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瑶摇身一变成为了公司大股东,自己又比较火, 方灼也在演艺圈打出了名声,就连慕明也在综艺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流量。
方灼继上次校园偶像剧后,又尝试着演了个古装正剧,不得不说他这张脸不仅适合十七八岁的叛逆校草,也非常适合忍辱负重的桀骜皇子, 都取得了不错的反响,现在绝对是饭圈女孩眼里的新晋男神。
而慕明则是由于《开心农家乐》火了,他本身性格就很温柔,属于成熟稳重的魅力大叔型,再加上他对做菜颇有研究,在厨房认真做菜时的镜头不知道击中了多少大姐姐们的心脏, 甚至有粉丝直接道,慕明简直是梦想中的好男人, 自己以后就想嫁个这样的老公。
于是,他在三十岁左右的饭圈小姐姐中火了。
公司唯三的艺人都火了, 四季娱乐自然不复当初那种凄凉的状态, 也被业内所熟知, 一些怀才不遇的小演员和想要进入娱乐圈的男孩女孩也将目光投注过来。
裴瑶瑶这个小师妹如今也升级成了大师姐。
现在整个公司等于说被盘活了,只要开始发展,就能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裴瑶瑶作为股东只要躺着收钱就好。
与《深渊》剧组这边定下进组日期后,裴瑶瑶与红缨就准备回家。
于谆卓连忙道:“我送你吧,瑶瑶你现在也够出名了,以后出门千万要谨慎些,最近圈里有个小鲜肉才被私生饭跟踪过,你整天一个人我是真不放心。”
裴瑶瑶知道对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便乖乖点头,道:“我以后一定更加注意安全。”
红缨在一旁骄傲道:“瑶瑶放心,我保护你,有我在你就遇不到危险。”
裴瑶瑶轻轻勾起嘴角。
于谆卓将她们送回家里,略坐了坐,喝杯水便走了。
临走时还忧心忡忡的道:“虽然这房子你挺喜欢的,但是我老觉得不太安全,周围也没个安保设施,还是换成高档小区比较好。”
这也是大多数明星的做法,高档小区安保设施完善,可疑人员根本不会被保安放进去,能有效杜绝一些私生饭和极端黑粉的跟踪伤害。
裴瑶瑶犹豫了一下,点头应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现在她们手里有钱,的确是可以换个更方便更舒适的住处,如果被粉丝知道了自己住在这里其实也挺麻烦的,总不能雇一群保镖天天守着院子吧。
不过目前这个房子跟红缨的过去联系很大,她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红缨的生命在这里消逝。
又想到接下来她们就要进组,拍戏也需要耗费很多精力,而且恢复记忆这件事情不太安全,在剧组那种嘈杂的地方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裴瑶瑶觉得可以趁这几天多恢复一些记忆。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红缨,换来对方赞同的答案。
“嗯嗯,等恢复所有记忆之后,我也好做正事。”
“什么正事?”裴瑶瑶不解。
红缨深深地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轻轻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裴瑶瑶对这个模糊的答案很是不满,不过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于是皱了皱鼻子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两人吃过晚饭,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红缨目光落在裴瑶瑶脖子上的玉佩上,缓缓将手指碰了上去,然后一阵白光闪过,她的身影消失,裴瑶瑶也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沉沉坠入梦中。
——
“喂,裴从玉,你喜欢这个糖人吗?你想要吗?”
裴瑶瑶的意识刚刚清醒时,就听见少女清脆活泼的声音响起。
她跟随着前世身体的视角,看到了眼前略微喘着气,将头发全部向后高高束起,露出汗津津额头的昭阳公主。
耳边是小贩们叫卖的声音,以及路人嘈杂的讲话声。
她们应该是在大街上。
“公主殿下,我不爱吃糖。”裴从玉语调淡淡。
昭阳公主蓦然瞪大眼睛,仿佛非常不可置信般:“你居然不喜欢吃糖?这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她声音略有些大,引得了二三路人的注意,身旁扮成家丁模样的小德子立刻弯腰小声道:“哎呦,公主殿下,可不兴在外暴露身份,这样太危险了。”
昭阳公主很不耐烦的瞪他一眼:“怎么这么麻烦?”不过嘴上还是听话的问道:“裴从玉,你的字是什么,我以后叫你的字吧,你也可以叫我阿昭。”
裴从玉有些不适应这个新称呼,叫了个“公……”之后,才别扭的改口道:“阿昭,我还未及笈,家父并未于我取字。”
听她这样说,昭阳公主恍然大悟:“对了,你还比我小一岁呢!”
随即她又兴冲冲的道:“那你什么时候及笈,我一定要去观礼,到那时你再告诉我你的字罢,我先叫你从玉好了。”
裴从玉也笑了起来,对她道:“八月十五那天就是了。”
昭阳公主点头,暗自在心中将此事记下。
虽然刚开始她很讨厌裴从玉,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对方真的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不毒舌不腹黑的时候也很讨人喜欢,最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与她这么合得来,所以她已经单方面把对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言官说公主学武纵马,舞刀弄枪是大逆不道,有违天伦。
可所谓贤良淑德的裴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背后居然也是这么一个大逆不道之人,就让人觉得非常爽快了。
这天底下只有裴从玉一人同她一样,昭阳公主偷偷笑了起来。
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昭阳公主愣愣抬头,却发现是裴从玉拿着手帕在她额头上擦拭,对方见她看过来,便道:“公……阿昭的头发被汗渍黏住,我实在看不下去,便……”
昭阳公主点点头,她懂。
裴从玉虽说背后大逆不道,可对方这么多年的贵族礼仪不是白学的,非常难以忍受一些脏乱不整洁的东西。
估计是自己头上的汗让对方觉得脏了吧。
昭阳公主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她乖乖的低着头任对方擦拭,然后一把攥住素白色的手帕,用力抽了抽鼻子,道:“好香,这个给我吧!”
裴从玉一愣,抽出自己的手指,说道:“可是这帕子已经脏了……”
昭阳公主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没事,我不嫌弃我自己。”
她都这样说了,裴从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默认将帕子送给了她。
昭阳公主把帕子拿在眼前展开一看,发现上面绣的是一簇簇淡雅的梨花。
她抖了抖,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向裴从玉,问道:“这是你绣的?”
裴从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诚实的回答了:“是我绣的。”
昭阳公主感慨道:“你可真厉害,我总是碰到针线就乱了手脚,最后东西没绣成,最后反倒把线团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姑姑们要解许久才能解开。”
她这描述着实喜人,仿佛能看到一个手忙脚乱的公主与一群宫女的样子,让裴从玉没忍住抿着嘴笑了笑。
昭阳公主幽怨的看她一眼。
裴从玉收了笑,安慰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阿昭或许只是在女红方面没有天赋罢了。”
昭阳公主听了这话,掰着手指头开始查:“我弹琴时曾被皇兄说是魔音贯耳,下棋从来没赢过,写字画画就更为难了,夫子不仅在上课时说我,课后还和父皇告状,说我不学无术!这老匹夫……”
她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显然是对这种向家长告小状行为深恶痛绝。
裴从玉连忙引开话题,道:“阿昭常带我去骑马,今日我也带阿昭去个有趣的地方吧。”
听到有好玩的,昭阳公主瞬间眼神发亮,期待的看着裴从玉,问道:“哪里哪里?”
裴从玉笑了笑,没有回答,反倒向前走了一步,转身道:“随我来。”
昭阳公主好奇的跟上去,小德子也赶紧带着一众宫人跟上,一群人乌泱泱的往街西走。
一条街的距离不算太长,很快众人就站在了一幢高高的木楼前面,上面挂着个牌子,叫舞袖阁。
昭阳公主有些疑惑,道:“是舞姬们吗?她们跳的舞软绵绵的,我不喜欢。”
裴从玉做了个请的动作,神秘笑道:“阿昭进去后就知道了。”
昭阳公主被激起几分好奇心,满是好奇的走进楼里。
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高的戏台子,上面有个青衣打扮的戏子,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戏台下坐了一圈人,正摇头晃脑的轻轻附和着。
“诶?原来是戏楼!”
第六十一章
裴从玉没有说话, 直到带着昭阳公主走到常去的包厢坐下,才微笑道:“是戏楼,我爱听戏, 这儿是整个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
昭阳公主新奇的朝楼下看去, 那青衣语调哀婉悠扬,微微皱眉,轻诉与爱人离别的伤感。
她嘴里道:“宫里的娘娘们都爱听戏, 我倒不爱。”
不过她又看向裴从玉,弯起眼睛:“不过这是你喜欢的,我也尝试着喜欢一下好了。”
裴从玉但笑不语,目光落在那青衣身上,手指轻轻打着拍子。
昭阳公主又将头转向楼下, 也看起戏来。
不过才半天,她就有些受不住,戏里那些情情爱爱听的她头皮发麻,身子左扭右扭的想要出去玩。
她非常不能理解裴从玉爱看这些东西的心理,出去跑马逛街岂不是比这畅快的多?
憋了半天,她终于忍不住问:“从玉, 你很向往情爱吗?”
裴从玉目光微微一凝,终于将目光转向她, 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昭阳公主皱着眉,努力描述道:“因为你爱看那种话本子, 夫子说会移了性情, 里面全是情情爱爱, 还爱听戏,这戏里面也都是在讲男女痴怨。”
裴从玉摇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书与听戏,只是喜欢看世间的新奇故事,并没有将自己代入其中的想法。”
昭阳公主似懂非懂,不知为何,听到裴从玉没有向往情爱的心思,她有些暗喜,兴许是从来没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她不是很想失去。
任她再怎么对这方面无知,也隐隐约约知道女儿家成亲前后是不同的,朋友的重要性也会随着对方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下降。
她不想这样,她想和裴从玉做一辈子的好友,最亲密的那种,谁都不能越过去的。
两人沉默着又看了一会儿戏,昭阳公主突然道:“从玉,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裴从玉看她一眼,不解道:“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昭阳公主没回答这句话,执拗的看着她,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眼底满是赤诚之色,仿佛能直直看到一颗赤子之心。
裴从玉微笑起来:“当然是,你是我的朋友中,最特殊的一个。”
裴从玉之于昭阳公主是唯一的同类,那昭阳公主又何尝不是裴从玉唯一的同类呢?
她们相似又相反,仅仅认识几个月,却已经隐隐有了些知己的情谊。
台上青衣以一段高亢凄凉的唱词结束了这场戏,观众中响起叫好声。
包厢里的两人这才错开目光,一同向下看去。
银票如流水般撒向台上,青衣一边拣拾一边道谢,裴从玉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扔了个装着银票的荷包下去。
昭阳公主见到她的动作,略有些不开心,却说不出原由,憋了半天,道:“给银子就给银子,干嘛把荷包也给她。”
裴从玉转身看向她,目光略微不解:“那荷包是府上绣娘统一制式,常用来打赏下人的,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昭阳公主听到不是她亲手绣的,心底小小的不愉快瞬间消散,疯狂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哦,没事,我以为是你的贴身物品,这种东西不太好送人的。”
确实,大夏朝男尊女卑,虽然说贵族女子有更多的自由,可是社会限制也非常大,大家小姐们的贴身物品是绝不可能流落在外的,否则被有心人拿到,便很可能被安上个与人私通的罪名。
裴从玉点点头:“放心,我晓得的。”
两人一同离开戏楼,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虽说因她们的容貌引来了不少目光,可大多数人都不敢多看,因为小德子这一群宫人跟随在旁,林林总总约有二三十人,更别说一个个还都腰间带刀,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贵人,普通老百姓哪敢招惹。
昭阳公主性子活泼爱动,在前面蹦蹦跳跳,所有好奇的东西都要买来试试,不过经常是玩了一会儿就扔给小德子他们了,所以大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前面两个女子信手闲逛,后面一群壮汉身上挂满了东西。
“前面是珍宝阁,要去看看吗?”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眼神已经开始闪闪发光的昭阳公主被裴从玉看在眼里。
她笑了笑,本朝昭阳公主由于行为过于出格,在上层之间流传的奇闻轶事可真不少,她也听过许多,其中有一项就是对方非常喜欢饰品,准确来说是各种各样的宝石与金子,曾有高官小姐私下鄙夷的评价——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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