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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一点也不可爱(近代现代)——是八宝呀

时间:2021-06-08 08:37:41  作者:是八宝呀
  弯到一半的身体猝不及防的被小男孩的肩膀猛然冲撞!杨月瞬间失了重心,身体失控的向前栽倒——
  两具身体一扑一仰,坚实的胸口带着巨大的撞击力贴了上去!
  辛辣而暖燥的朗姆酒香混着暖烘烘的荷尔蒙灌进鼻腔,有那么几秒,杨月甚至透过紧贴的胸腔听到了对方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
  这太近了!
  即便是前一天睡在同一张床上被紧紧环抱,那从背后席卷而来的温暖与此刻正面相拥的感觉也是不同的。这次是真正的胸贴胸、肉撞肉,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料,他们甚至能感受到从彼此胸腔传来的温度,滚烫、炙热、像是生生不息的热浪在皮肤里翻涌。
  “小月你……”
  “我……”
  杨月近乎狼狈的抵着侯择七的胸膛偏过头,他想要道歉,可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所有言语却尽数哽在喉间。
  扑通扑通……
  是谁的心脏在狂跳?
  是他自己吗?
  胸腔里像是有数百只翕翅的蝴蝶在疯狂的冲撞,仿佛一开口,它们就会扑打着翅膀争先恐后的从口喉咙里飞出来!
  这感觉太奇怪了。
  杨月滚了滚喉结,目光流连在对方深邃的眉眼间,连呼吸都要随着凝固的空气一点点静止下来。
  他第一次发现,浅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居然有这么致命。那些斑驳的灯光散落在里面的时候,像是远山下一汪波光粼粼的春水,泛着蓬松细碎的春波,看似温柔动人,其实奋不顾身的沉溺进去的时候,是会被温柔的杀死的。
  侯择七半撑着身体,在杨月偏头过来的那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不经意间蹭过了自己的下巴!让他陷入了刹那间的恍惚之中。
  那是他的嘴唇……
  他迎着那双清澈灵秀的杏眼看过去,突然发现,这祖宗的眼睛居然有这么亮。他瞳色偏深,在夜幕里像颗乌溜溜的黑葡萄,斑斓的灯火碎在上面,就成了泛着碎光的黑曜石。
  他们之间从未有这么近过。
  近到分不清彼此炽热而暖燥的呼吸。
  近到对方鼻尖上一颗细小灵动的痣,就快要化作一颗轻盈的尘埃落到他的鼻翼上。
  这太要命了。
  侯择七把自己逐渐随着喧闹声远去的理智从中剥离出来,定了定神才放低了声音。
  “摔疼了吗?”
  杨月倏然回神,有些慌乱的从他身上撑起身体。
  膝盖磕碰在地上有些刺痛,但好在裤子没破,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没事,你呢?手肘擦破没有?”杨月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好在这个时间园区的游客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游行表演吸引了大家的全部目光,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尴尬的一幕。
  他第一时间把侯择七的手肘拉过来看,隔着外套,白皙的皮肤只是被蹭得有些发红,并没有破皮。
  “手掌呢?”他又问。
  “没事儿,皮厚,”侯择七把手掌翻上来给他看。
  杨月还是有些理亏的追问:“那你没摔到背吧?尾椎磕到没有?”
  侯择七眼底透过一丝不怀好意:“这么关心我?那你要不要再往下问问别的地方?”
  “那你别的地方磕哪了?”杨月想也不想就问。
  “……”
  侯择七心想我可能是磕了脑子了,才会想着逗你一个不开窍的祖宗。
  杨月见他不说话,恍然大悟:“是不是我把你胸口砸疼了?”
  他想想那颇有冲击力的一下,自己的胸口都在隐隐作痛,更不要说这一身硬骨头砸在对方肉上了。
  侯择七敷衍的反问:“要不你给我揉揉?”
  真砸疼了?
  杨月将信将疑的伸出手,被侯择七“啪”的一声抬手扒拉开!
  “大庭广众之下,别对我动手动脚。”
  “……”
  杨月顿时哽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个狗畜生摆了一道。
  混蛋王八蛋,我他妈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刚巧卡在情窦初开这一章,祝宝贝们白色情人节快乐~
 
 
第37章 等你回家
  杨星踩着湿哒哒的鞋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面对面的站着,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从远处看,身高差和适配度显得还挺深情。
  可走近了才发现,这俩一个脸上挂着欠了吧嗖的笑容,一个正气鼓鼓的红着脸。
  “哥,你俩在这个犄角旮旯猫着干什么?没去看表演啊?”杨星跑过来左右打量了一下两个人,问杨月:“你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没怎么,”杨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冰冰:“是你瞎了。”
  杨星:“……”
  “鞋找回来了?”侯择七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问:“去看表演么?”
  “算了吧,我脚现在在鞋里划船,难受死了,”杨星一脸不高兴的嘟嘟囔囔:“水哥去约朋友了,我们也走吧。”
  “那行,去吃东西吧,我在酒店订了新鲜海鲜,咱们直接开车过去吃,”侯择七说。
  杨星还是有些委屈:“可我脚太难受了啊。”
  侯择七揽住他的脖子就走:“哪那么多事儿,一会儿我让服务员给你准备拖鞋。”
  夜晚路况不算拥堵,三个人一路顺畅的开到了米亚兰酒店的海鲜餐厅正门,侯择七打好招呼直接把车钥匙扔给接待的门童,让他把车开去了地上停车场。
  帝王蟹、黄唇鱼、以及顶级的波士顿龙虾摆了眼花缭乱的一餐桌,杨星直接看傻了眼,最后连龙骨鲍鱼汤里的姜丝都没舍得剩下。
  吃饱喝足,夜色已经很深了,侯择七一路平稳的把车开回了兰庭,下车库的时候才发现,这兄弟俩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难怪一路会这么安静。
  熄了火,杨星从消失的引擎声中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咕哝一句:“唔,已经到了吗?”
  “嘘,”侯择七从驾驶座上回过头来,食指贴在棱角分明的薄唇上,浅茶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车库里闪着熠熠的光。
  杨星立马噤了声。
  侯择七把目光投向副驾驶,杨月还在睡,纤长的睫毛如一只栖息在眼皮上的黑色蝴蝶,在绵长的夜色里轻轻翕动,原本生性冷硬的一个小孩,竟难得的在睡梦中透出丝丝安静恬淡的脆弱感,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杨星顺着他的目光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小声嘟囔:“睡着了?奇怪,不是从来都不会睡在车上么?”
  尽管他声音很小,却还是被侯择七敏锐的捕捉到了。
  “让他睡吧,我陪他一会儿,你先上楼,”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轻轻递给他。
  杨星接过钥匙,下车前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倾身凑过来问:“对了,七哥,我们也算认识了吧?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回头约你一起开黑么?”
  “当然可以,”侯择七低低的笑了。
  他随手摸出手机,在按亮之前,突然惊觉强光可能会打搅到沉浸在睡梦中的祖宗,便不动声色的拉开车门,示意杨星:“有什么话下来说吧。”
  两人轻手轻脚的下了车,侯择七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后递给杨星:“先把你号码输进去点添加,回头等你有手机了再通过验证。”
  杨星嘿嘿一笑道了谢,接过手机嗒嗒嗒按了起来,侯择七在这个空隙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等手机递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仰起头吐出一口缥缈绵长的烟雾,流畅紧绷的脖颈线条一览无余,凸起的喉结在昏暗的灯光下轮廓分明,隐隐透着迷人的危险。
  “哥你……抽烟?”杨星看着他指尖忽明忽暗的一点火光,接下来的话似乎犹豫着哽在喉间。
  侯择七偏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笑了:“这你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假粉吧?”
  杨星盯着那点火光不说话了。
  看透了他那点小心思,侯择七十分通情达理的掏出烟盒递过去问:“你来一根么?”
  “那……就谢谢哥了,”杨星没推拒,接住他弹出来的一颗烟迫不及待的点上。
  侯择七见他娴熟的样子,有些好笑:“抽烟逃课泡网吧,怪不得你哥生你气。”
  杨星也不辩解,只是小声嘟囔:“我家里没人知道我抽烟。”
  “是么?那你还隐瞒的挺好,”侯择七调侃他。
  “我哪敢让他们知道?”杨星吐着眼圈抱怨:“我奶奶矫情,闻不了烟味,我大哥要是知道我偷着学会了抽烟,肯定得像当年对付我哥那样,逼着我——”
  门缝里偷看到的画面如锋利的刀片般狠狠刮过他的脑海,杨星盯着远方自动感应的灯在夜幕里暗下去,憋在嘴里的话突然卡了壳。
  “逼着你什么?”侯择七追问。
  “算了,没什么,”杨星深吸了一口烟,沉默着吐出一口冗长的烟雾。
  侯择七盯着他眼里若有所思的幽光,唠家常似的换了个话题跟他聊了起来。
  “你哥好像很少跟我提起以前家里的事,我也是那天听你俩聊天,才知道他好像还有两个哥哥?”
  他突然回想起沙发上的一幕,杨月裸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肩膀和尖削的蝴蝶骨,比松散开来的浴袍还要苍白几分,但狠厉的双眸却像染了血一样赤红刺目,迸射出冷冽的寒光凶狠的瞪着他,目眦尽裂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和那些混蛋都一样……”
  到底和哪些混蛋一样?
  侯择七闭了闭眼睛清除掉脑子里的画面,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静静等待着杨星上钩。
  果然,杨星冷笑一声,眼底透着轻蔑和不屑咒骂一句:“哼,那两个垃圾也配当哥哥?”
  侯择七偏头眯起深邃的眼睛,浅茶色的瞳孔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像一只敏锐而危险的豹子,视网膜后的反光膜在光源下折射出犀利的余光。
  杨星烦躁的吸了口烟,过了良久才长舒一口气,他透过车窗看进去,杨月还在睡,安静沉稳的睡颜让他看了,顿时心里堵得更厉害了。
  一向跟个小太阳似的他难得蹙起了浓黑的眉,酝酿了很久才终于开口。
  “七哥,我爸是部队出来转业的,这个你知道吧?”
  侯择七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吐出一口烟圈示意他继续说。
  “大哥和二哥是双胞胎,他们的妈妈是个军医,早年抗震救灾的时候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躺了快四年。这四年里,我爸去大学当教官的时候遇到了我妈,他一直在骗我妈说他已经离婚了,和她偷偷恋爱,让我妈没毕业时就怀上了我哥,后来我妈被领进了家门,才知道我爸的前妻刚去世了一个月,实际上他也并没有离过婚。”
  “就是这件事,让那两个垃圾特别恨我妈,但他们当时还小,不能对一个大人怎么样,所以我哥出生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俩发泄愤怒的对象,”杨星指尖的烟灰已经烧下去一大截,摇摇欲坠的挂在烟头上忘了落下来:“我妈之所以在我哥八岁的时候就送他去舞蹈附中寄宿,就是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在以各种理由被打骂,被欺负,被侮辱。”
  杨星似乎是回忆到了某些让他不舒服的画面,他猛吸了两口烟,把最后一节烟头按灭了扔进地下车库的排水孔里,目光向远处望过去。
  “我爸妈工作忙,小时候都是大哥管我们,他脾气大,下手也狠,经常把我哥拖进阁楼里打。他犯错要被打,顶嘴要被打,被使唤去当跑腿,东西买错了也要被打,家里专门为他设了一套特别变态的家规,凡是上面有哪点他做错了,就要在阁楼里把家规抄几十遍,抄不完就不准吃饭喝水。”
  杨星想到杨月刚刚在车上安睡的样子,苦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刚刚看到他在车上睡着,我其实很震惊,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在车上睡觉。”
  “他小时候跟大哥二哥回我爷爷家,在大巴车上睡着了,他们两个把我哥扔在车上自己偷偷下了车,等我哥一觉睡醒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到站了,司机把他赶下了车,后来还是好心的售票员帮他报了警,他才被送回了家。从那之后,他就不敢在车上睡觉了,可能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
  找不到回家的路……
  杨星的话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侯择七胸腔上,砸断了坚硬的白骨,捣碎了鲜活的心脏,带着贯穿胸膛的力量砸得胸口鲜血飞溅,血肉模糊。
  怪不得他被骂没教养时会突然发疯,怪不得他被教训时会那么生气,怪不得他被教训时会说自己跟那些混蛋一样,也怪不得他第二天会那么倔强的离家出走。
  原来一直以来,哥哥都是一个让他怨恨、让他绝望、让他没有安全感的代名词,而自己那一晚,恰好触到了他的逆鳞,把建立在他心底的坚实壁垒亲手打破,让他失去了该有的安全感。
  “那你不敢在家里抽烟,也不仅仅是因为你奶奶吧?”他问。
  他可以猜到大致的原因,但他相信现实远远会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残暴。
  “那是因为……”杨星偏头看了眼他指尖夹着的那一点火光,那个让他身心恐惧的画面再一次闪过脑海:“我哥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学会了抽烟,大哥知道了之后,为了让他戒掉这个毛病,把一整根烟烧成灰,放在水里逼着他喝下去了……”
  ——啪。
  在空气里烧完的最后一截烟灰无声的落到了地上,侯择七眸光黯然的冷笑一声。
  “你那两个哥哥,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垃圾。”
  他松开双指,燃尽的烟头带着猩红的尾巴轻轻落到地上,他看都没看一眼,就用鞋尖狠狠将它碾碎。
  没用的垃圾,还是踩碎了吧。
  杨星看着那点火光被碾碎,心有余悸的看上去,发现侯择七的眸底闪烁着凉薄冷戾的光,然后缓缓的抬起手,揉了揉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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