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特别帅,跟你一起出去绝不跌你的份儿。
】【对了,该交代的事情我都说了。
放心】蓝离给时灿发了两个信息,随后附带了一串电话号码。
时灿顺势存下来——等会儿打电话联系一下,他未来几天可能得在家休息,有些安排好的工作需要让新助理协调。
不光如此,还有原本蓝离负责的一些合约,也得交代一下。
时灿心中正在盘算,门铃忽然响了。
他起身慢慢晃悠到门口,打开门。
“怎么是你。”
时灿皱眉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扫过他被雨水淋湿的脸颊,还有那一缕一缕的头发,“你来做什么。”
“我……有东西落在你家里了。”
秦泽汐眨眨眼睛,忽然像是淋了雨的奶狗,冲着昨晚将他捡回家的主人摇尾巴,“能不能让我进屋。”
秦泽汐尾音上扬,透出些生涩笨拙的讨好。
同时,他的声音又低沉动人,配上酷酷的面相,莫名多了分可怜与可爱。
走廊凉风吹进来,时灿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你落下什么了,我给你拿,你在这里等一下。”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只能跑一趟过来。”
秦泽汐见时灿脸颊发红不舒服,连忙一步跨进屋里,带上门,“你好像生病了,千万别吹风。”
秦泽汐落了什么?一个打火机,路边小商店两块钱一个的那种。
再明确点,透明银光绿塑料壳,用到一半很可能不好使的那种。
落在哪儿了?时灿的床底下,还得半个身子爬进去才能取出来的深度。
想象不来?就是大型犬都不愿意进去,嫌自己可能卡住的深度。
时灿从卫生间取了条毛巾,随手搭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擦擦吧。”
“谢谢。”
秦泽汐不跟他客气,直接坐在时灿的厅里。
“你的打火机长腿了?怎么进去的。”
秦泽汐抬头看着时灿,装傻充愣,“谁知道呢,可能是半夜被路过的小精灵下了咒,突然就长出腿了。
淘气,不听话,自己进去的。”
真能瞎白活,时灿陪他往下编,“难得小精灵在看床上双人互动之余,还有心情跟打火机过不起。”
“可不是嘛,应该跟小精灵收钱。
咱俩昨晚这么卖力,都让她看去了。”
忍无可忍,时灿“哼”了一声,“你身上没有烟味。
既然不抽烟,要打火机做什么?”“谁说打火机只能点烟。
时老师,您这么问就是想象力匮乏的表现。
打火机还能点蜡烛,浪漫的烛光晚餐,必不可少。”
“两块钱的打火机配上烛光晚餐,真是有品位,接地气。”
秦泽汐没回嘴,随即看看窗外,又看看时灿。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死皮赖脸说,“还在下雨,我能不能等会儿再走。”
语调虽不卑不亢,可秦泽汐话里话外都透着些故意为之的“可怜。
他以眼巴巴的流浪狗模样面对时灿,时不时配上个喷嚏,仿若在赌——都这么惨兮兮了,时灿肯定不忍让他再次回到雨里。
秦泽汐额前湿漉漉的头发遮挡住一半眼睛,说完话之后他小心翼翼看向时灿,观察对方的反应。
时灿当机立断:“不行。”
秦泽汐一惊,没想道自己的计谋完全破功。
铁石心肠,冷心冷面。
他不死心,抬高声音追问,嫌时灿太没人性,“我多留一会儿都不行吗。”
“雨下了好几个小时。
你从头到脚湿成这样,我看不是忘带伞,是喜欢淋雨。”
时灿打量秦泽汐,觉得他挺可爱,又觉这些心机拙劣不高级,也就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能做得出。
那两个字是什么来着?做作。
“既然你喜欢淋雨,我就不留你了。
快去享受吧。”
秦泽汐打岔,就是不往门口走,“你的脚腕怎么样了?感觉比早晨好一些。”
“好多了。”
毫无疑问,秦泽汐是个有趣的人,只是时灿不习惯与萍水相逢之人又过多的交集,“我想早点休息,你东西拿了就回去吧。”
说完,时灿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门口有伞,送给你,不必还了。”
时灿拿出手机,翻找到新助理的电话。
他有点头昏,浑身使不上力气,准备打个电话就上床休息。
时灿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拨通号码。
拉开门,身后响起电话铃声。
秦泽汐站在客厅中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模特老师。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时灿,接着按下接听,冲着时灿满眼惊讶的笑了,“原来我是给你当新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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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细微的生命。
挺酷的男孩儿。
长得特别帅,跟你一起出去绝不跌你的份儿。
时灿看了看秦泽汐的脸。
俊朗洒脱,年轻张扬,一对招子像是能望进灵魂深处。
他身上的艺术家气质浑然天成,像一块经过些许雕琢的璞玉,再多一分则显矫揉世俗,可少一刻又不足以透出莹润内里。
时灿想了想蓝离的形容,配得上“不跌份”。
否则,时灿也不会将他带回家。
只是,蓝离没见过秦泽汐往床底下钻的模样。
挺可爱,挺逗。
就是和“酷”字完全不沾边。
“没想到竟然是你。”
秦泽汐走到时灿身边,帮他关上门,满眼喜悦,“这两天一再见面,好巧,真有缘。”
时灿根本不买账,赶紧否认,“咱们没有缘,别勉强硬凑。”
时灿嘴上拒绝,视线则打量秦泽汐。
这年轻人的目光里都是纯粹与烂漫,一瞬就席卷了屋里的寒冷,像在北冰洋上架起火炉子。
咕嘟,咕嘟,烧化了人心。
“老师,您这么话说就伤面子了。
有缘,肯定有缘。”
秦泽汐又笑了一下,有点无赖,还有点帅气,朦朦胧胧的少年气,“我现在就上岗做是你的助理。
您生病不舒服,我负责照顾你。”
“你只是兼职,用不着这么上心。”
时灿是冷的,是克制的,是与秦泽汐格格不入的:“我给你钱少,你用不着花这么多时间在我——”“用得着。”
秦泽汐揽住时灿的肩膀,不由分说就往卧室而去,悄无声息打破彼此的距离,“我这个人认真负责。”
迅雷不及掩耳,时灿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秦泽汐推进了卫生间。
时老师,您先洗漱一下。
时老师,我去烧点水给你拿点药。
一口一个“老师”,叫得人没法说“不”。
时灿皱眉望向秦泽汐的背影,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说。
【助理你哪里找来的。
】时灿躺在床上给蓝离发短信,没等回复又去一条:【人没问题吧。
】【什么意思?“人没问题”指什么?身体是不是健康?有没有传染病?】【其他方面。
】【其他???你招助理想干什么?】时灿翻了个白眼,交友不慎:【比如身份什么的?】【身份?他拿着学生证来应聘,符合招聘要求。
签约的时候他还拿了身份证银行卡,信息核对都正确,能有什么问题?】行吧,时灿再次认命:【你不是说“挺酷的男孩儿”,哪儿酷。
】【你见到人了吗,他还不酷?面试过程里都没笑一下,问什么都一本正经。
我看他话少、事儿也少,问有什么需求也是摇头,感觉最适合你。
】时灿盯着短信,只觉和出现在自己家的秦泽汐不是同一个人。
蓝离:【怎么,你不满意?】蓝离没等时灿回复,主动把电话拨了过来,强调说:“他条件挺好的,我找不到更好的了。
你要是不满意非得辞了,也不是不行。
不过后续的事儿得你自己处理。”
言外之意,我很忙,没空无微不至的伺候你。
“时老师,喝点水吧。”
秦泽汐敲门进屋,拿着卫生间医药箱里搜刮来的温度计,“再量个体温。”
他身上套着围裙,还是做饭用得老年款,是时灿母亲来帮他打扫时留下的。
时灿举着电话,眼睛离不开秦泽汐。
明明是个小狼狗,非要装奶狗就算了,至少品种还凑得上。
可现在怎么套上女仆装,玩儿起角色扮演了,真是蹩脚。
蓝离在电话那边听到对话,愣神片刻问,“这声音有点熟,是秦助理?他已经去了吗,你怎么还量体温?病了吗。”
“有点不舒服。”
时灿这几年冷面薄情,不习惯有人嘘寒问暖,交代两句就挂了电话。
秦泽汐顺势拿过他的手机,放得远远让他够不着。
赶是赶不走的。
时灿冷着脸嘟囔了好几句,眼看对方死皮赖脸留下来。
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只能……算了。
算了,算了。
既然是身份证和银行卡签约,时灿也不怕秦泽汐趁他生病作妖使坏。
吃了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退烧药,喝了充满直男关怀的温开水,在时灿以为能休息之时,秦泽汐推门进来了。
“时老师,我帮你按摩一下脚腕。”
“不用,我——”时灿开口的同时,脚腕已经被秦泽汐抱进了怀里。
小秦助理用热水洗了手,捂在皮肤上暖暖的。
暖进了骨缝之间,暖进了时灿心口。
享受一下服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灿打了个哈欠,开口说,“蓝离跟我说你还在上学,之后把空闲时间跟我说一下,我不会耽误你上课。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也都可以提前说。”
“我每周上课时间很固定,都是按照课表来。
不过有些课后小组活动,时间不固定。
遇到有考试的时候,可能会忙一些。
对了,我每周会去医院,大概半天时间,不过不需要固定考虑,我自己可以找时间。
我还会回家跟我爸妈——”“私事不用说得这么细致,我不会影响你。”
“好。”
秦泽汐故意用指甲盖扫过时灿的脚心,让他发颤让他痒。
手下动作“不干净”,秦泽汐嘴里的话倒是一本正经,“蓝总跟我交代,您做模特的事情不能让您家里人知道。
我平时过来如果遇到你的家里人,需要帮你保密。”
裸体模特不比其他行业,绝大多数都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瞒着家里亦是常有的事。
秦泽汐算半个画家,自然知道圈子生态。
不觉奇怪。
时灿皱眉轻踢他一下,让他动作收敛点,“就是我妈妈,没有别人会过来。
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应该遇不到,她不常来。”
你也不用常来。
时灿想说后半句,卡在嗓子口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明白了,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没什么了。”
脚腕按摩结束,时灿目送秦泽汐离开房间。
退烧药上头,昏昏沉沉的。
暖黄的灯光催人欲睡,时灿迷迷糊糊之时,秦泽汐又进来了。
“时老师,我给你读书怎么样。”
秦泽汐走到时灿身边轻声细语,说完来到书架前,拿起一本小说,“《简爱》。”
时灿吞咽口水,下意识摇头,“你别说话,让我耳根休息会儿。
心思清净了,病也好得快。”
秦泽汐不顾时灿的反对,顺着书签翻开,随即开始,“我记得他的嗓子很漂亮,还知道他喜欢唱歌——好歌手一般都这样……”秦泽汐好像看透了病床上的时灿,笃定他并非真的喊停,因此一意孤行。
秦泽汐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脱下放在卫生间里晾干。
此时他腰间裹着白色浴巾,上半身赤条条的。
房间内的灯光暗淡如薄纱,在他脸颊上投出阴影,在他饱满的胸肌上留下吻痕。
那狰狞恐怖的伤疤都因这气氛柔美了不少,若隐若现。
时灿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看他张合的嘴唇,看他挺拔的鼻梁,看他眼中的温柔与认真。
明明是异常情色令人遐想的装扮,怎么还能字正腔圆读起爱情小说?他咬文嚼字,他细细品鉴,他在为时灿读“诗”。
秦泽汐对自己的身形很满意,脱成这样就是让时灿看的。
多看看,看进眼里拔不出来最好。
他用修长的手指翻书,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缓缓读到:“黄昏薄暮的浪漫时刻,刚把星光闪烁的蓝色旗帜降到窗格上,我便……”忽然,一语道破,一词点醒。
他浪漫,藏不住的浪漫。
喝醉酒的秦泽汐,搂住时灿说,我好喜欢你。
他抓着时灿的手指亲吻,拉着他与自己一并跳舞。
他唤他“宝贝”,满是情,满是欲。
他为他脱衣服,以牙齿解去扣子,以舌头描绘出画卷。
细想,大抵是这份“浪漫”左右了昨晚的时灿,让他错失一个又一个推开秦泽汐的机会。
更在恍惚沉沦的瞬间,“放纵”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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