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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掌心，灿烂的光芒凝聚成一道光，毫不犹豫地洞穿了劫匪的头颅。
虽然看起来好像要黑掉了……但其实没有（真的），只能算是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大概还有两章铁人爸爸就回来了
一切都好，peace＆love！
第90章 自闭90
一片死寂。
一个数秒前还在耀武扬威大放厥词的匪徒，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倒下了。
他死在一个突然活过来的玩具的手里。
整个世界仿佛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短暂的寂静的之后，又是一阵恐惧而惊慌的尖叫，像是一把尖锐的裁纸刀，将沉默的假象撕扯开来。
这声尖叫像是投入水中的钠，顿时点燃了所有的惊惶。
匪徒们在面对着这近乎灵异事件的异常时也无法再保持理智了，他们举起枪，近乎疯狂地朝着钢铁侠的玩具扫射。
然而那玩具仿佛是一个黑洞，将所有的子弹都尽数吞没，毫发无伤。
枪声暂停之后，面对着匪徒们恐惧的神情，巴掌大小的可爱玩偶朝他们举起了手。
奔驰SLSAMG车内。
伊曼纽尔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语气平静地说道：“走吧……”
声波不再言语，安静地启动了引擎，离开了珠宝店的门口，远离了这条街道，将那些恶心碳基生物的惨叫声远远抛在身后。
他从没有听过比这更凄厉的哀嚎。
哪怕是曾经在他手里被他恶意玩弄、惨叫求饶的低等生物，也从没有这般撕心裂肺地喊叫过。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内，他的手上浮现出宇宙立方的碎片，他冷淡到令人心惊的蓝色眼眸望着碎片中心的灵魂。
声波突然想到。
是了……
再也没有违和感了。
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的神灵，是那个随心所欲、根本不在乎身后的人死活的超维度生命体。
不知道是否是声波的错觉，他隐约感觉，那个被锁在碎片内的人类灵魂似乎变得明亮了一些。
伊曼纽尔看着手中的碎片。
灵魂能量如同清澈的潺潺溪流，缓缓流淌进了碎片内，温养起碎片内几近湮灭的灵魂。
“你抽取了他们的灵魂？”声波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低沉沙哑了。
伊曼纽尔没有回答。
声波也不再说话了。
这是默认，他知道。同时他也知道，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冷静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人，其内心的愤怒已然如熊熊燃烧的地狱的黑焰，张牙舞爪如失去控制的凶兽，随时都能将他身边的一切吞没。
即使，他望向碎片中灵魂的双眼里，依然是近乎温柔的眼神。
只是那双眼里，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什么。当细细看去时，仿佛能看见藏在一片蓝色星云中的无尽暗潮，在一片漆黑中涌动着，仿佛酝酿着深海的漩涡。
这样近乎窒息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伊曼纽尔再一次开口。
“既然不愿意被他拯救，那就拯救他吧。”
在接到报警后，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骤然失语。
并非是如何残忍、如何血腥、如何猎奇的场面，说到底他们也见惯了血腥，恰恰相反，眼前的一幕美丽到近乎失真，仿佛梦境。
无数蓝水晶碎屑般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有些还保持着人类肢体的模样，有些已经完全碎裂，所有的劫匪都已经完全晶体化。
甚至有些碎屑已经开始爆散成一团又一团的蓝色粒子，这让整个珠宝店都笼罩在一层如梦似幻的氛围中，仿佛一团美到极致的星云凝聚在小小的空间内。
而幸存的人质们则惊慌失措，有些甚至已经失去了理智，近乎恍惚地和警察们描述着当时的场面。
“玩偶、玩偶飞起来了，那些人，他们突然惨叫，然后他们就变成了石头，然后他们就全部都碎掉了！！”
“什么玩偶？”警察们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幸存的人质伸出颤抖的手，指向角落里抱着玩偶发呆的查理。
查理的母亲正抱着他痛哭不已，而查理却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钢铁侠，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像是有光在闪烁。
警察走了过去，询问道：“孩子，能把你手中的玩具给我们吗？我们需要对其进行调查。”
查理的目光从钢铁侠玩偶身上移开，看向了警察，他说道：“你们想要逮捕他吗？”
“不……”警察尽可能保持耐心，温和地说道，“我们只是想调查一下。”
“为什么？”查理问道。
“因为根据我们调取的录像和目击者的证言，他杀了劫匪。”警察解释道。
虽然他们警察内部认为这应该是一起变种人或者其他超自然能力作案，但玩偶作为唯一的线索，还是得收集起来进行调查。
“所以你们就要带走他？”查理将手里的玩偶抱得更紧了，“不，我不给你们！”
“孩子，它毕竟杀了人。”警察依然耐心地说道。
“我不管……”查理抬起头直视警察的眼睛，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小小的火花在燃烧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想杀我妈妈，他们活该。”
他们活该。
警察愣住了。
本该是充满恶意的一句话，在孩子稚嫩的嗓音中，却有着莫名坚定的力量，让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知不觉间，声波已经带着伊曼纽尔驶过了连接曼哈顿与皇后区的大桥。
伊曼纽尔遥遥望向曼哈顿林立的大楼，看着大楼身上液晶屏幕里斑斓的画面，听着身边城市的喧嚣，他走下了车，顺着人行道走进了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此时人并不多，只有一些老人坐在长椅上闲聊着，地上的白鸽四散开来，到处寻找着可以饱腹的食物，尽管它们已经被过往的行人喂得白白胖胖。
伊曼纽尔随便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了下来，他刚落座，一只松鼠就大大咧咧地从树上跳到了他的头上，然后又爬到了他的腿上，两只小爪子抓着他白色的衬衫，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地瞅着他，似乎是来讨食的。
这些中央公园的小动物们早就被宠坏了，丝毫不怕人。
伊曼纽尔低头看了一眼松鼠，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当他触碰到松鼠的瞬间，小东西突然就炸毛了，明明只是轻柔温和地触摸，却仿佛让它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威胁，毛茸茸的大尾巴瞬间爆成了一团，像是随时都能逃走。
然而它却一动都不敢动。
伊曼纽尔用手指随意地挠着它软乎乎的下巴，像是没注意到松鼠的紧张和害怕，目光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坐在树下和小动物和谐相处的俊美青年已经将他的真实意志笼罩了整个地球。
像是骤然而起的晚风，又像是猝不及防掀起的潮汐，以俯视一切的冷漠姿态将他的意志扩散出去，降临在了每一个人身侧。
聆听他们的声音。
感受他们的欲念。
正在上课的彼得突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得按住了已然是寒毛倒立的手臂，从皇后区猛然看向了中央公园的方向，瞳孔几乎缩成了针尖大小。
在圣殿内翻阅古老书籍的斯特兰奇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安抚了一下突然躁动起来的斗篷，目光望向了中央公园。
索尔手中的手柄突然掉到了地上，操控的游戏角色被对面打成了筛子，他却难得没有气得跳脚，反而是一脸严肃地无视了队友的疑问，眉头紧锁。
查尔斯握着皇后棋的手停在了半空，另一只手猛然按住了太阳穴。
此时此刻，几乎每一个对来自上层的威胁极为敏感的人，全都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
然而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一瞬间。
那仿佛扼住咽喉的威胁感便悄然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错觉。
只需要一瞬间，伊曼纽尔就已经看清了一切。
那些恶毒的、肮脏的、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老鼠，和他们藏在身后雪亮的匕首。
他们走过的每一步，都浸染着鲜血。他们的声音凝聚成了一条暗河，黏稠的水声汩汩而至——
“那小丫头五年没见都十三岁了，是时候让她继续感受叔叔的爱了，她肯定想死我了嘿嘿嘿……”
“这些拦路的猪猡该死，多管闲事的复仇者也该死！这包尸体换个地方扔吧……”
“这些母猪真当老子死了？真当能逃脱？老子不把你们全都抓回来往死里打……”
“怎么就死了钢铁侠一个？全都死了才好，最好警察也死光，这样就没人来查我了……”
“嘿，死了的鱼又回来了，我还以为这些把柄要烂在手里了，看我不把你榨干……”
这些声音仿佛无数充满恶念的呓语，像是无数恶灵在伊曼纽尔面前咧开了笑脸，一字一句如同无孔不入的毒箭，闪烁着危险而恶心的绿光。
伊曼纽尔闷哼了一声，捂住了耳朵，像是要把这些声音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一松手，那只一直在他手下瑟瑟发抖的松鼠便迅速逃走了，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当伊曼纽尔再一次找回了自己思绪时，他的眼里已经失去了迷惘，就像是突然寻到了灯塔的迷路的旅人，舍弃了所有的迟疑和犹豫。
他站起了身，用难得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中央公园。
他坐回了声波的车内。
“走吧……”他说道，语气平静，“去见你们的首领。”
停顿了一下后，他的手轻轻搁在了方向盘上，神色近乎冷酷。
“你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我想好了。”
关于主角的做法，大家应该会有不同的看法，其实他面临的本身就是一个极端情况下的伦理学问题，换言之就是道德主义和功利主义之间的博弈。
事实上，这个非常极端的命题放在现实生活中是没什么讨论的意义的。
不过为了防止误会，还是得说一下，作者菌这么安排剧情并不代表认同这种不太正常的价值观，剧情只是一种实验性的探讨，并且会在后面的剧情里给出相对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
——
第91章 自闭91
对史蒂夫来说，今天本该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早起锻炼，看看书，写写生，和朋友聊聊天，处理处理复联的事务，上街逛逛顺便行侠仗义，打电话骚扰班纳博士、问他有没有找到治好托尼的办法。
直到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史蒂夫？”对面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伊曼纽尔？”史蒂夫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怎么了？”
“我找到救回托尼的办法了。”伊曼纽尔说道，“我想……或许你们会想要和我一起看着他回来。”
史蒂夫在那一瞬间竟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托尼他？”史蒂夫忍不住重复求证。
“嗯……”伊曼纽尔说道，“他很快就能醒来了，麻烦你通知一下复联的其他人，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不好贸然打扰。”
挂断电话之后，史蒂夫激动地手都要发抖了，他感觉心跳如擂鼓，急急忙忙地翻开了老人机的通讯录，正准备一个个打电话的，突然想到还不如群发短信来得快，于是就赶紧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给了所有复联成员。
“伊曼纽尔找到救醒托尼的办法了，速归！”
刚发出去不到两秒，班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真的吗！”他声音都激动到变形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研究了一个多月了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有没有告诉你大致的方法？”
“没有，他只是让我通知你们。”史蒂夫一边坐上车一边说道，“赶紧去基地，你亲自问他！”
“我已经快到了！”班纳说道，“我的天哪，我太高兴了！”
他说话甚至都快要带上隐隐的哭腔了。
“……”史蒂夫脑子里突然浮现绿胖穿着研究服飙着热泪，飞檐走壁、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模样。
挂断电话之后，史蒂夫立刻发现，就在他和班纳通话的短短半分钟时间里，竟然多了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史蒂夫：
他忍不住笑了。
复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大家都这么开心、这么激动的时刻了。
当史蒂夫推开议事厅的门冲进去的时候，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大厅内此时是一片热闹。
直接翘课一路荡秋千过来的小蜘蛛：“啊啊啊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好像忘记遮脸了！”
浩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把小蜘蛛拍到地上：“没事，你在天上，不会有人看到的。”
手上还拿着一瓶啤酒、戴着墨镜的索尔：“我连酒都准备好了，我就知道今天会有好消息！”
直接开空间门过来的斯特兰奇手里还拿着史大坨榛仁冰淇淋：“要做法赶紧的，我冰淇淋化了都要。”好不容易攒钱买的。
他身后的空间门还开着，拿着大块热巧克力绿胖的王探头探脑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还啥都没看到呢，斯特兰奇就一挥手把它关掉了。
一直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大家笑闹的娜塔莎则看向了刚冲进来的美队，笑着说道：“怎么你反而是最迟的一个？”
“好问题……”史蒂夫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堵车了……”
“哇，这理由太完美了吧。”大家都笑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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