声补充,“当然,你要是想负责我也没意见。
毕竟,有担当的美人最迷人。”
秦泽汐还说:“那天早晨起来我装不是第一次,就是怕你心里有负担,怕你觉得我赖上你。”
眼瞅这些说辞的苗头不对,时灿立刻阻止,“怎么又冒出茶味了?”“真不是,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秦泽汐那张酷酷的脸庞上多了分暖意,还有些期待与执着。
时灿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目光从秦泽汐的额头缓缓往下扫。
他看他热忱锐利的眼睛,他看他深邃俊朗的五官,他看他性感诱人的嘴唇。
他思索了片刻。
最终,他对他说,再给你次机会,试试看吧。
秦泽汐呆坐在原地,直到时灿走到房间门口,回过头问他:“愣着干什么?不愿意吗?”“现,现在?”秦泽汐快速爬起来,动作慌张,还差点一个踉跄摔一跤。
“怎么,你需要焚香算日子,找个黄道吉日才能行房事?要不给你网购一本万年历,可以早做计划。”
“不是。”
秦泽汐清了清嗓子,连忙跟上去,顺着时灿的话说,“但我总得沐浴更衣。
下课赶过来匆匆忙忙的,一身汗。”
时灿冷冷点头,说,“一起洗吧。”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是什么?咳咳,打卡上车。
“嘀~”
第8章 别乱叫,谁是你哥哥。
浴室里,秦泽汐看着时灿,看他白润的皮肤被温水濡湿,看他性感的锁骨蒙上薄薄雾霭,看他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
秦泽汐吞咽口水,忍不住靠近一步,低头捧起时灿的脸颊,“我,能不能吻你。”
时灿微微抬头,两人的嘴唇很近很近,“我要是说不能呢。”
“我听你的。”
秦泽汐压着呼吸不敢大喘气,炙热滚烫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既紧张又兴奋,“那我就继续问你,能不能吻你。”
时灿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只觉两人差了些岁数,可代沟却深不见底,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你这行为叫做‘死皮赖脸’,一点都不酷,不适合你。”
秦泽汐嗯了一声,继续死皮赖脸,我承认,你说的对。
那我现在能不能吻你了?唇齿相接,彼此之间忽然多了点联系。
纤弱,微薄,却难以忽视。
秦泽汐这些天安分守己,没有丝毫越轨的动作,而此时他却反复“蹂躏”时灿的嘴唇,以唾液将其纹路填满,而后吮吸碾磨,进而照顾他柔软的舌头。
秦泽汐用行动为自己证明,自打初夜“见面”之后,存在于他身体中的性张力从未消失。
“嗯……”时灿仰着头张开嘴,趁着空隙给这臭小子立规矩,“过两天有工作,身上……嗯……不能留痕迹。”
“好,听你的。”
秦泽汐答应他,手指顺着时灿的下颚抚摸,滑过后背脊椎,落在他的胯骨处,“现在呢。
能不能……”“电视剧就别看了,有空浏览几个‘动作电影’,就不用——”话没说完,秦泽汐狠狠堵住时灿的嘴,手指也不由分说得肆意妄为起来。
这次,秦泽汐用行动为自己辩解,听话仅仅是尊重,年轻人的“硬”气,他一点都不缺,“该看的我都看了,我只需要练习。”
--删减--秦泽汐将时灿搂进怀里,拖着他倒在床上。
后背带着晶亮的水珠,两人在浅灰色的床单上印出一朵又一朵盛开的梅花。
花瓣细碎,莫名被浪漫气息萦绕串联。
屋里灯光昏暗,秦泽汐轻捏时灿的脚腕,将他拉到自己身上。
那忧郁清冷的美人颊终是带上情欲气息,剪水双瞳也蒙上一层薄纱,纯洁且诱惑。
秦泽汐捏住他的后颈吻他。
温柔,笨拙。
“那天,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秦泽汐浑身僵硬,紧张的不像样子。
他强装镇定,直觉当下才是自己的“第一次”,一切都如此新鲜,“我不是故意的,今天肯定不会。”
“不必这么小心。”
时灿说,“我又不是玻璃做的,碰不碎。”
“虽然活儿不怎么样,但好在你先天硬件不错。
如果你可以听话,那么就算只有你也……”时灿话未说完,秦泽汐忽然搂住他翻身。
都是成年男人,哪里能听这种比较性的言论。
秦泽汐让他的身体落在自己的影子中,严严实实,牢不可摧,“既然答应了,不能说‘就算’,连想都不行。”
时灿的眼睛像琉璃,像玛瑙,像黑色幕布下的闪烁星辰。
他躺在秦泽汐身下,对视片刻才开口说,“我明明是在夸你尺寸好,潜台词是‘我挺满意’,怎么还被你曲解了。”
是不是曲解无从得知,可秦泽汐因时灿这几句话,瞬间兴奋难耐。
他在跟他调情,而这二十出头的青年却是后知后觉。
片刻时间,两人身子都热了,烫了。
“别这么搂着我。”
时灿被他死死抱着,挣脱不开,“松,松开。”
“好。”
秦泽汐应了却不见松手,他追问时灿,“为什么?”时灿目光迷离,回过头看着秦泽汐,面对炽热露骨的视线,时灿下意识想逃,于是对秦泽汐发号施令,“松开我。
我不需要这么亲密。”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需要。”
秦泽汐捏住时灿的下颚,忽然强势凶狠起来,“回答我。”
时灿用力挣扎,彼此的情欲变成了浓浓的火药味,“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其他人是不是都不这么对你?你要求,他们就听你的?是不是。”
“是……”时灿抗拒,潜意识却兴奋不已,忍不住出言挑衅,“怎么,现在要和别人比了。”
“刚才说了,我不一样。”
秦泽汐亲吻时灿的脸颊,“你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我习惯了。”
“谁给你的习惯,哪里来的习惯?”“因为……”因为那张禁锢了时灿十年的网,因为那个在时灿心里住了十年的人。
不知怎得,时灿不自主回答着秦泽汐的问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听话,就滚下去。”
秦泽汐低头含住他的耳朵,“你记住了,我是第一个这么对你的人。”
说完,他狠狠亲吻时灿的耳根,故意在能被头发遮挡住的地方留下红斑痕迹,“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一样,都是初学者,我们都得好好练习。”
---删减---春情浮动,起起落落。
时灿见秦泽汐出尔反尔,突然奋力挣扎,回身用手肘去推攘他。
你在做什么,时灿的眼神说。
“我错了。”
秦泽汐见他动了怒,连忙松开手,用整个身体压住他,在他耳边一再说,“我错了,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你……”时灿见他忽然道歉,又气又恼,皱着眉哼着鼻音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哥哥,”秦泽汐眨眨眼睛,舔他的脖颈与锁骨,“以后不会了。”
年轻人的长处——学习能力强。
调情这种事儿,只要教一次就能学会,运用自如。
秦泽汐不让时灿在他怀中乱动,连哄带骗,告解讨好,“好哥哥,我知道错了,别生气。”
时灿想给这小无赖一巴掌,甚至踹他一脚,直接把他赶出门。
可谁知自己身子软了,手指软了,动作挥出去就像是猫咪在挠人,充满暧昧,“别乱叫,谁是你哥哥。”
“你,只能是你。”
秦泽汐抓他的手指在嘴边亲吻,进而吮吸,“以后都是你。”
作者有话说:删减微博找。
ID:黄花九梨Delver_Jo
第9章 想得美,工资不够你倒贴。
“以后要是再这样,”时灿平躺在床上,嗓子干涩,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我就直接把你踢下去。”
“好。”
秦泽汐将他捞进自己怀里,摸摸时灿的大腿,“我不动让你踢。
好哥哥,你踢我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认怂快,时灿的火气就追不上他。
“别动我。”
情欲散了,时灿也恢复了平时那副冷漠扮相,既是面具,又是本性使然,“既然你不想休息,那就穿衣服回去吧。”
“不,我想。”
秦泽汐将手指伸进时灿的头发里,来回揉捏,满是动情,“我就在你身边休息。”
秦泽汐的胸膛布满汗水,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那处狰狞的伤口正好落在时灿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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