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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茨小姐？”伊曼纽尔轻声喊道。
佩珀回过头看向伊曼纽尔，怔了一下：“格林先生？”
“你们认识？”格雷斯探员愣了一下。
“嗯……”伊曼纽尔了头，然后对佩珀说道：“你这是来……”
“哦，没什么大事。”佩珀理了理面前堆着的一叠文件，“警方需要斯塔克工业的财务报表和产品清单之类的东西，毕竟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可能要继续调查斯塔克工业吧。”
伊曼纽尔一眼就看到了佩珀眼睛下面的青紫色，即使是画了浓妆也压根掩盖不了她的倦容，恐怕她也是一夜未睡。
“这段时间恐怕要辛苦你了。”伊曼纽尔说道。
“……”佩珀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伊曼纽尔的意思，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无所谓，我只希望托尼能平安回来。”说完她又自嘲似得耸了耸肩：“毕竟我可不想丢掉这份高薪的工作。”
“对了，波茨小姐……”伊曼纽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知道您今晚是否有空能抽出时间，和我聊一下关于斯塔克工业的问题？”
虽然不明白伊曼纽尔的意图，但佩珀还是了头：“我的荣幸。”
在提交了手头所有的证据，包括照片、文件和录像，并且留下了证词之后，伊曼纽尔总算是能离开警局了。
虽然FBI们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些证据的，但出于法律程序上对情报来源的隐私以及对证人的保护，伊曼纽尔不肯告诉他们，他们也不能揪着人追问，只能归结于格林集团的情报网络实在是太强大了。
有了这些完善到百口莫辩的证据，足够斯坦把牢底坐穿了。
不过，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可不仅仅只是让一个人坐牢这么简单。
无论是对斯塔克工业而言，还是对整个商界而言，都是一次剧烈的地震。
在斯坦的事情被曝光的三个小时之内，斯塔克工业的股价就下跌了足足五个百分，这对量如此庞大的斯塔克工业来说，相当于市值蒸发了数百亿美元，而且这种下跌的趋势还在继续。
对此，不少人都猜测这是否就是格林集团的目的，然而联系到前段时间的托尼斯塔克和伊曼纽尔格林的遇刺事件，他们又感觉事情似乎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猜测，没了托尼斯塔克的斯塔克工业就是一家量较大的普通科技公司。
而且因为其老板的作风得罪了不少人，必然会走下坡路，这一是毋容置疑的。
再加上斯塔克工业刚刚被曝光出来的惊天丑闻，俄巴迪亚斯坦被捕。
随着整个斯塔克工业的核心崩塌，它到底还能逍遥多久，没有人对此持乐观态度。
这直接导致了斯塔克工业的股票持有者们开始大量抛售手中的股份，斯塔克工业的股价疯狂下跌，而这促进了更多的人去抛售股票。
一时之间，竟有大厦将倾之势。
当天晚上。
斯塔克工业总部，CEO办公室内。
“抱歉，百忙之中打扰您了。”伊曼纽尔坐在沙发上，目光迅速从墙壁上挂着的各种花里胡哨、色彩鲜明、颇有托尼审美风范的画上扫过。
那些画作颜色无比鲜艳，而赏画人的心情却沉重的仿佛一片浓黑。
“您太客气了。”佩珀勉强笑了笑，“不知您说的关于斯塔克工业的事情，到底是指……”
伊曼纽尔抬眼看了一眼佩珀，他倒是很欣赏这种省去寒暄，直奔主题的聊天方式，心中对这位跟着托尼斯塔克工作了多年的CEO助理多了几分好感，便也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斯塔克工业的股价已经下跌了十九个了。”
“是的……”佩珀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在托尼失踪之后，她几乎担起了CEO的全部职责，本来就足够焦头烂额了。
在这关键时刻，俄巴迪亚斯坦又遭到了逮捕，整个斯塔克工业高层动荡，连带着影响到了很多东西。
伊曼纽尔说的没错，她才真的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待他。
“是这样的，我认为……现在这种情况，我有一定的责任。”
伊曼纽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所以，我会尽可能帮一些忙。”
佩珀怔了一下，以现在斯塔克工业的情况，正常的企业避之唯恐不及，而向来和斯塔克工业没有太多合作的格林集团，竟然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表达善意？
“我了解到现在斯塔克工业的很多股东都想抛售手中的股份，不少银行也缩减了对斯塔克工业的资金提供，一些生意上有合作的企业也终止了合作。”
伊曼纽尔说道，“我在想，或许我可以收购一些斯塔克工业的股份，进入董事会，然后提供一些资金。”
佩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可不是仅仅是表达善意了，甚至不能用蹚浑水来形容，这是直接跳进了海里啊！
“格林先生……您认真的吗？”佩珀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伊曼纽尔了头，“我在企业管理运营方面还是有一些经验的，而且生意场上的朋友也很多，大家都愿意给我和格林集团一面子，或许我能帮忙处理一下斯塔克工业目前因管理层和资金出现空缺所带来的的危机。
鉴于股份所带来的话语权，我打算至少收购斯塔克工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格林先生，即使现在斯塔克工业的股价下跌，但百分之十的股份依然有着数百亿美元的市值。”
佩珀惊了好久，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理智分析道，“我知道格林集团的财力，但是您个人真的能一次性拿出数百亿美元的流动资金吗？”
“……”伊曼纽尔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我现在确实拿不出来，但我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流动资金。”
“难道您要？”佩珀猜到了一些，但依然有些不敢置信。
“嗯，我持有格林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可以抛售掉一部分，换取流动资金，然后再加上我本人的个人资产，我想应该足以购入斯塔克工业百分之十的股份。”
伊曼纽尔平静地说道，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多么疯狂。
“格林先生……您在说笑吧？”不怪佩珀完全不敢相信，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根本不像是那个审时度势、进退自如、雷厉风行的格林先生所能做出来的决定。
这一步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万一未能力挽狂澜，那么他将要迎接的打击可不仅仅只是损失大量财产！
“……”伊曼纽尔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从不在生意上说笑。”
嗯……本章（以及后文中）涉及到的任何专业知识，全都是作者瞎吉尔胡扯的，如果哪位相关专业的小天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别问，问就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风格跳跃，虚拟世界；
解释不通，穿越时空；
不懂配色，赛博朋克；
脑洞不够，平行宇宙；
画面老土，追求复古；不清不楚，致敬克苏鲁（:∠）谢谢大家感谢在2020-02-0220:20:44-2020-02-0319:21: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Dreambreaker4瓶；
第38章 自闭38
格林集团的董事长伊曼纽尔格林收购了斯塔克工业百分之十的股份，成为除了托尼斯塔克和已经入狱的俄巴迪亚斯坦之外，持股最多的股东。
——这条消息一经公布，所有等着斯塔克工业倒霉的人都惊呆了。
这简直就是对这段时间以来「伊曼纽尔格林想要整垮斯塔克工业」传言的最好的反击，谁都知道没有托尼斯塔克的斯塔克工业简直就像是断了一条腿，而俄巴迪亚斯坦的入狱相当于又断了另一条腿。
即使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也绝对不会再现曾经的辉煌。
何况以托尼斯塔克这个性格，他得罪的人能从格林大厦排队排到自由女神像，现在他大概率是已经死了，没人再有顾忌，不知道有多少人紧盯着斯塔克工业，就等着落井下石呢。
军火这行，没有托尼斯塔克的斯塔克工业，又和汉默工业那样的军火商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一个看起来依然屹立在顶端的大公司，实际上注定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再加上最近斯塔克工业疯狂下跌的股价，稍微有点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远离是非、隔岸观火，等这阵子过去看看斯塔克工业是死是活再做决定，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那个一手将格林集团拉到整个商界顶端、怎么想都应该是个天才的伊曼纽尔格林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入股斯塔克工业？
华尔街的分析师们连夜讨论他此举的用意，却纷纷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波操作看不懂啊。
是他们段位太低了吗？难不成这看似自掘坟墓的行为背后，还有某些不为人所知的目的？
所有人都开始默默关注起伊曼纽尔格林和斯塔克工业的动向来——
格林入驻斯塔克工业董事会的首周，斯塔克工业市值蒸发数百亿美元，同时，格林集团和斯塔克工业的合作项目依然在稳定推进，并获得了更多的注资。
第二周，情况出现了好转，股价基本稳定下来，甚至出现了一些回暖。
第三周，斯塔克工业的管理层经历了巨大的变动，伊曼纽尔格林成为代理CEO，基本完成了对斯塔克工业内部的清理。
稳定下来的斯塔克工业重新让所有人明白，什么叫「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股价的回升、资金链循环良好、重新建立起大量合作关系、公司内的人才流失被及时抑制……
斯塔克工业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竟然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给了那些试图趁此机会抢占市场的同行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即使距离全盛时期还有着一些距离，但也足够令所有等着斯塔克工业一蹶不振的人惊掉下巴了。
但是，从个人利益上看，伊曼纽尔格林还是血亏。
斯塔克工业现在的股价即使经过了回升，也还达不到他购买股份时的价格，中间的差值随便一算便是以亿计数，堪称天文数字。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难道真是因为他和托尼斯塔克关系特别好？或者……仅仅只是一次单纯的决策失误？
除了他自己，似乎没有人知道答案。
每天与伊曼纽尔相处时间最长的佩珀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托尼失踪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来，虽然救援队依然在不停地寻找着他的下落。
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尽尽人事而已，托尼斯塔克还活着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为零。
而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身为保镖的史蒂夫是从头到尾看着伊曼纽尔如何将斯塔克工业从危机中一手拉起来，并重新稳定下来的。
而他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只是一点经济上的损失。
他要同时管理格林集团和斯塔克工业这两个体量大到难以想象的公司，以前只管理格林集团时，他都已经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了。
再加上一个斯塔克工业后，他这半个月来平均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几乎没日没夜地行走于办公室、会议室、酒席和谈判桌之间。
这让习惯了托尼那种极不健康作息的佩珀都暗自心惊，托尼确实喜欢熬夜、彻夜开趴。
但至少他会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而且大部分时候他都处于放松状态，而伊曼纽尔不仅不睡觉，还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很难想像他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废寝忘食，即使有些工作明明可以交给他的助理去做，但他偏要亲力亲为，就像是要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一样。
史蒂夫和佩珀也尝试过让伊曼纽尔去休息一段时间，但伊曼纽尔只是笑了笑说：“我可不想休息一段时间后回来，发现前段时间的工作都白忙活了，又得重新加班。”
话说到这份上，他们当然也就不好再继续劝，尤其是佩珀，她作为斯塔克工业的CEO助理，很清楚现在斯塔克工业完全就是靠伊曼纽尔一个人撑起来的，一旦他离开这个岗位，很可能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人的体力到底是有极限的，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病倒的。
两周后……
史蒂夫不熟练地使用着手中的平板电脑，翻阅着近些天的财经新闻。
看了半天之后，他无比痛心地承认自己除了记住一些专有名词之外，啥都没看懂，只能将平板放在了一旁，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半了。
史蒂夫皱了皱眉，抬眼看向伊曼纽尔的办公室，那里依然亮着灯光，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了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清冽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史蒂夫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单手撑着额头，坐在办公桌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伊曼纽尔。
伊曼纽尔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难掩疲倦地笑了笑：“是你。”
“格林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史蒂夫语气温和地提醒道。
“是吗？”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熬夜和工作让神经反应迟钝了，伊曼纽尔顿了一会儿才看向自己的手表，“两点半了啊，难怪有点晕。”
“头晕可不是什么好征兆，您需要休息。”史蒂夫说道。
前两周他也不是没劝过，但伊曼纽尔从来都不听他的。
现在既然身体都已经出现问题了，那就不是熬一熬就过去了的问题了。
“没事的……”伊曼纽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这个动作让向来都显得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工作时不苟言笑的他看起来褪去了所有锋芒，像个普通的邻家大男孩一样，睡眼惺忪地说道，“你早点休息吧，不必陪我一起熬夜。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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