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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玫瑰(近代现代)——乌子瓜

时间:2021-06-08 08:21:46  作者:乌子瓜
 
“藤泽夫人,我们各取所需,就不必做什么场面了。“
 
“哦?看来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太糟糕了,或者应该说,你很有靳嵘君的风范,也是一样,这么无情。”
 
她看着他,秀美婉转的凤目中流露出冷酷,如此便显得这对母子更像了。
 
何云初勾了勾嘴角,迎着来自母亲的、如冰锋般的目光,轻声回道,“夫人过奖了。”
 
 
何云初此行的目的,是要挽救藤泽未兴身患白血病的女儿。
 
如果骨髓配型成功,极夜会就将成为他重掌凌邦的助力。事成后,他会把凌邦最重要的一宗生意——毒品,让给极夜会。
 
这是何靳嵘与藤泽未兴的协议,同时,也是何靳嵘给何云初找来的挡箭牌,最低限度也能在将来为他分散些火力。
 
藤泽未兴是个对权力和财富极度痴迷的女人,她当然清楚何靳嵘如此慷慨的用意,只不过她将这理解成是失去斗志的逃兵行径。她十分乐意收下这份厚礼,也不介意为何云初提供一些帮助,甚至是长久的庇护。对于这个一出生就被她抛下的亲生儿子,藤泽未兴还是有少少歉意的,尤其当他成为了女儿活下来的希望。
 
藤泽未兴只有这两个孩子,儿子输给了她的野心,而那个患病的女儿却得到了她仅存的、也是全部的良心。无论如何,藤泽未兴都要让女儿活下去,能做的她都做了,如不是到了绝境,她也不愿去找何靳嵘。
 
何靳嵘本来是懒得管,但罗铭吃了大亏,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事实上,何靳嵘只打算让陆野带何云初去捐个骨髓,是陆野擅作主张把酒吧被炸和郝奇养父母的死讯告诉了何云初。
 
陆野不愿让罗铭白受罪,更不愿让何靳嵘再涉险,既然已经脱身就没有再走回头路的道理。事实上,陆野也不是非要何云初跟他去美国,只要何云初打定主意置身事外,陆野就自己接了凌邦这摊子。
 
但何云初做了选择,他必须给郝奇一个交代。
 
 
 
——TBC
 
 
tips:
 
骨髓配型最高匹配是同胞兄弟姐妹,或者相同父母再孕后母体的脐血,再来就是亲生父母各占一半,其他就看运气和缘分。所以本章中狼崽能够配型成功就属于运气和缘分,不然狼爹就有得烦了(别问,自己想)
 
高亮注意:
 
文中所有组织、人物纯属虚构,切勿代入,禁止模仿!
 
古惑仔都没有好下场的,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做个好人呀!
 
 
 
 
 
第26章 
 
 如果按照何靳嵘最初的计划,何书桐是能够安稳坐上凌邦头领的的位置的。
 
平心而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够聪明,够狠毒,也够有野心,但可惜她打错了算盘,更低估了罗铭和陆野在何靳嵘心中的分量。
 
从得知自己是何靳嵘收养来的开始,何书桐姐弟就把矛头从何云初转向何靳嵘。在他们看来,何云初已经没有价值了,他们是一样的,都是何靳嵘捡来的玩意儿。于是暗地争斗就此变作明抢,甚至还策划了刺杀何靳嵘的行动,且几乎获得了成功。
 
当然,这都在何靳嵘所制造的假象。
 
他演出了身处劣势的戏码,还将何云初塑造成另一个威胁他的因素,而郝奇就成了把何云初骗得团团转的警方卧底。所以,就有了罗铭枪杀何云初的事件。紧接着,就由陆野把何云初和郝奇送回国内,再转道往泰国绕一圈。
 
何书桐对何云初的死存有疑虑,陆野在这种时候离开自然吸引了她的注意,但她得到消息的时间有所滞后,便直接被引去了泰国。何书桐想借机除掉陆野,可她派去的那些人却连陆野一根头发都没揪掉。
 
何靳嵘的计划进行到此都很顺利,直至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余晟,当年"NO.6"核心五人中余毅远的独子,十来岁就在何靳嵘手下跑腿,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实际却已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并暗中与何书桐姐弟达成利益合作。
 
余晟对何靳嵘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不满,单纯是别有居心。他想成为凌邦的头领,何书桐跟何孝文就是他拿来垫脚的石头。
 
罗铭是中了余晟的圈套才落在何孝文手中,他们以罗铭为诱饵要挟何靳嵘,却真正触到了何靳嵘的逆鳞。以一条手臂为代价,何靳嵘单刀赴会救出罗铭。
 
何孝文死了,余晟侥幸逃脱,这才有机会见到何书桐的真面目。原来,在他把何书桐当成垫脚石的同时,何书桐也是在利用他为自己清楚障碍。
 
目前,凌邦内部处于分裂状态。
 
何书桐与余晟正在全力争抢一单生意,同时也是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那就是由藤泽未兴掌管的极夜会。其实就算是何云初的骨髓配型不成功,藤泽未兴也会与何靳嵘联手,因为何靳嵘给出的条件实在太过丰厚,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一切的一切,都在何靳嵘的掌控之中,每个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何靳嵘答应了罗铭去过平凡的生活,但这并不表示他会将自己置于任人鱼肉的境地。凌邦最根基的力量始终在何靳嵘手中,只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把这些都交出去。总要有人来负责保障安全,原定的人选是陆野,但如果何云初想要,何靳嵘也没什么意见。
 
凌邦与极夜会的接洽周旋持续了半年之久,最终双方定在纽约会面,何书桐和余晟中的一个将得到极夜会的枪支订单,并达成长久的合作关系。但就在会面前的一个星期,余晟却死在了自家别墅的床上,咽喉被割断,血液几乎浸透床垫。忽然没了竞争对手的何书桐并没急着庆祝,而是立刻着手料理残局,并加强防范四处搜寻。但直至到与极夜会面谈当日,也未再有什么风吹草动。
 
 
——
 
 
何云初看着手机里郝奇最后发来的信息:如果你还活着,给我点回应,什么都好,please.
 
这条信息何云初已看了无数遍,每一个字都深刻在心上,发来的日期是是两个月前,自己离开当天。在收到这条信息后,间隔了大概两小时左右,郝奇才又打来电话,一通接着一通狂轰滥炸,直打到手机没电。何云初不敢接,最后拔了SIM卡刮花扔掉,又充上电每天带在身边。
 
手机里有他们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照片、视频、语音,文字,何云初只能靠着这些来缓解内心的焦躁,两个月里他没睡过一个好觉,还出现了严重的神经性头痛,不过好在,就快结束了。
 
 
一墙之隔的包房内,正在开场寒暄。
 
房间内仅有藤泽未兴与何书桐两人,这种级别的谈话,是不允许有第三人在场的。
 
至于包房外,陆野已在进行清扫工作,然后他会接藤泽未兴去一个更清净的地方,正式讨论凌邦与极夜会的长久合作。
 
何书桐会留下,准确来讲,是留给何云初。
 
 
隔墙的交谈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陆野也还没发来信号,但何云初已等不下去。他转身推开拉门,紧盯着何书桐走近,近乎乖巧地喊了声,“大姐。”
 
何书桐大惊失色,却只愣了一秒就拔出枪来,可紧接着,她的手臂猛然落下,钻心的疼痛从手掌传来,枪已到了别人手中。
 
“用枪指着客人,实在是太失礼了。”藤泽未兴微笑着把夺来的枪丢开,她看了看何书桐血色尽失的脸,又看了看被她用银簪钉在桌上的手掌,流露出几分惋惜,“唉,我可是很喜欢这支簪子呢。”
 
“啊!!!”
 
意识到中了圈套,何书桐发出厉声痛呼,她怒视着对面两人,左手迅速按向耳边的通讯器呼救,紧接着就要拔掉钉在右手掌中的银簪。但,伸出的左手却在半中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压制住她的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她呼救?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进来救她?
 
答案呼之欲出,何书桐不能接受,又不得不接受。
 
藤泽未兴与何云初就只是静静看着何书桐,看着她的眼神从猩红落向灰败。
 
何书桐发现对面这两个人的面目有说不出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残忍冷酷,如出一辙。她忽然想明白一些事情,便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她急喘了几口气,挣扎着道,“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是何靳嵘安排的,是他安排的••••••为什么?为什么小文死了,你却能活着?不都是一样的吗?都是一样的呀,啊?!”
 
何云初笑了,然后转头对藤泽未兴说道,“妈妈,这就是爸爸收养的女儿,也是她害爸爸断了一条手臂。“
 
藤泽未兴亲昵地挽住何云初的手臂,柔声回话,“那就帮你爸爸好好出一口气。”
 
何云初点头,重新看向何书桐,“懂了吗?”
 
 
 
——TBC
 
 
狼爹:步步为营
 
狼崽:杀人诛心
 
横批:一窝疯批
 
 
 
 
 
第27章 
 
 陆野来接藤泽未兴时,何书桐就只剩半条命了。
 
浓烈的血腥味与虚弱的咒骂形成鲜明对比,一张桌子两头,坐着没有血缘牵绊、相互敌视的姐弟两人。何书桐的两条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肩、肘关节处都被子弹射穿,右手手掌则孤零零的、像昆虫标本一样被银簪钉在桌面。何云初面前放着枪和短刀,枪上装有消音器,刀上有血。他刚刚放下武器,正拿着藤泽未兴给他的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他谁都没看,脸上没有情绪流露,对何书桐的恶毒言语更是聪耳不闻。
 
这样的场面让陆野很是惊讶,即便他见过许多比这惨烈的情景,却从没想过何云初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这一定不是罗铭教的,也丝毫不像何靳嵘的作风,当然也远远超出了一直以来他对他的印象和了解。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心理学的时候,藤泽未兴正款步走来,陆野看向她,刻意摆出副绅士姿态,“藤泽夫人,让你久等了。”
 
藤泽未兴笑了笑,“应该说好久不见才对。”
 
陆野笑起来,“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未兴姐,我很高兴。”
 
藤泽未兴配合着面露几分感慨,”你还是老样子。“
 
陆野侧过身伸手一让,“不如换个地方喝两杯,说点小孩子不能听的话。”
 
藤泽未兴转头再看了看何云初,什么也没说的就往外走去。
 
陆野这才发现,藤泽未兴的发髻间似乎缺了些什么。
 
 
房间内就只剩下何云初跟何书桐了。
 
何书桐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一切都已成定局,她的确是输了,还输得无比难堪。她骂累了,就闭上眼睛等着何云初接下来的折磨,甚至还忍不住想,他还能有什么花招。何书桐等了很久,久到身上的疼痛都已麻木,何云初仍没有动静。
 
何书桐冷笑起来,看也不看的问道,“你是准备,这么看着我死?”
 
没有回答。
 
周遭无比安静,除了自己疲惫而沉重的呼吸,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何书桐只能再睁开眼,虽然视线也都模糊了,但她还是能够辨认,何云初正在看她。
 
“你是不是还没杀过人啊?“何书桐问。
 
“杀过了。”何云初终于答话。
 
“余晟?”
 
“嗯。”
 
“呵••••••我真的很讨厌你说话的语气,就跟你看人的眼神一样讨厌!”
 
何云初耸了耸肩,没有接话。
 
原本已颓败的怒火再次冲上头来,何书桐猛地站起身,却立刻就摔到地上。她声嘶力竭地笑起来,又发出绝望的嚎啕。
 
何云初被吵得头痛起来,像有无数棱角尖锐的石块在脑中乱飞乱撞,可他仍旧不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咬牙忍耐着,直至时间来到七点四十八分。他站起来,打开包房内的电视,同时也启动了炸弹的引爆倒计时。炸弹的威力不大,火药能够波及的区域差不多就是这相连的两间包房和过道,店是被包下的,也没有留下一个工作人员,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被牵连。何云初径直离开,没再看何书桐一眼。
 
电视屏幕上,一段两年前的新闻开始播放——晚上八点零三分,一家由华人经营的酒吧发生爆炸,导致五人死亡,一人重伤,十三人轻伤。爆炸原因尚在调查中,不排除恐怖事件的可能••••••
 
 
——
 
 
在南城住了十天,郝奇准备离开。
 
他最后去了一次公墓,把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来放在墓碑前,然后沉默着站了很长时间。他什么都没说,因为说不出,因为墓地里的人听不见,因为灵魂只与肉体共存,因为死亡会带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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