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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活儿不好?(近代现代)——黄花九梨

时间:2021-06-03 08:44:33  作者:黄花九梨
  现在的年轻人,也挺有意思,对外是酷酷的一张脸,没想到喝点酒就原形必露。
  几个小时下来,时灿腰酸背痛,口干舌燥。
  老师宣布课程结束,时灿缓缓从躺椅上爬起来,四肢都僵麻了,使不上力气。
  他握拳活动手指,然后是脖颈与脊背。
  时灿不敢快速站起来,一是怕不吃不喝造成低血糖头晕,二是想先活动脚腕再行离开。
  “你慢一点。”
  站在一旁的秦泽汐见状,快速上前拿过浴巾,进而搭在时灿的肩膀上。
  动作完毕,年轻人显现出些许犹豫,有那么点手足无措的意味。
  秦泽汐望着时灿,寻思到底应不应该碰他?是不是离远点比较好?“谢谢。”
  一码归一码,昨晚的插曲虽然不怎么融洽,但时灿是个将近三十岁的成年人,不至于因为失败的419而再三迁怒,“我没事。”
  说着,他冲秦泽汐点头,随即双脚落地缓缓站起来。
  久久不动导致膝盖酸涩,脚腕又无法活动自如,屋漏偏逢连阴雨,一个踉跄,时灿直接倒进秦泽汐的怀里。
  准确的说,是秦泽汐眼疾手快将站不稳的时灿接入臂膀之中。
  “慢点。”
  秦泽汐停顿片刻,吞咽口水。
  怀中的身体很凉,像水晶做的。
  明明有着坚硬的“触感”,却总觉万分易碎,让人想呵护,想多看几眼。
  秦泽汐索性弯腰将他横抱起来,大大方方朝更衣间走去,“时老师,我帮您。”
  动作一气呵成,恍惚局促的变成了时灿,“不必,不麻烦你。
  我——”“你来帮我们上课,几个小时一动不动,辛苦了。
  我花不了什么力气,相比不算什么,您就别推脱了。”
  话说得亮亮堂堂,满屋子学生都听见了。
  若是时灿再挣扎拒绝,倒显得他小气不领情。
  还有点矫情。
  秦泽汐故意说得冠冕堂皇,那点小聪明就是一个眼神的事儿。
  当然,他还是忍不住凑到时灿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把你弄伤了,至少让我给你做点什么。”
  时灿被他抱着,寻思自己省些力气也不是不行。
  既然年轻人想将功补过,那活该他受累、耗体力,反正他也不无辜。
  时灿抬起头,看秦泽汐锋利深遂的五官,还有微长扫至耳根的头发。
  他的手掌正巧落在秦泽汐的胸口上,掌心下则是“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异常瞩目。
  时灿用指腹轻滑,上下游走。
  衬衣之下,所对位置正巧是秦泽汐的伤痕处。
  他沉默片刻,忽然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姓时?我没跟你说过名字*。”
  秦泽汐一愣,吞咽口水,“我……我在今天上课的表格上看见的。”
  秦泽汐将时灿带向更衣室。
  半分钟的距离,他心旷神怡,鼻息间都是时灿身上的香气,而眼眸和思绪中,亦是时灿昨晚迷人动情的样子。
  记忆本因醉酒而模糊,可肌肤相亲又让一切都再次刷新。
  到了更衣室,时灿看秦泽汐一眼,意味明确,你想留下?“哦,那我,我先出去了。
  你小心点脚腕。”
  秦泽汐这才回过神,连忙后退一步,转身帮他关上门。
  课程结束,一众学员相继离开。
  工作室大厅里,长相秀气的女孩子忽然凑近秦泽汐,低声问,“平时你对人爱答不理的,短信电话也经常不回,刚才怎么这么热心?”秦泽汐“嗯”了一声,没看那女孩子,一直往更衣室的方向望:“模特老师坚持了好几个小时,我应该帮他。”
  女孩满眼疑惑,一方面很不理解,另一方面又想继续和秦泽汐说话,因此追问道,“上次的模特也是一样的工作啊,时间还更长,怎么不见你抱他?”“休息一下,那人不就能自己走了嘛。”
  女孩子扬起眉毛一愣,“可是时老师休息一下,也能自己走。”
  “画室温度低,多坐一会儿容易感冒。”
  “几个小时都过来了,在乎这一会儿时间?”女孩子越听越迷糊,当场无语,“你到底为什么区别对待这个模特。”
  “因为——”说话间隙,时灿换好衣服出来了。
  秦泽汐没再搭理那女孩子,上前拦住他,“时老师。”
  时灿不想再有瓜葛,于是淡淡反问,“干什么?”秦泽汐主动扶他,“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刚才你帮过我,两清了。”
  时灿嘴角挂着笑,礼貌避让秦泽汐的手,拒绝的十分干脆。
  他的脚腕是伤了,可只是扭伤,不至于失去行动能力。
  他能一个人来,自然也可以一个人走。
  秦泽汐皱眉点头,不好勉强。
  “那张画送给你。”
  他为时灿指了指大厅角落,视线里忽然多了些艺术家特有的自信与张扬,“我刚刚画的。”
  时灿走近两步,仔细打量。
  他没有立即接话,视线好似定格住了。
  时灿看着那幅还未干的画,目光来回游走,其中忽然出现些难以言喻的情韵。
  在眼底,在眉梢,在悄无声息之时而来,又在无人察觉处离开。
  一切都太快,绽放,绚烂,陨灭,消亡。
  “喜欢吗?”秦泽汐见他不吭声,不确定的问,“送给你好不好?”时灿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
  他转头又看了秦泽汐一眼,思索片刻吐出两个字,“不必。”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忽就让那份年轻气盛哑了火。
  为什么?秦泽汐没有问,理由不必说。
  还能为什么,大概率是因为不满意,觉得他活儿不好。
  笔头的。
  一天两次,连续暴击。
  伤面儿,太伤面了。
  独自离开工作室,时灿接到了蓝离的电话。
  对方询问工作是否顺利,还问了问那些作品是否能商业化。
  “可以。”
  时灿以颔首的姿势入画,极难被认出,加之穿了麻质长裤遮挡敏感部位,没什么问题。
  “行,那我等会儿通知工作室。”
  挂电话前,时灿说,这批画里面有一张叫《欲情》,帮我买了。
  蓝离反应半天,“你要买自己当模特的画?这么喜欢吗。”
  时灿笑了一声说,“太难看,我怕被别人看去太丢人。”
  忽地,时灿想起秦泽汐说的那句话——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
  说得对,太对了。
  作者有话说:注*:大家有木有发现这句话白少也说过类似的(详见《二百》@cp112644)**:语出《升庵外集》,细节请百度百科。
  PS:请把#秦泽汐双标#打在屏幕上哈哈哈哈PPS:评论我喜欢,给我来点呗。
  海星我也喜欢,也给我来点呗。
  抱住大家,感谢喜欢!!
 
 
第4章 
  你的打火机长腿了?“你,你刚才说什么?”“我说太难看,我怕被别人……”重复到一半,时灿停了下来。
  一模一样的几个字,他曾经对蓝离说过。
  什么时候?十年前,那时他十九岁,第一次给别人当人体模特。
  十年前的那张画叫做《Seamas》,意为追随者。
  那时的时灿刚刚进入大学不久,既年轻又羞涩,阳光浪漫,与现在全然不同。
  他是长跑体育生。
  常年的有氧运动让他的肌肉线条细长优美,身形挺拔纤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余赘。
  我可不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
  遇到画家搭讪的那天,时灿在操场上训练,满身是汗。
  他红着脸颊看了对方一眼,转头想走,觉得是骗子。
  画家站在原地,看着时灿离去的背影。
  时灿走出几步,回头与他对视。
  那人的视线深刻且压抑,盯着时灿如看一件艺术品。
  觉他不够完美,想在他身上雕琢一二。
  那眼光,是一张难以挣脱的网。
  往后的十年,都将时灿包裹的严严实实,透不过去。
  他的画,还有他的话,甚至他这个人,都成了时灿的全部。
  一次不成,画家锲而不舍。
  他找了他两次三次,等了他三周五周。
  “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让你朋友陪你。”
  画家将地址写给时灿,又冷冷的说,“我不会看错,你可以成就我,我也会成就你。”
  时灿让蓝离陪自己去,看到满屋的画笔颜料,放心些许。
  可随后,他听闻要脱衣服,又心生不满转身就想走。
  画家说,“你来都来了,何不试试。”
  那天,那间画室。
  洁白的墙壁,深灰色的窗幔,还有明朗妩媚的阳光。
  一切都透着迷人的浪漫,让人难以忘怀。
  别拉窗帘。
  时灿对画家提出唯一的要求,他怕阴霾席卷,想要寻求温暖的庇护。
  给你留一半。
  画家念他第一次尝试,退让折中,并说道,你要快些适应我的风格。
  他的话,不带情绪。
  强势,克制。
  几个小时,羞耻感席卷。
  画家停笔之时,时灿完全沉浸在自我厌恶之中,恨不得找个的地缝钻进去。
  他披上衣服,走到画家身边,想要看看究竟何为“成就”。
  时灿愣愣望着画布,找回声音时已将嗓子口的话说了出来,“能不能把这张画送给我。”
  喜欢吗。
  画家问他。
  时灿停顿片刻,从脖颈红到了耳根,臊得慌,“太难看,我怕被别人看去太丢人。”
  那感觉,不能称之为“喜欢”。
  喜欢二字过于单薄直接,无法雕塑情绪的深遂悠远。
  看到《Seamas》那一瞬间,时灿没有别的念头,只觉想活在画卷之中,想让这支画笔扫过自己的皮肤,对人生进行描绘。
  那是一种诡异的幸福感,像是羽毛扫过脚心让人忍俊不禁,像是久旱奉甘霖让人舒心释然,又像是春寒料峭捧起一窝暖茶。
  那是难以压制的心动感,像是与妙丽如花的情人相拥相吻,像是依偎在倾心已久的恋人怀中。
  快乐的,悲伤的,阴郁的,喜悦的。
  极尽的丑,绚烂的美。
  所有一切都将被这画笔“摆布”。
  是成就,亦是沉沦。
  “那个,你说的那幅画,”蓝离见时灿陈默不吭声,索性清了清嗓子问,“就是叫《欲情》的那幅,什么样子?你看到什么感觉?”很难形容。
  若真要找个感觉,就好像又一次看到了《Seamas》。
  说来真是奇怪,两幅画明明完全不同,连点“相似”都不沾。
  可时空扭曲逆转,顷刻就让时灿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他看到自己站在十九岁的路口,身边没有画家,面前没有《Seamas》,只有他自己。
  时灿深吸一口气,忽然回忆起昨晚与秦泽汐的对视,于是对蓝离说,“我昨天碰见一个人,眼神让我想起了……他。”
  “他?”蓝离反映了几秒,很快回过神问道:“样貌相似,还是那股子禁欲扭曲的气质一样?”“都不是,完全不同的人。
  只是眼神里的一束微光,很相似。”
  “开什么玩笑,当年他眼里都是‘压抑’,哪里来的‘微光’。”
  “你说得对,可能我——”话未说完,蓝离抬高声音打断,“你该不会想找个‘替身’在身边吧?我虽然很希望你可以把他忘了,但是这种玩儿火的行为我强烈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瞎说。”
  时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无聊,同时赞叹他的想象力,这种老旧的梗也就活在小说里,“挂了,别忘了帮我买画。
  对了,记得匿名买。”
  替身?别开玩笑了。
  秦泽汐和当初的画家,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如同他们的画,风格迥异。
  一天工作结束,时灿回到家后感觉呼吸道不舒服,真是祸不单行。
  高档画室的设施齐全,从软件到硬件无可挑剔。
  学员聚精会神作画,空调保持恒温,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可是同人不同命,充当模特的时灿就没这么好过了。
  他赤身裸体几小时,离开时还没什么感觉,当天晚上就受凉发烧。
  时灿前脚进屋,后脚就阴了天,随即大雨滂沱。
  他换了衣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止不住咳嗽。
  庆幸的是,回家之后他按摩脚腕,舒服了不少,不像白天那样有明显的痛感。
  一连两天,过于倒霉。
  时灿不禁反思,直觉……都是秦泽汐的错!要不是昨晚秦泽汐撒酒疯,非要搂着他一起去洗澡,哪至于冷冷热热来回交替。
  不仅如此,若不是那年轻人反复折腾、穷凶极恶,时灿更不至于湿湿干干没个消停。
  空调屋里工作几小时,常有。
  酒吧碰上个喝醉的处男,万里挑一。
  总而言之,都是卧室里犯的错。
  时灿裹着睡衣又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次“一夜情”的后遗症太强。
  气焰汹汹,势如破竹。
  【新助理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叫他小泽就行,话不多挺酷的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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