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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活儿不好?(近代现代)——黄花九梨

时间:2021-06-03 08:44:33  作者:黄花九梨
  行吧,就这样吧。
  时灿挂了电话,片刻就将助理的事情忘了,全然没当回事。
  时灿今天的活儿,是蓝离前些日子帮他敲定的。
  甲方是高档私人画室,而时灿充当人体模特,供画室学员上课时进行作画。
  时灿在人体模特这个行业十分占优势,一是因为他九头身比例极佳,二是他敬业敬责,尊重自己的身体。
  人体模特分很多不同类型,高矮胖瘦,应有尽有。
  其中油画最需年轻漂亮的模特,使画作达到最佳美感的同时,也能成就画家。
  时灿从脸蛋到脚趾尖,都挑不出毛病——皮肤吹弹可破,身体曲线优美,连肌肉比例都合适养眼。
  他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肘膝盖连点色素沉着都瞧不见,一副牛奶里泡出来得样子。
  别说人体模特,很多杂志和大牌服饰都对时灿发出过邀请,要他拍封面。
  不仅如此,还有星探公司早两年邀请他加入,表示按他得条件成为“流量”也绝非天方夜谭。
  可惜,时灿统统拒了。
  丝毫不犹豫。
  说来也奇怪,穿着衣服的活儿时灿都没兴趣,就喜欢脱了让人品读、让人临摹。
  到了画室门口,时灿卸掉墨镜。
  他脚腕不舒服,路上又有些着急,快走几步就得休息,很是不方便。
  凑巧画室位于安静的小巷中,车进不来,只能徒步几分钟。
  时灿抬头望向招牌:黑底白字写着“潮汐”。
  画室的装潢典雅精致,低调中不乏贵气。
  抬脚走进画室,飘来阵阵木质香气,映入眼帘则是小型陈列室,四壁悬挂着好些名家画作。
  以供欣赏,同时也进行售卖。
  时灿对“潮汐”这个名字很熟悉,是圈子里众人皆知的高档品牌。
  “潮汐”在好几个城市都有分店,从售卖到画展,再到私人小班教学,业务繁多,生意很大。
  “这边请。”
  工作人员上前询问时灿,问清楚对方是模特之后,将他引到后室,解释说,“咱们这边都是私人课程,教室也做了很好的布置,不会有闲杂人进去。”
  “好的。”
  时灿脱掉自己的外套,而后将随身的财物放进口袋。
  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她见时灿已经开始准备,忽然不好意思,“前面是更衣室,你进去之后再……继续吧。
  更衣室里面有扇门直接通到教室,你准备好就可以进去了。”
  人体模特工作时,大多需要赤裸身体配以丁字裤。
  还有些时候,他们会根据作画的要求,穿带合适的衣物。
  时灿早晨不穿内裤,是为了不在身上勒出痕迹,保持身体皮肤的最佳状态。
  他走进更衣室,关上门,这才卸去力气放松脚腕。
  走路的时候还不觉得,停下来竟然有些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一旁墙上挂着纱麻质地的裤子,穿上后身体若隐若现,极其富有朦胧美。
  他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有些肿的脚腕,随即调整容易褶皱的裤子,目光最终落在了肩胛处的红斑上。
  越看越生气,越想越愤懑。
  不怪时灿瞧不上处男,生兵蛋子连枪都没擦亮,哪儿有技术上战场实弹作战?理智层面,他确实偏好有经验的,总好过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对方就已经先“来”了!至于昨晚那位初哥,失控之后弄得两人满身都是,接着又叫嚷着继续,不管不顾,毫无章法可言。
  论起云雨习惯,时灿倾向上了床就埋头干活,没有杂七杂八动作的。
  这种人,制造身体欢愉的效率最高,也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方便,快捷。
  昨晚“失足”带回家的人,完美避让了时灿的需求,精准点踩雷区。
  二踢脚,连环炮,简直就是现代“坑王”。
  他进了门又搂又抱,下手极重,差点没把时灿勒断气了。
  他指节用力爆出淡青色的筋,疼的时灿浑身哆嗦,张嘴就让他放开自己。
  不光如此,男人脱了衣服之后,自说自话改掉原本“动作爽片”的剧本,演起了年度感情大戏,还是催泪欲下那种——他对着时灿又是亲吻全身,又是相拥爱抚,一副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胸膛的纯爱模样。
  男人舔过时灿的脖颈耳根,凑到他耳边,一遍一遍说,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我不认识你。”
  时灿力气身形皆不如他,推又推不开,踢又踢不走。
  两人来来回回,时灿的脚腕就是那会儿推攘着伤到的。
  时灿越挣扎,对方缠得越紧,像是藤蔓植物,只要沾染上便再也甩不开。
  从四肢开始,顺着每一寸皮肤,直接往骨缝里钻。
  你松开我。
  你别在我身上造次。
  ……时灿嘴里的嘟囔不间断,奈何对方喝了酒,一句话说三次仿佛对牛弹琴。
  听不到,听不懂,压根不听。
  就这样还指望要电话?把手机吃了都不能给他号码。
  时灿回想诸多细节,还是忍不住“哼”一声。
  王之蔑视,绝不为过。
  换好工作室准备的裤子,时灿抬起脚腕轻揉几下,随即深吸一口气。
  他的脚掌落地,挺直腰板保持最优雅的体态。
  难以受力的地方再次发出刺痛,有钻心之感,可时灿却勾起嘴角、眼神自然,权当体会不到任何痛楚。
  他推开门走进教室,如骄傲美丽的天鹅。
  伤痕,被小心翼翼收起,都得藏于华美的羽翼之中。
  屋子不大,坐着不到十个学生,有男有女,年纪亦不相同。
  人体模特赤裸与画家相对时,心中难免憋屈,觉得羞耻万分。
  若是受不了旁人的眼光,身体就会紧张,动作自然放不开,所有事儿都走形了。
  时灿从事这个行业好些年,早已过了那个阶段,也有了一系列自我应对的措施。
  他目光冷冽平淡,从教室最角落的学生开始,缓缓扫视每一个人,与他们四目相对。
  他坦然面对自身的赤裸,将画家手中的画作视为艺术品,将自己的身体视为“艺术”与“人”之间的桥梁。
  “各位,提前说一声抱歉。”
  时灿大大方方开口,没有闪躲,没有温度,像冰一样冷,“因为我自己的私人问题,导致身上落有痕迹,影响到你们作画,我很抱歉。
  如果需要,我可以用化妆品进行遮挡,如果不是涂抹的太厚,应该不会影响到光影和皮肤的整体状态。
  初次合作就给你们造成不便,是我……”他的声音出现起伏,而他的后半句话则卡在了嗓子口。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斜前方握着画笔的“艺术家”。
  放心吧,没有以后。
  咱们不会见了。
  这种话不好说,尤其还是自信满满的Flag,千万别立。
  瞧,那始作俑者面红耳赤,连时灿的眼睛都不敢看。
  他叫什么来着?这次,时灿记住了——秦泽汐。
  作者有话说:和“人体模特”有关的所有内容均来自搜索引擎,不保证对,,没什么参考价值,更不用带入现实。
 
 
第3章 
  太难看,我怕被别人看去太丢人。
  对方满腹怨气,自己无颜面对。
  秦泽汐坐在画室里,头都不敢抬。
  旁人不会去注意模特走路姿势是否有异,可始作俑者的秦泽汐怎么会注意不到?他的脚腕明明伤了,早晨却还说没有。
  不仅如此,因秦泽汐不管不顾的“杰作”,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蒙着瑕疵,极为扎眼。
  时灿昨晚说什么来着,你别在我身上造次,你别弄出痕迹。
  秦泽汐有印象,他当然听到了。
  对方一遍一遍的说,秦泽汐却不愿意照办,非要对着干。
  时灿抗拒的情绪越是剧烈,秦泽汐在他身上施予的“笔触”便越有力。
  好像只有让自己的初哥体验更为绚烂多姿,才算对得起那充满色欲的迷情夜晚。
  “影响到你们作画,我很抱歉。”
  这声道歉,像是有人在拿针戳秦泽汐的脊梁骨。
  “初次合作就给你们造成不便,是我自身的疏忽……”面对敬业的时灿,秦泽汐心里的情绪都消散了。
  今早时灿口中那些不中听的话,秦泽汐也都忽然忘了,剩下的只有害臊和内疚。
  不知过了多久,老师出声打断,缓和气氛。
  他对时灿介绍今天的主题,接着提出动作要求。
  模特需俯卧在靠椅上,微微低头以阴影将脸颊遮挡。
  时灿的神情与四肢都将在“纯”与“欲”之间游走,配以若隐若现的身体,达到情色却不色情的状态。
  说起来言辞优美,可执行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感受。
  时灿从脖颈到脚腕都得一丝不动,保持“轻松”的样子,不能有僵硬之感。
  一幅画少则一两小时,多则五六钟头,很是煎熬。
  他中间可以休息,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时灿得不吃不喝,对体力消耗极大。
  好在动作以俯卧为主,受伤的脚腕因此得以休息。
  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蓝离最初提起这个活儿,时灿不想接。
  不为别的,主要是合约里提到:工作室会将作品以商品的形式进行展览售卖。
  时灿平日接一些私人开班的课程,作品大多是学生创作,不能用作商业。
  可“潮汐”这种高档私人画室里,请来的老师是名声在外的艺术家,而所谓的学员也大多都是有些许名气的新锐。
  工作室为他们提供平台,甚至是签约培训,进行推广,彼此互利互惠。
  “我知道你这几年都不愿意去做商业模特,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蓝离一再劝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方给的合约其实不错,你要是觉得某一张画的尺度太大,或者露了全部的脸怕被认出来,可以要求那一张不能做商品。
  挺人性化的。”
  时灿看似冷面无情,实则耳根子软。
  蓝离软磨硬泡跟他交涉,几次三番便应了下来。
  然,若知道今天身上会“伤痕累累”,又要和刚刚告别处男标签的秦泽汐再次相见,时灿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接这工作。
  几个小时,一动不动。
  画笔发出“沙沙”响声,对美轮美奂的玉体进行描绘。
  “你怎么又不听话。”
  老师忽然抬高声音冒出一句,引得一众学生望过去,就连微微颔首的时灿也下意识动了脖子。
  “您别这么大声说话,影响了别人不好,我能听见。”
  秦泽汐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老师。
  他停下画笔,眼神又酷又帅,还有那么点年轻人特有的傲慢。
  老师五十多岁,看着秦泽汐面前的画布清了清嗓子说,“咱们这节课训练的主题是把抽象概念具象化形成作品,不是让你自由发挥。”
  秦泽汐点头,“我知道。”
  老师笑了一声,显然与秦泽汐十分熟悉,“你知道什么,你现在完成的内容根本没有我提出的概念。”
  秦泽汐摇头,声音悦耳性感,穿透力十足,“您的概念与我看到的东西不太一样,我认为‘欲’的另一面不是‘纯’,是‘情’。
  我这副画,叫《欲情》。”
  秦泽汐的目光极为自信,不因老师德高望重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一众年轻画家,最终和时灿的目光交会在一起。
  一瞬,秦泽汐凝结如晶的视线被敲得粉碎。
  刚刚失了身的帅气小伙儿露出些许无措,那股自信也一下散了。
  反差羞涩暴露无遗,他可爱的不像样子。
  好像谁都不能让秦泽汐露了怯,只有置身事外的那个人才可以操纵他的心绪。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初夜情节。
  “每次说你不听话,你都能找出理由。”
  老师表面批评他,可语气却透出些许赏识,想来对秦泽汐的艺术造诣很是满意。
  只是,年轻人气焰旺盛,容易过犹不及。
  老师不对他的想法横加干预,只是点到即止说,“概念没有对错,艺术本身也没有对错。
  ‘纯’可以中和‘欲’,‘情’让‘欲’更为露骨。
  模特冰冷自持的气质不适合你的主题,咱们画室主流的客人从你的作品里也找不到他们想要的。”
  “或许吧。
  我明白您的意思。”
  秦泽汐余光又撇了时灿一眼,随即清了清嗓子,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我看到的模特不一样,我的画应该跟随我的眼睛。”
  老师听完秦泽汐的话,转头看看时灿,再看看眼前的作品,开玩笑道:“别人是睁着眼睛看的,你是闭着眼睛看的。”
  “没错。”
  秦泽汐又说,“我不和别人比较,也不想遵从别人的想法。”
  老师点头,挺乐意和年轻人探讨,“得不到喝彩的艺术家,很孤独。”
  秦泽汐不以为然,从视线到语气都端起架子,有那么点跟老师一教高下的意思,“可我有您的批评,不孤独。
  您没听过那句话吗……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
  “我可不会给你的画买单。”
  老师被他逗笑了,轻拍秦泽汐的肩膀,关系很融洽,“就你贫嘴,好好画。”
  三言两语,时灿听在耳中。
  他不禁将几米开外的秦泽汐与昨晚床上之人相对比,有些相似,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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